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被掩盖的。这是你在邪恶的歌唱着美好。我是说你不得不把骨架排列成祭坛的形状。阴云以我从未见过的速度向东部灰色的天空移去。不,那是整个天空在移动。
这时你总能从云的缝隙中看到谁的双眼。
另一种梦魇早在火种被发现之前就已出现。寻找它的方式只有点燃黑夜。在荒野,在废弃的墓地中,天使之眼永不再会睁开。而我想我所知道的只有,我所确信的只有我在随着整个世界坠入彻底的黑暗。当有什么能把隐藏在阴云之后的影子投射到你所站立的地方时你就会明白,这一切的意义都很暗淡。谁还会在乎你手中的火把还能维持多长时间?月隐云后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什么躲在月亮的后面传递着所有未知的恐惧,疑惑以及瘟疫。
这时你总能从云的缝隙中听到谁垂死的呼吸。
在上个末日,我记得北半球是沙漠,南半球是海洋,赤道是围绕地球一周的冰山。整整十三个世纪我没有见到阳光。唯一的光亮来自月透过云层散落到我眼里的寒意。我 知道这便是死亡,这便是她的挣扎。
而战争的声响,工业的残音,弥留的呼吸,孩童稚嫩的耍闹声以及整个大地的颓败滚动在一起。这就是满月隐藏在阴云之后的世界。沙漠中生长出粘满沙砾的人手,海洋中漂浮着鲸鱼的尸体——它们的肚皮向上,那些因败死症而出现的灰色斑点看上去与阴云的颜色一样。
人类早已被抛弃,在某个或者某十亿个飘动在外太空的诺亚方舟中承载着所有的尸体,周围一片死寂。
那些沙漠中的手上长满了刺。在满月之夜,我*在它们的伟岸上等待阴云的出现,恐慌的出现,结局的出现,末日审判的出现。
在这个末日之前的某个夜里,我亲眼看见满月再次消失于云后,另一个什么星球的光把它伴随云的影子投在我的村庄里,整整一个世纪它都没能再次出现。我的羊全都患了瘟疫而死。我被火山包围,它们在月的阴影中混浊的响动着,脚下的地层中岩浆翻滚,等待淹没人类的第二十一个新世纪。
在荒野的冷风中我听见,来自满月所隐藏的云层中,那些过往实际的死人们的哭诉。还有一个女巫,她在诅咒着整个宇宙。
当月隐云后,我知道该发生什么,我在虔诚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