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晚浅笑着,要她继续说,反正她也不会疼。
“你就是人渣。你自己也知道。多少人说你是人渣,败类?”卢秋雅歪着头。“我最讨厌败类。”
张小晚的表情终于松缓了。望着别处。
“米风,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们走吧。”卢秋雅似乎撒娇地对米风说。
张小晚跟在他们身后,两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只有冷肃。望着眼前的两个人,这一次血脉终于僵冻了。
“我真的很烦他,他总以为自己很重要,”卢秋雅故意对米风说,“自恋得不得了,真的很恶心这样的男生。”
米风尴尬地笑着。
就是说过张小晚听的,张小晚当然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没有说话,只想继续这样走着,看看卢秋雅还能把自己伤到什么程度。
“而且又没钱咯,还总是装大方。”卢秋雅恶狠狠地朝身后瞟了一眼,“谁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谁倒霉。”
“成绩差成那样,好不容易学会了点数学,真以为自己是天才了。”卢秋雅的声音放大了些,“其实还是个渣滓。不知道还读书干吗。读什么书啊!反正读出来也是个文盲。”
“总以为自己好有见识的,其实眼光浅的不得了。一身的坏毛病,不知道他以后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还有他那个傲慢的样子,恶心死了,现在他在学校也没风头了吧,现在的校草是你吧?嘿嘿。
“其实他找不到女朋友的,真的!他总是和别人说哪个哪个女生喜欢他,哪个哪个外校的在追他,屁,没一个人追他的,所以他现在都没有女朋友——”
“还有啊,他真的好丑,你发现没?还总喜欢打扮自己,给人那种丑人多作怪的感觉——”卢秋雅说得更是活色生香了。“每次我看见他都生不如死,哈哈——”
街的尽头,张小晚远远地看着他们拥抱,低垂下眼睛。这一刻,心终于平静。终于彻底地,沉陷地,毫不波澜,毫无涟漪。像是死水般得死寂一片。
那双长着长睫毛的眼睛也暗淡得像路灯上空的星云。它们从前明亮。
静默了很久,最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