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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文】Wind In Reeds.——For Slyther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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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照例空出来。(马甲被关黑屋自插双目...)


1楼2011-07-29 22:35回复
    转文者的嘀咕:
    这是一篇《哈利·波特》中蛇院的同人。原著毕竟是一本童话,片面性和局限性太多太多。但不可否认正是它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充满了神秘吸引力的世界。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计较、去探索。
    我因为不满于原著仅仅以单纯的思维去揭露一个世界的冰山一角,所以读了很多风格迥异的同人小说,自己也尝试写过,其中以斯莱特林学院为甚。
    《苇间风》这是一篇文风及其优雅的小说,亦是我读HP至今为止的最爱。
    看完之后我的感受——这是为了祭奠那些在和煦的阳光下喝着下午茶的日子,祭奠那段战争之后再也回不去的美好时光。


    2楼2011-07-29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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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文的朋友们:
      你可曾知道,有这样一群人,他们生活在银与绿交织的世界里,由天鹅幻化而成。
      他们倔强,坚强,无声地守护着信仰与真爱。
      这世间本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他们披上坚硬的外壳,只为心中最纯澈的温暖与柔软不受到伤害。
      这是一本非常耐读的书,作者对文字的把握游刃有余,你可以看到她勾勒出的每一个立体鲜活的人物,看到她是怎样一笔笔涂抹出绿与银的图腾——斯莱特林,看到那些流光飞舞的青涩少年时光中,自己的身影。
      相信那时你会听到,天鹅的叫声,是那样夺人魂魄的天籁之声。
      【本文原作者:雪城优姬】


      3楼2011-07-29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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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福庄园今天肃穆而安静,穿着黑色袍子的巫师操着各国的口音在谈论着什么,欧洲魔法界上流社会的名士淑媛都济济一堂,带着各式各样的表情谈论这个富有而神秘的家族族长的死,以及这个家族最后会由谁来继承。
          老马尔福的死像一个奇迹。
          他的遗嘱更是个奇迹。
          老马尔福的遗嘱,指定将遗产和族长宝座留给他的最小的儿子,卢修斯。
          至于长子多米尼克,次子亚里西安,老马尔福只是按照法律留了些钱,好像老头子的两个年长的儿子,只是管家。
          如果说亚里西安是私生子,遗嘱并不眷顾他,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多米尼克和卢修斯为什么待遇如此不同。
          有人羡慕或者嫉妒年少的卢修斯,有人怜悯多米尼克。
          卢修斯对此没有任何感觉。
          他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站在阳台上,在寒风中把脸缩在袍子的领子里,任凭他的哥哥们去对付那些亲戚。
          诚然,他也只有12岁。
          然而,多米尼克也只有16岁。
          多米尼克已经操持起了马尔福宗族的家务,而卢修斯却什么也不关心。
          卢修斯只是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以他独有的,淡漠的懒。
          他觉得在外人看来,自己只是个无关的小子罢了。根本不像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他甚至自己都不认为自己就是继承人。
          魔法马车之类的东西不断地出现,正如所有的贵族坚决不使用飞路粉和门钥匙一样,马尔福家并不支持没有美感并且廉价的魔法,即使是简便幻影移形也不。
          他看着那些气质不凡的贵族,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其中之一。
          按照马尔福家族的血统,卢修斯的确显得另类,他并不英俊,也不倜傥,他是个反叛但是却以一种安静的方式进行反叛的孩子。唯一可以标志他的出身的,是他的气质,与生俱来,融入血脉;以及他冰蓝色的眼睛,清澈的有如波罗的海的海水,水波如诉。
          他就那样望着,望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心中在幻想自己拿着全部的家产买一座小岛,住上去消遥自在。
          就在这时,他看见有人看见了自己。
          一个女孩子。
          一个精灵一样的女孩子,也抬头望见了自己。
          那女孩子也许不算美丽,但是那种气质,就像独居小岛的,不问尘世的精灵。
          许多年以后卢修斯回忆,会觉得也许真的有所谓的命运。
          因为那时如果抬头的是安多米达或者贝拉,她们同样美丽,足够美丽让任何男子一见钟情,可能许多人的一生都将是另一个样子。
          但是即使是那样,也是伴随着快乐和痛苦的并行人生,这一点没有人改变。
          诚然如是。
          卢修斯觉得,自己看见了理想中的岛屿。
          纳西莎抬起头,看见二楼窗口有位少年,一个人望着,然后望向自己。
          如果是安多米达,会摆摆手。安多米达总是比较积极而且主动,对任何人都热情且温暖。
          可是纳西莎只是看看那少年,然后,又把视线投向了天空。
          她觉得那少年和自己一样,都很不自由,很孤独。
          那种即使身处在如此热闹的人群里,也感到没有人可以倾诉的孤独。
          什么时候,这样的天空下,她可以穿着轻便的裙子,自由自在地……
          不过,也许今年是个机会,因为,她将要到霍格沃茨去上学。再也没有布莱本家那些伯伯姑姑的唠叨教条。
          安多米达笑着,纳西莎知道,安多米达也感到无聊。
          贝拉被一些富家公子包围着,显然自己和安多米达没有被当成是淑女。
          11岁的,不可以吗?
          纳西莎东游西晃,百无聊赖。
          她的鞋子让她的脚很痛,她还是喜欢光着脚在地毯上跑。
          她真的想要把鞋子甩在这些假笑的人的脸上。
          真的!
          最后,她的一腔愤怒化作泼洒的饮品,扑向一个无辜的人。
          无辜,但是俊美的人。
          纳西莎很符合年纪地感到抱歉,尽管她对男女之情没有任何认知。
          “您好,布莱克小姐,尽管这种认识的方式不是我愿意见到的。”无辜但是俊美的人说。
        


        5楼2011-07-29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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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里斯直觉地不喜欢眼前这个阴郁苍白的少年,更不喜欢安多米达对这个少年笑得那么开朗。
            当他看见纳西莎笑得别有深意时,把这种不满掩饰起来。
            纳西莎笑得非常别有深意,连安多米达都开始用一种“你终于发疯了”的眼神看着她。
            她特别乐于观看自己的傻瓜姐姐一不小心到处留情。
            纳西莎的笑意止于卢修斯的鬼脸。
            好小子,看我不报仇。
            纳西莎牵起一边嘴角,像一只天鹅一样带着高雅的笑容有如一个真正的淑女那样走向卢修斯。
            只有雷古勒斯,站在不远的一边,用一种更具深意的微笑,看着这些人。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叹了一口气。
            音乐响起。
            即使是小小绅士,小小淑女,也有人邀请,步入舞池翩翩起舞。
            雷古勒斯弹起一支舒缓优美的曲子,他修长的手指跳跃着,他完全沉溺在这一刻,完全释放自己的迷幻中。
            那曲子听上去足够的优美,但是暗涌着深深的激越和悲伤。
            卢修斯拥着纳西莎,他用一只漂亮的灰色的小天鹅平息了纳西莎的怒火,纳西莎要命地喜欢小动物,卢修斯深谙此道,他正低声地用刻薄但是又准确的言辞评价着舞池里这个那个人,比如“你看那人的脚,梅林保佑我,怎么可以笨到那个程度,砍掉算了”引得纳西莎笑得倒在他身上,根本站不住。
            罗道夫斯和贝拉特里克斯简直就是天生一对,是最优雅抢眼的一对。
            肖恩牵着一个漂亮的,拥有珍珠般白皙明亮的脸色的美人,春风得意。
            斯内普沉默地站在角落里。
            “来跳舞去吧!”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安多米达对雷古勒斯喊着:“雷,再换苏格兰双人转啦!”
            雷古勒斯微笑点头,轻快的音符流泻而出,每个人的脸上立即扬起了明快的笑容,情不自禁开始打拍子。
            安多米达拉起斯内普:“走啦~”
            “……我不需要你怜悯。”斯内普有些倔强地说。
            安多米达张大眼睛:“什么,我没听清楚?”
            斯内普不知道为什么,不想重复第二遍。
            “我喜欢你的眼睛,它们真是漂亮,那么黑。”安多米达不假思索地说。
            斯内普真想把自己的脸蒙上,这样就不会被人看见脸红了。
            “是不是太热了?你喝了多少酒啊?”安多米达问,她不愧被她妹妹称呼为傻瓜姐姐。
            斯内普恨不得晕过去才好,算了,他突然笑了,什么怜悯,什么什么的,眼前这个女孩子根本不知道,她只是按着她自己的方式,那么做,那么活着而已,这是单纯得令人羡慕的傻瓜。
            “你笑了!”安多米达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睛里湿湿的。
            有点悲伤呢。
            为什么呢。
            从这场舞会之后,琥珀园和苇草园经常多了一位客人,他有漂亮的黑眼睛,并且学识渊博,连阿尔法德先生都赞不绝口。
            不知不觉,秋日的枫叶染上了第一抹红色,霍格沃茨的特快专列,已经等在九又四分之一站台了。


          10楼2011-07-29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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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让所有的人都立即起身。
              果然是四人组和斯内普。这次还有克里斯托福·帕金森。
              “发生了什么事?”级长们冲上去制止野蛮的麻瓜打架方式,群众则在一边进行战事咨询。
              “老样子。”稍微早一点赶到的卢修斯说,他的嘴角还有血迹,看来是刚从战事中退出来。
              果然是白热化的战争,级长们束手无策,根本没法拉开青春期精力过剩的少年们。
              “该死的。”谢妮咬着牙。
              “没关系,我会有办法收拾的。”亚里西安并没有去拉架,而是眯着眼睛看着。
              “天啊,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莉莉抓着自己的脸。
              学生会主席也不幸被揍了一拳。
              罗道夫斯拔出自己的魔杖,被安多米达按住。
              安多米达摇摇头,罗道夫斯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从未见过的冰冷的愤怒。
              学生会主席兼完美先生很快领会精神,微笑着走到一边。
              纳西莎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姐姐走向暴风中心,然后,整个湖边都能听见安多米达狮子一般怒吼的声音:
              “你们都他妈的给我住手!”
              卢修斯俯在纳西莎耳侧:“看你把你姐姐带坏了。”然后为自己的话感到得意,嘿嘿地笑起来。
              纳西莎很想揍扁卢修斯那张没什么姿色却很值钱的脸。
              安多米达的咒骂起到了作用,如同一个冷笑话,把战士们都冻在原地。
              “你们简直幼稚透顶!”莉莉尖声说。
              “西里斯,你给我过来!”安多米达难得一次的盛怒吓坏了西里斯,后者局促地看着表姐,仿佛第一次看见她。
              莉莉看了一眼缩在地上的苍白的斯内普,后者摇摇晃晃站起来,瞪着莉莉:“用不着你管!”
              詹姆·波特跳了起来,但是莉莉给了他一个足以让草木枯朽的眼神:“够了!波特!”
              看到一切都平息,贝拉才松了口气。
              她猛然发现自己简直是这帮小孩子的代理母亲,这个想法让她无比气馁。
              纳西莎的另一个室友海伦·西尔维斯特发表了意见:“那个莉莉·伊万斯,该给男孩子们留点面子啊,不然又会引起下一场战斗的。”
              “什么?”纳西莎没有听清楚。
              “所有雄性的战斗,归根结底都是为了雌性。你看刚才伊万斯瞪了波特一眼,这样波特会以为伊万斯在袒护西弗勒斯,那么很快,那个格兰分多的烂头发脑袋就会立刻报复西弗勒斯。如果伊万斯真的想平息战火,最好闭上那张笨嘴。”海伦的论调从来都是一针见血。
              纳西莎捂着嘴笑着,她十分同意海伦的说法。
              海伦却耸耸肩膀,走向她拉文克劳的男朋友艾伦·摩恩。
              尽管学校的生活就是这样,可是任何一个人,后来想起来,都觉得那时无比喜悦幸福,但是恍若隔世。
              也许只要几年,很多事情原来以为理所当然,最后都会改变。
              童话褪去它美好的外衣,露出血淋淋的真实的面容。
              那么仓促,那么突然,那么措手不及。
              那么甜美,那么诱惑,那么无法抵抗。
              那么悲伤,那么心碎,那么痛不欲生。


            13楼2011-07-29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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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修斯看看纳西莎和安多米达,觉得她们简直是孩子。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是带着某种反叛和居高临下在看待女孩子。
                可是他忘记了自己也是孩子。
                对于她们讨论的事情,卢修斯也想过,只是有些自以为很聪明的笨蛋一直只看懂了别人的事情,却对自己身边的人全然无视。不过也罢,卢修斯从来不是个喜欢占有的人,或者说他是一个懒得去占有的人,他还是喜欢看她自由自在的样子。
                安多米达受到鼓励,或者更真实地说,是蛊惑,打算在圣诞节的化妆舞会前碰碰运气。
                开学前,校长刚刚宣布,今年的圣诞前夕,学校会持续三天举行化妆舞会。
                至于原因,校长没有说明,纳西莎猜测,校长买了新袜子心情好,所以心血来潮。
                安多米达希望舞伴是莱姆斯·卢平。因此,她在一些靠不住的姐妹的怂恿下,打算邀请卢平试试看。
                她在莉莉的陪伴下,来到格兰分多四人组经常出没的湖边的山毛榉下面。
                又是噩梦一样的,四人组在和斯内普“战斗”。
                好在只是开始,莉莉走过去,就足以制止一切。
                安多米达对斯内普灿烂地一笑:“谢谢你的笔记,给我很大帮助。可以的话,明晚再借给我吧。”
                斯内普局促地点点头。
                莉莉看了他一眼,只是在思忖为什么这家伙成绩那么好。
                斯内普立即瞪了莉莉一眼,生怕安多米达误会自己和莉莉有什么。
                这一瞪,引来的詹姆·波特的不满,眼看战斗又要打响。
                安多米达想去示意西里斯阻止,可是因为莱姆斯·卢平在,不想和西里斯表现的很亲密。
                西里斯又误会堂姐是在袒护着斯内普。
                贝拉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切,几乎晕倒。
                梅林啊,再闹下去,西里斯会离家出走的。
                “贝拉,优秀的保姆和观察家。”雷古勒斯促狭地说,他消瘦但是聪明的脸庞满是调皮。
                可惜贝拉一直很清楚这副天真顽皮的假想。
                “雷古勒斯,可敬的后盾和保护者。”贝拉笑着回敬。
                姐弟两人相视一笑。
                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
                还有一个人也很清楚这一切,彼得。
                他甚至知道,卢平为了不和兄弟相争,只是在心里暗恋着安多米达,也拒绝了莉莉的示好。
                彼得觉得绝望,因为那是个乱战世界,充满暗箭,残酷和眼泪,但是却是自己没有福气进入的世界。
                爱情是一场暴风雪。
                彼得极其渴望被伤害被误解。
                但是没有资格。
                晚餐十分,他看见角落里斯莱特林的病弱美人希瑟在和克里斯托福r·帕金森接吻,心情更加低落。
                “彼得,你怎么了?”莉莉经过,停下来问。
                矮敦的男孩嚅喏着,最后,也没说出什么。
                “彼得,吃饭时间到了。”新的学生会主席弗兰克·隆巴顿拍拍他的肩膀。罗道夫斯已经毕业,让无数女生心碎难以收拾。
                彼得看着隆巴顿伟岸的身形和英气逼人的侧脸,一瞬间,他想毁了眼前所有的一切,但是旋即,他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惶恐不安。
                他不知道嫉妒这颗可怕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心里发芽,更加预料不出这可种子将会长成怎样的炸弹,毁灭了多少人。
                不过也许回首一切的时候,彼得不会后悔,因为若不如此,他此生都不会被人记住。
                纳西莎站在夕阳最后的光晕中。学生们都在吃晚饭。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发现她。
                她已经明显地具有斯莱特林的特色了,她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哭泣。
                可是她感到孤独,分外地孤独。
                别人都以为那是小女孩的朦胧好感,但是纳西莎自己真切地体会到,初恋逝去的挫败感和无力感。
                尽管,那只是影影绰绰地,镜花水月地。
                也如同所有的斯莱特林一样,她也不表达自己的情感,只是把它放在心里。
                她知道,谢妮太害怕爱上别人而带来痛苦和逝去;她知道,斯内普总是宁愿退到沉默的守护者的位置;她知道,亚里西安的笑闹和不羁只是为了用迂回的方式吸引谢妮;她还知道罗道夫斯是真的沉默地爱着贝拉,即使贝拉以为那是婚约的效益。


              15楼2011-07-30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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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修斯置若罔闻,正在让煎蛋快乐地滑进嘴里。
                  斯内普给了他一个眼神,那眼神简直能让小精灵拼了命地祈求袜子。
                  可惜斯内普面对的是卢修斯,房子塌了也能在废墟上剪指甲的神奇男子。
                  所以卢修斯依然视而不见。
                  直到吼叫信的声音从大厅传来。
                  纳西莎坐在斯莱特林的早餐桌子旁,看着吼叫信的灰烬散去,然后嘀咕了一句:“这年月麻瓜也会写吼叫信?”就继续吃她的早餐。
                  除了斯莱特林的部分学生之外,这个大厅里其余的学生都幸灾乐祸。
                  对于四连冠的斯莱特林,别的学院早心存不满,对于斯莱特林骄傲的布莱克姐妹,渴望而不可及与嫉妒也酝酿着一直没有出口。
                  现在出口终于打开。
                  只有麻瓜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在未婚夫的桌子里发现一个女孩子的信件,然后寄出一封吼叫信,而不是决斗宣言。
                  谢妮的眼睛冒火,她腾地站起来,用魔杖对准一个正在窃笑的赫奇帕奇,一道消音咒过去,赫奇帕奇抓着自己的喉咙说不出话。
                  于是一场早餐大战开始,连希瑟都念着:“除你武器!”
                  没有防备地,一道咒语向她打过来,希瑟已经来不及躲闪,但是咒语偏了。希瑟回过头,贝拉对她眨眼睛。
                  既然未来的女学生会主席都这样做了,那么别人也无妨了吧。
                  西里斯站在人群中,感到无比矛盾。
                  他的朋友们都冲了上去,他自己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只一次,他感到两难,但是第一次,他开始考虑,自己也许必须做出选择,选择终生与谁为伍,而不是左右摇摆。
                  老师们和罗道夫斯的出现让一切安静下来。
                  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叶芝教授叫纳西莎跟自己走。
                  纳西莎昂首阔步,那一刻不禁让那些嘲笑她的学生感到自惭形秽,因为纳西莎已经不是11岁的小孩子,她高挑美丽,艳绝人寰,全身散发着女神的光辉。


                17楼2011-07-30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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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院长加西亚·叶芝,是爱尔兰叶芝家族的子孙,是北欧最尊贵的瑞熙斯家族的后裔,他的语调中带着那个家族的浪漫和堂皇,他是麻瓜战争之前的绅士,属于流光异彩的19世纪。
                    他看着纳西莎,这个孩子,就像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足以造成祸端的女子那样地艳绝人寰。
                    “布莱克小姐,我只是要和你说两件事,第一,美貌是世界上最犀利的天然武器;第二,永远不要忘记正确的使用方法。”
                    老院长说完,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他看着纳西莎一开始惊讶但是后来又会意的样子,更加开心。
                    “姑娘,我知道,你不仅有美貌,还有足够的智慧,那么一切都会顺利的。”老院长说。
                    “我一直以为您是个过时诗人,但是现在看来,您还是个哲人。”纳西莎如是说。
                    “亲爱的,我有预感,一场风暴正在酝酿中。像麻瓜的世界一样,我们的世界也是战争与和平循环,这本身就是世界,所以不要去责怪战争的残酷,因为人类的血脉中,占有与追求与生俱来。”老院长微笑着,足够狡猾,足够绅士。
                    纳西莎开始更加喜欢这个老头,而不是校长邓不利多。
                    当纳西莎走出院长的地下教室时,她不禁又问:“院长,您有风湿,为什么要住在这个地方?”
                    老院长笑笑:“日光让人血液沸腾,黑暗却可以让人思考。这是你祖爷爷说的,那个老斑鸠。”
                    纳西莎哈哈大笑。菲尼亚斯·布莱克,纳西莎的老顽固爷爷,霍格沃茨校史上最不受欢迎的院长。
                    她有点想念自己家里那个怪老头,但是那喜欢愚弄别人的“老斑鸠”这会儿,应该在加勒比享受别墅阳光吧。
                    她已经忘记了吼叫信的不快,她要写信给妈妈,央求圣诞节去加勒比,或者暑假去加勒比。
                    当她哼着小曲走出来时,她看到了西里斯。
                    西里斯在等她,意外地不潇洒,很局促。
                    西里斯揉着自己的帽子:“西茜,我有话和你说。”


                  18楼2011-07-30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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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兰分多……
                      “哦不!”纳西莎说归说,可她没想过事情真的会这样。
                      格兰分多是弗兰克与他女友,以及……莉莉和斯内普。
                      很多年后,这奇怪的组合还造成了很多的误会和绯闻,那时候知道真相的纳西莎却只能苦涩一笑,不能言说。
                      贝拉得知舞会的情况时,很想立即去死。
                      莉莉为了摆脱詹姆,一气之下邀请了斯内普,后者出于同样的想要报复的目的答应了。
                      卢平拒绝了安多米达,安多米达随口答应了一个拉文克劳,叫做泰德·唐克斯的男生。
                      卢修斯不知道在干吗,最后和一个很会发嗲的格兰分多跳上了。
                      而纳西莎,不知道是疯了还是安慰安多米达,舞伴找的是莱姆斯·卢平。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西里斯很正常的和他的拉文克劳女朋友搭上了一对。
                      霍格沃茨历史上最糟糕的舞会,也许。
                      贝拉出于礼貌和家族关系,答应了罗道夫斯的弟弟,卢修斯的宿舍同学拉巴斯坦,一个同样英俊但是看上去比他哥哥要脆弱忧郁很多的少年跳舞。
                      贝拉答应下来的霎那,卢修斯不无担忧地在拉巴斯坦琥珀色的眼中看见了欣喜,他无语。
                      梅林保佑。贝拉在第101次被拉巴斯坦踩到脚以后,在心中祈祷。
                      拉巴斯坦紧张极了。
                      “梅林啊,亚瑟王啊,西弗勒斯会和詹姆·波特互相残杀的。”纳西莎对卢平说。
                      卢平很理解地点点头,纳西莎从他的手臂下钻过,狐步向后,又向前。
                      “莱姆斯,你得做些什么。我们不能让他们干糊涂事。”纳西莎说。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可以谁也无法整天跟着另一个人。”卢平坦率地说。
                      “那个家伙是谁?”纳西莎扬扬下巴,说的是卢修斯的舞伴。
                      “哦,佩蒂尔。”卢平并没有意识到什么。
                      “我喜欢那件粉红长袍,很称她的肤色和气质,非常相配。”纳西莎甜蜜地笑着。
                      卢平开始时很惊讶,但是他马上理解了,于是哈哈大笑:“纳西莎小姐,你会把别人弄糊涂的。”
                      “谢谢你的称赞,卢平先生。”纳西莎把头一扬,舞曲换成了热烈奔放的牛仔舞。
                      卢平跳了两曲之后,就把纳西莎交给了一个前来求舞的男生,糊涂地坐在一边。
                      纳西莎忍受着男生没完没了的吹嘘,似乎格兰分多是“勇气”的拉丁文发音。
                      不过她看到拉巴斯坦牵着安多米达,跳得像个舞蹈家,更加惊讶,之前踩到贝拉的脚难道是故意?
                      纳西莎没法管太多,那个格兰分多唧唧喳喳,像刚结婚的麻雀。
                      每次转到卢平这一侧,纳西莎都试图用眼神示意“救我!”可惜卢平不受女生欢迎也是有深刻的性格根源的:他并不是那么能读懂女孩子的心思。他不明白纳西莎为什么要看他。
                      这一曲终于要结束了。
                      卢修斯终于看不下去,甩开自己的舞伴,走到纳西莎面前:“哥们。”他对那个舞伴说,“借过。”
                      男生想要说什么,但是触到卢修斯的眼神,他一瞬间怀疑舞池由英国转移到了芬兰,全身从头到脚都发冷,于是退缩了。
                      “倾国倾城的美貌,富可敌国的财力,一样都没有,居然请动了纳西莎小姐。”卢修斯说。
                      “我都已经拥有了,所以舞伴没有也不要紧。”纳西莎说。
                      “那个卢平真是笨蛋。你挤眉弄眼那么长时间,他也不理解。”卢修斯说到这个,笑得得意极了。
                      “恐怕只有你能理解。梅林啊,怎么换成探戈了?!蘑菇害怕!”纳西莎几乎晕倒,老校长要折磨学生么?!这个老头子究竟是什么趣味啊!
                      卢修斯笑笑,反正探戈也好,男舞者的动作都不激烈,他倒要看看纳西莎这个迟缓的金毛孔雀怎么跳那么挑逗的舞。
                      并且,只有自己能看懂纳西莎的眼神,这种感觉也令人满意。
                      只有卢修斯·马尔福能够读懂纳西莎·布莱克。
                      很好。
                      “公主,如果你不会,那么我们去休息。”卢修斯说,他突然有点后悔让纳西莎跳,因为他也感到了视线的集中。
                    


                    23楼2011-07-30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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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你看下面还有一百只狼等着接你的班呢,少年啊,卖力点。”纳西莎的眼神中闪烁着不服输,因为卢修斯的上个舞伴佩蒂尔又开始卖弄自己的身段了。
                        邓不利多微笑着看着学生们,连斯内普的脸上都泛起了因为运动的红晕。
                        “准备好了吗?”卢修斯好笑地看着纳西莎的临战状态。
                        “准备好手帕,一会儿不要流鼻血。”纳西莎狠狠地说,同时,目光扫过自己的姐姐安多米达,安多米达快乐无辜地笑着,显然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对斯内普产生多大的杀伤力。
                        干得好!黑暗少爷!终于肯和姐姐跳舞了!纳西莎在心里说。
                        几乎同时,卢修斯也注意到了,他努了下嘴,和纳西莎一起笑了出来。
                        斯内普愿意把生命赌上,来换取逃离这个尴尬的时刻,但是又愿意赔上性命,来让这一刻无限延长。
                        詹姆·波特对斯内普做出威胁的姿势,西里斯咧开嘴巴。
                        安多米达沉静地说:“笑!西弗勒斯!高兴起来!别让他们得意!”
                        斯内普此刻颇有些崇敬这个温和无害的姑娘,崇敬是爱情的柔顺的长发,让爱情更容易被抚摸。
                        舞池里最出风头的,就是布莱克三姐妹。
                        她们旋转,停顿,挑逗,微笑,让长袍的下摆如花瓣绽开。
                        穿暗红色,和西里斯一起跳舞的贝拉激烈,深沉,绝决,那种对男人的破坏力似乎与生俱来,但又无比的优雅高贵,让最妒忌的女人也说不出半个轻贱的字来;
                        穿柠檬黄的安多米达明媚,舒展,活泼,那种生机勃勃连女生看了都会微笑,像是午后搭配伯爵奶茶的融融春日,连挑剔的猫都会眯着眼睛满意地喵呜叫;
                        穿银白色的纳西莎纯然,高贵,脱俗,那种典雅让人不敢直视,那不是人类能够具有的美,那是穿越的时空从古代来到这里的精灵女王,与她共舞的卢修斯则同样气质卓越,冷俊,高傲,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生只靠精灵的甘露为生。
                        “都开放了,虽然一开始都是不起眼的花苞。”斯莱特林的叶芝院长笑着说。
                        “的确啊。加西亚。”格兰分多的麦格院长说。
                        “米勒娃,你可是就在这样的一个舞会上拒绝了我的求婚了。”叶芝院长说,摆出一副万分惋惜的样子。
                        “那是你喝醉了说的胡话。”麦格院长淡淡地笑着。
                        “那绝对不是胡话,米勒娃。”叶芝院长也淡淡地微笑,但是笑容苦涩。
                        麦格教授的眼睛里的惊讶无法掩饰。
                        然后老院长做出一个很绅士的动作,舞曲终了。
                        天花板开始飘雪花,非常浪漫。
                        纳西莎跳着,黄油啤酒洒了出来,她依然跳着,然后跌到卢修斯怀中,傻笑着,卢修斯也傻笑着,两个人坐在台阶上,然后没过几分钟,两个人靠着睡着了。
                        安多米达拿了桃子汽水过来,看见两个人,笑着,转身离去。
                        接下来两天的舞会,几乎让麦格教授以为这个学校再也无法收拾干净了。
                        然而乐观的是,飞扬的只是一些黄油啤酒和水果汽水而已。
                        安多米达在这次舞会中结束了自己的情非得已的初恋,莱姆斯·卢平在她借着酒劲儿告白之后,用卢平式的方式婉拒了姑娘。
                        于是安多米达喝了太多的黄油啤酒。
                        “去安慰她!西弗勒斯!”纳西莎极力怂恿,加上动作:她起劲地锤着斯内普。
                        “西茜!”斯内普不耐烦,发出低低的吼声。
                        “去他妈的!西弗勒斯,快去安慰她!不然你就给我去死!”纳西莎的脸红红的,显然也是酒精作用。
                        “卢修斯!”斯内普求助老友。
                        “她说的对。投以冷眼,看生,看死,骑士,莫止步!”卢修斯笑着。
                        “你就是这么办的吗?”斯内普问。
                        “西弗勒斯,至少那是守护者该做的。”卢修斯说,语气中没有任何不高兴。
                        “不知道你还是个过时的骑士。”斯内普站了起来,那样子似乎要去上前线与巨人搏斗。
                        “我们这样做对吗?”斯内普的身影消失后,纳西莎用非常清醒的语气问。
                      


                      24楼2011-07-30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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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只是这几年这个家伙受的苦头够多了,你家的西里斯和那个长着鸡窝脑袋的波特一刻也不让他安生。我们,你知道,我们斯莱特林又都是那个样子。”卢修斯不知道怎么形容,于是只好冲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是的,就是那个样子。”不肯接受恩惠和施舍,用满不在乎和冷漠的外表与内心的渴望与脆弱拔河,把真心掩饰在弹壳般的外衣下,坚持着几乎是顽固的坚持,拼命寻找出口。
                          破碎或者沉沦。要么为了梦想与真心粉身碎骨,要么包裹起手中的珍贵与世界一起堕落。
                          挣扎或者消亡。揭露真相与苟且偷生,周围愚蠢幼稚的人群浮华的观念,想要冲破它的欲望,想要改变它的梦想,却发现自己与周围开始格格不入,开始遭到误解,于是只能驶向更远更荒凉的地方,矛盾共生,无法控制。
                          斯莱特林们一生都在挣扎,但是从来都在夹缝里痛苦地,背着别人地,悲鸣着。小心翼翼保护着,不择手段保护着。
                          这是斯莱特林的命运。
                          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是野天鹅。
                          那是一种古老的魔法生物,由忧伤的孩子化身而成。它们一生成双,死守誓言,心中的爱与恨真挚,但是却从不诉说,正如洁白的天鹅只会舞蹈,没有歌声一样。
                          爱是个动词,不是个口头禅。
                          纳西莎和卢修斯同一时间感到了这种天鹅宿命,并且心悦诚服,心照不宣,心心相映。
                          天鹅在神圣伊甸园低鸣,在梦幻岛重生。
                          是的,所谓神圣,只能轻声反抗,所谓重生,只能在不存在的梦境里进行。
                          纳西莎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她已经感觉到了那种血脉召唤,她感到有些害怕。
                          但是她还是睡着了,因为她靠着她认定安全的臂弯里,虽然这时候,她还没有察觉。
                          卢修斯也不能帮助怀中的公主逃离这种宿命,只能在心里默默发誓,此生福祸相随,陪着她一直走下去,任凭风雨兼程。
                          卢修斯轻轻地,留恋地抚摸着纳西莎光滑如新剥的鸡蛋一般的脸颊,手心感受,然后是手背,无法停止。
                          斯内普在学校的钥匙看守的南瓜地里找到了安多米达。
                          “你在这里干什么?”斯内普劲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是很喘。
                          “你看。”安多米达扒开白雪,白雪下面是新抽芽的苗子。
                          斯内普一直非常怀疑那个混血巨人种的南瓜,但是看到那种可怕的南瓜秧子在此时也起到了一定积极作用,至少提供了一个关于粮食种植的话题的开端,于是在心里默默说了句谢谢。
                          “童话里不是有可以长到云端的豆荚么。”安多米达笑着说。
                          “我没读过童话。”斯内普诚实地回答。
                          “坐下来,我讲给你听。”于是安多米达用一种和气的语调讲起一个男孩子和豆荚的故事,还有那美丽的竖琴和公主。
                          “机会主义者的白日梦。”这是听完童话后,斯内普的回答。
                          安多米达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然后是仰天大笑,最后是边哭边笑,最后的最后,她由衷地微笑。
                          而斯内普,也由皱眉到惊恐再道无奈,最后的最后,由衷地微笑。
                          夜风有些冷,月色很清漠。
                          借着酒精的力量,借着年轻和丘比特的误打误撞,斯内普揽住了安多米达,而安多米达献上了她粉嫩的嘴唇,和嘴角皱起的好看的笑意。
                          也许所有的初恋都是一次尝试,然后才会走上正确的道路。
                          就像第一次走路的孩子会摔跤,但是会越走越好。
                          但愿女神们会祝福他们。


                        25楼2011-07-30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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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尘世玫瑰』
                            “他将这世界变成青草大道,
                            在她浪迹的双足之前。”
                            圣诞节,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像老宅墙上洗不掉的顽固污渍一样赖在三姐妹家不肯走。
                            “我是世界上最英俊的污渍。”西里斯说,并且含情脉脉地看着贝拉。
                            贝拉无奈地笑笑,给西里斯的妈妈写信。
                            即使这个家伙在学校不和斯莱特林来往,但是一到了假期,还是会缩在这里。
                            贝拉想到这里,笑了笑。
                            西里斯开始到处走动,感叹苇草园能保持一种非血腥的装饰风格,自己家里,且不必提伦敦的那个宅子,就是乡间的鸢尾园,也丝毫没有半点美感。
                            可是苇草园就不同,那么自然温和,园如其名,那不过是因为三姐妹的妈妈是个厌恶暴力的人而已。
                            “我说,你和莱姆斯完了?”西里斯问。
                            “没有,我们是朋友。”安多米达的笑容真实,西里斯从里面捕捉不出任何一丝惋惜,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告诉安多米达真相:卢平是狼人,所以他自己认定自己要孤独一生,但是他身体里斯莱特林的血液让他对此保持了可敬的沉默。
                            “那你又搭上谁了?鼻涕精?”西里斯犀利地问。
                            “你再叫他鼻涕精,我就让你失去鼻子。”安多米达说,她的笑容依然,但是语气狠毒。
                            “你开始像西茜了。”西里斯摸摸自己的鼻子。
                            “我对西弗勒斯并非如你所想,我真心地爱他,但是不是你认为那样。”安多米达虽然这样说,但是语气明显迟疑。
                            “我不知道,我个人认为这个主意不好。”西里斯对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存在保持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自从他放弃对安多米达毫无意义的依恋之后。
                            “那么贝拉呢?”西里斯又问,他可不敢直接去挑战长姐。
                            “订婚吧,毕业之后。”安多米达说。
                            “那么西茜呢?”
                            “揍人吧。现在。”安多米达笑着说。
                            西里斯回过头,纳西莎站在他身后,带着她最迷人的甜蜜笑容,西里斯打了个寒战。
                            “你不是要和那个纯血真金的贵族吗?”西里斯问,并且站到安多米达身后。
                            “哪个?”纳西莎坐下来,看着姐姐手里的诗集,给了西里斯一记爆栗子,雷古勒斯抱着纳西莎的腰在嘀咕“好香好香小西茜”。
                            “算了,你们这些家伙,纯血论者。”西里斯不屑地说。
                            “如果你给我介绍个英俊有钱的麻瓜,我也可以考虑。”纳西莎促狭地说。
                            “得,得,我不想被偷偷埋在琥珀园的某个地方,成为铃兰花的肥料。”西里斯说。
                            “没什么不对,如果背景不相同,相爱可以,但是相处和相守就难了。”纳西莎说。
                            “你们两个简直是乡下媒人,行行好,饶了我吧。”安多米达说。
                            “西茜你干脆嫁给我吧,我可是英俊又有钱喔。”雷古勒斯打趣道,搭着纳西莎的肩膀。
                            “你们两兄弟怎么一样风流。”纳西莎在那手上打了一下。
                            布莱克兄弟立即绽开了,至少表面一样的笑容。
                            圣诞节的早晨,西里斯被什么压着,这种感觉很可怕,被压!
                            于是他醒了,发现他被礼物埋了起来。
                            “哥。起床了!”雷古勒斯快乐地说。
                            “怎么了?谁抢劫了礼品商店吗?”西里斯推开那些包装过分精美的礼物,那些是崇拜者的,于是他开始拆那些包装精美但是不失高贵典雅的,那才是朋友送的,当然包装毫无品位的也要看,那是詹姆或者彼得送的。
                            “你给你女朋友送了什么?”雷古勒斯问,巧克力色的眼睛眯成了一个奇异的弧度。
                            “我叫小精灵在她的房间堆满玫瑰,把她本人都埋起来。”西里斯得意地说。
                            雷古勒斯露出一个含义模糊的笑。
                            “你会把小琴给闷死的。”纳西莎的声音响起。
                            “哦,不,我是裸体!”西里斯说。
                            “没什么看头。”纳西莎不为所动,依然走进来,“屋子得进点阳光。”她拉开窗帘,然后惊恐地看见上百只猫头鹰向这里飞来。
                          


                          26楼2011-07-30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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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西里斯问。
                              “我们要被袭击了。”纳西莎惊惧地拉上窗帘。
                              “你上这里来干什么?”西里斯又问。
                              “我收到了一个礼物,很大,而且我认为是活的,我不敢打开。是卢修斯送的,他喜欢恶作剧,你知道。”
                              “我去看看。”西里斯穿着晨衣弹起来,纳西莎简直怀疑他没有膝盖。
                              那个礼物的确很大,而且里面似乎有轻微的什么声音。
                              西里斯徒手拆开那个盒子,纳西莎和安多米达在一边看着。
                              盒子里是个少年,安静的睡脸,甜美如同稚子,因为睡着不舒服,还在翻身。
                              不是卢修斯是谁?
                              “这个家伙,已经无耻到这个地步了。”西里斯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后悔没来这么一手。
                              “我佩服他居然可以在盒子里睡着。”安多米达说。
                              “我佩服送他来的猫头鹰。”雷古勒斯说,描了一眼那群在地板上口吐白沫的猫头鹰。
                              “一定是用了咒语。”纳西莎说。
                              “算了,让他睡着吧,我们得吃早饭。”西里斯说。
                              西里斯对这个贵族没有反感,但是也不是很喜欢,总之就是那么一回事。卢修斯是有钱的路人甲,斯内普是有意思的玩具。
                              只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从来没有想过雷古勒斯是什么。
                              年轻人们花了整个下午来拆那些礼物,然而最后还是要靠小精灵来帮忙。
                              “路易,你太瘦了。”纳西莎笑着把一块掉在桌子上的肥鹅肝叉到卢修斯的盘子里。
                              “西茜,你太胖了。”卢修斯笑着把纳西莎那最后一碗奶皮布丁端到自己面前。
                              “你们先吃,我去看看西弗勒斯。”安多米达放下刀叉,围上披巾。
                              “我也去!”纳西莎双手在餐布上一蹭。
                              “我也去!”卢修斯没擦手就站了起来。
                              “我也去!”西里斯尖声尖气地说。
                              “直捣敌人的老巢!”雷古勒斯拍手附和。
                              “12点以前回家。”贝拉说。
                              “别,姐姐,你看上去像是诅咒睡美人的坏巫师。”纳西莎甜甜一笑。
                              “好吧,1点之前。”贝拉说。
                              “哦,我亲爱的贝拉特里克斯。”西里斯说。
                              “好吧,注意安全。”贝拉叹了口气。
                              “你确定是这个地址?”西里斯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是人住的地方。
                              “我确定。”卢修斯敲敲门。
                              “西弗勒斯?你在吗?”安多米达喊着。
                              “西弗勒斯,你还活着吗?”纳西莎学着姐姐。
                              “可别死了,不然我和詹姆最后这3年可怎么过。”西里斯哀怨地说。
                              安多米达瞪了西里斯一眼,后者想到了鹰头马身有翼兽,立即闭了嘴。
                              “闯进去吧。”卢修斯说。
                              正好符合西里斯的意愿,他向后退,然后伸腿——雷古勒斯用堂姐的发卡打开了门。
                              “哈哈哈。”安多米达问。
                              西里斯咧嘴。
                              屋子里没有任何光线。
                              “我们不能用魔法。”纳西莎呆呆地说。
                              “这里有蜡烛。”卢修斯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说,尽管所有的人都没看到。
                              “那家伙在哪里?”纳西莎问。
                              “我想是这边。”西里斯说,“我闻到人味。”
                              “如果你是阿尼玛格斯,你一定是狗。”安多米达笑着说,西里斯不自然地动了动,卢修斯用一种很清澈的眼神看着他。
                              雷古勒斯点燃了蜡烛:“是麻瓜蜡烛,得了,凑合吧,谁让我们假期不能用魔法。”
                              “梅林!”安多米达叫道。
                              “那是西弗勒斯,姐姐,你的眼神真是不好使了。”西里斯说,虽然这样说,他也感到害怕。
                              肮脏的床上蜷缩着少年,一动不动的,好像已经死去。
                              安多米达伸手摸着西里斯的额头:“他烧得厉害。”
                              “而且似乎没什么东西吃。”纳西莎中肯地说。
                              “他需要吃药。”卢修斯蹲下来。
                              “啊?”纳西莎不明白卢修斯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把他放上来,这里能待人么?!”
                              “行了,你那身子骨。”西里斯哼了一声,卢修斯的确显得纤瘦,“还是我来吧。你也累倒我们怎么回去。”
                            


                            27楼2011-07-30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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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吧。”雷古勒斯不希望西弗勒斯半路醒来,发现自己趴在西里斯身上。
                                “这个胖子可以用。”卢修斯指着纳西莎,后者张嘴就咬了他的食指一口。
                                “快点。”安多米达焦急地说。
                                斯内普醒来时,以为自己在天堂:柔软的碎花被子,散发着阳光的香气,布置温馨雅致的房间,阵阵熏衣草的宁神气味,漂亮的金发天使在一边打瞌睡……
                                “安多米达?”斯内普惊讶地叫着,然后回归现实。
                                “西弗勒斯我的宝贝我的心肝啊!”纳西莎夸张地说,脸部特写呈现在斯内普的视线里,“你认错人了。”
                                斯内普的脸上泛起潮红,纳西莎满意地坐回椅子上:“米达在做饭。”
                                “什么?”斯内普立即激动起来,“我还不想死。”
                                “可惜你死不了。”纳西莎做了个鬼脸,满意地看见安多米达端着饭菜出现在门口,撅着嘴。
                                斯内普脸上又一阵红。
                                “谢谢。”他局促地接过安多米达端过来的粥碗。
                                纳西莎走出去。
                                一直呆在外面的卢修斯和西里斯在纳西莎关上门以后,把盖在镜子上的布拿掉,于是那门里面的一切一幕了然。
                                “我不明白为什么安多米达一直对那种……恩……有兴趣。”卢修斯说,脸上显出不解的神气。
                                “她小时候被恶咒击中,一直都没能痊愈。”西里斯做着鬼脸。
                                “闭嘴,狗人!”纳西莎只是单纯地骂人,但是西里斯却震了一下。
                                雷古勒斯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只是安多米达身上的母性情怀比别人多而已。”纳西莎继续说。
                                “那么你怎么没有?”卢修斯显出非常惊讶的神情,西里斯短促地大笑起来。
                                纳西莎危险地微笑,然后两个男孩都感到危险地闭了嘴。
                                “安静看戏。”纳西莎拿出一袋干果。
                                “的确。”卢修斯端着咖啡杯子,西里斯操着咖啡壶,雷古勒斯拿着叉子分蛋糕。
                                屋子里的两个人,一个感到窘迫和不安,一个迟钝并且爱心泛滥。
                                可惜从他们两个人的角度都看不到一面不大的镜子。
                                “谢谢。”斯内普说。
                                “没什么,是西里斯他们背你回来的。”安多米达显然不知道这句话比杀了斯内普都令他难受。
                                “我可没拜托他!”斯内普激动地说。
                                “行了。”安多米达一挥手,好像这么一下子就能挥走宿怨似的,“开个玩笑,是雷古勒斯。”
                                “……”斯内普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巴巴地躺着,一副等待死神降临的神情。
                                “……”安多米达不知道为什么,感到脸上发烫,于是也干巴巴地坐着,好像等着斯内普归西一样。
                                虽然从外人看来,这基本可以算作是,含情脉脉地相望。
                                “拉她的手!笨蛋!”纳西莎焦急地说。
                                “嘿!他们只有14岁!”卢修斯反驳。
                                “你就是41了吗?”纳西莎回嘴。
                                “嘘!”西里斯捂住纳西莎的嘴,雷古勒斯捂住卢修斯。
                                安多米达坐在床边,她看着斯内普苍白的嘴唇,她内心涌起非常深刻的感觉,心疼,她希望可以塑造一个世界,让眼前这个苍白的,眼睛明亮深邃的少年不再受到任何苦难。
                                安多米达无意识地伸手去抚摸斯内普的脸颊。
                                空气变得干燥。
                                斯内普看着安多米达如水的眼波,感到呼吸急促。
                                他挣了一下,调整姿势,但是却让被子滑下去,露出自己赤裸的上半身。
                                安多米达轻声叫了一下,因为同样苍白的胸膛上有很多旧伤疤。
                                斯内普想拉起被子,但是被安多米达按住,她审视那些伤疤,然后大颗的泪珠从眼睛里流出来。
                                纳西莎把镜子的幕布盖上,第一次,他们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人生活得都那么舒服,而他们经历过的,认为是苦难的东西,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不想看下去,只是因为心中同样涌出的痛苦,那样的身体,谁看了也不会好过。
                                那苍白的脸,冷漠的线条,油腻腻的头发全部都有了解释。
                              


                              28楼2011-07-30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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