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沧桑南京城江立芙南京,是一座充满伤感的城市。在南京城里,到处可感受到它曾经历尽沧桑的诸般痕迹。数年前,为了看望在南京读书的朋友,曾特地赴南京一游,一览六朝古都遗迹。在众多景点中,值得一提的有具有「南朝四百八十寺之首」美誉的鸡鸣寺。
鸡鸣寺,坐落於南京城北鸡鸣山东麓,是南京著名古寺之一。鸡鸣寺原名同泰寺,是梁武帝於公元527年创建的。原寺规模宏大,梁武帝曾四次在此出家为僧。那时天竺高僧达摩祖师来南京,就曾住此寺。
我几乎是怀著朝圣的心情来参访鸡鸣寺的。现在的鸡鸣寺是一座尼姑庵,有数十位女尼在此常住。我和好友燕冰、勇辉一起入殿拜佛,登塔后,就到鸡鸣寺的素菜馆豁蒙楼吃午斋。关於豁蒙楼,朱自清曾在散文《南京》中如此写道:「所以我劝你上鸡鸣寺去,最好选一个微雨天或月夜,在朦胧里,才酝酿著那一缕幽幽的古味。你坐在一排明窗的豁蒙楼上,吃一碗茶,看面前苍然蜿蜒著的台城。」
南京是一个容易让人感到人生无常和伤感的城市,因为曾经历过太多的烟雨和历史沧桑。在南京,人走到那里,不管有没有历史遗迹留存,都会容易伤感,只因南京有的是千年不休的哀愁。
南京还有一个莫愁湖。莫愁、莫愁,可是人来到南京总是会哀愁,且容易沉浸在哀愁中不能自拔。而莫愁湖的对面就是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如想莫愁更是不太可能的事了。
杜牧有一首著名的七绝《江南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正巧那时是深秋十月,秋雨绵绵,我们在豁蒙楼里吃斋饭,边欣赏窗外的六朝烟雨,边揣测杜牧当时是在哪个位置写下这首诗。
而余秋雨也曾在散文《南京》中如此写道:「……而南京,把历史溶解於自然。在南京,不存在纯粹学术性的参观,也不存在可以舍弃历史的游玩。北京是过於铺张的聚集,杭州是过於拥挤的沉淀,南京既不铺张也不拥挤,大大方方地畅开一派山水,让人去读解中国历史的大课题。」南京的沧桑是融合在山林城水中。
南京和杭州是截然不同的两座城市。原本此行到南京,是为访友而来,结果却染了一身的愁回去,遂打算用西湖的水来洗,只因西湖的水有著太多的浪漫和诗情画意,虽然西湖也曾有过南宋的屈辱,但比起南京的千古悲愁,是远远不及彼的。
今年初,笔者曾赋词《沁园春》一首,词中有「登高临远,回首沧桑五百年」句。在此借用以作为游南京城之心得。此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