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开口,花便开放,于是我跟着轻轻奔跑起来,往那片朵朵绽放的向日葵草地上奔跑。看看她们蜷缩起来慢慢凋谢,我告诉自己,我爱上你一天,便随你和着一遍这歌。如果有一天,我哭了。哭出声来,请别阻止我。因为,请让我为你唱歌。
1
从小我就是一个不会唱歌的孩子,因为我在7岁那年的一场病后便失声了,我仍然记得一首歌,就是《春天在哪里》。那时侯我一直唱这首歌也只会唱这首歌。我想从那次发高烧昏迷醒来后,我就我就忘记了这首歌要怎么唱。医生告诉妈妈我以后无法在发出声音无法在说话的时候,我没哭。只是咬着嘴唇,手腕上的血管铁青铁青的,嘴唇咬的渗出血来。我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不能在唱歌了。 十二年来,我的脾气暴躁又沉默,我成了一个任性刁蛮的孩子,我拒绝和任何人交流。我喜欢干净的百合,给房间里都插满的百合花。我只听音乐,听很多很多音乐,我多希望有一天我还能发出声音,站在美丽的百合花下唱歌,一个人在寒冷的夜里去看流星雨,身边都是拥抱的情侣,他门喊叫着,来庆幸看到生命中这场盛大的演出,远处有几个小孩子在唱歌,当我看到流星划过时候,闭上眼睛,眼泪就滑落了下来,我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我也能和他们一起唱歌。我从没这样美丽的画面,每一颗流星划落的时候,都有美丽的弧线,我把手插在口袋里,许愿说,总有一天,我会变成天使,会唱歌的天使。
我的青春就在这种无声的时刻到来了,我十九岁了。不会唱歌,不会说话。
2
生命中总是有很多偶然,认识狼是半年前的夏天。我总是一个人塞着耳机去市中心的广场上去喂鸽子,它们同我一样,不会说话。我就象一个与这个世界无关的人一样,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个夏午,直到看到太阳一点点落下去的时候,心里才安全起来。
狼就是出先在那个下午的天使,会唱歌的天使。
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我知道接头篮球赛就又是什么公司在请人来表演节目作广告,这种活动常常有。而我总是作在鸽子群旁,我不喜欢喧器的人群,纵使我想容入进去。
音乐响起,可我惊讶的是似乎又有一个男生唱的歌居然就是我耳机里听的那首《天使的咒语》,我心里好奇起来,想要过去看看这样完美的声音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挤进去的时候,一抬头,便看到了狼,他就作在一把吧台凳上,台下有许多人,可他似乎就那样孤单又安静的做在那里,长发遮住了眉毛,手指干净修长,拨弄着吉他。我站在那里,就这样看这他,听着他的声音,似乎似乎整个世界都要脱离了,我发誓,我听到了天使般的声音。
散场的时候,我仍然坐在广场的鸽子台上,狼背着吉他走过来,我惊讶于这样大的一个世界,这样大的广场,这么多的人,他怎么就会走到我的身旁来。
这个送给你。狼微微抬起头,我看见了他的眼睛,那是像宝石一样美丽的眼睛。
他伸手递过来一张画,我楞住了,因为我看到那个画上的就是我。画的右侧写着《天使的咒语》狼,2005年夏。虽然是素描的画,但画的好象,清晰的轮廓,以及我欲言又止的嘴唇。我拿着画,对着狼微笑,我不能说谢谢,所以我只有用微笑来代替感激。
恩,你留下我的画,那可以借你的电话用么。
我点头,使劲的点头,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能讲话,但妈妈配了电话给我,我会发消息给她,因为我总是一个人出门,我拿出了电话,递给狼。可他只拨了一个号码,响了一声,便挂了。好了,我留下了你的电话。刚刚在人群里就看到你,像干净的百合一样,谢谢你喜欢我的歌。我会打电话给你,天使。狼笑起来,微翘的嘴唇,像个孩子一般。
狼,这个简单的名字,我就微笑着看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