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笑得意味深长:“难道不是吗?都把他带家里来了。”
“嗯……”马修羞得满面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其实不用特意这样的,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们也不便多加干涉。”
“可是、可是还是很想得到你们的认同和祝福……”马修轻声细气地说,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道:“说起来,亚瑟先生呢?”这个问题他记得之前问过,不过对方没有回答。
弗朗西斯依然沉默。本来是没什么不能说出口的,但面对此时此刻的马修,告诉他这种事两个人都不会太好过。
唉,总好过于隐瞒和撒谎吧?
“我们,分开了。不过不用担心,只是暂时的。”
果然,马修一时忘记了恋爱的羞涩,震惊、不解和失落取而代之:“怎么会……你们明明感情那么好……”
“是我的原因……老改不掉过去的习惯,会被怀疑也是自然的。以前他也没少吃醋和抗议,但当时你还小,我们一般能做出及时的妥协和让步。你上大学以后,我们的关系就不可避免地加速恶化了。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只能说我咎由自取吧,让自己心爱的人没有安全感。”他淡淡地诉说,沉淀着悔意和心伤,尽量不将这令人沮丧的情绪传染给正处于恋爱甜蜜期的养子。
马修从来没见过如此颓丧的弗朗西斯,而更让他生气的是,自己之前竟然一味沉溺于个人的快乐而忽略了养父低落的心情。太差劲了,他真是……太差劲了!
马修捏捏拳——自责之心以及期望两位养父和好的愿望驱使他做出这个决定:“我想在你们和好之后再考虑结婚的事。”
“别这样,好不容易找到可以相伴一生的人,还是个那么好的孩子。”
“可是……”
弗朗西斯竖起食指置于嘴前,堵住了马修的话。
“亚瑟那儿我负责通知,正好我也想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想到他们和好如初的情景,弗朗西斯嘴角不觉浮起一丝微笑。“按照你们的计划进行吧。”
“唔……”马修仍然有些不放心,含糊地答道。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提诺这时走了过来,两手空空。
“咦,马修的画像也不需要吗?”见对方一愣,弗朗西斯登时动了捉弄他的念头,“哥哥我好伤心啊~”
“不、不是啦!”提诺中套,连连摆手,拼命解释,“只是、只是……”他红着脸看了一脸莫名其妙的马修一眼,再说话时放低了声音:“你们已经给了我最好的艺术品,我不好意思再拿别的东西了……”
弗朗西斯怔了怔,而后轻轻笑出了声。这小子,还挺会说话的嘛!虽然比起他可差远了,不过……他瞄一眼完全不了解现在什么状况歪头问提诺“你在说什么啊”的马修。
用来应付马修,倒也绰绰有余了。
“那么请好好保存,如有一点儿损坏我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会的。”
“弗朗先生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说什么呢?说一个关于未来的誓约。
这个夏天,融化在满载幸福的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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