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个宫女跌跌撞撞跑进来,与夜吟耳语几句,夜吟俯身对坐上座的锦青言:“五皇子快不行了。”
锦青“嚯”地站起,不顾众人疑惑的目光,径自冲了出去。
“怎么不告诉所有人?难道册封太子妃比皇子病逝更重要吗?”
夜吟劝道:“是五皇子自己吩咐的,他只想最后见你一面。”
锦青愣怔了片刻,加快了步伐。
皇宫太大,大的让锦青觉得自己每走一步却像是离宁雨觞更远了一步。锦青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用法术飞去。夜吟发现自己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此刻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的迎接太子妃,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觞哥哥!”
“青儿,你来啦。”
锦青含泪点点头。
“青儿,我爱你!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见你只是为了和你说这句话。咳咳……”许是讲了太多的话,宁雨觞猛烈地咳嗽。
“对不起,我只把你当哥哥……”锦青看着宁雨觞疲倦的身子,不忍说下去,但又不想欺骗他。
“没关系,我……我知道,不过,咳咳咳……一生能爱上……像你这样的好……好女孩儿……已足矣……”言毕,宁雨觞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伸手探去,鼻息全无。身后的宫女太监“扑通”跪倒一大片哭天抢地,锦青无力地瘫坐在床边。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走出梓兰殿,已是黄昏时分。
暮遥站在门口像是等了很久。
锦青上前:“陪我走走吧。”
暮遥点头。
两人来到初次见面的那块草地,肩并肩坐着。锦青趴在暮遥的肩上哭了,暮遥轻轻拍着锦青,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是谁说的——与其在尘世中搜寻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由于五皇子病逝,所以册封太子妃后原应有的礼俗全免了。秋雪颜毕竟是个进退有度的大家闺秀,很理解似的没有多言。
几日后,秋雪颜在宫中散步遇见锦青,上前微微福身。
“你如今贵为太子妃,怎倒愈发客气了?照辈分,我还需唤你一声嫂嫂。”
“我只是想谢谢你,若不是你的话,太子也不回娶我。”
“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值吗?”
“没有值不值,只有爱不爱。我只知道我爱她,我需要一个名分来陪伴他一生,不管他爱的是不是我。”
“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如今他是储君,等他登基后,后宫佳丽至少三千,你能保证不嫉妒?”
秋雪颜苦笑:“人的欲望是无限的,也许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