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沙漠。
分明是酷热的夏天,这里却是狂风大作。
带着硬生生将人撕碎的温柔。
风中携着白色的沙粒,不大,却足以渗入眼睛。
刺出涩涩的疼痛伴随着廉价得流个不停的眼泪。
温热的风,纠缠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肉。
它在留恋,可肌肤却被搅得不断收缩。
传说,这里的温度,足足有50度。
虽然不缺乏水,可是水却不用烧便烫的难以入口。
这无疑是一个环境恶劣的地方。
自然,平时也不会有什么闲得发慌的人光顾。
然而今天,却来了一帮的人。
确切的说,是8个人,顺带算上2个婴儿。
似乎这块荒地从没想过会被那么多人光顾。
因此连风都变得兴奋起来。
想与地上的彭格列与守护者们狂欢。
“喂,Reborn,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受罪?”为首的男孩不满地发了话,却不料吸入了风中肆虐的沙粒。被呛得咳嗽起来。
站在他身后45度角的云雀听到这令人心疼的咳嗽声,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冷淡的凤眼中漾起一层几乎看不见的担忧,仿佛是一束不小心落入眼里的光。
他旁边的骸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前进的步伐微微一滞,却在沙地中悬起一个漩涡。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奇怪的漩涡,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骸的嘴角咧开一个弧度,很小,也很怪异。
渐渐地,他独特的两色眸子中蒙上了淡淡的灰。
紧跟在他旁边的库洛姆奇怪地看着骸的反应,没有说话。
一切静止。
时间回到纲咳嗽之后。
“啊,十代目,咳咳,你没事吧?”狱寺一下子从队伍的后面冲上去,担心地问到,自己却在开口的同时也不小心吸入了这万恶的沙粒。但狱寺却不管自己,只是一个劲地看着憋红了脸的纲。
“咳咳,没,没事……狱寺你别只关心我了,你先别说话了。”纲看着一味关心着他的岚首,眼中闪过一抹感动。
“十……十代目……是~!”狱寺得到他最心爱最崇拜的十代目的关怀,像个孩子般笑了,脸上迅速升腾起两抹红云。
云雀看着两个人,强止下内心的关心。
轻哼了一声把目光移开了。
骸这时眼里的目光早已恢复了以往的桀骜,他冷冷地看着微醋的云雀。
看似幸灾乐祸地笑了。
只是,谁又看懂了呢?
他看似不经意的笑容下掩藏的悲哀。
像是一出华丽的舞台剧落不了幕的尴尬。
像一个笑话。
这么想着,他的笑容便又多了一份揶揄。一份讽刺。
不是对别人。
是对自己。
但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云雀看着骸的笑,原本不爽的心突然有了一丝怒意,因此,他没有选择过多得去关注骸空冷的目光,远得好像根本不在这里。
“想打架吗?”云雀开口,声音冷得燥热的空气都停了一瞬。
骸突兀地加大了笑的弧度。
自己与他的关系,只是这样而已吧。
也只建立在切磋战技,获胜欲这样单薄的层次上。
如履薄冰。
一旦倾覆,连冰渣都会很快消融。
要么蒸发在空气里,要么消失在水里。
像是在水里流眼泪的鱼那样孤单。
那样,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