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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水重整理】穿越之花满楼与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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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辽宁1楼2011-07-18 23:18回复
    http://tieba.baidu.com/p/1022679945?pn=1
    这是原贴地址……因为各位水神的功力实在太过于强大……目前那楼已经水到了一万层……
    水土比例严重失调……
    话说此文分成两个部分,前作与后续,前作并不水,原贴中1页至12页为前作的正文与番外,根本就不需要游泳,此贴专门整理后续
    这版整理包括了正文与番外两个部分,正文可以独立结局,番外也可以看成是正文的狗血小续作,不过番外是两个结局的设计,也就是一喜一悲的双结局,个人可以按胃口选择
    加上番外,全文一共138105字~


    IP属地:辽宁2楼2011-07-18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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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花满楼摸了摸平安的头发,还是那样短短的硬硬的,有些扎手。他轻道:“安儿,以后将头发留住,可好?
        平安点点头道,依你。
        花满楼淡然微笑,风已是吹起了花香,平安突道,你养的花从来也不会谢的吗?
      他笑道,有是有,只不过少,这三年来已谢了两盆了。
        哦,平安揉揉自已头发道,我在营地的时候,看见有野花,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就天天去给那花浇水, 本来挺开心的,结果让我浇水浇了三天,死了。你说我笨不笨啊?
        你现在不已经在学了吗?玫瑰和月季不是能分清了吗?花满楼笑道
        平安边用铲子在花盆里扒拉,她感觉扒拉花根怎么比扒拉地雷还讲究。不满的道,可是我感觉花比草难多了,我只懂几种有毒的花,像这没毒的我真是一窍不通。
        你懂有毒的花?
        有毒我都懂点。
        安儿,你怎么会懂毒?
        我,我是当兵的。我们那种兵种人比较少,但是很特殊,投入到什么地形中都能生存与战斗的,以前在丛林里生存训练,就一根绳子一把军刀,丛林里不光有野兽毒蛇还有各种蚊虫,我们没有食物,水源和居所。更糟糕的是,身后还有敌人在追杀,不光要生存,还要打仗,那种训练一次最少也要持续十五天,我一点也不喜欢。
        好在以后你都不用当兵了,不用吃那种苦了。花满楼有些心疼,虽说平安已仔细与他说过她从小到大都是军队来的事情,他还是心疼的,她每天总是要出去跑步,他拉也拉不住。
      没事,习惯了。平安淡淡道,她如刀刻的脸上只有一阵不以为意。
        花满楼仔细想了想,终道,安儿,如果我想去一个地方,你与不与我同去?
        地狱我都随你。
        花满楼点了点头道,那我们收拾一下吧,我想回家。
        平安一铲子差点把那株菊花铲飞,回家?
        嗯,见见爹娘。
        呃,平安语塞道,见爹娘?
        花满楼的声音已细了下去,轻声道,我家六个哥哥都已结了亲了,就单单余下了我,爹娘已……
        平安放下了铲子道,花,你想让我与你回家见你爹娘,是不是,你想……
        花满楼点了点头。
        可是……平安却又言语不出什么,花满楼只是静立,什么也不说。
        偏偏表情还那么平淡而安静。
        我……我可以?她的心中默然踌躇,最终道,花,你是想,娶我?
        只要你别把我的花全浇死了就行。
        平安心中狂喜起来,那和打了胜仗的喜悦全不相同。
        我,我可一点也不像个女人呢。平安轻声道,已在凝望着花满楼。
        她那双在战场上让敌人一见只会全身发毛不寒而栗的目中,竟已温柔似水了。
        可你总归是个姑娘,不是吗?
        那,我头发很短。
        我将头发借与你些?
        不要,平安嘻嘻笑道,我得长多久才能还给你呀?
        不用你还,只消你与我回家就好。
        那,好吧,你先将头发借我吧。平安嘻嘻笑着已要去拉他的头发,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他的长发了,总是抓在手心中绕啊绕的。
        花满楼已是一把拥住她,在她耳边轻道,安儿,莫闹。
        平安歪在他怀中似乎已没了力气,软道,那你将你家的规矩告诉我吧,免得我去了不懂,给你丢人。
        也没有什么规矩,比军营里少多了。
        坏蛋,平安轻捶花满楼胸膛,已是被他轻轻握住了。
        花满楼的下颌有一个很优雅的弧度,平整而白净。他握住了平安的手,她的手并不软。
        她握所有的武器都很用力,掌心里的茧子已快下不去了。
        平安忽道,花,我想吃豆腐了。
        那我们去买,中午自己烧来汤吃,可好?
        不好。平安一摇头,已是嘻嘻笑得不怀也意,扬头就在花满楼的下颌上浅浅的亲了一口。
        花满楼只是笑了笑,平安越来越淘气了。
        你也不怕让人看见,笑话你。他佯嗔。
        咧,我才不怕。平安道。
        闹好了吧?我们去买豆腐吧,只怕晚去就没有新磨的了。
        还买什么买?我都吃完了,味道很好哟。平安坏笑着,已是一步跳开了。
        花满楼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只道,你若去了我家里,就要乖些才好。
        遵命,长官!平安煞有介事的一立正,把地板蹬得咚咚响,把花满楼闹得哭笑不得。
      


      IP属地:辽宁3楼2011-07-18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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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花家爹爹已起身想走了,花满楼却又将他拉住道,爹爹若是宁王,您要是起了兵,会先打哪里呢?
        花家爹爹想也不想的道,那自然是江南城,水肥土美,与江西又近,进可攻旧都南京,退可守本营,何况物产丰富,土地广褒,我若是宁王,首战就需将江南城拿下。
        爹爹所言甚是,那您知道宁王为何还没起兵就被平安将军袭营了吗?
        这个?我倒真不知道。
        孩儿听说,平安将军所爱之人住在江南,她不愿他听见炮火纷争之声,也不允许了战争打到城市里来让百姓流血,所以她去了军营练兵,赶在宁王没出兵前就将宁王彻底打趴下了,她只是不愿意让她爱的人,听见炮火声,自己的性命倒都不要了……花满楼的声音已凄迷。
        想不到那平安将军倒是如此一条好汉,真是英雄情长。‘
        但是平安将军打赢胜仗回来,倒不能和她喜欢的人结亲了。
        为什么?
        他家里的父母不让,言说平安将军配他不上。
        真是混帐,哪家父母如此不通情理?我倒想去管教管教了。
        也只有爹爹您和娘亲才可管教得了。
        这事与你娘又有何关系?她是除了你,谁也不稀罕管教的。
        爹爹想不想成全了平安将军和她欢喜的人?
        我自然想,你快告诉我是谁,我就教训他们去。
        您得把娘拉上一块,孩儿才告诉您。
        你这孩子。花家爹爹轻嗔道,不一会儿竟已真的将花满楼的娘亲也拉了来。
        娘亲,您知道平安将军平宁王之乱的事情吗?
        平安将军是我大明的英雄,我怎么不知?
        那娘亲想不想成全了平安将军的亲事?
        平安将军的亲事?倒是哪家的女子这样有福?
        那家人的爹娘不同意平安将军的亲事,老觉得她是草包配他家不上。爹爹说要去管教管教。
        是该管教。
        所以孩儿才让爹爹将娘也叫来的。
        花满楼说到此,已是长身起立,给双亲跪下了。
        爹爹,娘亲,请成全孩儿与安儿。
        你这倒是做甚?快起,快起,地上凉得慌。娘亲已要去拉,花满楼却不依,娘亲若不依,孩儿不起。
        你这孩子,连为娘的话却也不听了?娘亲一板脸,嗔着道。
        爹爹,平安将军本来能嫁与孩儿的。
        噗,花家爹爹华丽丽的喷出了第三口茶。
        平安将军不是朝廷的封号,那是士兵们这样叫的。她带的那只军队,有人数的实体编制但却没有部队番号,是只影子部队。而将军本人,就是前几天和孩儿一起回来的平安姑娘。
        什么?爹娘两人同时惊道。
        安儿是自小军队里长大的,她到五岁就进了军队,十二岁开始上阵杀敌,带兵都已带了八年。爹爹您嫌弃安儿长得不美,她女拌了男装没人瞧得破,她从来也不愿说与别人,更也不许孩儿说,总归是想照顾了军队里那些兄弟的面子,女军人是不讨人喜欢的。
        她真是那平安将军?花家爹爹的茶都已端不住了。
        娘亲,安儿烧不来西湖醋鱼,她也不会刺绣女红,但为了讨孩儿的喜欢,她正在努力学习花卉。您说的那些,她全不懂,但她却能为了不让孩儿听见恼人的炮火声,一个姑娘家,不要自己性命的跑到战场上去杀敌,这份情,您叫孩儿如何能负?又如何能迎娶了别的姑娘?
        那她怎不言语?
        安儿嘴笨,但她心善,还几次救过孩儿的性命的。
        爹爹已在叹气了。娘亲急道,那你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八抬大轿去娶平安姑娘?让你爹爹马上去提亲!
        娘亲,你倒怎忘记了安儿非亲非故的?她一个家人朋友也全没有的。
        我倒真是糊涂了,赶紧找去呀。
        花满楼却摇摇头,安儿她若是自己走了,就,绝不会回头了。纵算是陆小凤也寻不着她的。
        花满楼叹气,平安若一走,除非她自己愿意回来,否则谁也休想能找着她。
        他倚着桌,似已全无了力气,想起她在他怀中淘气调皮,只是往事成伤。
        花家爹爹虽对平安姑娘就是平安将军之事有些半信半疑,但他了解自家七童那是从也不会对爹娘撒谎,又想了想平安初来时站立与行走的利整样,只是猛然一拍头,长然叹气。
        露相的不叫真人。自己仰慕得紧的将军在他家呆了好几天,非但没识出来,还尽让人家吃苦受气,花家爹爹已将自己的肠子悔青了。
        七童,快去找去,爹爹认得丐帮的长老,让他们也帮忙。
        花满楼只好点头。满意的笑了笑。
        安儿,我看这回你倒跑去哪里?
        


        IP属地:辽宁7楼2011-07-18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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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8楼2011-07-18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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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受抽了,审核了,发截图……)


            IP属地:辽宁10楼2011-07-18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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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江南城郊外的树林里,除了树,还是树,那里没有任何危险,地理位置已经到了温带,非但没有那些该死的虫子,气温还很舒服。
              成信还是不放心,他又去了树林里,还是没找到平安,找到她原本身上穿的那身不伦不类的明朝衣服和一行字:再来找我我真揍你。
              那字她没有写出来,而是在树干上用最简单的莫斯码钻的洞,成信看看那些洞,竟然笑了,好你个母狼,虎牙(解释:中国特种兵装备,虎牙格斗军刀)倒保养得不错嘛。
              平安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又可以去哪里,江南城她是打算非走不可了,而且还得走远一点。
              成信那个小子就让他自己去祸害去,保管饿不死他。
              平安突然发现除了军队里的士兵,她谁也不认识。
              她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了很多办法,每个都让她自己否决掉了,就是没想过回头。
              她不是一个会求人的人。
              天色渐暗,她却突然起步猛跑,下手一捞,就拎住了一只兔子的耳朵。
              好在运气不是太坏。她有些悻悻,生起火来将那兔子收拾了烤来吃了。
              没有盐的肉啃起来和蜡烛一样,平安只知道自己必须得吃下食物,不管是什么食物,否则她绝没有力气再行走。
              走到哪里去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将火盖灭,将就着迷迷糊糊的睡了,她才不管身后身前沧海桑田,该睡就睡那才是王道。 她又穿上了迷彩服,把自己的板寸头塞进了军帽里,抬头挺胸,昂首阔步,她再也听不见别人的切切议论与私私的指指点点。
              她的心里还是难过的,但她说服自己去不在乎,去忘。
              总归花满楼的笑脸是印在她心中一块玻璃上的,那玻璃是这天下最美最亮最光洁的,但那玻璃不防弹,也不扛震,所以轻轻一砸,就碎了。
              碎成了一地的渣子,平安想拼也拼不上。
              她不怕碎玻璃渣子会割得手疼流血,她只是没有胶水。
              算了,其实我那次就不该回去的,他喝醉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他家里有那么多宝贝他爱护他的亲人,都会将他照顾得好好的,我就是个惹祸精天天的就招麻烦,没有我反倒是安生。平安越想越坦然了,一个人要想为自己找找借口,总是很容易的。
              平安走到了故都南京,这里同江南城的繁华无二。
              她正正自己的军装,竟很顺利的在镖局找到了工作。
              一路王八拳就搞定了让她头疼无比的工作。
              又将迷彩报收了起来,她好像不管穿什么都是不伦不类的。
              这家镖局叫正义镖局,镖头姓萧,那是世代都走镖的行家,就连独一的一个闺女,也能耍得一手好大刀。
              刀法很亮,但华而不实,加上女子臂力本就不够沉重,多是虚花巧招,武来甚是精彩漂亮,但却没什么实用价值。
              


              IP属地:辽宁13楼2011-07-18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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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直和众人一起夸大小姐人美刀快。
                那萧小姐竟朝平安走了过来,眼光凌利直射向平安道,我听我爹爹说你的拳法倒十分了得,敢不敢试试我这口刀?
                平安淡淡笑笑,微微低头,那萧家小姐个头只到她肩,却飞扬拨扈盛气凌人,平安也不正眼瞧她,只道,我拳法低劣,自然比不上萧大小姐这天下无敌的快刀。
                哼,算你识相。看在你新来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大小姐扬眉冷笑,退身而走。
                唉,女人……平安默叹道。她换了个名字,说自己叫龙建国。
                名字代表什么呢?那一点意义也没有,从前在部队有一个半年的集训,能代表她的就是一个数字:四十一。集训结束了别人叫她平安她还反应老半天,喊一声四十一号她倒马上立正高声答到。
                龙建国,龙建国。她默默念着自己的新名字,只觉得很男性化,纯爷们范儿十足。
                又用讨厌的绷带把胸脯束起来了,可不想让人发现“龙建国”是个女人。


                IP属地:辽宁14楼2011-07-18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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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15楼2011-07-18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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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花满楼记得平安的一切,甚至都能把她说话的声音都模仿出来,可他偏偏不知道平安的迷彩服是个什么样。
                    娘亲抚着他的发,七童,莫难过了,丐帮的弟子们已经在寻找了。
                    花满楼点头,低头抚琴,琴声却是悲凉的含满了思念。
                    果然那平安,无迹可寻。
                    他告别了父母,自己收拾了行装,慢慢走回百花楼去了。
                    楼上依旧,小乐对着装金鱼的坛子直挥爪子却偏生跳不了那样高,着急的直在花满楼脚边绕来绕去的叫。
                    小乐,你见着安儿没?他向小乐发问,却全然也听不懂那喵喵之声的意思。
                    取了鱼来喂,小乐安静了,吃饱了就睡觉去了。
                    花满楼凝神,却只听见楼上单单有自己的呼吸。
                    平安才走了一个月而已,怎么感觉像一年呢?
                    不是说丐帮的人找人最厉害吗?怎么倒一点消息也没有?
                    好在花还是在的,没有谢也没有凋,他与每盆皆将水浇过,将屋子里粗粗的收拾了。
                    犹豫了半晌,终是走进了平安的房间。
                    平房的房间里,她将床摆在窗户下,她说她喜欢每天醒来有太阳照在被子上的感觉,很温暖。
                    他打趣道,也最容易让太阳晒了屁股。
                    平安反笑,就算让晒了屁股也没事啊,你又不会因为我的屁股让太阳晒了而不要我。
                    他抚摸那床,摸到了被子,惊异于平安竟然能将被子叠成豆腐块一样的齐整而方正。
                    那软绵绵的絮与布,她却能拉成正而有形的棱角。
                    他在黑暗中想像到那被子的平行与方正,却突然想看看平安是如何将被子折成。
                    她那双满是茧子的手。
                    最终是躺在床上了,似乎还留有一些平安的味道。
                    这床并不太宽大,那本就是给客人准备的临时房间,平安从来都不会挑拣什么,不管什么都说好啊好的。
                    她也不常在这里睡,花满楼记得月色尚好的夜晚,她总要跑去他那里蹭他的大床睡。
                    又宽大又温暖的床,她老喜欢往他胸口上糯糯的吹气。
                    又痒又湿又暖。
                    那些亲吻和拥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过的。
                    花满楼怅然,平安的生命力是他所无法形容的旺盛,饱满而厚重,却又悠长而远,极为有力。
                    她还老是要他抱着她睡,他若不允,就喝他的小痒痒。
                    花满楼最怕痒,平安一说要喝他的痒就只好乖乖的投降。
                    他总想用些办法将她身上一些可怕的疤痕去掉,平安淡淡道,习惯了,抚摸他的发。
                    她吻他的唇总是喜欢轻轻带着些柔软的吸。
                    还有她的舌,那样灵巧,却偏生那样霸道。
                    他能记得她的一切,却偏生记不得她离开的方向。
                    他抚摸过她身体的每一处,却没有摸过迷彩服的面料。
                    那些她说过的,与他哪里都去的话,是玩笑么?
                    那她是为了什么跑开?
                    他很凌乱,想也不好想,想也想不通。
                    她像是个小偷,把他的心偷跑了,然后也不肯还。
                    跑去哪去了也不知道。
                    她找到工作了吗?那样倔强的女子,如何愿服人之下?
                    那她过的日子快乐不快乐?
                    吃得好吗?睡得好吗?
                    会种些花朵吗?
                    安儿……
                    我倒一直在这等你,你却也不愿回来。
                    爹娘不是为难你,你怎么说也不说就跑了。
                    连我也不告诉你去哪里了。
                    那些小调皮小把戏,你当我是真的不知么?我逗你开心的。
                    你的那坏脾气总也不愿改,怕是早晚会吃亏的。
                    夜色有些淡薄,花满楼自斟自酒,浅喝小唱。
                    他唱感恩的心,平安在光棍节那天喝了酒才唱的歌。
                    一人喃喃而语,却不知收了几厢的花月与晚风。
                    夜来香到半夜才肯开,那香味漫了一楼,漫不进梦。
                    喝得有些微醉,却也听不见平安的声音。
                    温声细语的呢喃,带着些撒泼的无赖,偏生不肯让了礼,就与他争执。
                    却满眼满目的笑言。
                    可她与见了旁人,就算是陆小凤,也是冷静自持如个男人有理有据。
                    倒只与他腻在一起反是胡搅蛮缠。
                    只要他一句轻嗔,安儿,莫闹,却马上就柔顺乖巧。
                    可惜皆是云烟过了眼,浮华总逝的,诉不了一曲梦回。
                    弱水三千算什么?花,我告诉你,我能背四十斤的东西游泳二十里,淹我不死。
                    牛郎织女有什么好的?一年才能见一回,想也想坏了。
                    长恨歌为什么叫长恨歌呢?因为李白写得好长好长。
                    花满楼告诉她说长恨歌不是李白写的,她就只是哦,我就只记得李白,就说是他写的,你怎的?
                    他摇头,安儿不讲道理。
                    那你听好,我背诗给你听。
                    花满楼哑然,你倒也会背诗了?
                    床前明月光,对吧?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呃,呃,呃……地上鞋两双!
                    花满楼噗嗤直笑。
                    平安板脸,人家好不容易背诗啦。
                    嗯,安儿倒背得真好。
                    抚了琴,却是一曲离殇。
                    


                    IP属地:辽宁16楼2011-07-18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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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陆小凤一走上百花楼,前后看了一圈,笑道,你的大猫呢?
                      大猫?花满楼有些不明其义。
                      那只挠我的猫是小猫,你那女人就是大猫。陆小凤笑道。
                      你倒又惹了什么麻烦了?花满楼淡淡道,已是取酒来斟。
                      我打算去给人保趟镖,能算哪门子麻烦?
                      什么人能把你请了做保镖?
                      西门吹雪。
                      哦,这倒有些意思,却不知他请你保什么?
                      能有什么,自然是一把剑。
                      想来当是一把世上奇珍的剑了。
                      错了,是把破剑。
                      一把破剑?
                      也不知道他和孙秀青闹了什么矛盾,把媳妇气得回了娘家,说清楚了得让陆小凤送把破剑去峨嵋,她就愿意回去。
                      这事怎么和你有关系?
                      孙秀青一点也不愿意回万梅山庄,她算准了西门吹雪不会求人。
                      尤其是不会求你。
                      想不到他竟来求我了,于是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花满楼淡淡笑道,西门吹雪现在倒真是变了许多。
                      你也变了许多。
                      我?
                      男人一有了女人,就会变的。
                      哦。
                      你那大猫呢?我们好朋友了,你将她借给我几天用用,我将那破剑送去了峨嵋就还你。
                      这事和平安又有关系么?
                      没有。
                      那你找她做什么呢?
                      我怕峨嵋那群女人不讲理,让平安两个坛子就好解决了,不怕她们不听话。
                      你莫忘了平安也是姑娘的。
                      她不一样,不一样。陆小凤哈哈笑,你这是同意了吧?
                      她的自由我是从来也不管的。
                      她的人呢?
                      我也在找。
                      什么?陆小凤倒十分惊异,她不是回来了吗?你找什么找?
                      不说也罢了。花满楼淡淡的摇头。
                      怎么回事?你们两可是我撮合起来的。陆小凤不满的道。
                      上个月,我带与她回家见我爹娘,却不想让我家的规矩吓跑了,现在也没愿意回来。花满楼淡淡道,眉宇间消了清落落的笑意。
                      陆小凤反而笑起来了,你们花家的规矩真厉害,能把将军都吓跑了。
                      我现在想将她找回来,你帮我不帮?
                      这个自然,我将西门吹雪的破剑送去后就回来与你找。
                      多谢。
                      陆小凤拍拍花满楼的肩,却问道,那些坛子你会不会做?
                      花满楼摇头,不会。
                      真是浪费资源。陆小凤嘟噜了一句,背起剑匣。
                      他等了一等,却没听见花满楼说与他同去,这倒是件从没发生过的稀罕事,陆小凤只好故意干咳了两声。
                      花满楼反是摇着扇子慢慢道,陆兄慢走,不送。
                      陆小凤吃个哑巴亏,只好自己上路,一边走一边骂,现在的女人是怎么了?集体添堵?这有了女人就有了麻烦,还是不要女人为好。
                      刚骂完,他的耳朵就让人提住了。那女子揪住他耳怒道,好你个陆小鸡,竟然躲老娘?现在可让我把你逮住了,看你再往哪里跑?
                      陆小凤不用去看那女人的脸,光听她的声音就让他一个头足足有八个大。
                      孙秀青和平安加在一起也比不过这女人的一根手指头,因为她们虽闹,却不给男人惹太大的麻烦。
                      但这个女人不同,她喜欢放火烧别人的屋子,不管是什么屋子她都喜欢烧,烧完了就在废墟上立一块大牌子“放火者陆小凤”
                      你说,你要碰见这种女人你头大不大?
                      陆小凤只好苦着一张脸。
                      你要还想把老娘一个人甩下,老娘就把那百花楼烧了!
                      那可烧不得,我不甩下你还不成么?
                      那女人嘟噜道,这还差不多,却还是不松陆小凤的耳朵。
                      你能不能松了我的耳朵?陆小凤没好气的问。
                      那女人把他耳朵松了,一把就挽住了他右膀道,这下我看你哪里跑,脸上笑开一朵花。
                      看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IP属地:辽宁17楼2011-07-18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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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陆小凤虽说把花弄雨赶跑了,但却忘记了一件事。
                        花弄雨最喜欢烧别人的房子。
                        所以她打算先烧了司空摘星的房子,然后烧了花满楼的房子,再烧了西门吹雪的房子,最后去烧老实和尚的庙。
                        当她把司空摘星的房子烧了以后,笑得非常得意,又立起了一块大牌子“放火者陆小凤”
                        虽然司空摘星的房子和江南有点远,她也并不在乎,雇了辆马车就往江南城去了。
                        虽说江南花家地产最多,随便烧幢房子都可能是花家的,但花弄雨并不喜欢干那么些没有技术含量的事,她决定烧了百花楼。
                        围着百花楼细细看了一圈,她心中默念道,花满楼呀花满楼,谁叫你的朋友得罪了老娘我?虽然我们都姓花,可你的房子我也是非烧不可了。
                        可是花满楼怎生也不出了那小楼,花弄雨只好干着急,急得跳脚也没招。
                        难道趁着有人在,就一把火把房子烧了?万一把人烧死怎么办?
                        花弄雨有些着急了,花满楼不但不着急出去,还慢悠悠的弹起了琴。
                        琴声悦耳。
                        不管了,能不能烧死你看你自己的命了。她刚在房子周围放好些引火的材料,天就下起雨来。
                        一下下了三个时辰,下得花弄雨的心里瓦凉瓦凉的。
                        这下花满楼的房子算是烧不成了,花弄雨悲愤的对了对手指,哼,算你人品好,老娘今天就放过你。
                        只好转身离去了,接着酝酿下一步的烧房子计划。
                        花满楼却静听着那雨声,淡泊宁静。
                        从前若这样突然来雨,他也爱听的。平安什么也不言语,只是给他披件衣然后陪他一起听。
                        听到雨绵绝音。
                        他抱着那只叫小乐的猫,抚摸它柔软的毛,料想到可曾真是花家的规矩将平安吓跑了?想也不通,天也不怕地也不怕的平安将军,竟然给花家的规矩吓跑了。
                        这一跑还不肯回来,什么消息也没有。
                        她还在不在江南?
                        陆小凤一走了也没消息,他已派了信鸽去问,得到的回答还不如没有回答。
                        可他总是担心平安,虽连在担心什么也不知道。
                        成信也离了江南,此地虽繁华,但有太多烟花女子,他看着头疼。
                        他还记得一个相貌温婉的女子,羞涩的一把将他拉住,她脸上的线条很柔和,如苹果般红扑扑的可爱而讨人喜欢,但成信慌慌就跑,世上最难消受美人恩。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说谎,越说谎的女人就越会害人。他对这点深信不疑,所以能躲就躲。
                        烟花地,醉情迷,一杯花酒灌郎君。
                        成信表示自己去了一回妓院再也不想进去第二次,那里面的脂粉气让他恶心。
                        恶心得赛过雨林里的腐泥气。
                        雨林训练他的成绩是二十二天,以为自己已经很了不起,谁想平安一进去那让人直感地狱的雨林,一呆就是三个月,直到最后教官开着直升机去找。
                        她到底是不是个女人?成信有点愣。可以说成信看见女人就害怕,和平安在一起打打闹闹却没什么感觉。
                        算了,不去想了。他带上了一点碎银子,那是他用一句话换来的。
                        成信不该当兵,他应该做生意。这是张小四说的,成信嘿嘿直笑,因为张小四刚让成信放了高利贷。
                        也不知道那个鬼丫头现在怎么样了,成信也担心平安,但他的担心却和花满楼全不相同。
                        但平安谁的担心也不需要,她能自己一个人活得很好。
                        萧暮紫次次让平安买糖葫芦,她就给买了,买回来就给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回去逗她的猫,打她的拳,冷冰冰得像块冰。
                        真也不知,那个龙建国若是一身白衣,倒是个什么景致?萧暮紫坐着发痴,眼前又浮出她心中那个神一般的身影来。
                        真是,神仙般。她赞叹道。
                        龙建国倒也是那般冰冷,却不知他会剑不会?
                        不过龙建国喂起猫来,那神态却似见了情人一般的温柔。
                        萧暮紫胡思乱想着,索性起了身,携了一把剑出去。
                        平安只在逗那些野猫,猫儿们与她熟络得甚至亮出肚皮来撒娇打滚。
                        她嘴角含一抹淡笑,挠挠那些猫儿的下巴。
                        只有这个时候,萧暮紫才能见到龙建国身上有些人的温度,平时是一个字也不说,人也孑然,就算是大小姐,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德性。
                        好你个龙建国,本大小姐还不信治不了你。
                        萧暮紫拿着剑就去找平安,平安一脸迷茫。
                        你耍套剑法来与我看看,你要是不耍,或者耍得不好,我就叫我爹爹开除你!
                        平安看看剑,再看了看萧暮紫,摇了摇头。
                        哼,你等着,我就叫我爹去。
                        你爹出去了,不在家中。平安道。
                        那你就耍一段与我看看嘛,我和你发誓我谁也不会说的,我知道你一定会的,为什么老是隐着藏着?
                        这我真不会。
                        哼,小气。萧暮紫已是一张脸板起。
                        镖局中镖师甚多,你为何总要我给你做这做那?你为何不去找找别人?我总是没什么趣味,又不会逗你开心。平安头一回和萧暮紫说了这许多,只听得萧暮紫一张脸板得更厉害。
                        我为什么找你玩?因为你是新来的,就你好欺负,别人我欺负不着!看着你吃了蹩的鸟样,我就心里快活!
                        完全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大小姐。平安心中直叹气,难道有点钱有点权倒真比有本事还牛?她不懂,她也不想懂,站起身来就走。
                        说实在的平安一点也不喜欢萧暮紫,因为那个拨扈的姑娘一来就把她的猫全部吓跑了。
                        她喜欢那些猫,就像花满楼喜欢那些花。
                        偶尔抱着小猫轻轻的喃喃自语。萧暮紫本想细听,平安却再也不出声。
                        那人真是怪得慌。萧暮紫轻嗔,却越发想知道龙建国一天到晚都干了些什么。
                        


                        IP属地:辽宁19楼2011-07-18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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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那小红货真的很小,就一个烟盒大小。
                          只负责送到,没权利打开看什么东西。这是行规。
                          平安把那盒子收好了,趁着夜色就出发了。
                          一天就到了江南,结果刚进了江南地界就遇上个不怀好意的,平安也没废话,就把那劫镖之人揍了个鼻青脸肿,还友情赠送打断人家一条肋骨。
                          那人直呼龙建国出手狠毒,眼神悲愤又哀怨。
                          我没下杀手,你庆幸吧。龙建国冷冷一句,已是扬长而去。
                          那股冰寒冷冽之气,似出鞘宝刀。
                          无锋能出其左右。
                          那是杀气。
                          那人盯着龙建国走了,吐了两口鲜血暗骂,真够狠的!
                          平安拿面纱把自己脸捂住了,还不放心,又带上了一个大斗笠。
                          束一身黑的急装劲服,身手矫健。
                          纳了拜门贴,花家开了一扇侧门让她进去。
                          又到这江南花家的深宅。
                          平安干脆闭着眼睛往前走,她知道花如令的房间在哪,但总是跟在了仆人身后。
                          仆人不知是不是有意,偏偏带着她这里转那里转,好似在花家游园参观,越走却离花如令的房间越远。
                          她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耍了,却又不能出声表示怀疑。
                          还是只能跟着仆人瞎走,转了一个时辰多,总算把花家全转了一圈,仆人才把她领到了花如令会客的房间中。
                          平安敲了敲门,沉声道,晚辈龙建国,拜谒花如令花老伯!
                          如喊军号般从胸膛里爆发出的声息。
                          请进。
                          平安推门进去,却见那屋子里亮得不像话,她不知道花如令想干什么,但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闻到了,似乎是有些危险的气息。
                          花如令在她身上细扫了几眼道,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龙建国这样一个人。
                          龙建国沉声道,晚辈是无名小卒,前辈自当不识。
                          花如令又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眼,看得平安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她怎么看花家,怎么觉得隔得慌。虽然没有一个地方不对,也没有一个人不好。
                          只是不属于她而已。
                          想那么多干什么?平安定了定自己的心,现在在出任务,平安,给我出息点!
                          花如令突然已向她一掌袭来。
                          掌风霸气而快速,直撕平安胸口。
                          平安不慌不惊,侧身拧过,下脚一绊,花如令却堪堪避开。
                          又是一记掌来,更快也更厉。她一转身倒往对方身上扑去,花如令旋了身,其势甚快,平安却比他更快,还在不知间就让平安拧住了他的右臂。
                          好身手。花如令却赞叹出声。
                          得罪,我只是来送镖的,不是刺客。龙建国沉声。
                          你是正义镖局的?
                          正是,请花老伯将镖符与我看过。
                          她一松手,花如令却又双拳猛袭向她太阳穴。
                          这是杀招,平安心中已气恼,闪身避过,花如令却招招都袭向她的性命要害。
                          已逼至死角,平安咬牙,你要逼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身形一揉,从花如令胁下穿过,反身一勾再接上了一个肘侧击,干脆下了花如令的胳膊。
                          花如令反而又笑了,好俊的功夫!莫要气恼,我就拿来与你看。
                          看了接镖符,平安把那烟盒大小的盒子轻轻放在桌上,花如令点头,她亦点头就从屋子里走了,迅速隐在黑暗中。
                          花如令活动了一下胳膊,疼得他咧嘴。叫花家六童与自己接上了,坐在一张豪华而舒服的椅子中若有所思。
                          到底是军人出身,那个身手,就叫一个干净。花家爹爹竟笑了,自己斟了一杯茶来喝,好在她对七童,倒是从来也不凶。
                          平安回去镖局复命,几乎是一脚踢破了镖头的门,龙建国怒问道,这趟镖谁托的?
                          镖头道,你不懂行规还是怎么的?
                          就是懂我才问,谁托的?龙建国声音加了重,已经欺到了镖头身前三尽。
                          镖头有些犹豫,但还是没有开口。
                          这趟镖要我走,就是托镖人要求的是不是?你本来不想让我去,无奈那人点了名要我走,我不走他不给镖银,你才让我走的是不是?平安已经不是在疑问了,她的口气不容怀疑。
                          那头板寸根根直立如寸芒。
                          镖头只好点头。
                          谁托的镖?平安又问了一声,镖头还是不语。
                          一甩手,一把寒亮的军刀钉在了桌上,镖头不敢去看平安一双虎目。
                          江南花家六少。
                          平安冷哼了一口气,收起了军刀道,把我工钱给我结清,我不干了。
                          你!镖头气道。
                          我不喜欢被人骗。平安只是这淡淡一声。
                          镖头只好将她的银钱全部与她结清。
                          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家儿子与老爹天天在一起,还跑到南京来托镖送家里去?点了名的让我送,拿我当玩具啊?平安暗骂,只觉得全身都别扭,无法甘心,心中火起把身上的衣服全扒了,穿上迷彩服才觉得舒服。
                          一脚败开镖局的大门,她现在见人就想揍。
                          


                          IP属地:辽宁22楼2011-07-18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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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平安一坛酒就把自己灌趴下了。她俯在桌上,根本没什么力气能把腰直起来。
                            哟,一坛就不行了?这还这么多呢,你赶紧的全给喝了,喝不死的我再给你叫。成信悠悠的吃了一粒花生,把额角边的血全部擦去了。
                            平安又硬撑起来,成信把烧刀子推了过去。
                            听着平安喉咙里发出的咕咚咕咚声,成信面无表情的吃着他的花生。
                            第二坛方罢,成信又推过去了第三坛。
                            成不成了?不成我灌你。成信没好气的道,快点,喝了。
                            他又推了推那坛酒,平安根本没了一点力气,什么也看不清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然而她很安静,很沉默。
                            成信宁愿她发场惊天动地的大酒疯,可她偏偏没什么动静。
                            喂,真喝死了你?
                            没,没,还没有。平安舌头已大了,说话含糊不清。
                            那就赶紧把酒喝了,早点喝死早点算完。
                            却一只手伸来,将酒全推开。
                            成信沿着那手向上望去,只见一翩翩白衣公子,长身玉立。
                            安儿不能喝酒,你莫叫她喝了。花满楼淡声道。
                            你是谁?成信问道。
                            在下,花满楼。
                            你明明是个爷们,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女人的名字?成信摇头道。
                            安儿,花满楼没理会成信,只是去拉平安。
                            迷醉中听到花满楼的声音,平安只怀疑自己是不是真醉得没救了,这么快就做上梦了?
                            你别碰她,成信道,她现在心情坏到极点了,你要把她惹火了,信不信她拿酒坛子砸你?
                            花满楼又望望成信,脸色起疑道,你是谁?为什么与安儿在一起?
                            管女人,别管我。成信悻悻道,我是为你好,我刚被她砸过。
                            那你为什么不避开?花满楼满脸警惕的问道。
                            避不开,她动作很快。
                            那你挨了砸后呢?
                            只好让她喝呗。成信无奈的道。
                            她不会砸我的,你信不信?花满楼自信的笑笑道,又将平安拉了一拉。
                            安儿,与我回去,好不好?他柔声道,只闻见平安身上冲天的酒气,他不禁皱起了眉。
                            回哪去啊?她打着酒隔问道。
                            回家去。
                            家啊,我没家。平安模糊的道,摇摇晃晃的把自己撑起来了,却站也站不稳,一跤就要摔倒,已被花满楼满怀接住。
                            落入他怀中,平安却死命挣扎,口齿不清的念着,放开我,放开我,成信你个王*八*蛋,不准抱我!
                            成信寒着一张脸。花满楼却更用力抱住她道,安儿,是我。
                            成信!我警告你!我虽然给他甩了,也不会怎么样的!再学他的声音,信不信我和你拼了?
                            在花满楼的怀里挣得更厉害。
                            成信一翻白眼道,想打架,来啊!
                            放开我,放开我!平安疯了般拧身,一把挣开花满楼的怀抱,却站不稳,摔在地上了。
                            沉闷的响声。后脑勺着地。
                            她也没爬起来,抓住了花满楼的裤脚,撕扯着吼道,成信你敢装他?信不信我给你扒光了丢到大街上去?别想骗我!
                            花满楼蹲在她身边,形容不出自己心中的难受。不知道平安喝了有多少,连他也不认不出来。
                            可是她,早已将心给了花满楼。
                            平安的声音带着痛与哀。花满楼的裤脚与衣袍的下摆已被她撕破。
                            花满楼死盯着成信,成信却理也没理他。
                            我可没心思装别的人,成信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顿饭你是彻底把我吃郁闷了,现在老子不高兴了,撤了。成信站起了身,对着花满楼道,你要是欺负她,我会揍你的。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安儿?花满楼又道,平安却没了声息。
                            


                            IP属地:辽宁24楼2011-07-18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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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待花满楼骑马慢悠悠的踱回家中时,夕阳都已深深的沉下。
                              他的目本就无光。
                              如今整个人都已经心不在焉了,呼他一声也老半天才淡然而应。
                              直到平安的通辑令贴得大街小巷哪里都是,花满楼的人早已消瘦了一圈。
                              那通辑令上没有平安的模样,只有她的名字。
                              江南城捕她不到,因为她早已就不在江南。
                              花家爹爹也只能叹气,那平安将军的怪脾气倒真是不能招惹。
                              花弄雨才不管谁在给她背烧百花楼的黑锅,她现在正在仔细琢磨怎么才能把万梅山庄也给烧了。
                              花满楼没有说过一个字的怨恨。只是整天沉默着,一人独独的发呆。
                              似冷玉。
                              整个的换了个人似的,没有人能知道七童在想些什么。
                              娘亲托名匠做来了一张新的琴,他只试了音,就再也不碰。
                              花满楼不知道自己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将已撞到他心底里的平安忘记。
                              会不会,比忘记那个女子的时间更长?
                              可却偏偏天天都有人在提她。
                              出入平安,平平安安,平安是福。
                              他知道那与平安那个人没有关系,可却像是中了魔障一样的想到了平安。
                              想到了他抚摸过的她的脸。
                              她那挺起来的鼻子,又高又倔强。
                              还有她的眼睛,甚至连眼角都是锋利的。
                              怎么却能腻在他怀中就那样轻软而温柔。
                              花满楼不愿与任何人说平安的事情,他突然不想与别人分享她了。也希望能用这种不提的方式忘记。
                              他不愿伤人。
                              龙建国,天生只为拆散花满楼与平安而来。
                              着了一身黑的急装劲服,正义镖局的名不见经传的小镖师,一出手就将花家爹爹的胳膊拧断了。
                              情感,比胳膊还要好拧断得多。
                              胳膊断了可以再接,接上了还能再用。
                              情若一断,就是死了,死了再不复生。
                              花如令告诉七童说丐帮的兄弟找到平安了,她换了一个名字,叫龙建国,在南京的正义镖局中当差。
                              花满楼急急去了南京,刚好赶在平安解了职后,就在那客栈中寻到了平安的烂醉。
                              醉醒了,就是梦碎。
                              平安不解释,花满楼亦没给机会。
                              平安懂花满楼的执著,已是害他担足了心,他如不想听,她只好闭嘴不说。
                              就如她自己的希望,总算是将花满楼伤走。
                              花,只怕唯有你一人,才会想我。我受不住……
                              娘亲渐看着花满楼一日瘦过了一日,那平安的通辑令还是在满大街的贴。
                              再也不说让他去见姑娘的事了,娘亲为花满楼去求了一个姻缘的签。
                              那签非上非下,急急寻了解释,只道是个劫数。
                              什么劫数?娘亲急问。
                              度过了便花开满楼,度不过双方皆是终身孤老。
                              娘亲也只好叹气,神灵的意旨,总不好违背。
                              她也不好与花满楼去谈谈,他总是那样,淡淡的,静静的,却越发的让人心疼。
                              与花如令商量了半天,也没什么好结果。
                              春花已过了,夏已渐近。
                              那三月的柳絮早已飞光。
                              红了樱桃又绿了芭蕉的流光最易把人抛。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湖泊里的水,已不如井水的凉甘。
                              花满楼硬被他的哥哥们拉去捞河边姑娘们放的花灯,捞上来一盏,他只是摇头。
                              话也不肯说一句,折扇轻摆,一身月牙白的衫子,就没于黑暗中一股淡而湿润的亮。
                              他还是每天都笑着面对所有的一切,不曾吝惜了自己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中,有些空了。
                              


                              IP属地:辽宁37楼2011-07-19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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