十六、共处一室…会发生什麽事?
「喂,怎麽了?由纪竟然会打给我……」电话那头传来了充满元气的声音,紧绷著的心突然松了松。
「由纪?真的是你吗?你怎麽不出声啊……难道是听到我的声音后悔了吗?我可是自认有著充满磁性的嗓音啊…」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沮丧,有气无力的说著。
我笑了,真心的笑了,可是眼泪却不听话的从眼角滚了出来……
「是我…佐江…」一开口,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的声音带著哭腔,这样哽咽的声音要是被她听到了,我要怎麽解释?
我忘了我按下通话键的目的,也不知道我为甚麽会选择佐江…
「……由纪?发生什麽事了?」佐江语气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收起了玩笑的心态,有些著急的问我。
「不…我…没什麽……」我慌了手脚,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过了许久,电话里传来像是开关门的声音,还有「叮」的一声很像是电梯的声音。
「……难道由纪又想跟哪天一样蒙混过关吗?为甚麽不告诉我,我就这麽不让你信任吗?
……那你为甚麽要打给我?打给麻里子吧……挂了。」说完,佐江就嘟的一声挂了电话。
听到佐江失落语气的我,放声的哭了出来。
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个懦弱又可恶的人,我凭甚麽这样犹豫不决?凭甚麽这样伤害了三个人的心?
现在,就连触手可及的绳索我都放弃了,我还剩什麽?维持现状吗?
我把头转向了拉门的方向,看著阳台外的景色,任由眼泪滑过我的鼻梁,滴到枕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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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我住的大楼,凭著记忆走向了那天咖啡店后分手的巷口,我犹豫著要走向哪个方向,因为怕要是走错了方向耽误了时间,由纪等不到我怎麽办……
「嘛……就问问吧…」
我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嘟」了许久,电话终於被接起来。
「喂!由纪你家要怎麽走啊?」没等电话那头出声,我便抢先一步出了声。
「……………………唉?我家吗?」由纪似乎还反应不过来,沉默了一阵子才回答了我。
想向著由纪此时夸张的表情,我悄悄的扬起了嘴角。
「嗯……我现在在上次的巷子那里……」
由纪像我解说了路径后,我便挂掉了电话。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才能解决啊……
站在由纪的家门前,我突然紧张的吸了口气,举起手按了门铃,等待著由纪的迎接。不久后,门被打了开,我带著我自认最灿烂的笑容向她挥挥手……
由纪勉强的牵了牵嘴角后,转过身走了进去。
我赶紧跟上了她的脚步,把门带了上。
由纪的家不大,小小的客厅挤著小小的流理台,没有沙发没有餐桌,只有一张茶几摆在中央,对著一台小小的电视,后面走到连著两个门,应该是卧室跟浴室吧…
「你坐一下。」由纪看我在茶几前坐了下,要踏出脚步。
「不用招待我了。」在她踏出脚步前,我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拉了拉示意她坐著。
由纪没有说话,只是听话的坐在了我的旁边……
看著她红肿的双眼,我突然心中一紧…心疼…真的很心疼…我皱著眉头,懊恼我刚刚一气之下说出的话,由纪已经这麽难过了,为甚麽我不能沈住气慢慢安抚她?
在难忍受不断涌上的懊恼,我转过身把她揽在我怀里,即使由纪现在根本不是我的谁,即使我也不确定由纪是不是跟我一样的喜欢著我…我现在只想尽我的力量给她最大的依靠。
「由纪……有我在啊……你还有佐江啊…」我在她耳边轻声的念著,手顺著她的背希望能抚平她的难过。
「你…为甚麽要来?」由纪的声音带著颤抖,她问我。
「为了你…你的声音让我不安,你刻意的掩饰也让我气忿。我要的不是你这种摇摆不定的态度,而是能够完完全全的信任我,能把你的心交给我。」双手停下了动作,我紧紧的把由纪抱在怀里。
这样抱著由纪,我的心竟然在急促的跳动……是她的香气侵入了我的鼻腔,是她颤抖的身子触动了我的心脏,这一刻我竟觉得,为了由纪……我可以放弃一切…
我明明不是这样的,我明明不是个可以为了爱倾尽全力的人。
由纪转过头,红通的双眼还闪著泪光,这可怜的模样让我的心中一颤。
「佐江…你是认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把自己交给你吗?我现在很乱…麻里子、麻友友不断的拉扯著我…对你,我不知道该怎麽鼓起勇气…」由纪轻轻推开了我,跟我保持著小段的距离。
「麻友友她喜欢我,这我知道…因为刚刚才拒绝了她,但我绝对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要是我真的接受她,那麽到最后受伤的人绝对不只她一个。
有时候你觉得残忍的决定,说不定在日后,你会庆幸还好你那时残忍,没有让伤害扩大。」我看著她,难得认真的说著。
面对由纪,我真的变了好多啊……看著由纪四处飘动的眼神,我拉过了她的手握著,给她温暖与信心。
「对於麻友友也是如此,要是你因为一时心软打算退步,到最后谁也得不到什麽,只能谨守著心底残缺的爱,遗憾著……所以,由纪…面对自己吧…我也是因为你,而想要做回原本的自己……」说完,我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希望…由纪可以接受我的想法。
由纪再次抬起了眼,看著我,她的眼神已经比刚刚坚定许多了,我笑了笑,身子不自觉得向前倾著……
「由纪,相信我。」话音一落,我闭上了眼睛,迎接由纪略显冰冷的唇瓣……
我不敢用力,我怕稍不注意就会弄破如此柔软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吻著…吮著…
上唇、下唇、嘴角……每个角落都不放过,由纪的手也慢慢攀上我的肩,轻轻施著力,却没有推开的意思。
我不舍的拉开彼此的距离,看著牵出的银丝被扯断,咽下了口水押著欲望,阻止他泛滥。
「佐江,给我信心…好吗?」由纪放在我肩上的手悄悄向上移,环著我的脖子把头看在我肩上,对我说。
「……十分乐意…」再次靠近的气味不断诱惑著我,握紧的拳头松了开,扶上由纪的后脑…我快不能控制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