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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昨晚他太粗鲁了？佐助懊恼的皱着眉头，烦躁的扒了扒发，低声轻咒着，他目光一柔，大掌轻轻摩娑着昨晚他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彷佛永远抗拒不了小樱的魅力，她笑的时候，他也会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她有时后犯错露出苦恼的表情，他身体就会不自觉的走到她身后，从后面紧紧的拥住她。
因为他不喜欢看小樱露出那样的表情，迷惘、无助……就好像是那夜小樱说自己被遗弃一样，他讨厌这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小樱对他的影响这么深，越是抗拒，就越是吸引……
然后他们不再是普通的朋友了，他们会牵手、会拥抱、会接吻，更甚至－－发生更亲密的关系，小樱不曾拒绝过他，在他的记忆中小樱也没有对他说过「不」。
正当佐助沉思在懊恼之中，他没发现身旁的小樱已经清醒了，她的眼神像是一滩透澈的水，轻易的泌入肌肤……
「你后悔了吗？如果你会苦恼的话，我们以后也不要这样了，好不好？」小樱绿瞳深处哀伤显而易见，不知道是因为过于疲累还是隐藏得不好，她牵强的勾起一抹笑弧，脆弱的就像是即将凋谢的花瓣。「佐助，我希望你快乐。」
小樱希望他快乐？－－「那你的快乐呢？」
她再次怔住，长长的眼睫微微下垂，像是想掩藏什么情绪，小樱没有开口回答，冗长的沉默像是时间冻结似的，他们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我也会的。有天，我也会去寻找自己的快乐的。」她轻声的笑了起来，小手拧乱他的发，像是讨好宠物似的。
有天的定义是什么？佐助不知道，他不敢去想象小樱所说的那天到来，也不敢想象自己失去她会变得怎么样……他会很开心放下了这个责任？抑或者……很痛苦？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样下去，他喜欢的是香学姐，可是他却又放不下小樱，他喜欢她的拥抱，他喜欢她揉乱他的发，他喜欢她笑着对他说：你又在撒娇了－－
她的一切，他都喜欢。
「你弄乱了，」佐助一把攫住小樱的手腕，宛若鹰锐利般的黝黑双眸睨着她，在他睨见小樱眼底的受伤，一种奇妙的感受在他心头流动着，他有些不自然的撇过头。「帮我用好。还有……」他轻咳了声，垂着头，冰冷冷的脸孔有着明显的红晕。「我从来不后悔我们变成现在这样，从来没有……」
「……我知道。」她语气有些哽咽，却止不住不断上扬的唇角。
佐助知道，小樱也是他一生中不可或缺的女人。
只是……他的心，已经被另外一个女人塞得太满了，满到无法挤出一个小小的空间容纳她，所以他不能绑住小樱的一辈子，在他抉择香学姐的时候，小樱在她生命中，注定只能当过客了。
所以，他不想她把自己的幸福看的比他还重要。
「小樱。」
「嗯？」她专注地整理着她的发丝，语气显得有点漫不经心。
这么好的她，如果那天真的来了，或许……或许他会笑着祝福她吧？……
「如果真的有那天，你……要幸福。」佐助的嗓音沙哑的吓人，他紧抿着嘴唇。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心口闷闷的，还有一点点的痛……
「佐助，这是你的要求吗？」沉默了好半晌，当佐助以为小樱没听到的时候，小樱给了他这样的回答。
「是要求，也是希望。」佐助伸出手臂紧紧拥着她，他下颚轻轻摩娑着小樱白皙的颈项，冷漠的嗓音挟杂着无法掩饰的温柔在她耳畔低喃，道：「因为，我喜欢……小樱。」
小樱身躯明显一颤，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她扯出淡淡的笑，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好，我会的。」她微抬起下颚，语调微微哽咽，笑弧越来越大，隐含着显而易见的苦涩、嘲讽－－
佐助一怔，他大掌抵在左胸前，想要压抑自己心剧烈的疼痛，小樱的温柔的嗓音像是从远处传来，淡淡的哀伤、淡淡的忧愁、淡淡的不舍、淡淡的难过……
淡到……他几乎以为小樱要消失不见了，他紧紧攫住小樱的手腕，冷漠的双瞳有着明显的慌乱，佐助几乎以为自己会忍不住开口要求小樱不要离开他－－
但，那只是几乎而已……
话滚到了喉边，他硬生生的吞下，松开了紧握她手腕的掌，他狠下心转过身不去看小樱的眼神。
「我会……很幸福的……」
柔柔的声音传来入了他的耳，充满着受伤，他忍不住回过头，发现小樱嘴角仍是在笑，只是他却觉得她看起来好脆弱，脆弱得好像风一吹来，就要化成碎片随风而逝了……
他只是希望，她能够比任何人都还幸福啊……
所以他是对的。可是在看见小樱苍白的脸色时，他开始不确定这样做对不对，他几度开口想要叫她的名子，只是话卡在喉间，说也说不出。
「所以，请你不要担心我……」
小樱笑容又往上扬了点，眼睛也因为笑而微微眯起，佐助僵在原地，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他想要拥抱住她，在她耳畔旁一次又一次的低喃－－
不哭，好不好？
※说好了，你幸福的。


＊＊
“当我明白他永远不会回头时，我就明白了，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选择受伤。”
井野说，那时候小樱是这样告诉她的。那时她的嘴角在笑、声音很轻柔，眼眶没有一滴泪水，神情十分地平静，她对他说－－
也许，小樱真的不在爱你了吧，所以请不要再打扰他现在平静的生活了。
可是井野不明白的……只有他知道，小樱不是真的不在爱他，她只是……不想要再让他受伤罢了。
所以，她抉择一个人受伤。
所以，她抉择一个人转身。
所以，她抉择让她最痛苦的选择。
快乐定义是什么？爱的定义又是什么？而小樱，又怎么在他们之间定义这两者呢？他无法想象小樱在他那片虚无的内心世界如何度过。
这一刻，他几乎不能了解为什么他可以无视小樱对他的爱。
「我明白了，辛苦你了，井野。」小樱点点了头，看着坐在井野旁边低着头的佐助。
「没关系，那我先走了，再见。」井野尴尬的笑了笑。本来嘛……她是不想带佐助来找小樱，可是他一直烦着她，表情又这么可怜，然后又活着像是流浪汉，她一时心软就……
「再见。」小樱目送井野离开，目光淡淡扫向依旧窝在沙发角落，低着头不语的佐助，她微微叹了气。「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煮。」
「……」他仍旧低着头不说话。
「还是我出去买？」
「樱，我让你……失望了吗？」
「没有，佐助，这就是你。」
这就是你。
小樱是如此地了解他，近乎就像他自己，可是为什么自己始终看不清楚她？他想告诉她，他好想好想她，想到整颗心紧紧纠在一起，解不清、分不开……
他伸出了手，攫住了小樱的手腕，就像以往，害怕着她离开紧紧地拥抱住她。
「怎么了吗？」小樱不解的眨着眸子，望着一脸不明所以的佐助。
不对，感觉不对了。
不是那颗纠结的心松开了，而是小樱，她的态度过于淡然，好似他们之间没什么事情发生，彷佛他们过去的亲密，只不过是他一场梦。
一场甜蜜却又能够拧痛他心的梦。
「樱……」他苦涩地开口，小心翼翼的将她拥入怀里，双臂内缩了几分，彷佛想要将她溶进自己的体内，让她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要我了吗？……」
他感觉到小樱因为自己这一番话，身体明显一颤。
「不要抛下我……好不好？」佐助俊颜埋在她的颈项间，就连鼻翼呼出的气息都是这样的小心翼翼，几近哀求地低喃任谁也无法真的狠下心拒绝。
「好。」沉默并没有维持太久，小樱的语调仍是他记忆中熟悉的轻柔。
佐助知道小樱永远不会拒绝他，尽管知道她答应时有多么无奈。其实在来见小樱之前，他曾想过她会不会拒绝他，毕竟他做了这么过份的事，不能原谅也是无可奈何的……


可是，他确定自己不会恨小樱。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确定自己绝对不会恨小樱！即便小樱骗他、背叛他……
「这一次，我不会放开你了，樱也……」他股起一丝勇气，仰起脸看着小樱，平时冰冷的语调止不住地颤抖着，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的语气微微哽咽着。「不要放开我好吗？……」
他看见小樱的眉忍不住微蹙，眸子有些隐含着无奈，可是吐出来的嗓音仍是温柔的另人沉醉－－
「……好，我答应你。」
始终，她舍不得。
舍不得看佐助受伤，也舍不得将佐助推开，即便自己没有把他留住的能力，她仍是应允了。
他紧紧拥抱着小樱，紧到像是不想放开般，连双臂都止不住的颤抖－－
佐助抬起头，深邃的眼瞳望着小樱，他用着她从没见过的眼神专注的望着她，彷佛……他的世界，就只有她。
佐助缓缓俯下身，在她耳畔轻声低喃着：「樱，不要走……樱，让我留下来……」
同样的话，同样的绝望，近乎卑微的低喃，佐助哀伤的嗓音让她的心止不住地脆弱地颤抖着……
樱没有回答，沉默地望着他，彷佛过了一辈子的时间，一贯温柔的嗓音终于有了一丝的瓦解，他听见小樱用着颤抖的嗓音说着－－
「可是佐助……我永远，留不住你。」小樱喃喃的对着他说，语调很温柔，却不稳的颤抖着。
我永远，留不住你。
她静静的道出事实，却让他感到一阵鼻酸。
因为留不住，她厌倦了、排斥了，她不想要憎恨他，她只是想要把这段美好的回忆永远放在心中，即便这样的相思……注定是伤。
佐助敛下眸子，没有回答，可是拥抱却仍是那般地紧、那般的温柔……
直到这一刻，佐助才恍然明白，小樱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的坚强。
也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过去的自己有多么残忍，因为自己没看穿樱伪装的坚强，便理所当然的向她索取爱，可他一直没想过－－
他与她，原来都是一样脆弱的人。
只是她，隐藏的太好了，好到他真的认为，即便不用付出，樱也会留在他的身边；只是他，一直不曾把她放在心上，所以始终看不见她的软弱。
他仰起头，小樱仍是没哭，唇角依旧挂着微笑，彷佛她刚才颤抖的嗓音也是虚假的，佐助修长的指轻抚着樱的脸颊，缓缓滑到樱笑得完美的唇弧上。
「樱，不哭，好不好？」他喉头颤动，声调嘶哑的吓人。
佐助感觉怀中的小樱再次怔愣，她唇边的笑缓缓隐去。她仍是没哭，只是静静的、静静的盯着他瞧，过了好半晌，她柔声的在他耳畔低喃，「佐助，我没哭。」


我没哭。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像一根针，狠狠地刺在他的心头上。
她没哭，笑又再次在她唇边绽放，湖绿的双瞳仍是一片平静，彷佛刚才闪过的情绪全部都是虚假的。在小樱的眼瞳里他见自己，可是他知道，小樱没有在看他。指尖微微颤抖着抚过小樱的脸颊，是如此地小心翼翼－－
他从来不知道，以往觉得温暖的笑可以比任何时刻都让他感到更痛。
他从来不知道，以往觉得樱温柔的嗓音可以让人感到如此纠心。
他从来不知道，以往只倒映他身影的眸子终有一天也会消失……
是不是她在逞罚他？逞罚他一直没看清过她，所以她决定离开他了。
停留在唇畔的指没有任何的湿意，反到是他感觉自己的眼眶一阵莫名的酸楚，缓缓地……他感觉到了，樱的瞳孔里真的倒映他的身影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了什么。
「樱……」放下停留在颊畔的手，他再次缩紧双臂，想要紧紧拥住她。能不能，再次看着他？……只有他就好。
蓦然一阵推力将佐助推了开来，小樱转过身子，娇小着身子微微颤抖着，背影有着明显的抗拒。他无法走向前，因为害怕小樱的逃离……
「佐助，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你不回头，而我一直向前走，这样……不是很好吗？」她回眸，唇角仍是保持着微笑。
佐助没有回答，他起身，从小樱的背紧紧拥住她，他苦涩的笑了。原来，被拒绝是这么的疼……
为什么他总以为小樱永远不会拒绝他？
为什么他总以为小樱永远不会离开他？
为什么……他总以为，只要背过身，就可以把小樱屏弃在外？
他好怀念以前的樱，那个总是纯粹地想要填满他的心、纯粹地对着他好、纯粹地对着笑着、纯粹地哄着他的小樱……
是不是因为他不够好，不能让她放下心在他面前哭泣，是不是因为他胸膛不能够让她依靠，所以她的眼泪，也依旧是在他永远看不见的范围……
无声落下。
※说不出口的言语，在心中缠绕成相思的伤……


所以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迟、太多余了……
她并不想报复他，也不想伤害他，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更珍惜他。
小樱明白如果现在不把话说清楚，佐助会走上他曾经走过的路，而她自己也是一样。
因为被痛醒了，所以她再也不想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夹在两者之间，她永远不知道自己该沉迷还是走出，他不曾了解过她，那是因为她刻意隐藏一部分的自己。
所以不能怪他不够了解她，所以不能怪他不够爱她；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带着不同的目的接近着对方，佐助想要人陪，而她，想要他爱上她。
转身的那一刻，她以为她会他会唤住她，那是她的赌注，倾进所有思念的赌注。她扬唇勾起一抹苦笑，错过了就算了，为什么他还要回头寻她？
这样的思念、这样的伤害，不如不要来。
看着小樱的笑，佐助感到一股陌生的疏离感，越来越浓厚，紧紧缠绕、依附在两人之间，他开口，轻声的唤着她的名子，「小樱……」
「好了，佐助，回去吧。」她蹲下身子，让自己眸子宇佐助平视，她仰眸看着他，唇畔扬起一抹浅浅的、温柔的笑容。
回去？回去哪？那么，她呢？
又能去哪？
像是看透了佐助的疑问，她淡淡地说道：「佐助，我一个人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
佐助仰起头，压得过低的伞延遮住了樱大半的脸庞，她的声线一如往常的温柔，然而，他发现了，握着伞柄的手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她将伞递给佐助，为他挡去豆大的雨珠。
小樱永远都这么温柔，永远都先替他着想，可是他又做了什么？……
空气间传来阵阵的湿气味，一股湿热在他脸颊上泛开，眼前一片模糊，雨水淋湿了小樱的身躯，她微微侧过身，佐助反射性攫住她的手腕。
「小樱！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放弃学姐呢？你会……回来我身边吗？」
小樱沉默许久，在她温柔的眼神下佐助忍不住伸出手，而樱也没有抗拒，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腕。
樱浅浅的笑了，「佐助，因为想看见你的幸福，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就算失去你也一样，我都会笑着跟你说再见的，因为如此，我总舍不得勉强你，所以现在看你勉强你自己……佐助，我比任何人都更不舍……」小樱温润的嗓音有了丝不稳的颤抖，可确也没有移开视线，绿色的眸子始终都望着他，「所以佐助，请你放心，忘了我吧。」


忘了吧。
忘了以后，就不会再痛了，不会再为相思感到痛了。
为了彼此好，就选择遗忘吧，这样谁也不用害怕在被受伤害，他们也可以毫无顾忌的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
所以，忘了吧……
她强忍着几度让她差点晕厥过去的心悸，依旧挂着浅浅地笑容，温柔地拒绝他了，用以往哄着他的轻柔语气－－推开了他。
轻轻地把他推出她的世界，她的相思之外。
她说过，从此以后春野 樱不在爱宇智波 佐助了。
所以她的世界，永远不会出现他。
就像以前，他总是无时无刻证明着自己不需要小樱一样……他总是在她说自己是一个人的时候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可是，他却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推开了她。
明知道那笑容下是张哭泣的容颜，可是他却狠心地将她推开……
「忘了吧，请你……忘了我吧。」雨下得很大，昏暗的天空什么也都看不清，他与她明明是如此靠近，可彷佛遥远的看不见彼此。
温热的感觉涌上眼眶，佐助身子一僵，几度开口，一种呛人的感觉哽在喉间，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线，几度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她对他，太好了。
好到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因为曾经是这么地爱，舍不得他受任何一点伤，直到现在也是，即便脸上笑容十分苦涩，她还是永远默默的站在他背后，替他加油打气。
她不快乐，非常不快乐，就连挂在唇角边的笑也显得哀伤。
忘了她吧。
如果要小樱快乐，他知道自己只有这个抉择。
可是……他怯懦弱地做不到，他害怕自己忘记樱……
更害怕有一天，他真的被她给遗忘在时间的漩涡里。
他几度张开了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小樱淡淡地望了佐助一眼，怕再次从他口中听见「对不起」，她站起身子，转过身，快步地走进人群里，任由人群埋没自己。
他不明白，他都已经对着小樱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话，为什么她听不见？感受不到？蓦然一幕场景窜入他的脑海里－－
“小樱，我真的曾经很想爱你，可是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我脑海里总是会不自觉的出现另外一个人，我后来才发现爱一个人是不能勉强的，可是在不知不觉间……我也放不下你了。”
他为什么那时候会这样说？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以前的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以为对学姊那就是爱了，其实不是，只是种变相的依赖，而樱的出现让他手足无措，她太好、太了解他，在樱的面前，他的冷漠形同虚设，因为害怕自己内心轻易的被看穿，所以他才一直催眠自己，他爱的是学姊，其实内心早已经悄悄进驻了樱，甚至远远超过了学姐。
“我也曾经是这么认为的……我认为只要我花时间，即便是一辈子也无所谓，可是佐助，我发现，我永远都无法得到你的爱，我发现……”小樱脸上的笑容刺痛他的心，小樱的一字一句彷佛在无形的谴责他的无情。“原来……爱人，也是一种痛苦。”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