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好像还在昨日,啊卿姑姑一把拉着我,望着连翘的屋子走去,替着我们换上了素衣孝服,在额上系了根白绸带,我不懂为什么她们要这样装扮我和连翘,我也不懂为什么她们哭哭啼啼的,心头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我开始有些惊慌失措,我急着拉着连翘的手,朝着额娘的屋子跑去,却没啊卿姑姑拦了下来,她抱着我和连翘一直哭一直哭,哭的我有些心烦意乱,挣开她的手,跑去阿玛的正苑,可是那条路上,好多人拿着水桶,嘴上还嚷着要救火,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直直的站在那儿,身后的好多人都喊着:格格,快回来。可是我却一步都不敢动。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场大火烧尽了所有,所有本该属于我们的幸福痕迹。)
(火势越来越大,我双眼已经被熏的直直掉泪,可我还是不想闭上眼睛,我想最后留点什么在脑海中,阿玛和额娘去得那样坚决,直至这一刻,我才懂什么叫生死相依。我一手牵着连翘,突然想起院子里那些草药,我拿起一个小厮的水桶朝着一遍火势较小的地方喷去,拿起那盆半夏,全在怀中,眼泪不停得掉,可为什么我总是擦不完。)
(我抬头看着这四周,所有的人都来来去去,我却越来越看不清楚,连翘和啊卿姑姑将自己拉出了院子外围,烟火呛得我的无法呼吸的时候,我躺在了姑姑的怀中,等着自己醒来,那场大火已经灭了,正院也所剩无几,连翘哭着趴在自己的床边,我不知道该如何,只是愣愣的拉着连翘朝着正院跑去,看着满堆的废墟,停了脚步站在正院前。过了很久,啊卿姑姑过来一手圈着一盆草药,我识得那是半夏和连翘,我和连翘一人抱着一盆,朝着郭络罗玛法的那儿走去。我朝着天边望去,那日的晚霞特别的红,红的好像血色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