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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过的故事【自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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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07-23 13:46回复
    [二]
    爹不知从哪个山坳里带来一把土枪。那黑色掉了漆的土枪是我年少时除了二狗以外最好的玩伴。我整天把枪擦得铮亮,抱在怀中。
    那天我和二狗以及村里的男娃到林子逮野兔。当我拿出枪来展示的时候,他们渴望的眼神,让我不忍心自己占据着枪,就决定给他们传着看看。到二狗那里,他摸了又摸,就是不肯放下,还做了个打枪的动作,边做嘴里边喊着“叭”。二狗后面等着看枪的男娃急了,一把夺过枪,脸涨得通红,说:“快给我,你是女娃不配玩枪。”说完用力推了二狗一下,“臭女娃,你走开!”
    二狗急了眼:“我是男娃,我是男娃!”
    “呸!”一个稍大的男娃说:“你们家那么穷,只是你娘自小把你充男养罢了,你到现在还搞不清男女之别,长大怕是嫁不出去喽!快回家学刺绣吧!”说完抢过枪,往天上一抛,所有的男娃一拥而上,追着跑远了。
    “还我枪!”我也跟着他们往林子里跑。只剩下二狗呆在原地失声恸哭起来。我们在林子里也能清楚的听到那哭声。自此二狗就只和我玩,再也不跟其他男娃打闹了。
    转眼又是树叶黄了的季节,山里的草呀树呀都变黄了。我跟二狗整天往山里跑,踩着枯干的落叶“沙沙”的响。大中午头,二狗对我说:“这时候,野兔都没食,饿得慌,出来觅食的最多。咱用土弹一枪打折了它,再烤兔子,咋样?”
    我眼前一亮,说:“兔子应该去田地里偷食,咱们去那儿。”说着,二狗拿着根长长的头带叉的木枝,我就拿着土枪,悄悄溜进田里。
    “唏唏”,我听见地里有响动,就招手示意二狗溜过去。我偷偷来这地边,从高高的庄稼缝儿往里瞧,那兔贼果然在偷食。二狗抄到兔子的后方,举着树杈做好准备,我对准兔子,“一二三”开枪。野兔惊怕了一下,刚想窜逃,只见二狗猛力一叉挤住野兔的背。我上前仔细瞧了瞧,那是一个灰毛的兔子,比家兔瘦一点,看起来肉很劲道。我在一旁夸二狗身手好,眼睛快。但是我又想,二狗这样敏捷的身手,应该是男儿身吧,这种男女之别又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二狗拎着兔子,无奈的看着到处找秸秆的我,说:“阿岗,我想…唔…想拿回家给我阿娘吃,她刚生完娃,身子弱。”我想着兔子是他逮住的,就给了他。
    我和二狗去了他家。一进门,扑鼻而来一股闷臭味。只见他阿爹一瘸一拐的从屋里出来,说:“阿岗来啦,坐罢。”说完,接过二狗递过来的野兔,就去天井做兔肉了。
    我问二狗:“你阿娘生的男娃还是女娃?”
    “女娃。”
    “太好了!”我高兴得跳起来,说:“你阿娘不是说过吗,她生女娃,那你就是男娃,那以后我们还能在一起玩儿啦!”
    二狗也傻傻的笑,同我一起唱跳起来。
    那晚,我留在二狗家吃兔肉,肉还没上桌,就听见屋外有“咯咯”的笑声,待人进屋之后,才看清那个客人是村长胡乃三。他的脸红润的发紫,头发梳得油亮油亮,穿着最流行的中山五排扣装,蓝底儿棉布带小白花纹儿的长裤,脚上还裹着一双黑色的大雨鞋,手里拎着一壶酒,腆着肚子,便阔步走进屋内。
    他进来看见了我,便不自然的嘴角向后扬扬,说:“阿岗也来了!”说罢对着二狗阿爹也笑了笑,堆起了满脸褶子。二狗阿爹说:“没事的,没事的,小孩子嘛!”然后赶忙用衣袖擦凳子,请村长坐下。
    热腾腾的兔肉盛在大瓷盆里被端上桌,浑着炖了几片土豆。二狗舀了一碗,送到里屋。胡乃三见到这兔肉,顿时由刚才的阴郁变得明朗起来。一高兴,把自带的酒斟满了两个杯子,红润的脸越发得好看,拿起筷子挑了个兔腿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不一会儿,肉变成了干净的骨头,从他嘴里吐出来,我还能听见他嚼软骨的脆音。他皱着一小下眉头,说:“太清了,太清了,没放猪油罢。这肉还是放油的好,放油的好。”
    二狗爹说:“你也知道家里这情况,二狗阿娘肚子不争气,我又没能耐!”
    


    3楼2011-07-23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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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乃三:“这不要紧,作为村长,我不会不管的。嗯……二狗是女娃,她娘又生女娃,日子还有法儿过没?”
      二狗阿爹沉默了,皱着眉头在思索什么。顺手拿起旱烟,默默地抽了几口。
      胡乃三:“你还准备再要娃不?”
      “咳,家里总不能没有个男娃啊。”
      胡乃三:“哎,你家这个条件,怕是养不起哩。有没有考虑送出去一个?”说完,用眼睛偷偷斜了斜二狗阿爹,又夹了块兔肉。
      我跟二狗实在是忍不住了,用手抓了几块兔肉,便狼吞虎咽起来。也没尝出什么味道。
      二狗阿爹也稍稍夹了块肉,吃了说:“我也想过,要是下一胎还是的女娃,我就送出去一个。”
      我正啃着兔肉呢,听了这话,便问:“送什么?”
      村长咳了两声,又假惺惺笑道:“大人说事儿,你只管吃肉罢。我听说你阿爹给你把土枪,拿出来瞧瞧!”
      “我才不要给你瞧呢!”
      “呦,哼哼,这孩子脾气倔得很嘛,长大不好办啊,哈哈。”胡乃三说。
      兔肉一会儿就被我们瓜分干净,连骨头都没剩几块。胡乃三端起酒杯,轻轻的咂了一口酒,弄出“嗞嗞”的响声。我望着他说,我也想尝尝。他说:“咦,这酒,你小孩子一喝就上头,你呀,绝对喝不得!”
      我偏不服,为了证明我的海量,抢过他的碗,一口喝了个底朝天。那酒的确辛辣,从嗓子一直烧到肠子,不舒服。
      胡乃三又斟满一杯酒,笑笑说:“不一会儿酒劲就上来了,你看是不?”
      果然,没有一会儿,这酒的力量“噌”地蹿上了头,我满脸发红,眼睛胀的睁不开,倒在二狗家的土炕上睡着了。
      我隐隐约约听到二狗爹把她支到屋里去。
      胡乃三叹道:“你知道俺家小毛子,今年都三岁了还不会吱唔,怕是得了什么痴病,长大许是个瓜子。唉!我就担心他以后娶不上媳妇!”
      “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后我和她娘会把二狗充女养。我这腿,你也知道……”胡乃三说:“放心。这事儿要是成了,我每年会给你们些补贴。接二狗入亲那天,你们定是少不了好处,我,你还不信吗?那卖肉的李东头会多照量你们家点,毕竟我们是亲戚,以后你家菜里还怕没有猪油吗?”
      二狗爹支吾着:“钱和猪油是好东西,可二狗毕竟是自己的女娃……”“哼,二狗要是我的儿媳妇,是长了你家门面了,还怕是二狗的福气呢!”
      “嗯嗯。”二狗爹应着,又抽了几口旱烟。
      ……
      我睡醒之后,头痛的厉害,之前的记忆瞬间消失,隐隐约约的有点片断,也没明白什么理儿,大概是做梦了吧。我看见阴暗潮湿的小屋空荡荡的,只剩下一桌残羹剩饭。
      


      4楼2011-07-23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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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村南边有座古宅子,听阿娘说,那是明朝留下来的,叫“莲花庙”。庙里的老和尚得了灵气,一天晚上,正悟禅打坐,感到心中不快,便呕吐不止。妙哉,最后吐出一个顶小的莲花,在晚上都亮得刺眼,方圆十里的有灵性的畜牲,都在子时不约而同的冲天高嚎起来。莲花芯子听说是金舍利,有起死复生、长生不老的奇效。当时明朝的一个大官听说了,便起了贼心,晚上派了几个山匪,将老和尚杀了。结果,金莲愤怒了似的,发出强光,便地动山摇,六月飘雪。几个山匪便磕头谢罪,最后吐了几斤鲜血而死。那大官也突然胸中有震烈之痛,吐血而亡。金莲便飞到了庙里的墙上,成了庙里的花神,老和尚化作仙狐,守护金莲。
        两年后那晚,我跟二狗来到庙里耍闹。这是一座荒芜了的宅子,外围的墙上爬满莲蓬和何首乌,上面的蝉子放肆的叫,各种虫子也应合着,将这院子更添了一笔荒芜。大门紧锁,锈迹斑驳但盖不住曾经的伟岸。围墙上有一个窟窿,但被何首乌的藤缠得不透风,里面外面就就此隔断了。
        二狗在墙外面手脚并用,奋力得想爬过去。她太笨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效果,墙壁也被她扯得烂呼呼的,土阵阵往下掉。我说:“你咋不抓住树藤呢?”她抓住了藤子,双脚向上蹬踹,“嘶啦”一声藤子挣断了二狗掉在地上,先愣了一会儿,接着不知所措的哭起来。我上前瞧见她的手,有好几道树藤勒的血痕。月光映得血迹也微微泛亮。突然,我心里不知怎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像上次爹摔坏了腿,我见到他痛苦的样子,心中有种酸楚的关怀的感觉,却又不能不知怎样表达。
        二狗哭咧地说:“咋办,阿岗,我进不去了,我拿不到金莲了。”
        “拿金莲干啥?”我蹲下身一壁看她的手一壁说。
        “金莲能生男娃,如果我娘吃了金莲能生男娃!爹说生男娃我就不嫁给小毛子,我就不嫁给小毛子!”二狗激动得瞪大眼睛,脸也扭曲了。在月光下,显得十分得吓人,活像罗煞夜叉,张开血盆大口,愤恨的活活要吃了我似的。
        “你咋知道你要嫁给那个瓜子?”我问。
        “那夜你走后,我在外屋烧水,回里屋时便听见爹和娘谈着这件事。我还是个人不?为啥家里穷要我为此往火坑里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就是他们像阿猫阿狗一样的玩物,男娃到底好在哪里,男女到底有什么区别,我该咋办啊,阿岗。许是我晚上不安静睡觉,许是那天我摔坏了家里唯一的大瓷盆,许是小时候拿锄头锄坏了地里的菜苗,我也不知为啥,女娃就比男娃轻贱这么多吗?”
        听了二狗的话,我无言以答。我先是惊讶,这八岁的闺女怎讲出这般话来?这女娃怎的这般苦命;随后又有一阵恐慌浮上心头,我怕,若是我是女娃,娘会不会也这样做?我开始怜悯起这女娃,心想一定要帮她。
        我振奋了一下自己说:“二狗,找把镰刀,割断墙洞上的何首乌。”
        “我阿娘说里面有美女蛇,你若是与她眼睛遇着了,就定在那里,美女蛇就用身子卷死你。“二狗有点怕似的说。
        “我阿娘说是仙狐,不是美女蛇。哎,不管是啥,咱都得进去!”
        “阿岗你看。”说着二狗拾起一块一面较锋利的石片对我说,“用这个也可以割烂了那藤子。”
        二狗走上前拼了命的用力的胡乱的割着树藤,还一壁用手撕扯着,像只发狂了的野兽,宣泄着它的愤怒。
        藤子割烂了,我跟二狗钻进去,深陷在杂草丛中。里面果然有一座宅子,颓垣微倒,也果然有蛇,但却不是美女蛇,只是那种普通的草蛇还有草生动物相互纠缠着。我们穿过高草丛,长枝叶扫过我们的脸微微作痒,有时还踩到大虫子一响一个“啪”。
        宅门没有上锁,微开,手往门上一扶,“几尺厚”的灰尘被扫下来让我咳了半天,蜘蛛很是自由自在的两扇门之间爬动。二狗和我一齐用力,使出吃奶的劲儿推开那嘎吱作响的破门。果然,那金莲深深刻刻的贴在墙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明朗。二狗见了“扑通”一声跪下,双手闭十,嘴里开始嘟囔:“求求金莲大仙保佑我娘生男娃,不要让我嫁给胡阿毛……求您显灵,让我娘吃了您的金舍利。”二狗见没有动静,还以为是金莲怪罪自己,便开始磕头。一共磕了五响头。见金莲还是没反应,又磕了五个响头。不知这样反复了几次,二狗瘫软在地上,恸哭起来。我起身去扶她,她说:“咋办,阿岗。没有金舍利,我……”我抱着二狗,有一种十分怜悯的感觉,她这样脆弱的倒在我怀里,我觉得我应该顶起她撑不起来的那一边。我便也虔诚的跪下磕头,求金莲大仙显灵,虽然我对这个深恶痛绝。
        


        5楼2011-07-23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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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一晚,所谓的金莲也没有显灵,所谓的狐仙和美女蛇也没有出来作乱。我和二狗倚在墙根儿,绝望的痴痴看着天亮。
          几天之后,我去二狗家应她,只见一个嘴边长着痣的女人,盘着腿坐在她家炕上。
          二狗一声不吭的站在屋里,微微抽泣。她爹坐在门坎儿上闷闷的抽着旱烟,她娘哭着,一边照顾怀里吃奶的孩子,一边看护着两岁的女娃。
          长痣的女人开口了:“我崔巧芬儿可是远近闻名的,这次为了村长向你们家提亲,竟!我说二狗阿爹,你就这么不识抬举,先前答应了人家,如今却反悔不嫁,这不是明摆的看我们村长好欺负吗!你若是想好好地在济乡呆下去,就本分点!村长也是全为你们着想,你想二狗这般样子,能嫁哪个好人家呀?村长不嫌弃你家穷,已经是天赐的福了。再说,小毛子就是脑子差了点,但秉性并不坏,不是说‘傻人有傻福’嘛,二狗她爹,你说是不是?”
          “嗯。”二狗爹又是一口旱烟。二狗阿娘哭得更厉害了。
          崔巧芬瞥了一眼二狗的娘,歪着嘴,显得她的痣格外好看:“二狗她娘,你又生了一胎女娃罢,哼哼。这女娃堆里,怎么能有家里的顶梁柱?你也该明理知趣儿,二狗早些嫁了,你们还会得到村里的补助,以后也好养个男娃。这不是好事?”
          二狗娘也点点头,问:“那啥时候入亲?”
          “十八岁时吧。“崔巧芬又高兴得说了一句,“这样才对吗,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说:“果然是要识时务!你崔巧芬可就不识时务。”
          崔巧芬惊骇了一下,不屑地说:“你是谁?小小年纪竟敢如此无礼!”
          “陈阿岗。怎的,你不认识我?”
          “哪里来的野种,到这里来撒泼!糟践胚子!这里轮不到你骂我!我崔巧芬好得也是有名望的人!”崔巧芬愤慨得满脸暴起青筋,怒张杏仁眼,指着我满嘴喷口水。
          “你仗着村长狗势力,来欺负老实人,还算不糟践?你这样逼得人家子散不和,就……就对不起你的祖宗!”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这样爽快地骂。
          “你……你……小崽子……”崔巧芬气得不知如何回答,下床便要揍我。她揪住我耳朵,说:“走,找你爹,管教你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你爹是谁?”
          “陈大鸿!”我一边拽开她的手一边说。
          “什么?陈大鸿?”她赶忙松开我的耳朵,“济乡首富?陈大鸿?”
          “对,怎的,你刚明白?”我鄙视地说。
          “原来是陈少爷呀,我这双浊眼,没认出您的荣姿,怪我怪我,我这张贱嘴,说了不该说的话,请您海涵。您说的对,我不识时务,我不是东西,我怎能认错了您呢?悔不该,悔不该!”崔巧芬弯着腰,向我鞠躬道歉。
          “我不懂得什么首富不首富,总之你要是还敢来欺负二狗,我定不饶你!”我斥责道。
          说完她便小跑着逃去,走到大门时还回头斜了一眼。
          几日后,我从西边的田埂上回来,刚离近家门口,就见胡乃三笑盈盈的从我家走出来,我阿爹正跟他客气。我走上前不理会他,他却主动地扶着我的脑袋,露出金灿灿的刚镶的门牙,依旧假惺惺的笑道:“阿岗回来了,哈哈,在田埂上逮了什么好东西啊?”我头一歪,道:“不用你管!”胡乃三正尴尬着,我阿爹便“啪”给我一记耳光,破口骂道:“你这混小子好不识抬举,真给老子丢人!村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犬子无理,您老海涵。”阿爹一壁推着我的脑袋,一壁说:“快给村长赔不是!”我委屈并愤恨地说:“不赔不赔!”说完跑回了屋里。
          我回屋正疑诧胡乃三怎的来我家,阿爹便进屋揪住我的衣裳,抄起笤帚要揍我。我挣扎道:“凭啥打我!”“呸!混账小子,你做的孽还不够吗!”说罢给我一抽条。我忍着痛,驳道:“什么孽?”阿爹举着笤帚头指着我说:“前些日子你去二狗家大闹,竟骂了村长邀来的媒婆,我看你的傲气都快上天了!人家办亲事,你插哪门子手!你办了这等的蠢事,让旁人看,好似我与村长有怨仇,你还要我怎的在济乡混下去!我怎能不打你!”说罢又一抽条。身上的疼使我的眼睛里挤出了泪水,我仍旧不服气:“我就是要保护二狗,我就是不让她嫁给胡阿毛!我要让二狗活的神气和舒坦!村长胡乃三那个小人,耍阴腔回我家告状,我决不怕他!”阿爹更气了,紧闭嘴唇瞪着眼的打我。我也不挣扎,紧闭着嘴巴任他打。
          阿爹命我跪在屋里悔过,尔后,阿爹叹着气,坐在我面前,说:“阿岗,还疼不疼?别怪你爹狠,我也是为你好。”
          我傲着头不服。
          “唉!你小小年纪,咋知道大人之间为人处事的难呢?胡乃三,我们惹不起啊!在济乡,属他顶事儿,我们都要靠他吃饭,就算我有几个钱,就算这已经是自由区,还是要靠他的政策,他的主意。我也知道把二狗嫁过去是委屈了她,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阿岗,你可别怨你爹,咱没那个能耐救二狗呀!”阿爹双眼含泪地说,好似哀求一样。
          我惊讶了,这些大人们深思熟虑的事,是我从未想过的。没想到阿爹也是个恃强的人,以前在我心中的英雄地位顿时轰然倒塌。望着阿爹无奈的脸,我便开始茫然起来。
          


          6楼2011-07-23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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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这篇文章很久了感谢楼主


            IP属地:德国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4-01-01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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