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利维亚的天是灰色的,沉重而凝滞仿佛下一秒就要塌陷把所有人埋在身下。空气苦涩的叫人窒息,如同那些斑驳破旧的寄宿屋子的灰色墙壁。土地也是黑的,分不清道路和泥泞,路边的电线杆铁皮显出一种肮脏的色泽,却不比他住处多年未经擦洗的窗下青苔更甚。没有人愿意住在这里,这一片连海都生锈的边境。
Vitaly却觉得好。污浊自有污浊的好。至少他可以假装自己生活的世界总是如此,没有人可以干干净净。至少与那些枪声远了——至少,至少是他自己这样想。
室内的灯光昏暗,呈现出一种冷戾的暗红,好像那些B级片里的凶案现场。几乎就是了,他的确试图终结了自己。还有什么更好的死法么?比起在毒(bala)品的巨大快感中沦陷,失去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