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文来了!
非常感谢喵卡的图!我这么挑剔真是难为你了~
今天就更这么多,灵感短缺啊……囧
{1 约定}
“这是秘密。”她俯下身子,这么对我说。
“我将在‘那一日’之前完成我的心愿。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不许和别人说哦!”
那时的我呆呆地坐在房间的地板上,望着她逼近的脸庞,点了点头。
她狡猾地一笑,嘴唇轻轻在我的右脸上滑了一下。
“这是给你的谢礼。”她得意地收回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如果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就要还回来哦。”
我摸了摸右脸,她的嘴唇碰过的地方在微微地发烫,仿佛在源源不绝地把热量输送到脸的每个角落。
而那时的我们,还不知道,“吻”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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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清澈的蓝色画布,有许些云絮在上点缀。
苍穹之下,是稀疏的绿色海洋,再拉近些,就是这个学校周围的围栏。
而我正透过窗口的栏杆默默注视着这末夏的风景。
还没来得及感叹明明都快秋天了这天气还热得跟太阳掉到地上一样,手肘就被身边的人悄悄撞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转头看着打断我神游的“罪魁祸首”,用目光询问发生了什么。那个人却只是直直地望着黑板,一言不发。
我莫名其妙,不禁也望向讲台的方向。
呃……
君不见,班主任微微一笑何其猖狂;君只见,两片一点都不粉嫩的唇瓣婉转幽雅地吐出“银井同学请你起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这样一点都不像金玉良言的玩意。
在一片肃静中,我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站了起来。
随即,我的脸色迅速变为烈士一去不复返般的悲壮,向敌人(班主任)说出了最后一句遗言——
“老师你刚才问什么了?”
下课以后,几个平时和我混得比较好的男生聚过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要干嘛的时候,一个人就咳了几下,狰狞地笑着说:“银井同学,请你起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另一个人就一脸严肃地望着他,突然用非常可怜的语调说:“老师,你刚才问什么了?我自幼先天性听力障碍,只要是和上课有关的内容我都听不……”还没说完,他们就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看到大家这么开心我也不好意思煞风景,于是我满面笑容地握紧了拳头。
看着那几个男生哀嚎着逃跑,我刚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听见背后有人在偷笑。
不用说,就是刚才我旁边那个只提醒我却不援救我的家伙。
“你笑什么?刚才要不是你见死不救,我至于被那几个没良心的家伙拿去当笑……不对,被老师骂好像后果更严重一点。”
看着我一脸悲天悯人的样子,那个家伙终于笑出了声。我更忧郁了,老师一定比我想象中更加神经,要不怎么会把她丢到我旁边来?
迟子萤,女,15岁,和我一样在初三(3)班。从初一到初二,我和她一直没什么交集,那时她似乎也不像现在这么开朗,朋友不多,成绩也不好。只不过不知她在暑假是不是上了什么补习班,初三开学虽然只过了一周,她的作业却成了全班最热的抢手货,她的作业本常常包着书皮,原因是给全班大部分同学“借鉴”过一圈回来后封皮总会变得跟更年期的女人脸似的。她的神速进步带动了抄作业产业的发展,促进了以前成绩比她好的同志们的竞争心,有力地打击了班里那些所谓“不抄作业积极分子”的自尊心,实乃人民之福星也……呸呸呸,我一定是历史背多了,不然怎么会去赞扬这个不讲江湖道义的家伙!
虽然由于我是她的同桌,曾经不止一次地利用地理位置的优势争当第一个报名抄她作业的人……咳咳,这是题外话了。
总之这家伙上初三之后变得极不正常,整个人简直是开了外挂,自从她调来和我当同桌后,跟我的关系也一天天熟络起来,只不过还停留在互相开开玩笑的部分上。
恍惚间,我记起有那么一个时候,也有那么一个人和我这样开玩笑。
“刚才你干嘛说那件事啊,害得我被妈妈骂。”
“因为我就是故意的嘛。”
“什么啊!不和你玩了。”
那个人只是笑着望着气鼓鼓的我,等着我气消了又跑回来找她玩。
可是现在,她却再也无法和我开玩笑,我也无法再和她赌气了。
“银井?”
我从回忆里苏醒过来,有些恼火地望着又一次打断我神游的迟子萤。
“你没事吧?心情不好吗?你脸色很差啊。”
我这才发现,眼眶不知何时烧了起来,泪水摇摇欲坠。
“我没事。”
我闷闷地走出教室,一再地提醒自己。
不能再想了。
不能再想“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