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血咒
在这座城,看尽了生、死、离、别,却看不透情。是谁用恨隐藏了无言的爱。一夜之间变成了魔,翻天覆地只为寻回那一个人。10年前,我立下血咒,今生不再触碰情字;10年前,我立下誓言,今生不再拥有感情;10年前的我们就已经开始行走于这座深不见底的世界,用刀饮血如同饮酒一样。酒不醉人人自醉,醉的不过是这世间最卑微的字—情,饮得是却是这世间最自以为高贵的物—血。
我就是这样的生物,除了杀,没有其他的爱好。九尾坐在乱骨上,身上烫的像是地狱的炼火。进入我是视线的人,没有一个能留下来。他们都死在这片荒乱的花海里,没有遗言,没有祭拜者,只有一年一年的风雨洗刷着这片大地。我是妖,就算名义上是【灵兽】本质也是妖。不可能改的事实,不过,那又如何?
东边的森林一片火红,夹杂着血腥味。九尾随手掐断一朵彼岸花,那朵花竟便成了一滩血。九尾添了一下手中的血,腥甜的味道里混合着深深的幽怨。“走吧。亡魂们,去看看是谁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九尾的眼眸里的血红又深了一层。
“喂喂,魔煞舞姬就这点本事?今天我就把你这个名号摘掉好了。”九婴吐出一圈毒雾。苏晗烟只是一味的躲,本来只能用弓的,只是左手在刚才就被浊流击中,一点力气都没有。苏晗烟一手扯住树枝,勉强在树枝上打了个结,接着又逃向另一棵树……水袖缠在左手上,勉强挡住攻击。“真狼狈……只会逃么”九婴九个脑袋不停地晃动,看得苏晗烟一阵恶心。
还有一个,一个就好了。苏晗烟轻轻的笑了。左手边飞过一把刀。“白邪刀?糟了。”苏晗烟来不及想,打好最后一个结,“白虎。赶紧祈祷吧。但愿你死不了。”苏晗烟皱皱眉,将弓搭在丝线上,用力一扯,九个箭齐发。九婴正想张嘴放雾,九只箭从不同方向射过来。八个脑袋被箭射中,另一支箭只是擦伤了第九支头的左侧直逼向白虎。苏晗烟放开水袖,想缠住另一支箭…却被一场血雨吓傻在原地。空中九尾手中还带着血,另一旁是九婴的头和一支箭…“九尾…”貔貅边跑边转过头看着身后的九尾,不禁打了个寒颤,“各位,保重吧。”
“九尾,多…”苏晗烟刚想走过去,就被白虎一吼打住了“苏晗烟,远离他。”“……”九尾一手掐住苏晗烟的脖子,“安息吧。”血味直冲向嘴里,九尾眼眸血红血红的,苏晗烟一收左手,一条水袖缠住九尾的手。九尾眼里流淌出一丝恶毒,“反抗就是找死。”水袖断了个粉碎。白虎一刀砍向九尾,九尾另一只手招架住“白虎,连你也找死么。”白虎使劲一划,九尾的手臂上深深的被割伤了一条血痕。九尾一手掐着苏晗烟的脖子,往树上一摔,血从嘴角流出,“为什么…”苏晗烟靠在树上,熟悉的人,陌生的眼。到头来,我还只是会哭,放弃挣扎,既然天命如此,就认了吧。被嗜血成魔的人杀了也好,至少不用再心寒的看着事态的炎凉沧桑,再作为工具去杀自己不想杀的人,苏晗烟闭上眼,掐着自己的手,却没有使劲反而松开了。九尾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没有说任何的话。“漓儿”白虎一把扯住她,“够了,让他去吧。”“为什么…”苏晗烟蹲下抱住自己,想回凝霜阁去,不想再看什么杀戮,不想再听什么言语。够了,全都够了,血腥的味道还没有停止。翻江倒海的感觉,眼前黑了一片,就让我死在这算了。“漓儿…”谁在说话,嗡嗡的烦死了…梦中好像又回到那里……
开什么玩笑,哭什么哭啊,真是见不得眼泪。九尾坐在树上,身上的热已经满满的退下去了。头脑清醒多了,只是手上的血味怎么也去不掉。“九尾,到底怎么了?”白虎脱下外套盖在苏晗烟身上,一部跳上树,坐在九尾身边。“没事,刚才去了那个老地方,有点错乱。”九尾握紧了手,要不是傒囊这个混蛋,自己就永远忘了那个地方的存在。“她没事了?”“还好你收手快,要不就真没命了。”白虎拉过九尾的手腕,“念珠碎了?”“嗯,还有么?”九尾甩开他的手。“那,再丢了就真没了。”九尾系好绳带,“小气死你算了,你去堂主那看看吧,我不去了。” “好吧。”白虎看着那边的火还没灭,点点头继续向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