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爷爷病重,卧床不起已经很长时间,在那个刚能吃饱饭的年代家里有人得了病一般都用土法子胡乱医治,要么听天由命。从父母的言行中我了解到爷爷好像快不行了。我也好久没有和爷爷交流了,那天我跑到爷爷床边。爷爷吃力的张开双眼,浑浊的双眼发出了激动的光芒,他说道:“阿良啊,你来了,咳咳,爷爷快不行了。唉!我知道你一直都恨爷爷伤害了小狼,我也是为你好啊。”我努力的摇着头,眼里有些湿润。爷爷继续说道:“我还是给你说说你奶奶吧。你奶奶年轻的时候很漂亮,爷爷有一次把她从狼窝里救出来,后来她就嫁给了我,生了你爸爸后,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疯了。于是找了个郎中给她治病,那个庸医开出的药,你奶奶吃了没几天就去世了。后来我把那个郎中的手打残了,让他以后再也不能再豁害人。你奶奶当时疯的时候谁家小孩要是发热几天不好,她摸摸小孩的头过会就能好起来。听老年人说她是闹坛,必须让她顶神,不然会一直疯下去。可是那个动荡的年代没人信,也没人敢信这东西,你奶奶死的冤啊。如果当时让她出马兴许就不会走那么早。”闹坛就是没按神的意思“出马”,让你精神恍惚不宁,我突然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个老头说的那句话。我恍然明白为什么父母的表情那么凝重。爷爷继续说下去:“我快去找你奶奶了,你以后要听话,也不要怨恨爷爷了。”这时爷爷脸上露出微笑,我这才意识到和爷爷的命运竟这般悲苦,自己好像做的有点过份了,我拼命的摇头,趴到爷爷怀里,热泪哗哗的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