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头,嘴唇轻轻碰到他的耳朵。“德拉科,”她轻声道:“你准备好听我说了吗?”
他想推开她,但是她像藤蔓一样缠住了他。“这取决于你要说什么。”
她有些不高兴。“你真没幽默感。”她抱怨着:“著名的德拉科?马尔福式语言去哪里了?我听说过很多的。”
“我发觉无法在这样熙攘的环境中说出。”德拉科生涩的说:“会很危险。”
“特别对女人,我想。”
“是的,她们有时会发疯般脱下衣服。”
“就像你刚才亲吻的红发姑娘?”
德拉科停下舞步,握紧她的手。她有些畏缩,但是仍然带着笑容。“我想你最好快点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他逼迫的说:“要么你说,要么我走。”
她向后甩开头发。“是一封信。”她说:“你也许不喜欢。”
他扬起眉毛,“不会又是一个死亡威胁吧,”他轻轻的说:“最近我和哈利已经收到了很多这样的东西了。死亡,死亡,罪恶。真的很无聊。”
“不,”她微笑着,“这封信你需要收下。”
德拉科礼貌的推开她,“我不这样认为——”
“这封信,”她喃喃的说:“藏在我的紧身衣中,如果你不介意就来找找看。”
德拉科看看她,她的紧身衣特别紧,他无法想象如何放下一点东西,更不用说这样一封重要的信了。
“我知道我名声并不好,”他说:“但是我还不会在公开的舞会上,向陌生女子搜身。即使她们与我有关系。特别是她们与我有关系时,我更不会。”
她冷冷的笑着,拉起他的手。一会儿,他感到一个冰冷生硬的圆环压在他的掌中。她将他的手指拢起。德拉科不需看也知道,是纹章戒指。“你父亲希望你拿着它。”
“这是什么?”他声音冰冷,“你在玩什么把戏,丽森?”
“我不能告诉你,”她说:“我必须把书面信件交给你。这就是给我的指令。”
“谁的指令?”
她用微笑作为回答,拉起他的手来到隐蔽的阁间旁。她把德拉科推进去,然后跟进去,合上幕布。在阁间昏暗的光线中,她笑着放开他的手。开始松开罂粟花边的紧身衣。
德拉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尽管他的眼睛没有离开她。(他毕竟已经十七岁了。)“你要做什么?”
她继续笑着,甩开头发,黑发像瀑布一样流泻在她背后。她深吸一口气,使得衣服中的空隙变大,“给你地方,来吧,找出来。”
于是他开始了。
如果有人经过这个幕布紧闭的阁间,就会听到一阵扭打的声音,低低的笑声,德拉科长出一口气说,“你更应该光着身子从生日蛋糕里跳出来,如果这就是你希望的效果。”
“老掉牙的做法,”丽森回答:“我喜欢用我的方式做事。别盯着我。我只是信差。”
德拉科的声音像剃刀一样尖锐。“我感觉你并不是为魔法部的官方猫头鹰投递机构工作。或者你的主顾有什么特别酬劳?”他吸一口气,有些虚弱的说:“啊,没关系。”
过了一会儿,幕布被拉开了,丽森?马尔福心情愉快的离开阁间,后面跟着面红耳赤,狼狈不堪的德拉科,他左手紧紧攥住一卷羊皮纸。丽森眨眨眼睛,消失在人群中。德拉科看着她离开,迅速走向舞厅尽头的大理石楼梯。他三步并做两步,通过二楼长长的走廊,进入图书室,把自己锁在里面。
炉火噼噼啪啪的燃烧着,伸出蓝紫色的火苗。房间中几乎没有其他光线,除了落地窗中泻下的冰冷的月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父亲的樱桃木书桌上现在堆满了送给哈利的礼物,像鬼影一样在墙角隐隐约约的泛光。德拉科带着一点令人不快的战栗,穿过房间来到壁炉旁,打开手中的羊皮纸卷。开始阅读。这是一封写给他的信。
德拉科:
昨天晚上你的表演很有趣,在我的墓前胡说八道。(读到这里,德拉科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你说的大部分话都幼稚的可笑,但是我同意其中一点——我不是上帝,我也没有伪装成上帝。与上帝不同,我没有把我唯一的儿子放弃,扔给那些废物——扔给波特,布莱克和韦斯莱们,还有世界上其他的傻瓜。你属于我,德拉科,你一直属于我。我们被限制在某人的黑暗力量之下。你知道我指的是谁。你帮助他摆脱了世界上唯一与他作对、阻止他现身的巫师,他向你表示感谢。我承认我仍然怀疑你的能力,但是他对你的信心从未降低。在你童年时他给了你力量和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身份,它们超越了一切,甚至超越了我的想象。你逆反的性格让我很苦恼,但是他却让我坚信,如果给与正确的指导,是可以走向正路的。无论如何,我生平第一次为你感到骄傲。我将家族的纹章戒指交给你,承认你是最后一个真正的马尔福。戴上它,等待我的下一个消息。我会在你真正的生日时出现的。记住我一直在看着你。这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