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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风 出品】Machinarium 机械迷城[冷战组/机械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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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
下次更就让它完我坑品很好的其实【眼神死


IP属地:福建1楼2011-07-15 21:52回复

    BGM 这是PC游戏机械迷城的配乐
    


    IP属地:福建2楼2011-07-15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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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灵感来自PC游戏《机械迷城》
      2.水管他半黑不白
      3.文风它半悬疑不文艺
      4.大家都OOC
      我全身都是不可拆卸的,除了大脑,心脏,还有头骨盖。
      ——伊万.布拉金斯基
      Machinarium
      机械迷城
      0.
      我坐在干涸已久的喷泉石沿边,看雨水描摹着砖红色建筑物的纹路顺流而下,锈迹斑斑的青铁色管道像条被拔光毒牙的巨蟒,岌岌可危地攀附墙体。雨水汇聚成股,飞圞溅在巨蟒凸出的断口处,形成一束新的喷泉。
      我右手温柔地抚圞摸圞着湿圞漉圞漉的石沿,没有声响。这样的阵雨天不会有细沙滑过石头的碎响,当然,也没有铁制品的尖锐刮擦声。
      来往的行人不多,都把细长的,矮短的,圆柱体的,直方体的,倒锥体的等等异形怪状的腿脚塞圞进防水橡皮套里,撑着伞,一脚深一脚浅地越过坑洼地上的水坑。直接装着轮胎的最为省事,偶有几个滑着坦圞克似的履带,骂骂咧咧地诅咒被自己带起的泥水。我没有撑伞。时不时有人对我投以惊异的目光,打心眼里认定我不是炫耀防水锈新材料的暴发户就是推销这种材料的混帐高仿真型号。
      一只猫型刷地机贴着喷泉的圆形外围狼狈地踉跄而过,在我脚边停下。它抬起头,发着红光的视点在我身上停留,这感觉真像狙圞击圞枪的准星。我看明晰了它的脸,是把刷毛乱折的刷头,试着想象了它的工作状态,大概是把自己猫型的脸摁在地上,刷头高速旋圞转起来,通过它带吸盘的四肢和可伸缩的脖颈达到四壁清洁的效果。
      挺可爱的。如果有手动操作功能就更完美了。
      我起身,提起大衣的一角,那只刷地机以相当不讨喜的动作挪至我身边避雨,红色视点转移到我的围巾末端。
      通常,在这时候,眼看就快报废的刷地机会发出灼圞热的射线把我心爱的围巾烧焦,或者从它刷头上红锈的空洞——就是原来锁着螺丝钉的位置——伸出小型弹道向我开炮,再不济也会整个爆裂开,留下一地让人在雨天寸步难行的小钢珠,说不定还是愚蠢的汉堡包形状的小钢珠。
      想到这里我圞朝那只刷地机笑了笑,它发出一声沙哑难听的怪叫,像是一百个人拿着锈透了的铁片摩圞擦空气,估摸圞着令人汗毛倒立的吱嘎声就快出现了,却又什么都听不见,赦免太突然,听众们只得茫然地忘记庆幸。刷地机没命地逃开,除了一地零零落落的螺丝帽,什么都没留下,什么事都没发生。
      铁青色巨蟒的小喷泉依旧飞圞溅着。
      +1.
      我在油吧里,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的大雨下得欢腾,从天花板渗落的小雨也淅沥傻乐,我的桌角已积上薄水一滩,橙黄圞色的灯光从水面上泅过,看上去很温暖。
      60号的谷物燃油让我的味蕾感觉不太舒服,尽管它不甜不苦,口感平圞滑。我的味蕾是货真价实的味蕾,不是味觉触点感应系统,我能体会那股怪油味。但我的发条心脏和机械大脑需要它。除去油味,它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味道。我可以想象出它穿过我奔流着血液的血管,直达我体圞内冷冰冰的金属块,热气一瞬蒸腾。灼圞热让我亢圞奋,当60号燃油与我的血液充分融合,我简直以为自己解圞开皮圞带就可以拉下太阳,让它融化千年冻土层。
      尽管我拉来的总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
      那个混球,如果愚蠢能换算成热量,或许整个星球都能被他熔掉。先熔掉你这堆破铜烂铁吧,也算是为你的Hero拯救大业做点贡献。
      我一度认为我最温暖的时候,就是一手捏着60号燃油的三角形瓶颈,一手掐着阿尔弗雷德的脖颈。可惜我很少能如愿,我通常只能麻利地对付其中一个。所以我想出个好办法。先搞定阿尔弗雷德,待他真的像堆破铜烂铁地瘫在我身上——死皮赖脸地瘫在我身上之后,我就可以为圞所圞欲圞为了——我是指,为圞所圞欲圞为地拎起60号燃油。虽然这时候他还会喋喋不休地胡扯(用他的话说,BULLCRAP),诽圞谤我和我亲爱的60号燃油。
      


      IP属地:福建3楼2011-07-15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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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伊万,你这狗杂圞种喝醉的时候可真是……
        我好奇地盯着他,回答,我听着呢请继续说。
        ……真是要多左有多左。他嚣张地大笑起来。
        所以我也会慷慨大方地,义圞不圞容圞辞地呛他一口,堵上他的嘴。那蠢货执着于像润圞滑油似的5号燃油,5号燃油只会像他一样愚蠢地啪嗒啪嗒冒泡,喝惯了小孩子玩意的阿尔弗雷德自然受不了60号火烧火燎的触感,现在我还能回想起他身上的热度。透过他的记忆金属骨架,色泽温润鲜艳(而且滑稽)的烤瓷表皮,来自他体圞内那颗搏动的鲜活心脏。
        那混球才是真正的高仿真货。
        他的心脏和大脑都由鲜活的血肉构成,在机械金属的表壳下运转跳动着。他有痛觉,我看着他没形象地哀嚎着或是一脸陶醉地呻圞吟着,我就会想,这是真正的痛觉,不是零部件脱出控圞制时系统发出的警报。和他相比我简直像个僵尸,在尸体圞内装入发条心脏和机械大脑,装载好智能系统,尸体就复活了。复活了也还是具冷冰冰的尸体。这个星球不知机械化了多少年,我也不知活了多少年,只是我从未见过像阿尔弗雷德这样鲜活的存在。血肉构成的脏器,它们只该存在于那些大脑占了半个身圞子的研究人员的假想实验记录里。心脏在机械身圞体圞内空洞回响是什么感觉?我总想拆开阿尔弗雷德的身圞体看看,一颗流淌着鲜血的心脏怎样承受连接数以万计金属零件的冰冷痛感,一颗有着鲜活脑浆的大脑又怎样指挥需要成千上万零碎指令的系统。但他有痛觉,说不定他会死亡。
        拆开那堆破铜烂铁后拼回的还会是阿尔弗雷德吗?这个想法圞令我向往又好奇。
        +2.
        “伊万.布拉金斯基。”一声清冷的招呼把我从胡思乱想里揪回来。我抬眼,很庆幸地看到来人手中空无一物,这意味着他仍滴油未沾地清圞醒着。
        “下午好。”我礼貌地向他问好。我猜我的脸看上去像朵灿烂的向日葵,否则他怎么会像要找太阳似的四处张望。我看着他把两道粗眉皱起,有点滑稽,原谅我,我笑得更欢了。
        “已经晚上啦。需要我帮你调调计时系统吗。”亚瑟.柯克兰正克制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他是个智能系统故障处理人员。
        “乌圞云把天色搞得一塌糊涂,我的时间感有点——我的计时系统是靠光线明暗来判断的,你知道,就是预感之类的……”我依然礼貌地想顺从他的习惯谈谈天气。
        “抱歉,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做了个“怎样都好”的手势,“你知道阿尔在哪吗?”
        他等着我把剩下的60号一饮而尽。似乎断定当我态度温和,谈话远离重点时,就一定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我疑惑地看着他,语气乍听之下还有点担忧的味道。
        柯克兰有点抓狂,我再次庆幸他手上没拿着油杯,现在他碍于绅士风度只能低声咒圞骂着不知滚到哪里鬼混的阿尔弗雷德。
        接下来自然是我彬彬有礼地回应他明显焦躁的道别,带着清爽的微笑目送他离开油吧。玻璃窗上歪歪扭扭的木格子映出柯克兰的黑伞,雨幕扭曲了画面,使得那伞像团情绪不稳的黑雾,诡秘地笼罩在那颗金色的脑袋上。在夜色快把他吞噬时,他踌躇地回头,狐疑地瞥我一眼。我确信他看到的仍是我的笑脸。他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脑子里的什么东西甩掉,随即步履匆匆地离开了。我猜他是要继续寻找阿尔弗雷德的,有时我觉得柯克兰真像他圞妈妈。
        你知道阿尔在哪吗?
        智能系统重复播放了刚才接受的声讯信息,给我的两个想法提供依据。
        你看,真的很像。我在桌子上留下油钱,推门而出,雨夜把空气里的铁味泥味油味润圞湿混合,骤风刮落一只草本盆栽,鲜圞嫩的青绿色恰好落在路灯投下的光晕里。我脚步轻快地上前捡起,凑到鼻子下闻了闻,铁味泥味油味,现在又有了青草味。越来越像那个混球高仿真身上的味道了。
        “你知道阿尔在哪吗?”我学舌地重复,模仿柯克兰礼貌疏远却又隐隐焦虑着的嗓音。
        “不知道。”我回答自己,又一次完美的疑惑,好奇。连我都快开始瞎猜自己是否担心阿尔弗雷德。
        天空仍像个小姑娘似的抽噎着,不知从那条街上传来几声汽车喇叭,我想跟着喇叭的节奏打个酒嗝——像阿尔弗雷德喝完5号燃油那样——但我忘了我做不到。
        时间还早,我可以到处走走。
        TBC
        


        IP属地:福建4楼2011-07-15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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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油人家又害羞了[… 这是什么活动吗“对怨念君喊话特别企划”之类的ww[够 我人在外地不过有(勤劳地)手稿 看到一堆感叹号我真是好燃XD
          >5 BGM本来想选Heart is a beating drum 这样看来当初直接挑机械迷城配乐还是没错
          >6谢谢喜爱 我只能说燃烧吧黑细胞颤抖吧小KY瞎猜吧小铅笔[称呼不要乱来
          >7其实我也有看过你的冷战也很喜欢BT佬万尼亚和小破孩阿尔虽然他们都不干正事ww
          >8诶嘿谢谢喜欢还有不要心急…


          IP属地:福建来自掌上百度9楼2011-07-17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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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不是她的歌迷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把粗糙迷醉的灵魂嗓确实迷人 愿艾米的早逝能唤醒其他需要自省的生命 远离毒//////品
            


            IP属地:福建12楼2011-07-25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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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沉不住气,对着后视镜朝我翻白眼,说:“what the hell are you looooooooooking for?”
              我嘿嘿干笑几声,重复着Da ,what the hell。
              他没搭理我,或者压根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也乐得清静,习惯了颠簸后身圞体变得昏昏沉沉,大脑却持续运转。这真是奇妙。从沿途越来越浑浊的光线和越来越破旧的街景我猜他正把车往下开,开向城市底部。他要去捡垃圞圾吗?
              先是交错纵横的道路被拉到半空中,后来整座城都被搬上来。他们让城市脱离了沉睡多年的地面,在空中构建了比蚁穴还复杂的钢铁怪物。一入夜,全身五颜六色地发光,吓人地鬼哭狼嚎。老旧城区成了猎区(不知道他们还想猎什么),地质公园,公墓等各种郊区绿地常见的设施,再往下是贫民窟和垃圞圾场。最富有最光鲜的一群人并不在最上层,而是在中间偏上一点的位置。最上层都是些违圞章建筑,违圞章得的惊世骇俗,那里聚居着非圞法商贩和赌徒恶圞棍。我和阿尔弗雷德正好住在这两段中间,被暴发户和不法分圞子夹在中间,真他圞妈见鬼的美丽人生。
              值得一提的是,阿尔弗雷德虽然看上去粗圞鲁无礼又愚蠢可笑,可他是从下面上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说他原先住在光华璀璨的市中心,对啦就是中间偏上那一段,后来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夹层。据说是和他亲爱的亚瑟哥哥闹翻了,赌气离家之类的。我是不太关心,不过听上去真像是他这样的未成年小圞鬼的做法不是吗?
              我眺望着路边无灯的商店橱窗,在愈发供不应求的照明系统下,穿戴着商品的各式模型像是举行密会的鬼影瞳瞳。我试着分辨它们的动作,把它们想象成一出默剧,有剧情地串联起来。奇妙的感觉又来了。在高架路的阴影里费力想象,看不清自身却看得清四周的情景让我误以为自己只剩一颗大脑。所以我收回不找边际的想象,从后座的椅背上取下一柄螺丝刀,卸开自己的头顶,在右半脑的边缘摸圞到那块螺旋状突起,逆时针旋圞转四圈半,左半脑开始滴答滴答地下放拉杆,我把它固定在从上往下数第十二个沟槽上。
              这是一段关于我和阿尔弗雷德的记忆,关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姑且把它称为记忆。
              -?-?
              “嘿,伙计,听说《巷尾》那本书是你写的?”他聒噪的声音在牢圞房里回响着。
              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卸下水龙头的耳柄。水滴滴落在腐朽的隔板间,淡漠地读秒。
              “我没看过那本大闷书,但是亚瑟很喜欢。他说你是机械时代的帕捷米尔纳克。”他接过自己的话茬。
              帕斯捷尔纳克。我在心里纠正道。
              “你在自序里面说文学是个球①,那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好酷。”我想他不是特别在乎别人是否乐意回答他,更不管别人是否乐意听他瞎扯——后来我发现,认为阿尔弗雷德会考虑这点的我简直太高估他了。
              “行了,”我欣喜地看着成功脱离水龙头的耳柄,“把你的手借我。”
              “好啊,说说需要Hero我帮你做什么。”
              我恨美/国佬的思维方式。和他们愚蠢的用语习惯。
              “我是说,把你的手拿下来借我一用。”
              “什么——?”他很是活泼地对我挑圞起一根眉毛,接着才明白我的意思,“不,不行。Hero的手可不能借你。”他比出“忘了它吧”的欠揍手势,优哉游哉地靠回潮圞湿圞滑腻的水泥壁上。
              我不动声色,克制着上前亲自拔下他手臂的冲动,因为我不想碰那脏兮兮的小混球。我耐心地劝诱他。
              “反正之后你还能装回去不是吗?把手借我,我就能打开下水道的盖子,”我指指牢圞房圞中圞央的圆形铁盖,它圆心处的沟槽几乎与水龙头的耳柄契合。“这样我们都能出去,出去后我还会给你笔可观的报酬。”
              他愣了愣神,随后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一头金发在晦涩的光线里晃眼得嚣张。
              “你玩过Hero我设计的游戏!”他揩掉笑出来的眼泪,“感谢你这么支持我以至于想用里面的方法越狱了!不过你还是放弃吧,他们早把下水道堵死了,你没发现这一直有股恶心的味道吗?”说完还颇有嘲弄意味地朝我眨眨眼。
              “那是我堵上的,为了防止我呆在里面时他们突然开闸,我可以走另外一条路。”沉住气,我对自己说,别和蠢货一般见识,硬拆开他响动太大,定会把狱圞警引来。
              “你不能用自己的手吗?”他凑到我旁边,对着水道铁盖探头探脑。
              “不能。”我开始研究他的肩关节,设想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卸开他。
              “为什么?”他敲敲打打铁盖边缘。他最好祈祷自己是正研究逃脱方法而不是玩打击乐,否则我一定会无视零件对接直接扯下他的手。两只。所有我需要的只是一把杠杆。
              “因为……因为我不是铁制的,你知道,最近有很多更便利但不太牢固的材料。”
              他动作一僵,停下敲打。禁圞闭的空间里再次陷入寂静,唯有水滴的滴答读秒。
              “你不是机械人。”他瞪大釉彩上色的蓝眼睛看着我。惊诧,或许说惊喜更准确,他的表情介于“见鬼了”和“好家伙”之间。
              我不知道他哪来这么敏锐的洞察力,更不知道他哪来这么迟钝的察言观色能力。我只知道,我既不讨厌美/国佬的思维方式,更不讨厌他们的用语习惯。确切的说,我只是讨厌美/国佬。
              TBC
              ①文学是个球:出自秘/鲁作家略萨的一篇文章。为什么他不是伊万家的作家,因为阿尔记错了……之后会有解释。
              没错是TBC这字数爆的太销圞魂了我不行了【血流满面倒地 剩下的我还得修一修码一圞码估计还得几天【低产帝顶了锅盖
              


              IP属地:福建14楼2011-07-25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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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扭曲+-+我这里只是废柴瘪三的设定 两个肾疼的人天天胡扯掐架这样一点不黑的
                那位是……?
                》11
                抓到了一个玩过游戏的!我在玩的过程中出现了个神BUG 水淹了以后喷泉居然没干……


                IP属地:福建16楼2011-07-25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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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速度好快……+口+
                  我觉得它渐渐的感不起来了【眼神死 我想要让他们帅气一点可是又不想让他们太帅气【什么心理= =


                  IP属地:福建17楼2011-07-25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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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亚瑟是不会瘪三的
                    我和他都没办法使用驾驶系统,更买不起那些贵得吓人的鬼东西,所以只能装出一副文艺怀旧的样子,整天开着辆破玩意儿瞎晃,每年年检糊弄糊弄***门,从此只到柯克兰的车子上车震……其实也还不赖。
                    这一段 瘪三1W和瘪三KY生活憋屈只能厚颜无耻地给社会精英柯克兰先生蹭吃蹭喝兼蹭车这种形象对比有没有【你确定他们敢蹭吃?
                    


                    IP属地:福建19楼2011-07-25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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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都九千了就让它破一万吧……所以我想起之前有个桥段还没用干脆搬给冷战组了
                      所以它继续TBC了诶嘿【快死
                      又及其实我觉得它开始有点露米英了……
                      -?-2.
                      阿尔弗雷德惊喜的表情突然被另一层光影穿透,像是雨水冲刷去玻璃板上的水彩画,像是澄澈湖面上燃圞烧的火焰,他的脸在我脑子里扭曲变形,最后流逝干净。随着那层光影的震荡,我的身圞体里有重低音回响,心脏程序错乱似的疯狂运转,和重低音引起的共振令人窒圞息,疾风骤雨般的冲击似乎不会停止,最终却也随着影像的不见落回平静。
                      待意识清圞醒了,还是他那张朝气蓬勃的脸在我眼前晃动。
                      “嘿,我又发现了。”阿尔弗雷德开口,听上去他找到了天大的乐子。
                      “发现了什么。”我挥开他的手,合上自己的头骨盖。一波波暗潮呼号汹涌的拍击声还在脑子里回响着,这次的后遗症出奇长久。
                      “每次我一让你的脑子归位你就爽得好像高圞潮一样。”他趴在车门外,透过大开的车窗对我狡黠地笑着。
                      我想他大概是跑到车外,就着我靠在车门上的姿圞势强行操纵我的大脑,让我从记忆里出来。
                      “你错了。我感觉快死了。你以后少碰我的脑子。”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黄花燃材,卷了一卷,点燃叼在嘴里。
                      “咳,别在我车里抽那鬼东西!出来!”他着急上火地拉开车门,拽着我的围巾想把我往外拖。
                      我握住他的手腕,但没打算和他的怪力硬碰硬,只是用极具我个人风格的口气说:“奉圞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它会全部撒在你车里哦。”我圞朝他挥了挥手里没扣上盖子的燃材盒。
                      阿尔弗雷德没有松手,他蓝得发亮的眼睛在我和燃材盒之间转来转去,一脸戒备地望着我。他的——确切的说是我们的车——这个老家伙布满毛线粒的车顶配合地隔绝了大部分外来光线,让两个在它底下正做着傻事的后辈显得很硬派。一半藏在阴影里,一半任由昏黄的探照灯割裂保护色,像谍战片主角一样沉默对峙着,尽管一个拿着燃材盒一个拽着毛线围巾。我真不乐意陪他犯傻,可他总能用他(低得)超乎常人的智商逼我这么做。
                      “嗯?”我把手里的盒子又倾斜几度。
                      “等等!——好吧,”他和我拉开一点距离,还捏着围巾末端不肯放。“你看,Hero我宽宏大量的让步了,你得先把盒子给我。”
                      大笑的冲动不可遏制地挤圞压我的肺部——或者是其他附近的随便什么东西——可我不能笑,不能让他意识到自己所谓的让步有多愚蠢。捏着末端能做什么?拽走我的围巾罢了。我总能再拿回来的。
                      我耸耸肩合上燃材盒,把盒子扔给他。他在抓圞住盒子的一瞬间诡秘地笑开了,眼见他这笑容我瞬时在脑子里构架出三个计划五个动作七个补救措施外加一条诅咒,可惜没等我动手,身圞体就好像误入了洗衣机一样被甩了出去,从瑟缩角落甩到宽敞活络,从粗糙棉絮甩到潮圞湿洼地,从光线昏暗甩到……还是光线昏暗。阿尔弗雷德的怪力让不硬的泥草地撞向我,造成了超乎物理常识的痛感。我似乎听见金属碰撞的锐响。
                      见鬼,他在我脖子后打了死结。
                      我从地上爬起,抖落沾到衣服上的泥土。脑子里的波涛声没谱地成倍扩大。
                      ……不,波涛声并不在我脑子里。我瞪着前方不远处的钢铁蜈蚣——跨海大桥。色泽暗沉的表漆被海风海水侵蚀得不成样,海滨公路的大灯映照着桥墩上的锈迹。那些或浅或深的橘红色,白天是象征风雨无惧傲然海口多年的荣膺勋章,夜里是暗藏獠牙蛰伏洼地静候迷航旅人的大口。钢铁蜈蚣盘踞在翻卷着黄沙的海水上,这里完全有悖于人们对蔚蓝大海的神往,它是砾黄圞色的,在夜色的喷涂下像一片涌动的沙漠。
                      这里是城南的内海。
                      “喂,伊万,你敢不敢试着‘哇哦’一下,都做到这份上了你一定得一声不吭吗?”我把死结狠狠转到前面,正费劲打开时听见阿尔弗雷德站在边上说道。
                      “你还呆在亚瑟哥哥的温馨小屋里的时候,我就来过这里几百回了。”搞定那个结,我把围巾重新在脖子上绕了几圈。
                      


                      IP属地:福建21楼2011-07-31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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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型小机器人我在22号看了一遍前天又看了一遍……
                        我觉得我刻画不出威震天和御天敌爷爷那种微妙的赶脚肿么办
                        我一会出门买自行车我都快忘了怎么骑了求诀窍【苦逼脸
                        


                        IP属地:福建24楼2011-07-31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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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的KY调教傲娇的手法还是我的KY调教傲娇的还是英俊桑的KY调教傲娇的手法?
                          我今天把它骑回来了 一路上那叫一个险象环生 我以后都不用看惊悚片只要把车骑出去就好了


                          IP属地:福建26楼2011-07-31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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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尼亚中二病晚期请慎……
                            不好意思我露米英混乱互逆三匹倾向又出来了【揍
                            +3.
                            回忆自然而然地结束,睁开眼时我正站在那条海滨公路上。呼啦作响的海风没能筛薄空气里的咸腥铁锈味,反而使公路护栏粘上不少沙土和垃圞圾屑块,挂着雨滴,在晃眼的大灯下黏糊糊地闪烁。我也没比这护栏好到哪去,抹去脸上的雨水,同时发现它的同圞伙渗进我不薄的衣服贴着后背直往下淌。根据这见鬼的吸水量,我判断刚下过场瓢泼大雨,只是我在记忆里没发觉。阿尔弗雷德不在一边胡来,脱出记忆就像拉开浅口洗脸盆水塞一样平稳顺当。发条转数一到,画面便呈漩涡状缓缓流入排水口。只要对我的脑子进行适当的操作,所有我经历的事,或是经过我初步预想的故事,就能在我眼前——也许你愿意说是脑子里——活灵活现地上演,五感俱全,身临其境。这种功能被我在写作时频繁使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认为拥有机械脑就能做到这点。
                            直到我的一个朋友,同时也是我的读者,向我提出疑问。
                            “《巷尾》是你的自传吧?里面的情境都很真圞实阿鲁。”他是王耀。看上去是个与人和善的益友,持家精细的好兄长,早九晚五的安分职员,从没干过比非圞法下载网路片源更出格的事,一个和谐社圞会的守法公圞民。可实际上他是垄断违建群治外金融体圞系的一方地头蛇。
                            他这样问我,我简略地告诉他我的写作手法。
                            “你的脑子很神奇阿鲁。”他沉默地思考一阵,随后继续不动声色地沏他的茶,动作不花哨,圆圞润流畅地围着几个杯子画圈。我不明白他这样做的意义,看他煞有介事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肢圞体暗语或冷读术。
                            “哦,这样能让每个茶杯的味道平分秋色,不因为壶顶水圞多过淡,也不因为茶叶渍底过浓。”他回答我并没有说出口的疑问,他礼貌地笑着看我点点头,接着说,“你知道阿尔上次看我这样做说了什么吗?他说‘你自己喝圞茶也要把这一套来一遍吗?Hero我觉得每杯茶味道都不一样反而比较有趣。’
                            “每杯茶味道都不一样!”他开心地重复阿尔弗雷德的话,就像在重复邻居家小孩的童言稚语,“我竟然从来都没想过这种事。”
                            我假设他的话里没有晦涩的暗语,我知道这不是他真正要说的,可是不耐心地等他迂回两圈他是绝对不会说明。
                            “话说回来,”他说,这是结束迂回的标志,“预想的故事也能像记忆一样保存吗?”
                            “当然,所以我能凭印象记录下来。”我隐隐猜到他想说的话,某个被我扔进墙角用阿尔弗雷德和他所制圞造的大量生活垃圞圾掩埋多时的问题。
                            “那你怎么区分真圞实的记忆和虚构的故事呢?”他端起白瓷茶杯,热茶的雾气和王耀温和的腔调硬是把这个问题的棱角削去一层,尽管如此,任何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的人还是会被割得血肉模糊——这个随着年岁积累,锋芒愈利愈加冷峻刺骨的问题——如果他们不是伊万.布拉金斯基的话。
                            我不是一个沉迷于虚幻故事的人,更不是一个逃避现实的人。生活可能不如人意,故事可以璀璨美好,我以一个作家的身份能深刻感受到这点。然而某些比作家更为深刻,根植在我灵魂深处,唯有灼烈的60号,呛鼻的黄花燃材才能小小抚圞慰的孤魂野鬼却咆哮着张牙舞爪去撕圞裂美好的故事。我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不是弱者,一个伟大的灵魂不屑于成为弱者,甚至也不屑于成为最强者,所有我想圞做的只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一个特殊的,例外的,非凡的人。只要有人听到我哼唧的半个字母,他就能断言,这是伊万.布拉金斯基的话——这就是我想圞做的。
                            分不清故事和记忆对这有影响吗?没有。所以我永远不需要在意。
                            


                            IP属地:福建28楼2011-08-07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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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受在傲娇什么……连楼就连楼呗干嘛不让我一起发出去= =


                              IP属地:福建30楼2011-08-07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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