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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 Here 米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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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利亚 阿尔亚瑟


1楼2011-08-01 18:38回复
    章一 存在

    怀抱兔子的男孩轻轻笑了,清澈的蓝色眼睛亮得像是揉进了星星。
    “那我就叫你哥哥好了,哥哥。”

    亚瑟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喉咙干涩的很,急急忙忙端起手边的隔夜凉茶一口气喝下去,加再多方糖也掩盖不住的苦涩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拉开窗帘,伦敦依旧是雾天。
    近几日王耀对于港的回归催得很紧,亚瑟并不像将港交出去,象征性的询问港的意见时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应。
    “是的,我想。不,我要回到哥哥身边。”他这么说,细碎的头发挡在额前,看不清表情。
    亚瑟心中充满似曾相识的愤怒感,伸手挑起面前人的下巴,港的头被迫向上抬高。然后,亚瑟看到他的眼神,那样坚定的眼神。
    “你难道不清楚,只有留在我身边,作为我在你那里的眼睛,你才能够继续拥有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即使如此,你也要回去吗?”带了威胁的语气。
    “是的,我要回去。”
    恍惚中亚瑟忆起那湛蓝眼睛的少年也曾经这样坚定的看着自己,同此刻的港一样开口说出明知会让自己伤心的话语。
    明知。
    怒火突然间消失殆尽化作浓重的悲哀,无力的垂下手臂,亚瑟颓然倒在扶手椅上。
    “走吧,你。”
    “走?”
    “是的,走,回到王耀身边。”亚瑟用手抵住额头。
    不明白,那个纤细温润的人早已活过千年,活着便会不断被伤害,菊是家人的背叛,伊万是故人的离开。那人却仍是笑的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他是光,即使明知会燃烧了衣襟,灼痛了双眼,那些人还是飞蛾扑火般的渠道他身边。义无反顾,有去无回。
    记忆中的少年影子一点点清晰起来,屋外弥漫的雾气像是变成什么沉重的有形东西压在亚瑟心上。
    自己的弟弟,自己最爱的人,当日也曾带着一脸自己从未见过的坚定对自己说
    “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你的弟弟了,我要独立。”
    浑浑噩噩地躺在扶手椅上什么也不想做,不知过了多久。当喉咙由湿润到干涩再到疼痛时,脚步声自走廊尽头响起,靠近最后停在自己面前。
    亚瑟抬头,早已失了焦距的眼睛勉强分辨出那一抹熟悉的蓝色,再度低下头。
    沉默。
    没了价值的时间不断流逝,面对亚瑟站着的男人终于开了口:“你答应王耀了?”藏了悲哀的语气。
    无力开口,亚瑟点头。
    “即使知道会成这样?”
    点头。
    感觉肩膀被一双手死死握住,尖锐的疼痛逼得亚瑟抬起头盯住阿尔弗雷德,他蓝色眼睛中的悲伤满的快要溢出来。
    “为什么,亚瑟。”他问。
    为什么?亚瑟在心中重复,为什么?问我?你,问我?
    “阿尔弗雷德?F?琼斯 你当真不明白吗?”亚瑟开口,声音沙哑的自己都觉得可怖,顿了顿,轻声说:“滚。”
    面前的人一动不动,于是再次开口,加重了语气。
    “滚,我叫你滚。”

    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你的弟弟了,我要独立。

    世界会议如期展开,亚瑟百无聊赖的记下诸如 “The Global Warming”“The Somalia Democratic Republic”“棒子今天八成没好好洗脸”一类的关键字。往日聒噪的阿尔话不太多,那日他走后自己便开始捂嘴止不住的狂笑,一只笑到发现有咸涩的液体流进嘴角亚瑟才发觉自己哭了,而且哭得昏天黑地。
    自己大病一场,医生说是劳累过度家睡觉着凉,亚瑟的手抚上胸口,只有我自己知道,问题出在这里。
    一阵倦意铺天盖地的涌来,停下手中的钢笔,亚瑟缓缓闭上眼睛。

    病房里的人都知趣的走开,只留下阿尔一人坐在亚瑟床边,看着他淡茶色的头发和薄薄的嘴唇。 阿尔叹口气握住他的手,骨节分明,印象中亚瑟的手又大又温暖可以轻易的把自己的手裹在其中,原来并非如此。
    “阿尔...阿尔...”似乎在做梦啊,阿尔打量他皱起的眉头,一边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一边答应着“在的,我在。”
    睡梦中的人眉头轻轻展开,阿尔皱紧眉头。
    他曾经多少次沉溺于绝望的梦境?多少次重复拿些令他伤心的回忆?多少次终于自梦中解脱却发现自己还是孤单单的一个人?
    握住他手的力气不自觉的变大,亚瑟的睫毛轻眨几下而后慢慢睁开眼睛望向身侧的人,阿尔消瘦的脸颊眼底的黑影看得亚瑟心里不太好受,搂住对方的脖子,亚瑟把头靠在曾经是自己一切的人的胸口上。
    “一会儿就好。”亚瑟低语,哪怕只是安慰,是假象,是错觉。几分钟也好,让我觉得你还在我身边,不曾离开。
    亚瑟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哭得声嘶力竭的那日阿尔是如何靠在走廊上心头欲裂但一直没有离开,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晕倒后是谁叫来了医生,永远也不会知道阿尔独立的真正理由,更不会知道阿尔对自己的爱一点也不比自己对他的少。
    因为受过太大的伤害而壁垒了自己的内心,把救赎与更大的伤害一同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亚瑟无法发现阿尔其实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阿尔.......?
    在的...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Fin.
    


    2楼2011-08-01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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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8 09:5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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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 选择

      这是什么?亚瑟弯腰捡起从文件夹里飞出来的便笺纸,泛黄的纸张和微翘的边角昭示了纸的老旧。纸上潦草的写了一串名字 Annie Chapman、Mary Ann Nichols、Martha Tabram、Elizabeth Stride、 Catherine Eddowes......皱了眉头仔细端详,早已褪色的记忆一点点清晰。
      这...是处理开膛手杰克事件的笔记。

      1888年的伦敦没有DNA技术更没有痕迹分析师,人类甚至不知道如何区别人血与猪血。
      在这样的时代,犯人只要穿着屠宰场的工作服再利用东西城区的紧张关系就可以轻松逃离现场,一身血污也不怕遭人阻拦。这案件也因此而变得很难解决。

      1888年九月三十日凌晨,亚瑟猛地从梦中惊醒意识到自己答应去街上巡逻,匆忙换了衣服赶到街上。
      很快有下属报告说又发现两名被害者,冒雨赶往现场时亚瑟被距离现场几个街区的街上的一幕景象惊得呆住。
      一面黑色墙上的白色的字迹看起来很新应该就是今天写的,漆黑的夜幕下洁白的颜色在黑色的建筑物外墙上看着十分的阴森,外墙旁散落的是几件染血的衣物。这寒气十足的景象再搭配嘀嗒雨声让亚瑟不寒而栗。
      但真正让亚瑟惊恐的是那句子的内容。
      “The Jews are the men that will not be blamed for nothing.”
      显然,这个句子是个很重要的线索,但如果就这样让这字迹一直在这里的话如果被路人看到的话势必会激起民众更强的反犹情绪。
      “怎么办...”亚瑟喃喃自语。
      “什么怎么办?自然是...”阿尔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毫无章法的出现根本不给亚瑟反应的时间。
      说完阿尔便自顾自的走到那句子跟前挥手把墙擦得一干二净。
      大约是感觉到身后亚瑟的怒火,一身黑衣的阿尔弗雷德用低的近乎于耳语般的声音说 “So what,Arthur?You want the trurh or the peace.”
      the trurh or the peace.
      那真是个熟悉的句式,眼前的男人曾经毫无惧意的盯住自己的眼睛,眼中的光芒让亚瑟不愿直视,他说,Now,Arthur.kill me or let me go.
      杀了我或是放开我。
      亚瑟·柯克兰哪一个都没选。
      亚瑟·柯克兰选择的是逃避。
      迟迟得不到回答的阿尔弗雷德转身向后,他的亚瑟站在雨中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是没有表情。
      “亚瑟...?”阿尔迟疑的叫了他的名字。
      亚瑟转身离去,身影渐渐隐没在雨幕里。针似的雨滴淋在阿尔身上很疼很疼。

      the trurh or the peace.
      kill me or let me go.
      清晰起来的记忆中有亚瑟不愿想起的,本以为已经愈合的伤口上其实只有薄薄的痂。
      kill me or let me go.不论是哪一个,都会迎来足以让亚瑟崩溃的结果。
      Fin.
      


      3楼2011-08-01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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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六 再见

        亚瑟用手支起下巴看向车窗的外面,漆黑的夜幕下偶有灯火一闪而过。
        窗子里映出自己苍白的面容,玻璃上自己面无表情的面孔从某个点开始扭曲一点点失去了形体。
        是下雨了,雨滴打在玻璃上向下滑去,亚瑟的目光一追随着它直到再也看不见。
        已经不再需要它们冲刷脸上的泪水。
        但是如果这些雨滴可以化作时间的洪流锈蚀掉心中的回忆,就好了。
        如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就好了。

        Lizzie Borden took an axe, 莉琪波登拿起斧头,
        and gave her mother forty whacks. 劈了妈妈四十下;
        When she saw what she had done,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
        she gave her father forty-one. 又砍了爸爸四十一下。
        合上书本,亚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当然记得这首童谣,所有阿尔靠在自己臂弯里听自己念过的童谣亚瑟全部都记得。
        亚瑟不明白弗朗西斯把这本童谣集放在他为自己准备的客房里有什么用意,或许只是不想明白。

        巴/黎/和/约。
        提笔,签字。
        原来同一个人彻底了断关系,是这么容易的事。

        阿尔和亚瑟两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肩膀与肩膀间空出一段微妙的距离。
        初秋的九月,街灯少了飞虫的陪伴独自发着昏黄的光,光芒不断闪烁,随时都有消失的危险。
        “你并不需要我的承认。”亚瑟看着闪烁的灯光,说。
        “是。”坐在一旁的阿尔也望着街灯。
        光芒无力的闪了最后几下,灭了。
        “为什么不去和他们一起狂欢。”
        “当然是因为H ERO我想和你在一起待着。”
        “是吗,”亚瑟用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会有机会的。”
        如果那一刻阿尔转头看亚瑟一眼,或许就会发现身侧的人碧绿的眸子里涌动着的复杂情绪是如何被冰冷的令人胆寒的神色取代。
        那一日距离他们的第二次对峙,已经不远了。
        Fin.
        


        7楼2011-08-01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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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播插法英



          8楼2011-08-01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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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们的肩上 承担的是一个国家
            【 他们之间 永远没有持久的情感
            【 因为这个世界
            【 留给他们的
            【 只有利益 和无休止的猜忌
            【 我一直很喜欢黑塔利亚
            【 因为...
            【 那里....
            【 只剩下满满的爱
            【 与宽容
            


            9楼2011-08-01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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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七 残像
              领地与威望,这是否是你唯一想要得到的。
              封锁岸线,控制制海权。
              金色头发的绅士唇边挂着冷笑。
              变了,从什么时候起,你也学会以正义的理由进行领土扩张了。但是,阿尔弗雷德,想要跟我斗,你还太年轻呢。太年轻的将领带着一群垂暮之年的老人是不可能打败我的,不可能打败。
              终于从与弗朗西斯的对峙中脱开身,亚瑟赶到战场时正赶上马修被人推倒在地,冲上前把虚弱的马修搂在怀里说不怕,我在这里。那孩子的面容脏污不堪时也是透着坚强的意志,亚瑟无端端的想到了此刻正与自己对立的那个人。
              亚瑟将阿尔家的人赶出了马修的家。
              然后那个人,阿尔弗雷德失利后果断的改组机构。
              亚瑟听说时已经太晚,奇普瓦和隆迪斯兰被阿尔家的人打得几乎断了气。
              亚瑟带领家人迅速反击只打得阿尔的上司带领其他一众领导仓皇逃命,也正因如此亚瑟在阻止部下火烧阿尔办事处时并不太坚决,毕竟当年他烧了自己的国会大厦。
              漫天的火光刺痛了亚瑟的眼睛,空气中充满烧焦的气味。亚瑟挪开了眼睛,刚好看到远处的人影,在前一秒还熏得睁不开的眼睛迅速瞪大了。
              是阿尔,就算是背影也不会看错。他跌跌撞撞却是笔直的走向正燃烧着的建筑物,动作毫无防备。
              想要除掉他的话就趁现在,亚瑟想着便拿枪冲了出去。事后亚瑟意识到如果当时放着阿尔不管的话,阿尔进了火海的话根本不用自己动手,他也必死无疑。而亚瑟不想承认的是,每当念及于此,心中竟然没有遗憾反而觉得有点庆幸。
              虽然灼热的空气让枪口不再冰冷,但阿尔被枪抵住脖子时还是僵了一下。
              命令阿尔走到墙角又让他转过身来,亚瑟退后一步,手里的枪笔直的对准阿尔的胸口。
              只要开枪,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开枪…亚瑟手指微微用力。
              只要再一点点就结束了。
              阿尔倚着墙,湛蓝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畏惧,有的只是平静的悲哀。
              开枪吧,亚瑟。
              他说。
              迎着亚瑟的目光。
              开枪吧。
              明知道我受不住。
              平静悲哀的目光。
              湛蓝的一如天空。
              湛蓝的一如海洋。
              他怀抱着兔子叫我哥哥时,明媚的笑容。
              他得到了晚安吻后,安心的表情。
              他撒娇时略微皱起的眉头。
              还有,他坚定的说出决裂的通告。
              开枪吧,亚瑟。开枪。
              亚瑟的视野扭曲了。
              以为是早已遗忘的回忆全部浮现在眼前。亚瑟视野中灰蒙蒙的景物被情感的浊流冲跨。什么都看不到。
              他说,那我叫你哥哥吧。
              他说,亚瑟我最喜欢你了。
              他说,亚瑟你闭上眼睛。
              他说,亚瑟…
              他说,我已经不是你的弟弟了。
              他说,我要独立。
              开枪。
              不行。
              开枪。
              做不到。
              开枪,
              我做不到。
              亚瑟抬起低垂的头。右手仍然紧紧的握着枪,没有丝毫放松。原本垂在身侧的左手慢慢抬起握住右臂,用力,像是同自己角力一样把持枪的右手按了下去。
              痛苦挣扎。
              亚瑟的右手中的枪指向地面。
              输了。
              还是输了。
              彻彻底底的输给了回忆。
              Fin.


              10楼2011-08-01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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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11-08-01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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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8 09:5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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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兄弟

                  在马修的印象中阿尔弗雷德一贯是个自我中心的人,对于这位兄长究竟有没有弱势的时候一直很想求证一下。
                  终于某一天的中午,马修怀里抱着软趴趴的熊二郎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阿尔弗雷德你有哭过吗?”正埋头吃汉堡的人似乎并没有听到。锲而不舍的又问了几次,
                  “小时候人不都哭过。”阿尔歪了头回答。
                  “看来还是没有过。是吧…熊…几郎来着的?”马修戳着熊二郎的脸蛋儿喃喃自语。

                  听说亚瑟病了,要去看他吗?马修问阿尔。
                  他抿了嘴唇一语不发。
                  他是弟弟吧。
                  我们是分享着同一个生命的存在。

                  他看到阿尔握了亚瑟的手在怀里,一脸恳切。
                  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吧?只和我一个人。眼里是满满的疯狂,疯狂跟独占欲。
                  亚瑟轻叹口气说好,碧绿的瞳仁染上复杂的光,拿了本书慢慢的翻,再看亚瑟时他已经睡着了,欲拿毯子的马修看到手里拿了相机的阿尔后悄悄退出门去,阿尔的眼神是马修从未见过的冰冷。
                  呐,马修,你说亚瑟想要什么呢?
                  不清楚呢,大概,跟阿尔你想要的,查不多吧。
                  马修至今都无法忘记阿尔一瞬间尖锐起来的眼神。

                  马修吃着卖给游客的枫叶糖,金黄色的糖浆做的绿色的口感最好,其实并没有什么的不是吗,其实只是几句话的心结吧?打开的话再谈利益也没什么啊?原本该是这样的,是吧,熊三郎。
                  如果都像熊二郎一样能够听别人把话说完,如果能坦诚的说出来,明明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信与不信,就不是那么的重要。
                  一想到有的人表面跟谁都很好,其实背后不知是什么样子,马修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阿尔弗雷德曾经对自己伸出手说“跟我结盟吧,一起获得自由跟名望。”失去的是你珍惜的人对你的信任,马修暗想,然后拒绝了阿尔冠冕堂皇的邀约。曾有一日,也是面前的人对自己说“你和我长得一样呢。”欢笑着握住自己的手。
                  现如今,你还记得吗,还是说那都是假的?马修在被赶来的亚瑟搂在怀里时虚弱的想。
                  亚瑟跟阿尔弗雷德,我的兄长,在信任崩塌后,还剩下什么?只有回忆啊,自虐的回忆。
                  至于我之于你们,只是既得利益吧。
                  绿色的枫叶糖从一大袋里挑拣着吃完了,马修起身想要再拿一袋, 窗户外面阴云密布,要下雨了。
                  马修抱紧了熊二郎,连同绿色的枫叶糖一起买来的还有橙色跟红色的,但我关心的只有绿色,是否,对于那个绿眼睛的兄长,我也只是个跟他真正关心的人一体的配衬罢了。紫罗兰色眼睛的那一个…头开始疼了,马修捂住额头不再继续往下想。

                  阿尔弗雷德会哭吗?在马修问他这个问题时阿尔刚戴上那副令他看起来沉稳很多的眼镜。
                  最后阿尔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人小时候不都哭过。”
                  不仅仅是小时候啊,马修的疑问没有得到什么解答。
                  直到那个火光冲天的日子,亚瑟转身决绝的离开,身后的阿尔弗雷德瘫在墙上无望的痛哭,确实是痛哭,马修觉得即使是自己浑身是伤时也比此刻好过。
                  原来我不希望他哭,马修恍然大悟。
                  似乎只是几日后,阿尔面对着追兵把马修挡在身后小心护住,阳光直射到他身上,影子把马修裹在其中。
                  他握住马修的手说“他是我的弟弟你们谁敢碰他就是与我为敌。”
                  浑身充盈着金色的光。
                  军队自动让出一条道,亚瑟缓缓走出来说“我曾有两个弟弟如今只剩一个,那就是马修。”早在几日前就没有了意志,但这不是谎话。
                  马修看着眼前的两人目光复杂,兄弟。
                  是兄弟,与利益无关的。
                  枫叶糖绿色的味道比较好,但是只有把枫糖浇在冰沙上,只有满满一袋子五颜六色的枫叶软糖,才会有十足的亲切感。
                  兄弟。
                  恋人是可以随便换的,家人是永恒的。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只要做你们的弟弟就好。做你们唯一的弟弟。
                  这样就好。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阿尔伸手拉住差点跌到溪水里的马修。
                  马修站直了身子,方才没喘匀气现在脸蛋红扑扑的。
                  “我们到了。”阿尔指向远处的,直指苍穹的“桥”
                  The Nature Bridge.
                  碧空如洗,溪水轻响,空气清新,树木青葱。
                  岩石天然形成的“桥”显得很是宏伟,阿尔拉着弟弟的手回头一笑,那时还没戴眼镜的眼睛水灵的发亮。
                  “马修,喜欢吗?”
                  甚至想不起来那是两百还是三百年前的事情,马修捂住眼睛无力的叹息,随即又轻笑起来。
                  但是至少,我曾经那么幸福。
                  任时光流逝,回忆依旧。
                  End.
                  


                  14楼2011-08-01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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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一 角度
                    会一直在一起的吧?
                    会的。
                    阖上厚重的相簿,阿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什么嘛,语言还有承诺这种东西果然是轻如鸿毛,丝毫意义都没有。
                    六粒方糖把咖啡的苦涩掩盖了个干净。
                    这张是亚瑟躺在沙发上睡午觉,温暖的阳光给他身上染了一层桔黄,细碎的额发服贴的待在脑门上。他身旁放了本厚重的皮面书,那么那时候我在哪里呢?
                    阿尔弗雷德摘了眼镜细想,对着照片细细端详,如果我在的话,一定会在亚瑟的身上盖条毛毯,但是这里没有呢,那么…我是拍照的那个人吧,记忆描画出当时的情景,自己是放下相机之后就去拿了毛毯盖在他身上,然后坐在一旁就那样看着熟睡的亚瑟,再抬起头时窗外以是晚霞似火,就那样看了一下午,他的睡颜让阿尔感觉平静。
                    一下午呢,阿尔弗雷德把摘下的眼镜戴上,一下午可以做太多的事情,创造太多历史,但是此刻,阿尔嫉妒那时的自己,嫉妒的发慌。
                    如果可以,真希望有一天能够跟那时一样。
                    至于是否遗忘了什么,那不重要。亚瑟的记忆在时光中发酵,曾经的美好都变成狰狞的伤口。阿尔的记忆在时光中分解,最后只剩下他所有的好。
                    真正的一切,又有谁真正知晓。
                    只是自欺欺人的假相,心中留恋的总是最快消失的,连一句“你不要这样”都说不出口。世间一切…都是如此。
                    事已至此,只有追忆。
                    Fin.


                    15楼2011-08-01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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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张爱玲

                      


                      18楼2011-08-01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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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你。
                        我不会再伤害我爱的人。
                        若前者是未曾出口的痴狂,后一句便是注定违背的承诺。
                        当阿尔立于苍穹之上,权力之大足以俯瞰众生时他没有想到征服,他想到的,是失去的苦楚。
                        那过往是否只是镜化水月,一碰就裂成碎片,然后哀伤的只余下涟漪。
                        如果有一天我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你会怎样?
                        阿尔弗雷德可以洞察一切,唯独忘却了过往。
                        未曾出口的爱恋,不会有人听到。

                        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微风徐徐,阿尔弗雷德举着幅画拖拉着鞋子奔向斜靠在沙发上的亚瑟,兴奋的脸颊被阳光染成了柔和的橘色。
                        呐,亚瑟。阿尔举起手中的画。
                        我也想要属于自己的旗帜。
                        阿尔以为亚瑟会宠溺的对自己说“想要的话,我会找人帮你设计。”
                        可是亚瑟垂首不发一语。
                        第二天早晨,阿尔在亚瑟书桌旁的废纸篓里看到已被揉成一团的那幅画,少年用蜡笔勾画出的稚嫩梦想。
                        阿尔弗雷德涨红了脸捏紧了拳头却不知能做什么。
                        为什么。
                        亚瑟,我想要看到你最脆弱的样子。不断的这么想着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并不知道这一天的到来会如此迅速。
                        阿尔如愿以偿的看到亚瑟肩膀颤抖哭到崩溃。
                        阿尔如愿以偿的看到亚瑟双目失神瘫坐在地。
                        可是阿尔丝毫没有体验到报复后的得意,反倒是若有所失起来。
                        第二次美英战/争,英/国正式承认美/国独/立。
                        第二日便有人给阿尔弗雷德寄来包裹,撕开包装,里面放着的,被精心装裱的,正是当日成为碎片的画作。
                        而阿尔特别订做的徽章,被那个人看也不看就随手扔掉,一句我才不稀罕说的阿尔好不心疼。
                        水晶在空中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
                        靠,阿尔弗雷德想骂人。自己办公室窗外正对着一个小潭,碧绿的潭水美得像是某个人的眸子。
                        他这一扔,保准掉进去。完了再也寻不到。
                        愤怒又如何背叛又怎样,最终阿尔弗雷德睡觉时怀里抱着的不是辛苦得来的其他,而是那幅稚嫩的画作,金属的外框棱角冰凉。
                        晚上接到不知是谁打的电话,阿尔侧头把电话夹住继续奋笔疾书。
                        电话那头的人欲言又止的样子,阿尔用十分轻快的语调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忙,不急的话请一会儿再打。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几秒,极快的说了一句I am sorry .就挂了电话,声音小到如果不是阿尔太过了解他,根本分辨不出他说了什么。
                        “亚瑟…”阿尔咬紧了牙。

                        又是什么时候,自己对他说“我很忙…亚瑟…我…”时,他也是不等说完就挂了电话,只留下自己被一句“对不起。”噎得无可奈何。
                        什不知不觉开始的变化,他凝视自己的眼神疏远冷淡,所有浓烈张扬在在自己转身的那一刻化作尘埃在空中飞扬。
                        是、什、么、让、他、成、了、这、幅、样、子?

                        第二天一早按照日程表要和亚瑟一起参加某个交流活动,亚瑟坐在阿尔旁边挣扎着不让自己睡着,头一下一下的向下点着在快要埋到胸口时再一下子抬起头来。
                        终于输给了睡意,亚瑟的身子向着阿尔的方向倒,即将靠上阿尔肩膀时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转而把头轻轻靠在了另一边的玻璃窗上,那冰冷的温度让亚瑟不禁打了个哆嗦。
                        阿尔弗雷德把一切看在眼里。
                        是你自己。
                        他对自己说。
                        是你自己把他变成了这样。
                        是你自已把一切变成了这样。
                        我是不是,错了?
                        fin.


                        20楼2011-08-01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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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貌似就这样完结了 】


                          21楼2011-08-01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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