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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了。”负责带路的阿妙冲来者略微欠身,“已经连续两天了,她只拿了瓶矿泉水就把门反锁上,无论我们怎样说都不肯应声。”
阿伏兔点了点头,有点伤脑筋地抚弄下头发,笑着同阿妙打几句哈哈:“哎呀呀,团长还真是任性呢。阿妙小姐您也知道他的性格,只要是一沾上血就激动得不得了,失去理智非要决一胜负不可,这也是我们夜兔的本性嘛。”未了大叔加重了语气,眼神里透出的是精明的光亮,“总之还是希望您能谅解啦。”
阿妙掩嘴笑了几声,眯起眼礼尚往来,“其实说白了您无非就是怕我们去找您任性上司的麻烦吧。一句本性就巧妙地把他变本加厉的自私掩盖起来,作为第七师团团长的左膀右臂您还真是恪尽职守呢。”
阿伏兔满头的黑线,心想惹谁都好千万别去惹的就是女人。张张嘴刚要缓解下气氛又被阿妙打断。
“这是房门的备用钥匙,还请您务必劝她振作起来。”
阿伏兔注视着阿妙恭敬行礼后走下走廊。大概是因为有求于人,不然刚刚那个暴走起来杀伤力可以和神乐媲美的女人看到他会二话不说直接把他KO掉吧。
团长大人啊,您就不能少在外面惹是生非么……
阿伏兔懊恼地插|进钥匙,心想怎么劝劝眼前的这位小祖宗才是正经事。
回头一定要找算命的看看是不是今年我注定操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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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一切光亮被窗帘和百叶窗遮住,空调还在吐着冷气,温度被调的可以创造出第三个极地世界。阿伏兔冻得打了个哆嗦,定位了好久才从一片茫然中找到神乐的位置。
姑娘蜷着身子坐在地板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上,头发披散下来挡住侧脸,分不清是在流泪还是安睡。
叹了口气,“这是团长托我带来的。”
阿伏兔将数码相机放到她身边,关掉空调,拉开窗帘,然后逆光而站。
阳光是治愈万物的神药。简直快结霜的屋子正慢慢地恢复正常温度。神乐还是纹丝不动,就任凭光撒到她发上,皮肤上,照亮她可以容身的每一个角落。
“他说,让你亲手把里面的一张照片删掉。”大叔揣摩着自己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走到门口才想起阿妙的委托,绞尽脑汁不得已逼出一句,“小姑娘,听老人(- -#)一句劝,你还是比较适合阳光,还有微笑。”
走至玄关,面对阿妙投过来的期待的目光,阿伏兔耸耸肩。
“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只能看她自己了。”
而此刻的楼上,有一双手正拿着相机,犹豫许久后直接将相机扔到了床上。那个删除键,被手指覆上又拿下,覆上又拿下,从始至终没有被按下。
我的选择,是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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