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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确切地让你毁灭的话,
为了公众的利益我愿意迎接死亡。
如你,义无反顾地恪守愚蠢的正义,倾尽生命亦然在所不惜。
其实从一切的一切最开始,你便失去了以死亡为承诺的权利。
你可以为任何一个人死,无论相逢抑或陌路。

【因为我是个侦探。】
昨日的梦魇里少年弯起了冷静淡然的“工藤式”弧度,唇角柔软而敏感的线条噙着如是字眼缓缓倾泻而下,怎样湛蓝了整个黛色苍穹。
在自空气中某道裂纹淌下的狭窄纤细的天光里,我几近清晰地悉数你沾染了明媚光影的眼睫,微长,卷曲,看到它每一次轻涩的颤动。
以及眉宇紧蹙起的坚定。
使我几乎要上扬目光看着你说新一你要快乐一定要快乐。
只是,想亲眼聚焦你的幸福,陪你等到那个倏尔旋踵的瞬间,正当17岁少年的工藤新一双手浅浅地探进衣兜,冲着盛世的骄阳敛起双瞳,心无城府的笑开了明灭掩映的侧颜。
如果有那么一天,只要偶忆起亲爱的你永远不是一个人,我们会为你一同守望彼年里如光的春暖繁花开。
——他做什么那样执着?
>>>什么真相。什么正义。又是怎样趋向着他灵魂的倾慕。从心底斜斜的切入又如此而出。
我阖了眼仰目看到浓墨渲染微蓝的夜空,朦朦胧胧里有种下颚欲坠的困意,眺远后倦怠地微含一口的笑。
——他啊。总是有依存的信仰吧。
>>>能为正义为真相罄其所有却无悔,才是真正的工藤新一啊。
我揉了揉眉心落下眼睑,左脚边反出淡淡灰暗的影子茕茕孑立着显出负手的动作,纤长的灯光絮乱交织成木材纹路似的质密又耐湿的样子。
在你的世界,什么思潮亘古不变的叫嚣,大片大片倾覆灰尘幂盖了静默私情的落逃。
我想是不是无论何时何地彼时彼刻从来不存在任何拦阻,我想到你便忽而或温软或悲哀的羁绊。
倘似哪个季节中哪次华灯微微明了的傍晚,乘公车小憩轻轻眯眼时乜到自己大半个面部在交替的风景中明明灭灭,反复重蹈着淡去又亮起,模糊后便清晰的历程,然终是满脸莫名却忆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