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龙崎才适应这个轻飘飘的身体。偶尔坐在操场上看一些女生嬉戏玩耍,在别人快要撞到自己时,也会像以前一样惊慌地后退,最后当别人若无其事地穿过自己时,才顿悟起来。时不时飘到网球场看见驰骋在场上的越前,动作一如以前一样干净利落,依然会在赢球后露出骄傲的神情
——即使没有我,龙马君也会像以前一样向着远方奔跑吧。
“你又在看他,你喜欢他?”
“嗯,他是我生前的男友。”
“那离他远点吧,别说我没提醒你。”白衣女子从栏杆上飘下来。“你在他身边会很麻烦的。”
龙崎呆愣了几秒,目光又飘回到拿起包正准备走的越前身上,迟疑了几秒还是小步跟上去,保持着五米的距离,但却是整个世界。越前穿过几条街便进了一幢房子,龙崎犹豫地站在那,直到门被狠狠地关上时才下了决心进去。
——如果龙马君你有了新的归宿,那放手去爱吧。
进去时,龙崎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到处是残破的报纸,房间凌乱不堪,还发出阵阵腐烂的臭味,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的样子,只有浴室发出哗哗的水声,透出微亮的光。龙崎穿过浴室的门看见越前跌坐在地上,身边摆满了空的酒瓶,水已经漫过浴缸溢出浸湿他的半条衣服,而他却依旧拿起地上的酒仰起头猛灌下去。嘴里嘤嘤地喊着“樱乃,樱乃”,神情颓废,仔细一看还会发现长出的胡茬。
龙崎弯下身去,慢慢地蹲坐在越前的身边。没有了真实的触摸感,她还是把头靠在越前的肩上,握着他的手,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但她却惊奇地发现眼泪是真实的,和着浴缸溢出来的水弥漫了整个房间。
——龙马君,那时候我多想对着你喊一万遍的“我一直都会在。”
“你所拥有的爱越多,眼泪就会越真实。”
“你身上是灵的气息,你越靠近他,他就会越悲伤。”
白衣女子漫无声息地飘进房间,幽幽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