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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在小楼:拿什么拯救你,我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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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拯救你,我的中国/转自天涯博客,天涯在小楼 




今天,是我因激动而落泪的一天,因为我眼看中国的奥运健儿驰骋赛场,用他们的汗水和拚搏精神赢得了世人的掌声,赢得了荣誉和尊重。 
今天,也是我因羞愧而落泪的一天,因为在雅典的舞台上,在全世界人民的面前,我们把五千年的华夏文明抛了个干净。 
今天,农历七月十五(确切地说,是十六了),一个月圆之夜,我听到嫦娥的哭泣。 
 
昨天,天津的韩国文化周进入第二天,到处都是是穿着韩国传统服饰的人,他们再现了韩国传统婚礼,表演了传统舞蹈。周遭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我的心却在滴血。 
也许是我的修养还不够,看着他们跟中国极其相似的礼仪、游戏、服饰、舞蹈,听着周围一口一句真美啊,我产生强烈的嫉妒感,我嫉妒他们,可以穿起能让自己引以为豪的服装。  
 
每每在深夜里,当我闭上眼睛,眼前浮动的是一个个坚强挺立的身影。我记得一个文人在江边独行,他说“安能以身之察察受世之汶汶乎”;我记得一个诗人弃官归隐,他说“纡辔诚可学,违己讵非迷”;我还记得一个词人寄情山水,他说“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我还记得许许多多独立于尘世之外的人,他们那种不同流合污、洁身自好的个性光芒照亮了我的双目,他们的存在,给了我一个遁世的理由,“穷则独善其身”,既然这个世界已经一片冰雪了,何不让自己活得快乐一点。 
但是,我的意志被撕扯着,因为有另外一些人,他们让我觉得避世是一种耻辱。岳飞曾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可是他没有因此就放弃,他做他该做的能做的,因为他相信天日昭昭;文天祥曾说“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可是他没有因此就变节,他忍受着痛苦的煎熬,因为他知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谭嗣同曾说“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但是他依旧从容赴死,因为还能够“去留肝胆两昆仑”。命运把他们推向了不可救赎的深渊,他们却义无反顾地向那深渊踏出坚定的脚步,我除了感动,还是只有感动,我会想到歌乐山的革命者,他们写道的“为了下一代的幸福,我愿,愿把这牢底坐穿。” 
 
今天的中国,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代都面临更大的危机,今天的中国,基本上已经不能够再被称为中国了。从雅典奥运闭幕式的八分钟看,这个用超短的旗袍、刺眼的灯笼和蜂拥的人群组成的中国已经只剩下庸俗和可笑。其实一个国家最可怕的结果就在于此,他已经丢失了自己的精神内质,他已经不懂审美。 
我们五千年的华夏文明走到今天,居然就只剩下喧嚣和吵闹。我们的年轻人,恨不得把头发染成七种颜色、在肚脐上穿八个环,身上的衣服如果不是短到不能再短、就是肥到不能再肥,什么温文儒雅、文质彬彬这些辞汇,在他们的眼中是外文。人们喜欢的是用电脑技术PS出来的美女,他们不知道真正的美永远在摄影棚以外,那些善良朴质的少女发出纯真会心的笑容,多么美丽,却无人懂得欣赏。现在的流行词语是时尚另类前卫妖艳,引领潮流的永远是不伦不类夸张怪异的行头,中国自古崇尚的雍容大度、仪态万方早就湮没在繁华都市的浮躁中。他们认为用钢筋水泥堆砌起来的高楼比木制的塔楼更实用,他们认为一座高架桥的价值高过千年古树,他们看到的永远是光鲜亮丽的外表和眼前那一点点利益,却不知道废墟深处埋藏的尊严和骄傲,也看不到斑驳的墙壁后面,有祖先留下的财富和荣耀。 
在一个混淆了美与丑的年代里,我们被外来的垃圾文化强奸了,还在沾沾自喜,以为只要与国际接轨,就可以变得高尚乃至高贵,殊不知在外人的眼里,我们只是在扮演跳梁小丑的角色。在西方,裸体雕塑可以是一种圣洁的艺术,可是被强暴的脱去华夏衣冠的中国人,如果丝毫都感觉不到羞愧和耻辱,那么我宁愿这个被称为礼仪之邦的国度快些消亡吧。 
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中国。这句问话萦绕耳畔,迟迟找不到答案。如果呐喊有用,我不怕喊到喉咙沙哑,如果哭泣有用,我不怕哭到眼睛红肿,如果乞求有用,我甚至愿意以生命为代价,可是,我有口难言,有一双眼睛,却看不到光明。 
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中国。常常从梦中惊醒,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拿什么来拯救你,又该拿什么来拯救自己呢? 
呜呼,何其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国,又何其不幸的爱上她,何其不幸的自不量力,又何其不幸的至死不渝。 
也许我今天所作的一切都是无力苍白的,也许我不能拯救我的中国于万一,也许我的一片赤子之心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诋毁和扭曲,但是为了理想和信仰,为了我心中的圣贤和英雄,为了可以活得心安理得,我决定执迷不悔。 
理由只有一个,因为我真的爱你,我的中国! 
  



IP属地:天津1楼2006-07-21 08:12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