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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窝暖暖】授权转载《往年》作者:轮回开始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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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爷爷


IP属地:福建1楼2011-07-19 21:17回复
    授权说明:
    80楼
    引用 魔法师的笛子 (77楼)请问可以转载到哀窝贴吧吗? 我是吧主笛子童鞋[图片]
    当然可以,请随便
    原帖地址:
    http://tieba.baidu.com/p/1068141666?pn=3


    IP属地:福建2楼2011-07-19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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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些什么?”她从忙着嬉戏的孩子们中间走过来,在突出的树根上坐下,少有的询问他的感受,却不像要等他回答幽深的眼睛望向远方。
      风穿过树间,拂落一串串粉白色的樱花,花瓣在空气中盘旋恍然湮没了时间。一片花瓣斜切着沾在她的睫毛上,她眨动眼睛忍不住用手弹去。他就在一旁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心中生出太多躁动不安。
      “活着很好,是不是?”他有意味深长的询问唤回她空灵凄蒙的视线,她回了他一个不言而喻的表情,接着轻轻笑起来。她的笑容不复惯常的冷傲,温温软软溶化了他的急躁和寂寥,于是他也跟着笑出来,这就是她的魔力,一个瞬间夺取他所有思考的力量。
      身边的樱花积了薄薄的一层,散发出甜丝丝的香气。他们坐在树下聊了很久,过去、现在还有少少的未来。
      他自然要当**,她说起时却一片茫然。是现在的生活太过充实亦或是经历过一次让她对未来抱有潜意识的畏惧,她还在观望,这种观望还可以持续很多年,到了必须选择的那一天她应该早就摆脱了曾经带来的创伤,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陪在她身边。
      博士和小鬼们睡下之后他陪她看星星,远郊没有了城市的七彩霓华,天空露出原本纯净的墨蓝色。她像孩子一样一一辨认着天上的星座,脸上迷醉的表情让他产生不好的预感,盯着她单薄的身影生怕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末了似是累了,她靠着白天那颗樱花树坐下,入夜的寒气侵蚀着她的身体,她轻咳了两声他便将早准备好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很晚了回去休息吧!”他柔声劝导,看她没有回答的意思也就不再搭话,顺势在她身旁坐下,她一天的表现只能用反常形容。
      夜晚的静默带着强烈的压抑感,他有一瞬没一瞬的瞟过她的脸,朦胧的夜色让他分不清她近在咫尺的表情,唯有眼睛晶亮的恐怖。
      她有话要说吧,不知道她要说的内容让他不安的心又蒙上一层迷惘。按捺着询问的冲动,或许只要坚持不语就能避免某种他不想正视的情况,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像鸵鸟,以为避而不见就能逢凶化吉。
      “他或许已经死了。”经历了长久的沉默她终于开口了,语气还是寻常的平静,只有尾音稍稍有些上挑,泄露出说话者内心的动摇。他随着她的话音霍的转过头,或许他那一刻的表情太过狰狞,灰原不自禁的向一旁侧了侧身。
      “你说真的?”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咄咄逼人,为了看清灰原隐在阴影下的神情更靠近一些。他不敢相信她刚刚的话——琴会真的死掉?
      “新闻里有说过政府军在围剿,而且……”她的手按在胸口上,“心慌……”咬着下唇,视线也退缩到角落,她缓缓合上眼睛,为了不被他捕捉到怅惘将头转向另一个方向。
      那一句话的冲击将他从疑神疑鬼的踟蹰中解放出来,情感一瞬间漫溢,阻塞了他的喉发不出一丝声音。强烈的喜悦混杂着同样强烈的不甘,手用力握成拳再缓缓放开复又更用力的握紧,语言无法形容。
      沉默维持了不知多长时间,或许是又打起了精神,“可能是我弄错了,变得容易悲春伤秋,他那么狡猾的人怎么可能说死掉就死掉了呢!”
      她故意用开朗的声音说出的话传进他的耳朵里却带上了怎么都洗刷不掉的哀伤韵味,让他勉励压抑下去的感情再次沸腾。他的死让他畅快,但他的死又让她的感情成了一个死结,爱恨交织在没有了对证的情况下更加分明。
      “工藤看到他被绳之以法应该很高兴吧?”她重新对上他繁富变化的视线,“我也很高兴,因为过去那些事情从此变成了真正的过去,查无对证。”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始终明亮慎人。“他活着时留给我的那点爱根本抵偿不了仇恨,可他死了,从此爱恨一笔勾消……但是我……但是……”她说话时不自禁的十指相交,手指痉挛一般扣紧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越发急促的呼吸声中夹带了极其微小的哽咽,她垂下头,脸上覆了厚厚一层阴影。
      他不敢正视她素来的冷定崩解成碎片,她的软弱总是让他如鲠在喉痛苦不堪——那些泪和悲叹从来不曾倾注在他身上。
      


      IP属地:福建8楼2011-07-19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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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多年的付出与沉默换来的不过是在她为另一个人无助的泣涕,他很想问一句她是不是还在爱琴却无法承担预料之中的答案带来的冲击。
        被无助淹没了,从发现自己的感情到如今,他第一次被牵动全身的痛楚包围。向远离她的方向走去,脚步踉跄散乱,不想被他们之间的羁绊击倒,不想被他们纠结的缘分阻挡。他决定用全部感情去爱她,所以他不能抱怨命运不公也不能借机宣泄不平,他的理智让他退守一旁,心却随着每一步鲜血滴淌。
        长夜漫漫,星光从未如此明亮,明晃晃的连成迷蒙的一片。他蜷在驾座上,心脏和空气同样冰冷。还不能够确定他的死讯,单单是想到他的离去就能让她这般崩溃,她对他的感情果然不能再视而不见。这样说来自己算什么呢?他难道不是离她最近的存在吗?
        把目光从星空的彼方收回来,或许世界上再也没有琴酒这个人了,他再也不用夜半惊悸起身睡衣湿透一片。从大开的车窗看去,依旧坐在树下的女孩子肩膀微微颤抖,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因为什么他不想再去想,就那么远远的看她,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无话可说了,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同她正常交流。他离她的心有多远?不是远隔千山万水也绝不是咫尺之间。原来过去长长的时间里的期盼都是枉然,四年多的时间还不足以让她淡忘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缘分,他的感情是不是真的还有未来?
        网络新闻证实了她的担忧,把消息告诉她时她很平静,没有流泪连脸色也没有变化,是那个晚上耗尽了所有精力和体力吧,回去之后她又病了。没有明显的症状,只是无止境的疲惫,连动动手指都能让她筋疲力尽。
        医生说是心理原因她却执意不肯去看心理医生。每天她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他坐床边的椅子上凝视她雪白的脸。空白的脸、复杂的心境,他们都没对博士解释很多,博士也没有问起露营那晚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原本花白的头发被时间镀上纯净的雪色,开朗的表情也开始掩饰不住堆积的皱纹,博士终于还是老了,和灰原一起生活的几年他很快乐,快乐背后隐藏了太多忧心。为什么他们这些年轻人总是让关心他们的人不得安宁,他想着自嘲的勾勾嘴角。
        “工藤不用去上学吗?”一个多星期的沉默换来的问候让他愣愣怔了良久。设想过很多开口的方式,到头来还是出乎意料。
        他局促的抓着自己短硬的头发,结结巴巴的“啊……”了两声,因为感情过快的切换神色也不那么自然。对上她的视线才发现其中一丝丝玩味。
        “已经没事了!”她又淡淡加了一句,几天来没有任何色泽的眼睛显出深海般的灰蓝色,之后还不忘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去叫博士!”他没头没脑的转身冲向楼下。他有些胆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突降的阳光,她开口的刹那他欣喜若狂,可意外的沉静又是那么不自然,她是不是真的有解开心结他不敢确定,能够对话依旧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博士意外的高兴,一边不着痕迹的擦着泪,一边手忙脚乱的给她倒水。老人的表情让灰原动容,虽然状况糟到了极点她还是挣扎着站起来向老人鞠了一躬。博士最抵挡不下这种深情,再也隐藏不住眼泪,抱着羸弱的女孩子泪如雨下。
        大家来探望的时候她都坚持着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那些小鬼不会知道,兰和园子也不会知道,所有人都不得要领的安慰着,她温柔的笑着接受,人走后表情出奇寂寥。
        傍晚他就带她出去散步,街道上三三两两回家的人们路过他们身边,向她投来怜惜的视线,她总是和悦的点着头,向不怎么熟悉的邻居道着感谢。他在一旁,手扶着她的肩,眼睛对着夕阳。
        她休息的时候他依旧坐在床边守护,困了就伏在床沿上小睡片刻,他不觉得辛苦之前的不甘被她的疾病钝化,即便仍藏在心中却不尖痛叫嚣,他还能忍耐,只要她好就什么都好。
        转入夏季要忙碌的事情多起来,不能总呆在她身边他多少有些担心。身体状况算是好转精神状态也没有实质性的变化,为了不让博士担心她总勉强出一副开朗乐观的样子,两个人时反倒更加阴郁了。
        


        IP属地:福建9楼2011-07-19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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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部的婚礼在秋天举行,黄叶随风飘撒的时候兰接到了和叶的捧花,那时她站在他身侧,轮番打量着兰幸福的眉眼和他平和的神色。他大概猜出她的想法,于是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他想对她说没什么,对上她寂寥的眼神却只剩让人误解的叹息,她为什么还会觉得自己放不下毛利?
          晚宴上看她避过熟人躲进没有人的角落,他皱着眉却不好拂服部的兴致只能干瞪着眼睛留给她寂寞。回旅馆的路上行人寥寥,眼前的身影瑟瑟单薄,他没有丝毫避讳的从后面圈住她的身体。她比他矮一截,于是他的下颚顶在她的头顶,她有一瞬间僵硬却没有挣脱,就这样维持着暧昧的拥抱,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时间选择沉默。
          “对不起!”她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有风拂动她的发丝搔着他的鼻子微微发痒,“会不会寂寞?”她转头对上他的视线,表情像在哭泣,然而没有泪水更加让人心疼。
          他的手依旧搭在她的肩上,手指在她的颈后交叉。他就那么定定的看她的表情,他想说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失去兰的时候曾经有短短的一瞬寂寞,可是因为有她,因为她他才会像如今这般朝气坚韧。然而他明白语言在她面前总是缺乏力度,他的每一次否认都换来她之后更加深重的罪恶感,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谁告诉他他该拿她怎么办。
          宴会后的第二天几个人去了大阪城,故地重游心情却今非昔比。彼时他叫柯南,赖在兰的身边像真正的毛孩子,彼时众人尚还年少,不懂什么叫收敛掩藏;此刻兰身边伴着工藤以外的男子,他心心念念的也不再是青梅竹马的名字,服部和和叶已然成家立业或许再过一年两年便为人父母。
          这样的情景不知道当初的几人中可否有人考量,考量的结果又是否与现实有所出入,或许是感叹着变迁所有人凭栏远眺的时候都保持着默契的沉默,物是人非大抵如此!
          她站在众人视线背后,他侧过眼就能看到她冷清的脸,微微泛红,不似初见缺乏感情。抽其他人合影的时间测她的体温,早已习惯她任凭他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他知道兰站在一旁观望,不发烧的时候她的脸色总是苍白。
          路上遇到些波折,兰和和叶挥别两个警员押着闹别扭的小女孩去医院。她不是任性的人,只是不想给其他人添一丁点麻烦。他赶到的时候和叶正去取药,他站在楼梯口看两个临窗的背影,然后他听到,兰说:“小哀知道柯南就是新一的事情呢?”询问的语气完全肯定的回答。
          他看她有一刻愣怔,“毛利怎么知道?”她很久不用这样生分的称呼,兰低下头他分不清光影笼罩下她们的表情。
          “我们可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哦!”尾音中有笑意和释怀,大概还有小小的惋惜。“我只想求一个答案,没有其它意思!”兰抬头看着远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被称为天使的女孩子仿佛真的生出了洁白的双翅,那一刻令人意炫神迷,“我呢要结婚了!”
          她们的确都是笑了的,向来孤冷的女孩轻声道着祝福,目光穿过医院的走廊落在兰看不到的地方,那一声祝福大抵包括了早逝的明美的幸福,于是他坦然地踏过剩余的阶梯,拥抱自己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孩子,“祝你幸福!”
          兰没有回抱自己的青梅竹马,只是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也祝你们幸福!”她的声音极轻,传进他耳朵里就再也没有能力颤动周围的空气,他放开手顺兰柔和的目光看去,茶色头发的小女孩头抵在玻璃上笑的娴静。于是他回应的有些心虚:“一定会有幸福的一天!”
          或许是由于疲惫输液的时候她睡的有些沉,他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她散在耳边的头发,缠绕在指尖上的柔软触感让人贪恋,于是不厌其烦的理顺再搅乱,他想笑自己孩子气和她在一起他永远都作不好工藤新一。
          那时他笑得轻缓,之后很多年过去,当工藤新一一个人从有她的梦境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用手指确认自己的表情,他很希望自己能那样平和的笑,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IP属地:福建11楼2011-07-19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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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东京时博士等在大门外,几年下来老人家的身体越发不如从前,大病小病不断,却喜欢逞强好胜的不肯服老。看她病恹恹的样子老人蹒跚着走过去抱住她纤瘦的身体,生病的事情虽然在电话里已经讲过了,但博士的反应还是让工藤狠狠的揪心了一把——他们才是离不开彼此的家人。
            她的病况急转直下,高烧持续了整整半个月,他强迫她请了假,步美、元太和光彦把放学后的时间都奉献出来陪在她身边,他看得出来小孩子们在害怕,害怕她如之前两次一样九死一生病弱不堪。
            那段时间过后光彦告诉他他和女朋友分手了,说时光彦一贯的平静,就像说一件与自己无甚关联的事情,“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就是不能放任灰原不管。工藤哥哥应该知道,这么多年如果没有灰原我们都不知道出了都少事情,柯南走了,所以我必须成为男子汉保护好大家——代替柯南保护好灰原!”
            光彦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背对着男孩子,所以光彦不知道这些话让他的眼睛几乎湿润,很多事情他不能对其他人讲,只能默默的替她庆幸哀伤——那些孩子不想她离开,或许有一天她却不得不离开!
            是他逼问了她真相。她没有如往常般闪避,语气像是谈论天气,然后他听见她说:“这一次,可能逃不掉了!”
            他愣了,大脑随着那几个简单的字眼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真空,他甚至没有惊讶,用力揉搓着自己刚硬的头发,然后俯下身对上她海底般压抑的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这一次怕是逃不掉了,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她就那么无所谓的直视他的眼睛,他读不出其中的波澜,像是人偶身上拆下来的部件,没有深浅变化也没有一点情绪翻覆。
            “你怎么知道?你凭什么说的好像你知道?”仿佛是被抽空了血液,眩晕感让他几乎站立不稳,手下意识的扶在她肩上,他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的表情有多摄人,于是他也理解不了为什么之前一直平定如水的女子突然抓住他的手臂问“工藤你没事吧?”
            他们的立场这么奇妙,本该被劝解的人劝解着应该劝解对方的人。他坐在床上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不知道那是几点钟,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黑了天,他觉得自己眼前一片黑暗,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他曾经几千几万次的设想着两个人美好的未来,他们彼此了解,他们彼此包容,他们深爱彼此,他们牵着彼此的手走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老的时候坐在摇椅上回忆种种往事,然后安然离开这个世界,他们还年轻,他们还有好多时间,所以他不急着表白,不急着让她忘掉另一个人,不急着让她爱上自己。他们本该不用着急的,不该着急的才对……
            是的他们不用着急的,他霍的站直身体,四肢麻痹,一动身上就会传来针扎般的痛楚,他借着痛觉终于找回一点理智,他还能思考。他想是的,他不该在战争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自动认输,弃权之类的他从来不喜欢,他很聪明,他从没见过周围有什么人比他的头脑更好,她也一样,她找不到的答案他一定能找到,他或许还有办法在最后反转局面,他想他一定能!
            他把地下室的实验室搬到了自己家,没做过多说明,然后他辞掉了警丵察的工作。年少时的梦想一朝被丢弃,递交辞呈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毛利小五郎那个看似邋遢的大叔的心境,只是单纯想保护自己重要的人。
            服部接到消息的时候请了假带着和叶来了东京。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一向好说话的青年揪着他的领子恶狠狠的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自然知道这样会让灰原更加心生愧疚,可是他想不出其它的选项,任凭黑皮肤的青年对自己歇斯底里的发泄,他还知道,服部、和叶、兰,他们也是关心着她的。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等死!”在对方打算拳脚相向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开口了,“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她在等死!”闷在心里的时候远远没有说出来杀伤力强大,吼出这样句子的时候他的声音在颤抖,“你让我怎么办?”
            他看着好友的拳头停在眼前,他没对任何人说过,在她的症状缓解,在她每天背着书包和步美他们快乐的上下学的这段时间里她甚至没有进过从前很少会离开的实验室,他问不出理由,他不敢问,那个答案太沉重他承受不起!
            


            IP属地:福建12楼2011-07-19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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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垂下手臂,好朋友的脸色暗淡下去,很多事心知肚明,他不说对方也可以理解。没有力量支撑,他的身躯靠着墙壁缓缓瘫软下去,用力的抱住头,他想要是能什么都不想的让时间静止下去该有多好!
              “工藤她还有多少时间?”服部在沉默了不知道多久之后艰难的询问着。他们认识的太久一起经历过太多事情,就算那个沉默的女孩子一直站在众人背后,他也默认她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所以服部会比其他人的事情更加难过,但是眼前无力的青年会比自己承受更多更多难以承受的煎熬,因为他知道那个自负清高的家伙默默地爱了那个小女孩那么多那么多年。
              他没有回答,他不知道答案,他问过她一次,那时她刚刚开始上学,喉咙还有些微发炎,声音听上去有些粗哑,“我也不知道,毕竟我是这个实验唯一的实验品!”她说话的时候正在玄关换鞋子,等到站起身准备向外走的时候她才又接着说下去“不要做无谓的纠缠了,这种药的作用机理很复杂,不是一时半会能弄得懂的。”她边说边去开门,门开的时候外面的阳光正好,“所以不要浪费时间了。”
              他看着外面大好的阳光随着她的离去砰的被隔绝在外,他一下子丢了魂魄瘫坐在地板上。在她面前他不敢哀伤,表现出与往常别无二致的自信飞扬——不想给她压力;他们默契的瞒着博士,怕老人接受不了打击出了什么岔子会有太多后悔莫及;只剩一个人的时候他害怕思考未来,怕没开始便溃不成军;他患得患失,又不能任凭自己迷失消沉,重压下他不敢喘息,于是在彻底倒下前他还挣扎着撑起来,他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想一定要做给她看。
              服部没有继续追问,两位警界的新星默对这蹲在气味呛人的实验室里,过了整整半个下午。和叶来敲门的时候两个人齐刷刷的切换回蹩脚的演技,但眼神欺骗不了任何人,那个下午和叶和兰成为了继他们和父母之后知道真相的人。
              第一次几个人聚在一起会尴尬的保持着沉默,他没想过把事情闹到满城风雨,虽然父母那边有说会帮忙想办法他却隐约明白这种事情最后只能依靠灰原自己,他是在和她赌气。
              他知道她不喜欢给其他人添麻烦,所以想用自己的牺牲唤回她那怕一丁点的求生意志。 摊牌的时候灰原像真正的小女孩一样穿着不常穿的浅粉色长袖衫和及膝的牛仔短裙,靠在沙发上随意的摇晃着腿,与面前几个神色凝重地成年人格格不入。
              “我说过了,如果我能研究出解药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了!”在被众人追问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女孩子妥协的开了口,“我的日子可能真的不多了,我只希望安心的度过这段单纯的时光,”她的目光飘向对面认真地兰,“我一直很羡慕的这种平凡的日子,这样没什么不好!”
              一时间所有人都说不出一个字,在知道灰原可能的未来的同时兰和和叶也得知了小女孩不平凡的经历,长吁短叹过后和叶红着眼圈说:“她一定活得很累,因为小哀总是太善良!”
              “是啊很累,我活的也很累!”工藤新一忍住冲口而出的话语,这些无奈感充斥的字句就哽在喉咙里,他真地觉得很累。
              审问会随着博士的到来告一段落。老人用不信任的眼神打量着这群聚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的年轻人,顺便问问他们是不是在策划什么瞒着他的事情,他们讪笑着看灰原带着老人回到隔壁的家里关上门才敢把假笑收拾起来继续刚刚的沉闷。
              事实上他想过各种各样的方法,把灰原送进正规的研究机构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但即使成功在以后的几十年时间里她都不得不被当成研究材料,这明显忤逆了她的生活态度,所以他心虚的询问的时候她回了他一个不期然的冷笑,“你当谁会在意我的死活?”
              他想争辩,出口之前就被截断,“还有……这种罪恶的研究不能再让人继续下去,终结在这里免得贻害后人!”APTX4869害死了多少人他不清楚,作为研究者的sherry也未必知道,唯一肯定的是她比他知道的多,在这方面活在世界上的人没有谁比她知道得更多!
              所有人都被囚禁在自己为自己建造的牢狱里,伸出手想抓住一抹光明的时候才会发现躯体已经溃烂分辨不清手足是否还在。
              服部和和叶离去的时候一脸纠结,没能劝说她改变想法,更没能想出解决问题的方法,自视甚高的青年在这个时候才明白很多事情不像年少想象那般美好。总有些事情人力不能为,人是渺小的,连所在意的拼尽全力也未必能够守住。
              事情进展的不顺利,他没专门学过生物化学,对于药理学也不甚理解,就算是专业人士也不敢妄称理解的东西在他看来更是天书般晦涩。她算不上配合,把有关解药和APTX4869的资料悉数交到他手里,但不进实验室,不理会关于成分的任何话题。
              她算得上及时行乐,闲暇时间逛街旅行,把自己装扮成普通小女孩的样子,后来他听元太说灰原有了男朋友。他那时正在吃东西,想趁实验的间隙填饱肚子,结果汉堡掉在地上分崩离析,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询问一遍,他想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最近总看到她回家比平时迟些。
              放学的时间他忍不住去学校探个究竟,对方是干净的男孩子,大概有北欧血统一头灿烂的金发。他站在街角目送他们的背影远去,甚至没有理会在后面出来同他打招呼的光彦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第一次送她回家的街道几年来没有变化,他站在路灯下影子投射到背后的墙上,一片漆黑。盯着脚下一地的烟蒂眼睛里有自嘲的笑,如果是从前他绝对不会做这种有违公德的事情,之前他从来不用吸烟提神。
              


              IP属地:福建13楼2011-07-19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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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博士家一直没有亮灯,第二天送她上学的时候灰原和博士的眼睛都是红肿的。一路上她靠着车窗休息。到学校之前把她摇醒,很久不见她冰冷似海的眼睛,让他有种宫野明美刚过世的错觉,“工藤,为什么离开和留下都是这么残忍?”
                几年不见她的眼泪,泪滴划落散碎了晶莹生生在他心里砸出空洞。他握住她的手,冷冰冰的。女孩子纤长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分分握紧,她的指甲几乎划破他的皮肉,疼痛无法传进心里。
                “这半年多来,这半年多来我第一次惧怕死亡!”车窗的倒影里她咬紧下唇,分辨不清颜色,苍白之后定然会有血色。“我又让博士他担心!”声音终于止不住颤抖,哽咽着肩膀上下起伏。
                解开安全带凑身过去,揽住她的腰,给她一点点温暖。他何尝承受得了她的泪,那些咸涩由她心底流出又一滴不剩汇进他的心房,淹没一切,赤裸裸,生疼。
                她不会回头,头死死抵在另一侧的车窗玻璃上,以致泣不成声。他就维持着姿势暧昧的拥抱,她什么时候才能真的享受美好?
                她退学了,之前众人围攻都能不悔心意的决绝女子不能无视老人的操劳。博士熟悉生物化学和药剂学,灰原更是这方面的天才,两个人为各种各样问题忙碌的时候他只能充当后勤人员。父母的关系联系到一些实验室,他在世界各地奔波,试验结果一项项传回到他家里,有时累到不行,梦里都是找到缓解方法的欣喜若狂。
                不过些微不足道的进展,她过的辛苦,不能操劳又不能懈怠。每个星期兰会去博士家两次打理一老一小没时间料理的家务,每次他都会听到兰各种各样的担心。侦探团的孩子们不常造访,来去匆匆不敢耽搁她的时间。她的状况依旧不好,小小的风寒也能引发一连串并发症。他每天给她打半个小时电话,说些所到之处的趣闻,隐藏着小小的思念。
                他们认识的第十个年头博士永远的离开了他们,他赶回去医院里只剩雪白的床单。老人的遗体停在冰冷的房间里,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房子空空荡荡,老人的离去把家的气息一扫而空,那里不过是座熟悉的房子,再没有温暖她心灵的力量。
                她躲在地下室,抱膝坐在角落里。他开门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往角落里躲去,他便不开灯,缓缓关上门,嘎吱吱让人心寒。长时间不通风的房间有淡淡的霉味,没有一丝光明的黑暗让人窒息。
                他摸索过去,坐在她旁边。液体吧嗒吧嗒掉落的声音在封闭的空气里异常清晰,没有抽吸声,呼吸声几不可闻。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得到的越多在失去的时候越空虚无法自拔。
                他能想象出她的那些念头,但不是她害死了博士,也不是因为她注定应该不幸。来到这个世界上她一无所有,十七年红尘翻滚留下的不过伤痕累累的皮囊,十年相伴最后风吹云散她又剩孤身一人,上天为什么总是同她开这样的玩笑,无处申辩,她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她坚强,死亡于她不是威胁,病痛不会让她屈服。她唯一的弱点是善良,如若不是如此善良她可以活得恣意舒畅,十七岁和十年时光,他们谁都没能给得起她救赎。
                他们在黑暗里坐了三天,被服部发现的时候已经严重脱水只剩神志清明。他没有能力劝慰她就选择和她一同伤心。
                博士是个烂好人,大腹便便的身影烙印在他生命的各个时期。幼时的自己和兰,之后的侦探团,再后来有灰原哀,即便一生不曾结婚,不曾养育子女老人依旧是众人心中头发花白慈祥的老爷爷。
                葬礼那天艳阳高照,她站在最前面,听牧师祷告,把一束白菊安置在墓碑下,她没再流泪,任凭身后此起彼伏的啜泣,她只呆呆的望着冰冷的十字架,他站在她后面半步的地方,手在身侧握紧,从此之后她孑孓一人!
                


                IP属地:福建18楼2011-07-19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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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倒下,煎熬之下她不正常的亢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没有东西能阻止她不间歇的试验。他知道支撑她的是悔恨,她的命运太过强大,让人没有反抗的本钱。他再没丵离开,照顾她,照顾博士留下的灰原哀的家。
                  兰有了第一个孩子,粉嫩的小女孩抱在怀里惹人怜爱,争得她的同意取了明美这个名字。那天她坐在兰的病床前,夕阳穿破云隙照亮了房间,打在她越发清瘦的脸上,鲜亮的红色。
                  “小哀,你要记得,小明美长大了会叫你阿姨!”兰的声音母爱蔓延,他站在走廊里看她的身体蓦然僵直,摇篮里的婴孩呼吸甘甜。他们都想给她一些留在世界上的牵绊,他们不想眼睁睁看她放手,只有她惶恐的避开一切羁绊。
                  “我怕看不到那一天!”她说着走出房间。推开那些伸过来的手,她累了,从出生那天起,二十几年,她或许真的累了!
                  回程的车上他们什么都没有说,新生命的诞生总是提醒人们冰冷的死亡。她蜷缩在座位上,看着倒退的路旁,眼睛空空荡荡。有太多人中途退出她的生命,想保护的、想要去爱的、想要陪伴的,她陪上所有感情,回报的总是守不住的承诺。她独自一人倔强,他想知道她还有多少力量埋葬灰暗。
                  服部晚上的时候才到,博士家的沙发因为长久没有人使用落了薄薄的灰。服部倒也不在意,随意坐下用力揉挤着眉间,他给他倒杯水安安静静等他发话。几分钟过去之后才注意到他的青年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工藤总会给我出难题!”
                  任凭在他一旁不明所以黑皮肤的青年长长叹口气,开始询问近况。谈话在周围人身边打了几个转最后都归于沉静。服部明显有事隐瞒,他猜不出他在为什么烦恼,他的表现非同寻常,留下和叶一个人更说明问题异常严峻。
                  “呐,工藤能不能辨认出琴酒的面部特征?”好像下了很大决心,向来不会拖拖拉拉的青年还是抛出了问题。
                  那一句话冲散了整整一个下午郁结的情绪,他能感觉到手指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他同琴酒的会面屈指可数,但冷酷的气息总是让他同其他人格格不入,他们的交锋从来都是由异常敏锐的感官开始,所以如果是面部特征,他没有把握。
                  看他摇摇头,青年原本纠结的眉间纹路更加深刻一些。“我担心他还没有死!”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张照片顺手扔到他面前,青年颓废的仰回沙发里。
                  照片上的少年正穿过人行横道,细节不很清晰,但那头张扬的金发让他的心一瞬间跌到了谷底,他不太敢相信自己内心的那个想法,不论怎么看这种事情都是不太可能发生的,失踪了五年的人一朝出现颠覆了太多设想。
                  看服部没完没了地揉着已然变红的眉间,脱口而出:“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带了丝颤抖,服部不知道灰原和琴之间的纠葛,不理解的瞟他一眼,闭上眼睛更用力的往沙发里挪蹭些。
                  “新兴起的一个组织,人不多,不过做事很利落,警方根本抓不到什么把柄!”他愤愤撇撇嘴,“这案子不是我负责,不过看到这照片还真吓了一跳,当然要没你的事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好友烦乱得扯开领带扔到一边,“你觉得会不会有这个可能?”
                  他想不出这种可能,或者说是他不想去想这种可能,如果是真的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他好像听到什么窸窣的声响,转过身灰原站在门口。手捂在嘴上,脸色比白天更加不正常。谁也没有注意她什么时候进门的,两个人僵硬的对望,服部的眼睛扫过两个人,复杂到让人无法不了解的神色让心思缜密的青年瞬间明了。
                  起身抽走他手里的照片,大阪来的警官走向神志迷离的少女。他来不及阻止,照片暴露在灰原平直的视线里,然后他们两个看到自博士离开之后就不再哭泣的女孩子瞬乎之间泪流满面。
                  那是崩溃的前兆,他上前一把推开服部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她甚至不挣扎,身体彻骨的冰冷。怒视自己多年的好朋友,他如果懂得怎么忍心让她再经历这样的痛楚?
                  她总是无声无息的哭泣,狠命的压抑着决堤的感情,他见过她各种各样的泪水,却只对那个人的时候更加咸涩。拥着她睡去,睫毛上未干的液体在朦胧的月光下折射出剪不断理还乱的繁复,他咬紧下唇吞下愤恨和无奈的叹息,他想这件事一定要和服部好好算账。
                  


                  IP属地:福建19楼2011-07-19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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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她独有的气味充斥鼻腔,连泪水都不负责任的出来凑热闹。他不在意自己会那么没用,这场告白他等待了太久太久。
                    怀里的女子没有表现出任何感情,连呼吸都不曾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求婚紊乱分毫。他明白沉默定然不是她给他的最终回复,在感情的狂潮渐渐褪下、在渐渐可以自持的时候他放弃了没有道理的强求。
                    他说:“我不要求你如何回应我的期待,但希望你能把戒指保留到获得幸福的那一天。”
                    他说:“我不要求你的幸福出自我手,但是希望在带给你幸福的那个人出现前能让我继续自私的爱情。”
                    他说:“我不要求你对我的爱情勉强回应,但是希望你答应让我留在你的身边——继续卑微的渴求。”
                    他知道她的眼睛蒙上了雾气,浓稠的水汽好像遮住了世界远近让他看不清她到底会给出什么决定。他不知道在那掩映一切的雾气背后往事烟似的闪过她的脑海,同他的告白汇聚在一起压迫她纤细的神经,他不知道在他忐忑期待回应的时间里她的大脑放空所有甚至聚拢不出简单的音符用以打破沉静。
                    即便指尖用力他看到她最终没有摘下那枚银色的戒指。指环在她握紧的手指上留下痕迹,没有语言硬生生刻进他的记忆,那个片断在梦里持续了很多很多年,那一刻的工藤新一心脏咚咚跳动,每一根神经传递的都是幸福战栗的信息。
                    他好好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家里空空荡荡。来不及回味昨晚种种美好,他惊惧的跳下床,桌上摆着早餐,花瓶里细碎的雏菊花瓣散落一地。
                    信封摆在客厅的茶几上,纯净的白色刺目清晰。他拆来来,单薄的纸张上有浅淡的墨迹,她说:
                    我需要一些时间研究治疗方法,在没有你的世界里探寻我的出路和未来。
                    我不能不负责任的沉浸在你给的温柔里,我无以回报好意和关怀。
                    时间会冲淡情感,也会营造不实的幻想。
                    我不能说爱你,就像我对那个人说不出原谅。
                    我的时间或许不够长久,但如果可以我会在理顺一切因缘之后回来找你,或许时间真的不会太久!
                    他赶到机场的时候她只留给他一个茶色的背影。他目送着飞机冲天而起,不曾追赶,老老实实留在原地等候。他想她不会食言,只因为在她挥手离去时手指上一闪而过的光彩。
                    他想这么多年或许自己的无私变成桎梏限制了她的自丵由,他们原本都只想平淡的生活,最终还会因为种种离别、期许无甚希望的重逢。
                    他想她或许真的不曾爱过他,但他们之间确实存在着任何人也替代不了的依恋和默契,再有十年时光也打造不出的心心相印。
                    他想他能够付出最灿烂的十年时光等待她明白他的爱,他应该还能用另外十年等待她归来。他坚信她会有十年岁时光——她能让生命延续,因为背负了一名女子和一位老人的追求……
                    


                    IP属地:福建22楼2011-07-19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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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终于转载完毕了,真的好长,作者辛苦了!


                      IP属地:福建23楼2011-07-19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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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没有完结吧?!gin的事还没说呢!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IP属地:北京24楼2011-08-01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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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界个我表示楼主米写,笛子也不知道捏


                          IP属地:福建25楼2011-08-02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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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更健康


                            IP属地:福建27楼2011-09-09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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