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和我,我和阿诺德。
白兰和入江正一,入江正一和白兰。
骸和我,我和骸。
谁不是抱著一样的心态去看待著另一个人呢?
6. so far away to the past and future (b)
//The memory of the past
云雀还记得,年幼时的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白发的男人,——白兰时的情景。
那时候的他正经历著几乎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周围的声音忽大忽小,身体燥热到像是被火燃烧一般。口乾的可以,不管喝上多少水就像是马上被身体的热度蒸发了一样。
全身上下的血液像是在血管里狂奔著,有一种可怕的感觉从身体内处袭击而上,混乱著他。
好几天的情况都是这样,他只能在稍微有意识时感觉著阿诺德冰凉的手盖在他的额头上。
即使只是一下子,只要阿诺德待在他身旁,他就能稍微的感觉舒服些。
虽然他的身体依旧成受著一种不知名的压迫感。在他极为痛苦时,阿诺德曾在他耳边说道,那是他的身体正在转变,他需要熬过这一切,即使很难受,即使感觉就像是快要死去一般,都必须撑过去。
他浑身的血液就像是沸腾著,他的皮肤就好像能灼人似的发烫著。
当时年幼的他并不了解阿诺德所说著转变是什麼意思,但在不久后他马上的了解到了对方所谓的转变是什麼意思。
他将不在做为一个人类活著,而是如同阿诺德一样,以一名吸血鬼。
那时候云雀对於白兰的印象之所以会如此深刻,是因为当时正经历转变的他对於周遭的一切都感到敏感,当白兰进到房间时,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感,那种感觉令人毛骨悚然的不舒服。就好像所有的空气突然凝结成一块块,令人喘不过气、压迫著他。
「……这孩子在转变?」
在云雀昏昏沉沉的几乎听不了多少字句,但白兰的声音冰冷的可以,向是冰锥一样刺穿他的耳膜直达到他脑中。
「这是你要的东西。」
白兰从怀中拿出了一罐小瓶子,里面装著的东西,他记不清是什麼。
「我不懂你让这孩子活下来有什麼意思,」白兰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看著阿诺德说道:「人类迟早会死。」
当时的他只能瞪大了眼睛看著白兰眼中的淡紫色。即使他知道自己迟早会死,但当白兰说出口的那刹,他感到无数的、害怕、焦急以及恐惧由心生出。从那时候开始,他对白兰的第一印象除了厌恶以外没有其他评论。
等到白兰离开后的隔天,他开始退热,身体渐渐的回复起来。直到他开始对某种东西产生不可抗拒之力、并且需要时,他了解到他以经不再是人类了。
——那是鲜血的味道。
-------
再次见到白兰时,那以经是过了几十年后的事了。
那时是夏天,一个比以往都还要热的夏天,阿诺德以经离开了很久,他独自守在这里早过了好几几百个不同的四季了。
当时的他看到白兰时,他几乎认不出那个白发的男人竟会是他年幼时,印象中的那个带著冰冷眼神的男人。淡紫色的眼眸温柔许多,或许还待著些微的担心和急迫。而视线的那一方却是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人类青年。外表年龄看上去大概和他差不多,不过他心里有底对方的岁数绝对不会和自己一样。
青年的名子叫入江正一,来到这里时看上去非常疲累,大概猜的出是以经走了很长一段旅途。虽然对方笑著说自己不要紧,但他也不是笨蛋,理所当然看得出对方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而且不仅仅是因为旅途上所造成。
云雀安排了房间给那人休息,回到大厅后见著白兰正背对著他。
即使现在站在他眼前的那人跟他所知道的白兰感觉上大不相同,就连那种厌恶感都消失了,他还是有那麼一点疙瘩存在。
「你来这有什麼事?」
他看著眼前的那名白发男子,第一次感到好奇因为对方的转变。才几十年的时间,竟能让像白兰那样的人改变如此巨大。他不经纳闷究竟是怎麼样的魔法施在这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