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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吻吧★同志小说】狱鬼 by 狂上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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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好好的大活人成浮雕了,恐惧的情绪在甬道里蔓延开来。
冯局厷长阴沉着脸问绍:“清河王,我们可是有约定的,你保证过会让我们安全到达墓室拿到东西的。”
绍揽着被吓得合不上嘴的水根,怪腔怪调地说:“我说过只保证你的安全,可没说有其他人。”
三撇胡一听,胡根儿都惊得翘厷起来了,立刻对冯局厷长说:“老冯,如果不是你求我,我罗盘张是不会出山帮这个忙的,另外,清河王,如果没有我的朱砂聚神阵,您也不可能聚拢被分散的元神。而且现在您的一点元神还被压厷制在墓室之内,所以还无法彻底压厷制住现在这个肉厷体厷内的生魂,你看要是我……”
绍不耐烦地一挥手,然后轻轻扳了几个响指,只见甬道里多出几点漂浮的鬼火。幽绿的鬼火立刻驱散了四周的浓雾。通道变得清明许多。
冯局厷长他们这才看清,看似浮雕的人像上都缠着一层密密麻麻的透厷明丝线,在鬼火的映衬下泛着绿光,而那些墙壁上的人仿佛被什么抽干了血肉,剩下空荡荡的皮囊,紧缩在一起,变成了被压扁的尸体,像标本一样贴在墙上。在昏暗的光线里很容易错认成浮雕。
水根顺着丝线的走向,慢慢地抬起头,望向甬道的天花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在天棚上嵌着许多硕厷大的黑蛹,每只都有半米左右,比成年男子的大厷腿还要粗厷壮。它们的身上也缠绕着透厷明丝线结成的茧。当有鬼火靠近时,就看见黑色的虫体在茧壳内微微蠕厷动身躯。
“这……这是什么?”水根不禁又惊又怕地问道。张寡妇在水根小时候,曾经向他灌输,看见蛾子得闭紧嘴巴,不然飞进嘴里就得变成哑巴。
孩子心理的阴影太大,看见蛾子蝴蝶什么的就恶心,对于有些人餐桌上的美味佳肴——炒茧蛹子,更是敬谢不敏。
现在天花板上一下子冒出这么多软厷了吧唧的大虫子,水根吓的直往绍的怀里缩。
要知道虫子个头太大,是比鬼还要可怕的。
“这是冰蛾的蛹。它原是西域雪山之物,因为生在极寒之地,生长缓慢,从结茧到破茧而出,往往需要几十年的时间,一旦化为蛾身□产卵后立刻死去。因雪山物资匮乏,这种飞蛾生性凶猛残厷忍、吐出的丝线含有使人麻厷痹厷的剧毒,尤其是肉虫期食量惊人,就算是雪狐,雪狼一类的禽厷兽都会被它们吸食殆尽,毫无招架之力。如无血肉啃噬,甚至可以互嚼同类……不过这些蛹可比我以前见过的大多了。”
听了绍的话大家心中一凛。
在现代,这些飞蛾早已绝迹,可它们在这与厷世厷隔厷绝的甬道中,却繁衍得如此壮厷大!
密闭的环境,让这些蛾子们摆脱了灭绝的厄运,同时达尔文的优胜劣汰被残酷地执行着,墓穴之中无其他食物来源,只能靠虫子们的互相啃噬,幸好蛾类产量惊人,一次产卵不计其数,就算互相杀厷戮也会剩下相当数目的幸存儿。而存活下来的肯定是健壮的虫体,千年的岁月下来,虫子进化得虫体巨大,似乎也不足为奇了。
除了李助理之外的几个倒霉蛋,想必是历朝历代有些道行的盗墓者,虽使了巧计,进入甬道,却也没逃过巨虫的吮食。
就在这时,几只没结蛹的雪白肉虫突然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落到冯局厷长和三撇胡厷的身上,
就在巨虫仰起头准备向俩人进攻的瞬间,绍一扬手,几团鬼火袭向虫子,顷刻间就把巨虫烧成灰烬。



IP属地:江苏27楼2011-07-21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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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撇胡劫里逃生,灵感顿现,问道:“这寒地之物是否怕火?”
    见绍点了点头,立刻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
    “这时是我画符布阵用的红磷粉,其性属火,大家洒在身上,看看是否能抵御这虫子。”
    冯局厷长立刻接过将磷粉洒在头上和身上。果然,还有几只已经爬到冯局厷长头顶准备袭厷击的虫子立刻调转了身厷子,远远地避开。
    水根看到也要去撒些,绍拉住他说:“你不用,你的身上有我的血符。”
    小孩哪里肯信,现在他面前要是有敌杀死,都能毫不犹豫地喝到肚子里辟邪。见磷粉有如此奇效,立刻抓了一大把摸厷着脸上。
    于是众人继续前行,很快来到一道铁门的面前。这门上的图案,水根看着眼熟,跟金属板上那头长着鳞片的牛头镇邪兽一个模样。
    而刚才起时断时续的笙竹的音乐声,这时又从铁门里传了出来。
    水根再也忍不住了,绍就不说了,他不是个人(此处不是骂人),不能用人类的思维理解。那冯局厷长跟三撇胡虽然也不是个人(此处是骂人),但怎么就这么上赶子往鬼门关里撞呢!
    以往看到拙劣的恐怖片里,明明知道厷门后,或柜子里有危险,那演员跟打了鸡血似的,非顶着一张惊恐扭曲的脸,傻了吧唧地往里钻。看到这,水根总是大骂编剧脑袋让门挤了。正常人都会往后逃跑好不好?
    可现在看冯局厷长他们跃跃欲试,开门找死的劲头,水根只想说:导演,还是你有生活!
    要死得做个明白鬼,水根问道:“这座坟墓里埋的究竟是谁?”
    其实他本来想问绍:“这墓地里埋得是你吗?”可绍从没直接承认过自己是鬼,那自己就先权当戴鹏精神分厷裂了吧!
    要知道,从发现满天棚的大茧蛹起,他就一直紧紧拉着绍的手不放。万一听到“是“的答厷案,自己一大活人在个坟坑子里可真是举目无亲了。
    听了水根的疑问,绍似笑非笑地答道:“这里埋得是大魏的开国皇帝——拓跋珪。”
    妈呀,自己家前的山上居然葬着皇帝?
    水根有点兴厷奋了,孩子上学的时候历厷史学的最好。这要归功于他们家的那台破半导体。
    水根特别喜欢听评书,当地电台的听书演员还都对乱世春秋感兴趣。凡是人死的多的朝代,一律不放过,一顿YY,像南北朝这样的年代更是大Y特Y。
    拓跋珪,水根对他印象还蛮深的,不是让自己亲生儿子给捅厷了的暴君嘛!
    “那你们来这干嘛?要盗墓?”
    绍笑笑说:“别人有什么打算我不清楚,不过我来这是祭奠父王的。”说到“父王”俩字时,语气尤为加重。
    水根慢慢松开一直拉着绍的手。
    他现在已经彻底地出离悲愤了。
    亲娘啊,你直接说你不是人的了,干嘛拐弯抹角的?
    直到现在,吴水根终于想起来,那个剁了老厷子的不孝子,正是野史中记载的:眼睛像蜂,声音像豺,面目凶厷恶,声音可怖的野蛮王子——拓跋绍。


    IP属地:江苏28楼2011-07-21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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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情绪激动地伸手过去想去摸,可又似怕摸坏般,瑟瑟地缩回手去。
      冯局厷长也很激动,他伸出手来,却是去拿挂在那具漂亮尸首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玉石项链。
      绍一抬手,冯局厷长的身厷子立刻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在墙壁之上。
      “别忘了,只有帮我和万人聚拢元神,你才能拿走定魂石。”
      冯局厷长捂着胸口,咳嗽地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目露凶光瞪着绍,最后还是朝三撇胡一挥手,示意他做法行厷事。
      三撇胡拿出一张朱砂纸符贴在那具新鲜的尸体上,然后拿着另一张准备贴到水根的额头,水根吓得直往后躲:“你们要干什么?”
      绍突然伸手抓厷住水根,那种千万丝线缠绕在一起的感觉又袭向了水根。
      看水根无法动弹了,绍一伸手,把另一具化成白骨的尸体扬出了棺外,白骨散落得到处都是,然后他把水根轻轻地放入到棺厷材里,摸厷着他的脸,用怪异的嗓音柔声安慰道:“闭上眼睛,一会你就会想起我们的前尘往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再一起永不分离了。”
      水根想说话,可嘴蠕厷动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到这部田地了,他什么都明白了,感情他们是想再请一个老鬼上自己的身啊!”
      三撇胡从怀里掏出一把桃木剑开始念念有词地做起法来。
      水根心惊胆颤地等待着鬼上身的那一刻到来,可是过了半天也没什么特殊反应。
      倒是绍显得越发的焦灼。
      这时,三撇胡突然伸向那尸体的胸厷部,揭开衣襟,那平坦的胸厷部居然有道狰狞的口子。
      三撇胡很快从里面掏出一颗鲜红的心脏,那心脏上刺着三根钢针。
      当三撇胡拔掉钢针后,就把这心脏放到组装好了的绍的骨骸里去。
      心脏落地的那一刻,立刻化为血水渗入地下。
      就在这时,绍突然痛苦地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
      冯局厷长见状,哈哈大笑,上去冲绍狠狠地踢了一脚。
      “就算是千年的厉鬼,遇到我冯国辉也要收起爪子。怎么样?元神归位的滋味挺好吧?”
      他又拍了拍三撇胡厷的肩膀:“老张,活儿干得利落,那颗心脏被你抹了寺厷庙供奉了百余年的香炉灰,被这个东西吸回去,只怕千年的道行也所剩无几了。
      就在绍到到地的那一刻,水根的身厷体就解除了束缚,他扯掉头上的符纸,坐起身来。
      突然他感到耳后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然后耳边是皮肉绽开的扑哧声,一颗小指甲般大小的玉石,从他的耳后挣脱了出来。
      就在这时,冯局厷长一把扯掉那古尸身上的项链,而那颗玉石居然自己漂浮到了项链一处缺失的镶嵌处。
      倒在地上萎靡不振的邵看到这一幕,立刻放出孤狼一般的嚎叫:“他不是万人?”
      水根捂着鲜血直流的耳朵,恶狠狠地心想:“万人?我他厷妈就一个人,不然能让你们这帮儿子这么欺负?”
      至于那玉石是如何跑进自己耳朵里的,他大致也能猜到。大约就是冯局厷长带人把他从同学家绑厷架走的那段时间。
      在车上,曾经有人给他注射厷了麻厷醉剂,昏迷不醒了好一阵子。
      后来从坟地逃出来后,他洗脸的时候发现耳后长了包,当时也没在意,还以为上火起的焖头。至于后来,更是官司缠身,早就将这不起眼的小包忘在了脑后。
      冯局厷长嘿嘿地阴笑着:“他当然不是万人,你看这个一脸衰样的泥腿子哪点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倾国佳人?亏得你能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的对他上厷下厷其厷手!不过为了能找到能容纳我这祖传碎玉的至阴的男人,可费了我不少气力,没能帮你挑个模样周正的,还真对不住你清河王啊!
      水根听得迷糊,却眼见着身边那具尸体熟透的花朵般,迅速地风干起皱,又化为一堆碎末,只剩下一副白骨。
      勉强站起身来的邵当然也看到了:“不——!”
      他想伸手,却又被冯局厷长一脚踹到了地上。那哽咽痛苦的声音,好似哀号的野兽,听得水根心里有些难受。
      看来这鬼虽杀人不眨眼,但生前也应是个敢爱敢恨的性厷情中人,这点倒是比冯局厷长强多了。
      啥也别说了,这年头,腐厷败干厷部鬼见愁啊!
      突然,绍咳了一口血,就倒在地上不动了。三撇胡,拿着一罐炉灰走过去,想给绍灌下去。
      也就是刹那的光景,三撇胡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只见本来应该软成一团的邵,正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脖子,他甚至能听到新鲜的血液从动脉里,争先恐后地流厷出来的声音……


      IP属地:江苏30楼2011-07-21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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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又走到两个正用胳膊支撑爬起的陶俑面前,如法炮制,砸开胸厷部,抓出了黑猴怪物。
        “那是什么东西?”水根情不自禁地问道。
        “这是镇守皇陵的童俑,需是七岁的健康男童,在被喂食了七天七夜的蛊血后,被活生生地封在泥胚中窒厷息而亡,这样他们的亡灵就与陶俑合为一体,可以操纵陶俑攻击进入皇陵的入侵者。
        水根听了感到一阵恶寒。再望向那个被他踹倒在地的小僵尸时,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有人说对待儿童的态度,能显示这个社厷会的文明程度。
        水根虽然也知道古时的殉厷葬制厷度及其残厷忍,但是利厷用这些本该天真烂漫的孩子的生命,制出这么恶厷毒的物件来杀人,真是令厷人厷发厷指。
        不过这位拓跋珪能把自己的亲儿子砌到墙里,那把别人家的孩子封到泥坯里也不足为奇了。
        就在这时,墓室的上方一阵晃动,可能是刚才雷厷管的爆厷炸,撼动了墓室的支撑点,墓室的天花板开始慢慢出现龟裂。
        可绍并没有理会这不挺晃动的墓室,他踩扁了几个小僵尸后,杀气腾腾地朝惊慌无措的水根走过来。
        可惜本来已经元气大伤的他,刚才又耗费了气力与童俑搏斗,此时已经是强弓末弩,纸老虎一只。没等手指头搭上水根呢,人已经趴下了。
        水根却没心情高兴,绕着趴在地上的邵急得只抓头发,可惜光秃秃的头皮上只有天花板上掉落下来的渣滓。
        “完了,完了,这下全得留下给你爹陪厷葬了。”
        就在这时,水根突然顿住了脚步,他发现正对着大门的那面墙壁——被冯局厷长他们凿开的地方,突然往外一陷,又裂开了一道口子,水根眼睛够尖的,一眼就看出这里应该是一条隐藏的通道。
        虽然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总好过被活厷埋在墓室里啊!
        水根狠狠地踢了绍一脚:“你这个当儿子的就陪你那个歹厷毒的老厷子!”说完,人就往那条密道里奔去。
        在钻入密道时,吴水根不小心又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绍也不逃,只是挣扎着爬到了棺厷材那,抱着那个万人的骨骸缩成了一团。
        迄今为止,这个阴气森森的绍,从来都是让水根感到无比的恐惧和厌恶,这现在再看这个像孩子般蜷曲,却还抱着爱人骸骨不放的千年老鬼,叫人感到一阵的不忍。
        绍抱着骨骸静静地挺躺着,此时他的灵力全无,又万念俱灰,如果墓室坍塌,也许真的会魂厷飞厷魄厷散,再无聚拢之日了。
        突然有人拽起他的身厷子,绍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冒牌货又折返了回来,吃力地把他背到自己的身上。
        “我可不是要救你啊!好歹这是我同学戴鹏的身厷体,既然你快挂了,那他就有救了,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饼,但我可不能只顾自己逃命,不然,不是跟你们这帮禽厷兽一样了?”
        就这样水根背起了一个随时会杀了自己的千年厉鬼,边磨磨唧唧边紧张兮兮地踏进了漆黑的密道。
        没走几步,身后一阵轰然巨响,那座埋藏着一段爱恨纠葛的宫廷秘史的古墓被掩埋在了一片瓦砾之中。
        走得匆忙,没带出探照灯。水根把心一横,摸索着向前方的黑厷暗走去。
        他发现这洞厷口有越走越往上,脚下有台阶,刚开始因为看不见,摸索着总是踩空,前胸硌在石头台阶上,疼得都快岔气了。
        老鬼倒是很享福,身下有人肉垫子,实惠惠地压在倒霉蛋的身上。
        水根有点后悔了,救这烫手山芋干什么?难不成自己就是被压的命?这孙厷子倒是会享福啊!
        走着走着,脚下一软,好像踩到了什么肉呼呼的东西,水根吓得“啊”了一声,这时黑厷暗中传来比水根还凄厉的吱吱声。
        原来是耗子!水根心中一喜,看来离地面已经不远了。
        果然又走了三五分钟,走到了密道的尽头,只见半米的洞厷口被土石掩埋着,有个酒杯口大小的小厷洞透过来点点的星光,估计是老鼠挖的入口。
        水根用肩膀使劲一顶,顶开了有些松动的土块,终于把脑袋露厷出了地面。
        当新鲜的空气挤进鼻腔时,水根情不自禁地大叫:“出来了,我们出来了!”
        他欣喜若狂地爬出了土坑,又伸手去拽半死不活的老鬼。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伴着一声高喝,一支硬厷邦厷邦的管子捅到了自己的后脑勺。


        IP属地:江苏32楼2011-07-21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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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睡到这份儿上,不但不解乏,反而更遭罪。水根在粘厷稠的梦境里拼命地挣扎,终于微微把眼皮掀开了一条缝。
          在雄性充斥的牢厷狱中,如果有位姑娘衣衫半解地躺在你坚厷硬冰凉的席塌上,是每个苦闷的劳厷改犯至高的追求。
          但前提是:那姑娘甭管丑俊,起码得四肢健全;再退一步说,就算缺胳膊断腿,但起码脑袋得在脖子上啊!
          所以,如果时光能够倒转,那么水根多么希望自己回到闭着眼睛的那一刻。这样,他就不用跟一夹在膈肌窝的血厷淋厷淋的脑袋大眼瞪小眼了。
          看着那掩映在乱发中的苍白无力的脸,水根不住地嘟囔着:“这是梦,没事,等醒了就好了……”
          他决定忽略掉有一断头女尸正跨厷坐在自己肚子上的事实,接茬睡觉。
          可是那越来越靠近的“枭枭”的怪笑离自己的耳边越来越近,水根忍不住再次张厷开了眼睛。
          我厷操了!只见无头的女尸,手捧着个脑袋递到了水根耳边,那脑袋张厷开血盆大口,正准备把耳朵一口咬下来。
          没等水根撕心裂肺地惨叫,突然一只手猛地插厷进了那女鬼没有脑袋的脖腔了。
          那准备咬耳朵的脑袋立刻发出一声尖厉的叫厷声,整个身厷体剧烈地扭曲变形,然后被牢牢抓厷住她的清河王一口口地吃掉。
          其过程之惨烈,水根惊得都闭不上眼睛了,然后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吃一切肉类了。
          终于打了个饱嗝的清河王,精神似乎好了很多,看着水根瞪着眼睛的傻样,还冷冷地哼了一声。
          “她……她是什么东西?”
          清河王转身倒回到床厷上,就在水根以为他不想搭理自己的时候,慢悠悠地开口说:“定魂石在你的身厷体里滞留了很长时间,就算现在离开了你的身厷体,也留下了微弱的气息,看来孤魂野鬼很喜欢这无害的味道,所以每当午夜时分,就会有地下的亡灵寻上来想要吞噬这股力量,来壮厷大自己。”
          水根明白了,没了定魂珠的自己,就好像除去了刺的刺猬,没了保护,反而因为鲜厷嫩的肉质而招来豺狼的吞噬。
          “……谢谢你了。”不管怎么样,如果刚才绍见死不救的话,自己的耳朵早就让那女鬼当下酒菜了。
          听了水根的感激,绍邪气地一笑,清秀的脸蛋有种说不出的歹厷毒;“我的阴气大伤,已经不是人血所能弥补的了。这些怨鬼的灵力虽然薄弱,但对我也是大有好处。等我恢复了元气,自然会亲自料理了你,哪能便宜那些破落户?”
          水根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感情自己就是一蚯蚓啊?等他钓够了鱼,再拿自己打打牙祭。有这么对待救命恩厷人的嘛?
          拓跋珪,您英明啊!
          这种货色被砌在墙里一点都不冤厷枉!


          IP属地:江苏34楼2011-07-21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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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鄙视发鬼故事的


            来自手机贴吧35楼2011-07-21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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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别的劳厷改犯进来以后,只要一门心思的踏踏实实劳厷动厷改厷造,争取早日减刑。
              他倒好,晚上被鬼压,白天还得接茬去劳动车间缝针线活。
              最近监狱里接的都是这些女人活计。因为前段时间邻市的监狱接了一个挖矿的活计,一群劳厷改犯没日没夜地从事重体力井下劳动,结果发生了安全事厷故,有四个犯人再也没有上来。这下就糟了,犯人家属上厷访,恰好赶上领厷导班子改选,此事件就成了新官上厷任显示新政风的头把火。
              于是整个省的监狱系统从上到下进行了一系列的整改运动。但凡高危行业的工种,监狱一律不得承包。这下可好,原来只有女子监狱才会承接的织毛衣,针线活也成了男子监狱青睐的项目。
              缝个布熊什么的还好说,但织毛衣的活也太难为人了点。可是在监狱里就是要把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
              当水根看到身边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用一天的时间就织出一件毛衣的时候,差点把没舌厷头吞进去。
              于是只能低着头认真地学习挂线、推针。幸好新收的犯人工序比较简单,就是织围脖,没有什么花式,清一色的反正针,只要织完两条完成了任务。
              可坐在他身边的绍却纹丝不动,眯着眼睛看着摆在他面前的针织线和毛衣棒。
              有个狱厷警走过来,拿个警厷棍点了点绍,说:“怎么还不动手跟你们组长学习,告诉你,就算是新收的犯人,如果不完成额定的技件,就别想回去休息!”
              绍还是不说话,拿一副“你死定了”的眼神看着狱厷警。
              水根看那情形,惊出一身冷汗。这个城乡级高厷干子弟的身厷体,装得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阎厷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虽然这阎厷王目前身厷体虚弱,不得不蹲在苦窑里装怂,可等他回复了元气,只怕要翻开账本一一清算。
              想到这,他连忙一拉绍,示意他要尊重下狱厷警同事。
              于是绍又用那副“你死定了”的眼神看着水根。等狱厷警走了后,绍长手一伸,就把水根已经织了一半的围脖抢过去,堂而皇之地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水根刚要怒吼,绍就晒笑道:“你确定今厷晚想一个人在牢厷房里过夜?”
              想到昨儿晚没脑袋的佳人,水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可不!要是绍被留下来赶工的话,自己岂不是一人过夜。要是今厷晚再招上来个,估计自己得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可平白要自己赶工四条围脖出来,心里却是越想越憋屈的。
              水根抢回了围脖,回瞪了绍一眼,粗声说:“你多牛啊,我还就爱让鬼啃了,反正你也是迟早要弄死我,小爷不受你那个气了!不就是个死吗!等下辈子的,谁欠谁的都要一笔笔的还清!”
              听了这话,绍的脸色变了,挺清秀的眼角微微往上一吊,整个人的气质顿时杀气腾腾。
              “下辈子?哪还有什么下辈子?欠下的就是欠下了,等着有人来还就是个傻厷子。可笑本王最恨痴情寡断之人,却是做了天字一号的傻厷瓜,你说等来世,好,我就等你到下辈子,可等来的却是什么……万人!万人!到头来,你还是骗了我……”
              这番颠三倒四的话,谁听得都迷糊,狱厷警听到他的高吼立刻赶了过来。
              水根却是心里一惊,看来自己不知道哪句话又触动了清河王哪根纤细的神厷经了。
              狱厷警过来大声的训斥着绍,而绍眼底的血色却是越来越红,水根一阵的心惊胆颤,又开始责任自己太不懂事,惹怒了眼前这位爷,就算自己不怕死,只怕也要牵连无辜的人,自己一大活人跟鬼较什么劲儿啊!
              “那个……是我不好,刚才把543织的围脖抢了过来,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
              将自己快织完的围脖推到了绍的面前,水根连忙站起来低着头跟人家狱厷警解释。
              结果他反被狱厷警训斥了一顿。
              


              IP属地:江苏36楼2011-07-21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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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38楼2011-07-21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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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狱厷警瞪了半天这俩邪门的犯人,剩下的围脖也不用织了,直接撵俩人回囚厷室睡觉去了。
                  当囚厷室里只有俩人的时候,水根取过毛巾使劲地擦着自己的身厷体,那恶心的感觉半天也过不去。
                  而绍则脸色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好半天,水根躺床厷上都快睡着了,绍才开口道:“刚才有人操纵那鬼。”
                  水根拿枕头堵住耳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睁眼睛闭眼睛全是鬼,老厷子要睡觉!”
                  绍使劲地握着拳头,呼吸变得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扑向了水根。
                  被刺厷激得已经麻木的水根,直厷挺厷挺地伸着脖子:“掐,你使劲掐,这什么鬼日子啊!早死早超生!”
                  可是清河王并没有亮出利爪,反而急切地用自己的下厷身去磨蹭着水根的肚子。
                  这阵仗,小孩太熟了。
                  “你……你他厷妈要干什么!”
                  清河王厷红着眼睛说:“你当我愿意?要不是恶灵的唾液进入了我的血液里,死都不会碰你!”
                  水根想告诉他,你已经算挂了的。
                  可哪有那功夫啊?他很快就被清河王脱厷光了裤子趴在了床铺上。
                  如果上一次被绍强厷迫做那个的时候是恐惧夹杂着羞愧。这次就只剩下滔天的怒火了。
                  没见过这么缺德的强 奸犯的,边糟蹋边嫌弃吃到口里的不新鲜。
                  挂在绍脸上的厌弃的表情比他咄咄逼人的下厷半厷身更让水根难以忍受,也不分一分他俩现在谁是被屈辱与被厷迫厷害。
                  他后背使劲拱着绍:“你他厷妈就想不出来别的办吗?要不我拿凉毛巾给你冰镇下?”
                  绍喘着粗气说:“你用手!”
                  水根也累得直喘粗气:“我不,你不会自己弄啊!”
                  清河王也不言语,下厷身直直地往软乎乎的屁厷股蛋厷子上撞。
                  见这阵仗,水根也不嘴硬了,连忙说:“我给你弄还不行吗?你让我转过身来。”
                  于是绍微微地抬起身来,让水根贴着墙躺着,自己跟他面对面。
                  当水根被厷迫握住那玩意的时候,特别想效仿清河王咔嚓鞭王那一出。
                  可惜手还没使劲,就被清河王握住了自己绵厷软的一团。
                  “你老实点,别想对我使阴的!”
                  小水根没折了,只好手上一下下的使劲。绍粗厷粗的气息喷薄到了自己的脸上,水根干脆闭上了眼睛,只当自己在蹭暖气管子。
                  就这样,绍还挑三拣四的,总是嫌弃水根的力道不够。最后干脆示范着也套起了手里的。
                  水根呀的一声叫了出来,欲厷火缠身的绍哪能听得了那动静啊,忍不住又把身厷体重重压在了水根身上。
                  平心而论,那鬼也算挺会挑的。水根虽然模样土些,但是胜在年轻,一身滑腻弹厷性十足的皮肤,;搂怀里也能凑合下。
                  之所以不想碰水根,倒不是为了爱情守身,只是处于对他冒充万人的厌恶罢了。
                  在生前,绍虽年仅16岁,但过得已经是夜夜笙歌的糜烂生活了。就算后来被父王宠信的万人所吸引,进而发展成痴恋,却也没有守身如玉过。
                  要知道鲜卑人生性粗犷豪迈,就算是鲜卑的女子,在婚前亦有一定性 生活自厷由。更何况是身为鲜卑贵厷族的绍了。
                  死后,他的太子哥哥声称接受了父皇托梦,将他的尸体切开,分别嵌在那诡异的墓室里,就这么被压抑了数千年。
                  如今这满怀的温厷热肉厷体,虽不是自己的爱人,但是那种肌肤间摩厷擦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起码他在这时才能真切地体会到自己又重返了人间。
                  可就是这样,焦灼的欲 望,年轻的胴厷体,为什么还驱散不走心里萦绕的寒气呢?
                  绍急促在水根的腿厷间急促地磨蹭着,口厷中却在悲切地喊着万人的名字。
                  虽然自己的大厷腿厷根被猥 亵了,可水根反而悄悄松了口气。
                  只要别弄自己的后面,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
                  水根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不过看这清河王一个恋爱谈得死去活来的,看着都累。
                  他暗暗提醒自己,作为新时代的青年,以后要是有机会出去谈恋爱,可不能这么伤筋动骨的,好聚好散呗!
                  那个旧社厷会的余孽终于将体厷内的邪火发厷泄殆尽时,水根早已经闭着眼睛打着呼噜睡了过去。不能怪孩子没危厷机意识,主要是太他厷妈困了。
                  而绍,也因为一夜鏖战双娇(另一娇是鞭王),体力与灵力均已透支,没工夫悲怆了,干脆地趴在水根的身上,也睡死了过去。
                  冰凉的囚厷室里,两个人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就连有双阴森的眼睛,突然在囚厷室铁门的通风口上出现,不怀好意地往里张望,也丝毫没有察觉……


                  IP属地:江苏42楼2011-07-21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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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反正监狱的生活就这么往下混吧!
                    经过那一宿后,绍不知为什么,再也没起杀水根的念头。
                    除了隔三差五用水根钓钓“鱼”,经常把自己劳动的任务额推给水根,吃饭时总是在水根的碗里扒拉来扒拉去,有时气不顺再踢两脚外,还真就不怎么欺负水根了。
                    可他不欺负,并不意味着别人不欺负。
                    有人老早就看着这两只现成的菜鸟是回事了。
                    重刑犯大队里,基本没有什么善茬。尤其是以广胜为首的一伙人,连狱厷警都礼让他们三分。
                    据说这个广胜原来是省城的一个黑社厷会团伙的二把手,严打的时候,替老大顶罪就这么进来了。
                    老大也挺够意思,又是找人,有是拿钱,愣把他从省监狱下方到县级监狱来服刑。
                    这蹲大牢也不像住宾馆,越是级别高越好。县级监狱虽然设施落后,但是管理也松散许多。只要钱多门子硬,在里面撑起体面的日子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饱暖思淫 欲,广胜看上绍了。
                    在澡堂子里洗澡的时候,水根正呼哧呼哧地帮绍搓后背,突然有人在后面将自己甩了出去。
                    然后四个彪形大汉将绍围住了,个个□的上身都纹着青龙的图案,被硬实得肌肉衬得越发狰狞。
                    “小子,我们老大看上你了,怎么样?陪我们老大玩玩?”
                    绍站在淋浴头下,摸了摸脸上的水,微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们身上的纹身,顺着他们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脸上带疤的30多岁的男人正坐在一方松木长椅上冲着他微笑。
                    绍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冲澡。那几个男人一看这个白斩鸡居然敢这么拽,立刻过去要抓绍的胳膊。
                    水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他生怕绍一个没忍住再来一出“黑虎掏心”。现在清河王就是个半吊子厉鬼,灵力一刻有一刻没的。
                    别到时候逞完威风,立刻就瘪茄子,再让人抓实验室里给解剖了。
                    到时候只剩下自己老哥儿一个,天天晚上跟被引上了来的孤魂野鬼玩玩儿命,那日子得老精彩了!
                    幸好绍也不傻,知道伪装一下自己非厷人类的身份,只是就着抓自己的胳膊给他来个过肩摔。
                    那么大的体格摔在瓷砖上“啪”的一声,听了都觉得后背疼。
                    其他人没想到绍居然会还手,立刻吊起眉梢骂骂咧咧地往上冲,准备帮不识相的小子松松皮。
                    接下来就看见拓跋绍跟甩麻袋似的,将这几个小子都撂倒在了地下,其中一个甚至听到了清脆的骨折声。
                    要知道拓跋绍生前的主业,就是打架滋事。像什么持刀抢厷劫都是毛毛雨,算是史书上记录在案的不良少年了。
                    虽然戴鹏身厷体瘦弱了点,所幸绍会用巧劲,加上几名大汉太过轻敌,竟赢得特别潇洒。
                    哥儿几个都是在监狱里横晃的主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身厷子摔得**肥 臀,肉浪滚滚的,里子面子全没了!
                    看到有些犯人在一旁幸厷灾厷乐厷祸,甚至吹起了口哨还是起哄了。
                    那几个犯人不服气,还要往上冲,就在这时,老大广胜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走到绍的面前,仔细地上下打量了这个肤色苍白的俊俏少年。
                    “听说你是县长的公子,是犯杀人罪进来的?原来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你有这股狠劲。”
                    说完,广胜伸出手来,看那意思是要跟绍握个手:“不打不相识,能认识县长的公子也算是我高攀了。”
                    绍盯着他伸出的那只手,好半天终于握了一握。广胜爽朗地大笑一声,拍着绍的胳膊说,中午给他弄桌入厷狱接风宴。
                    看到这,水根也看出门道来了。
                    广胜他们刚才那阵仗其实就是个下马威,倒不见得是真想对绍怎么样
                    在监狱里的弱势群厷体,谁不想捞根救命稻草?先吓唬吓唬没见过市面的温室花朵,再以救世主的姿态手下留情,放他一马,那县长公子不对他感激涕零啊!所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到时候县长看在他在狱中罩着自己儿子的情分上,也会行下诸多方便。
                    只是他没料到这个软脚虾其实是扮猪吃老虎的。
                    硬的不行,那就来怀柔政策吧!反正这个县级的落难高厷干子弟,他广胜是交定了。
                    中午在食堂上,水根的眼睛都蓝了,打从进监狱,他就没见过瘦肉是啥样了。好不容易碗里有点炒菜的肥肉,没等过眼瘾呢就被那个清河王抢走。
                    妈厷的,一个蛮夷居然筷子用的贼好。一筷子头上去,肉沫立刻没了踪影。
                    可今天托了黑老大广胜的福,他们这张桌子上居然摆着一大盆的红烧肉。豪迈的刀法切出的大块五花肉,在一片油光中堆成了宝塔尖。
                    那天整个食堂的犯人,全望着那盆红烧肉红了眼睛。
                    结果食堂大师傅可愁坏了。就算吃不到,可那肉味太让人开胃了,师傅们又续蒸了两大盆饭也不够。
                    餐桌上,都是如厷狼厷似厷虎的主儿,一群大老厷爷们本来就能吃,就算肉堆成尖儿,吃起来也不会嫌多。
                    当然既然是给县太爷公子接风洗尘,当然是以他为主。
                    


                    IP属地:江苏43楼2011-07-21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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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根正苗红的皇族血脉,绍的吃法那叫一个文雅,嚼东西唇不露齿,将筷子甩成风火轮,愣不吱声不吱气地消灭了大半盆的红烧肉。
                      水根就是一县太爷公子的小马仔,不够吃肉的级别,多伸几下筷子,立刻就有广胜的手下狠瞪过来,警告他的不知分寸。
                      小孩多机灵啊!见缝插针地用小勺子舀了一大勺肉汤,红红的肉汤浇在米饭上,低廉的米饭顿时奢侈起来,水根把碗扣在脸上,狠劲往嘴里划拉。
                      事实证明,狗肚子装不住二两酥油。
                      素了这么长时间的肠子,冷不丁接厷触到这么豪华的盛宴,立刻不知所措,清河王的皇家御肠,午夜时分开始起厷义。
                      当异味弥漫整个囚厷室时,水根只能拿被子堵住鼻子。
                      自己不小心白了那位一眼,那位立刻不依不饶的,边拉边放厷屁,上面的嘴还不闲着:“你看什么看!警告你,你要是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我就立刻杀了你。”
                      水根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对着杀气腾腾坐在马桶上的清河王说:“回王爷,小的除了屁声,什么也没听见。”
                      “你死定了,我要扯开你的肚子,挖了你的心肝……”伴着血厷腥恐怖的话语,又是一长串大响屁。
                      给水根乐的在床厷上直打滚。
                      好不容易,清河王出恭完毕,捂着肚子举步维艰地回到了自己的床厷上。
                      吃了香灰后,绍的元气大伤,就算内里居住着多么狠厉的灵,如果没有足够的灵气支持,外在的肉厷体还是会生老病死的。
                      绍现在肚子疼得不行,就如同当初逼宫失败,被哥哥强厷迫饮下毒酒时的疼痛不堪,每节肠子都似被烈焰焚烧一般。
                      水根听着对面的床吱吱呀呀地响个不停,再看看绍痛苦不堪的样子,小孩乐够了又开始心软厷了,终于还是起身来到绍的床边,推了推他正在抽厷搐的背:“来,我给你揉厷揉吧!”
                      看绍也不搭理他,水根干脆将手伸了过去,放到绍的肚子上一下下的揉。
                      “这是我妈教我的,治肚子疼特别灵。”
                      还别说,暖暖的掌心放上去,缓缓地推展开来,纠结的肠子果然舒展了不少。
                      绍慢慢地放开的眉头,躺平了身厷子,任水根上下地推拿。
                      到了最后,肚子终于不疼了,可水根也半躺在他的身上,人却早已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绍本来想一脚给他踹下去,但发现水根的手,隔三差五地还在自己的肚子上划拉几下的时候,又忍住了。
                      他将水根拽到自己的床厷上,同时在床的四角封了几道结界,避免水根身上的定魂石的气息扩散出去,引来午夜凶灵。
                      做完这一切,绍也闭上了疲惫的眼睛,在临睡前那一刻,他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肚子疼的时候,自己的母亲也是这么给自己止疼的。
                      他又不禁看了看水根,小孩睡得正香,微微翘厷起的浓厷密的眼睫毛,让孩子略显稚气。小小的年纪,偏偏眉头的位置已经开始有些微的细纹了,看得出是经常皱眉头的人。
                      天生的倒霉相,偏偏还有副不算坏的心肠,就算对自己这个害惨了他的厉鬼,关键时刻也能援手相助。
                      原来他以为这就是个愚钝之人,十足的东郭先生。可随后几次,他发现这小子的心机不少,也算不上是个粗浅的乡野村夫。
                      看来这个吴水根虽然鬼心眼不少,心地倒还不坏。
                      绍对他的反感,稍稍减退了些。
                      看在这小子这么识趣的份儿上,自己就赏他一顿好觉吧。
                      算起来,这是俩人第三次相拥而眠。
                      冰冷的狱中夜晚,这么单纯的互相拥厷抱取暖,倒也不失为一种慰藉。
                      可惜屋里的隐隐的味道不够河蟹,不然倒真算得上是个高质量的睡眠呢!
                      因为在床的四处封了结界,就算周围有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绍都会在第一时间察觉。
                      这次,当那双诡异的眼睛再次在狱门外出现时,结界墙上立刻泛起了阵阵涟漪。
                      原来是他!绍猛地睁开了眼睛……
                      


                      IP属地:江苏44楼2011-07-21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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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水根睡得天昏地暗,根本没发觉囚厷室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绍坐起身来,冷冷地看着来人,那人进来时,铁门发出闭合的“咔吧”声,让水根微微地张厷开了眼睛,抬头看看进来的这位,又转身捅厷了捅清河王:“你夜宵来了,赶紧吃吧!”说完转身继续睡觉。
                        鬼见得多了,就没啥可怕的了。这些时日来,水根的神厷经越发坚韧,平心而论,无头女鬼和鞭王大叔真算得鬼中比较体面的了。剩下的几个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成厷人形。
                        就说眼前这位吧,该不是刚从焚尸炉里爬出来的吧?烧得跟烤羊头似的,看一眼就把明天的口粮都省了。
                        “清河王,你的品位真是不同,居然让这个土鳖蛋活到现在。”
                        熟悉的腔调撞进里水根的耳膜,激得他打了个冷战。
                        是他——本应躺在重症监护病房的冯局厷长!
                        水根本能地往绍的怀里缩了缩。看来局厷长在甬道里被款待得不薄。
                        脸部重度烧伤,隔着三米,都能隐约闻着肉被烤糊了的味儿。
                        清河王听了冷哼一声,反手将水根搂住,在孩子的脸蛋上“吧嗒”亲了一口带响的。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冯局厷长呢,如果不是这番阴差阳错,我怎么能确定水根真的就是万人的转厷世?”
                        冯局厷长听了,镶嵌在焦肉里的眼珠子惊讶地一睁。别怪局厷长纳闷,连水根都觉着奇怪,自己怎么又成万人了?
                        他直觉这位清河王又要利厷用自己这根蚯蚓钓大鱼了。
                        冯局厷长瞪着鬼一般恐怖的眼睛又看了看水根,忽然想到之前那晚,窥见两人也是相拥而眠的一幕,不由得半信半疑,可转念一想,突然露厷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怪笑:“他?清河王你还是省省吧?虽然这小子是鬼月之初所生,也恰好能容纳镇魂石。
                        不过万人死后佩戴着镇魂石下葬,就算是有三魂七魄投胎转厷世,也是魂魄不全的痴厷呆儿,而这小子虽然命里带衰,三辈子的倒霉命,但心眼子可一样都不缺啊!”
                        听了这话,绍依然含情脉脉地看着水根,那劲头跟白天盯着红烧肉有一拼。
                        “如果他不是万人,为什么从墓穴出来后,会想起卜莁村的确切位置?”
                        不悟村?水根认真地思索了下,方圆十八里乡镇也没听过这名号啊?
                        “你说得是真的?”冯局厷长的嗓门明显放高,他激动地想去抢绍怀里的水根。可是被绍一挥手镇开了。
                        那脸撞到了墙上,本已结痂的伤口立刻流厷出了浑浊的脓血。
                        水根本想说,我不知道什么不悟村,是这清河王在胡说八道。可是一旦让绍下不来台,难保他不恼厷羞厷成厷怒,把自己丢给冯局厷长处置。
                        “你说,卜莁村在哪?”冯局厷长毫不在意地抹了抹脸上的污血,转而逼问水根。
                        水根尽量忽略点狠掐着自己胳膊的大手,一脸严肃地说:“你让我出狱,我就告诉你。”
                        绍用更加饥厷渴的眼神梳理着水根,看那架势要是屋里没有烤肉冯,就要上演缠厷绵的戏码了。
                        “阁下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出去吧,不要耽误我跟万儿的休息。”
                        冯局厷长阴测测地说:“我为什么来这?清河王你应该心知肚明。在甬道里,你特意留下那两个僵尸暗算我,幸好我有罗盘张预先给我的辟邪符,总算是镇住了两个僵尸,可是点燃的符纸不但焚烧了僵尸,也连带点燃了我身上为了驱散冰蛾而涂抹的磷粉……”
                        到这水根才恍然大悟,原来烤肉冯变成现在这德行,还真是狗咬狗的结果。


                        IP属地:江苏45楼2011-07-21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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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局厷长接着说:“幸好我有了镇魂石,就算肉厷体再怎么溃烂也能让魂魄不散,不过你害得我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我不回敬您清河王些什么倒也说不过去啊!”
                          绍听了狂厷妄地大笑:“你当初把我召唤出来,也无非是利厷用我找到墓室的真正入口。要知道当年我大哥拓跋嗣,修建他敬爱的父王的皇陵时,启用的是八卦五厷行的阵势,以虚虚实实的疑冢为遮厷掩的阵法。
                          如果不知道具体的地点,就算挖尽疑冢也不得其门而入。因为你的言而无信,破厷坏了万人的躯体,令他不能聚拢魂魄重新回到以前的躯体中,没立时要了你的性命已是万幸,你还敢跑到我的面前大放厥词?”
                          “呵呵,你说得对,我们就是互相利厷用的关系。本来我是想找机会废了你们俩一解心头只恨的,不过如果能继续合作下去的话,我也不是个会记仇的人。怎么样?我也不管这小子究竟是不是万人了,清河王,只要你们俩帮我找到卜莁村,我就让你们俩重获自厷由。”
                          在冯局厷长走了以后,水根确定门外无人,才偷偷地问绍:“那个不悟村在哪啊?”
                          绍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那里是万人的家乡,据说是许多研习卜卦占卜之人神往的圣地。”
                          水根一翻白眼,他现在一听万人的名字就脑袋疼,虽然烤肉冯说自己是三辈子带衰的命,可跟这万人沾上边儿的话,估计得倒八辈子霉。
                          现在这姓冯的又出来搅局,而拓跋绍也不知要怎么利厷用自己。
                          想到前途未卜的命运,水根心里越发烦乱。从绍的床厷上翻了下来,气哼哼地回到自己的床厷上,用被蒙住脑袋,辗转了一会,又睡着了。
                          想得多,觉睡得就不踏实。
                          云里雾里的,好似来到一处郁郁葱葱的山村之地,说是山村,却不见半片屋瓦,自己跟抽风似的,不断地爬着台阶,那台阶上挂满了青苔,隔着鞋底都能感受到粘腻湿厷滑,破台阶好似没有尽头,浓雾环绕,只能一步步地往上走。
                          水根走得绝望,想停下来,可不知有谁在身后推着自己一直向厷上厷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水根只觉得两厷腿发厷涨,终于到了尽头,却发现台阶之上只有一块硕厷大的圆石,上面用古朴的字体琢着几个大字——“大易者不占”。
                          “大易者不占……”水根不禁呢喃出声。
                          他伸出手去摸那块圆石,原石倒也不硬反而热厷乎厷乎有些发软,再使劲摸,石头居然张厷开了血盆大口,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手,疼得水根哎呦一声,睁开了眼睛。
                          只见绍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床前,满脸肌肉狰狞地握住了水根的手说:“你刚才说什么了?再说一遍!”
                          


                          IP属地:江苏46楼2011-07-21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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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哎呦?”水根睡得迷糊,想了想,自己刚才好像叫的是这个,直觉重复了下刚才发出的动静。
                            绍的眼睛瞪得比烤肉冯都吓人:“你刚才梦里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方才的梦境片刻间已经变得支厷离厷破厷碎,残留在脑子里的依稀就是最后看到的几个字:“大……大易者不占?”
                            水根说得不太肯定,可他看到绍用一种吞了耗子的表情看着他。
                            “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操,那梦老累人了,一排台阶子,没命地往上爬,然后有一个圆石头,上面就刻着这几个大字。你说我这梦是不是做的挺有学问的?”
                            “……”绍不再说话,而是用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眼角挂着眼屎的乡下小青年。
                            水根被他盯得有些发怵,想翻身躺下接着睡觉。
                            这时绍却操着沙哑的嗓门开口解释起来:“‘大易者’,指的是有大智慧的人,而‘不占’的意思是不会去占卜的。在卜莁村的门口就立着一块刻着这字的原石。因为去卜莁村寻访的人,大部分是希望寻访到通灵的巫师,占卜一下自己的前程命运。
                            而这块石头旨在告诫那些机缘巧合寻访到此的人们,真正的智者是不需要靠占卜来操纵自己的命运的……你刚才梦到的,恐怕就是卜莁村的入口……你怎么会梦到那的?或者你是在撒谎,只不过是别人凑巧告诉你的……可是,当年卜莁村就被我的父王夷为平地,村中之人除了万人外,无一幸存,这个神秘的村落早就成为一个失落的传说,若不是万人曾跟我提及自己的家乡,我也不会知道此中细节……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可能知道……”
                            到了最后,质问已经变成了喃喃自语,饶是绍这样攻于算计的人,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出来。
                            “嘿,那个清河王啊,甭管我梦见啥,我跟你那万人可没啥关系啊!”
                            水根一听话头不对,连忙撇清。要是这鬼王爷又得了失心疯把自己当成万人,备不住又得□开花,夜夜销厷魂了。
                            绍突然站起来,背靠着墙壁坐到自己的床厷上,看来时刻意与水根保持距离,证明自己并没有被迷惑。可他的目光依旧闪烁地紧盯着水根,有些发厷抖的拳头握了又握,仿佛溺水之人遇到了一根漂浮的稻草,明知没有用,却依旧忍不住牢牢握在手里似的。
                            就像冯局厷长说的那样,任谁都知道水根是个做工粗糙的赝品,他却总是被水根身上不经意冒出的疑点而迷惑,这种不切实际的希望,犹如筑在流沙上的楼阁,前一刻富丽堂皇,下一刻便会轰然坍塌。
                            水根被这异样的目光盯得不舒服,难得这一夜没有什么恶灵现身,可囚厷室里的两个人却一夜无眠。
                            虽然不知道冯局厷长寻访卜莁村的目的,但看来这位却是很急迫的。
                            没过几天,监狱就给犯人进行了大规模的体检。大部分犯人都是身强体壮,除了火力旺点,就没啥大毛病了。可542和543两人的体检结果惨不忍睹,简直给国厷家的监狱卫生保厷障体厷系抹黑,不是三阳亮起红灯,就是体厷内发现肿厷瘤,需要保外就医。
                            就这样押厷送两人的警车一路开出,在山路上拐个弯,把两个人送到了君山边上的一栋小别墅。
                            而冯局厷长裹厷着雪白的纱布在别墅的大厅正等着他的到来。
                            除了冯局厷长之外,还有一个20岁左右的青年坐在沙发的一角,他戴着厚底眼镜,神色稍显有些木讷,一副在读大学生的模样。
                            冯局厷长看起来很高兴,热情地把那个少年介绍给了绍。
                            “这位是对北魏历厷史文化颇有研究的梁博士,哦,就是之前不幸在古墓中遇厷害的梁教授的儿子。”
                            水根眼睛瞪成了飞利浦灯泡。
                            他想起之前冯局厷长曾经冒充过梁教授的儿子,没想到还真有个儿子来着,只是不知这位小梁博士是否知道啃了他老厷子的,正是现在人模狗样的拓跋绍。
                            “咳,可惜梁教授英年早逝……不过虎父无犬子,你们别看梁博士年纪不大,可是已经有还好几篇学术论文发表,尤其是对早已失传的鲜卑文字颇有研究,这次有了他,相信我们这次寻访卜莁村一定会马到成功的。”
                            小梁可能被冯局厷长捧得太高,脸上挂着不善交际之人,不知所措的表情。紧张地扶着眼镜,直说:“冯局厷长过誉了,过誉了。”
                            水根看这劲头,咳,书呆厷子一个,原指望看一出子报父仇的大戏呢!得,没望了。也不知道他被姓冯的什么花言巧语骗来,估计又是堵枪眼子的命。
                            一行人稍事准备后,便开着车向河北省邢台市进发了。
                            根据当年史书的记载,拓跋珪曾经厷血厷洗清河县。只因为有个灵验的巫师曾经对拓跋珪说过如果想避开命里的大劫,必须“灭清河,杀万人”。
                            于是拓跋珪便率领铁骑奔赴清河县,足足砍够了万人,夷平了临近十几个村庄,才挥师还朝。
                            犹记得当年拓跋绍才十岁,尚未封王。在庆功会上,有位臣子居然痛斥父王昏厷庸残厷暴,就算清河县再无人反他,也必遭致全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到时只要有一人振臂一呼,便揭竿而起,朝厷廷陷于岌岌可危的境地。
                            那人毫无悬念地被拓跋珪一箭射死在了庭柱之上。
                            “吾儿亦该封王,这清河县就赏给绍儿作为封地了。就算孤王垂暮,有举不动刀剑的一天,清河境内胆敢有造厷反者,吾儿代父杀之。”
                            贺夫人被那位大臣的惨死吓得面若筛糠,勉强牵着小拓跋绍的手,谢主隆恩。可是拓跋绍当时的注意力却被父王身边侍酒的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吸引住了。
                            


                            IP属地:江苏47楼2011-07-21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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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他不由得被现实与梦境的重叠骇得倒退了一大步。可没退几步,就被人死死的抱住了。
                              水根惊叫着回头一看,原本是绍也跟了过来。他表情凝重地打量着四周,似乎也不知道为何会来到此处。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咣当、咣当……”像是小石子互相撞击的声音从台阶的上方清晰地传了下来。
                              “这里……就是卜莁村!”说话的是神色激动的冯局厷长。
                              原来他们一行追兵也纷纷赶到,为首的冯局厷长却顾不得责难水根,只是抖着一脸烧焦的肉丝,惊喜万分地解释道,又冲水根一点下巴:“看不出来,你真是卜莁村的后人!”
                              看来冯局厷长也认定水根是万人的转厷世了。
                              而绍却是阴晴不定地瞪着水根, 久久来上一句:“你真的是他?”
                              水根琢磨自己要是违厷心承认了,这位能不能立马掐死自己,好重新投胎整容一次?
                              哥们以前做的太绝,给自己逼到死胡同去了。
                              不是吧,人家一个跟头就滚到卜莁村了;是吧,就相当于承认自己受奸人挑厷拨,没有认出情人。生死相随的感情立刻降低了含金量,整个一以貌取人嘛!
                              所以没事老搞什么再续前缘,古人就是不懂得改善生活,现代人哭着喊着离厷婚,用剩余的青春再尝尝别的鲜肉。这愣头青可好,都不用拿赡养费就能换换第二春,还死认一个不放了。
                              这时冯局厷长已经抢先一步走上了台阶。
                              绍轻轻厷握着水根的胳膊:“走吧!”
                              水根看见那台阶有些眼晕,他不情愿地踏上台阶,问绍:“那位冯局厷长干吗啊?放着好好的贪厷官不作,这么进龙潭入虎穴的,想弄个革厷命烈士称号当当?
                              绍现在有点拿捏不好跟水根的说话方式,想放柔声音,又有些拉不下脸,别别扭扭地说:“他想要死后成仙!”
                              “啥?”
                              “这个冯局厷长的先人应该是当年曾替我父王厷占卜的巫师。那位巫师当年求访卜莁村,想要拜师学艺,却被你……不,万人的父亲——当时卜莁村的村长婉言回绝了。
                              可惜当初村长只卜算出这位年轻人属大凶之兆,会给村里带来一场灭厷顶厷之厷灾,却不知这次拒绝已经埋下了日后的隐患……命,难道就没人争得过命吗?”
                              清河王显然又感慨起自己命运多舛,感慨完了接着说:“当年我那昏厷君老厷子听信了巫师谗言,血厷洗卜莁村后,那巫师好像从万人的家里搜到了什么仙卷一类的东西,又机缘巧合弄到了万人传家之宝,镇魂石项链上的一块碎石,就潜心研究起修仙之路了。”
                              水根听得一愣楞的,感情杀人放火的,就是为了成仙!这他厷妈是哪路神仙?
                              冯局厷长显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转身说到:“其实所谓仙人,就是能够超脱肉厷体的束缚,达到意念的永恒。到时候,什么疾病和痛苦,都不能困扰到我了。”
                              


                              IP属地:江苏51楼2011-07-21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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