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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染肆』§【转载】忆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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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邂逅,是在大漠,一曲十面埋伏,笃定了这纠葛不断的情缘。多年后,始终不明白,花为谁谢,泪为谁流,情为谁伤。

楼兰十一年,北方漠狼国势力愈发强大,中原疆土,岌岌可危。楼兰王封二皇子慕卿玄为护国将军,迎战北方漠狼。两方兵戎相见,所过之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一夜,慕卿玄漫步营中,忽听得悠扬琴声,便走出营帐,循声而去。抚琴的是一女子,一瀑蓝发,黑眸纯澈,一袭素白在满是黄沙的大漠,分外耀眼。慕卿玄走向她,跌宕的琴声淌出,他静静听着,似乎忘了战场的厮杀。曲终,他望向她,狭长的凤目夹带几丝温柔,她,很会识人心嘛。十面埋伏。她莞尔一笑,倾国倾城。
楼兰十二年,疆外传回了捷报,楼兰二皇子玄月大胜漠狼大将贪狼,保全了楼兰国的和平。楼兰王大喜,封慕卿玄为“雍南王”,赐名玄月。

楼兰十三年,北疆之战已平息一年,楼兰,国泰民安。
一日,他在路上闲逛,不禁想起那晚,那莞尔一笑的女子,那跌宕起伏的,十面埋伏。四下里张望,无意瞥见一瀑冰蓝,那深邃的凤目下,波澜不已。他邀她去喝茶,她微微颚首,欣然接受,唇畔,挂着一抹浅笑。二人茶楼小叙,倒像是阔别多年的挚友,殊不知,一缕情丝在这一颦一笑间,生根,萌芽……



1楼2011-08-24 15:12回复

    过了几月,楼兰王为雍南王赐婚,赐婚对象为暮罄公主,覃纾芫。楼兰,暮罄,乃两大国,割据着南方与中原的大片疆土,两国联姻,不失为扩张势力的好计策。
    楼兰十三年,五月初十。大街灯火辉煌,十里红妆,锣鼓喧天,街上行人并肩接踵,好不热闹。雍王府内,张灯结彩。新郎新娘拜过堂后,她走进房间,看着燃烧的龙凤烛,坐在床边,等待着雍南王回到房间……许久,红木门吱呀一响,他走进房间,淡淡抛下一句:“覃纾芫,我们只是两国联姻牺牲品,两国扩张势力的工具,从今往后,你我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随后,扬长而去。
    她嘴边勾起一抹自嘲,呵,连盖头都不掀吗?那也好,我们本身,就是两个傀儡而已。褪下身上的大红喜袍,换上一袭素白,发丝冰蓝,黑眸纯澈,她抱起一把琴,走出门去,浑然不顾身后的小丫鬟大声叫嚷。
    


    2楼2011-08-24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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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抱着琴,闲逛到一个湖边,坐定,拨弄着琴弦。月光清冷,洒在湖面,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秀美的面庞。音律似水,悠扬,婉转,幽美。他本在书房喝茶,听得窗外有人抚琴,也逛了出去,湖畔,一女子抚着琴,一瀑冰蓝,一袭素白与一那年一样,不过,曲子换了。
      “姑娘,怎么在这?”略带疲倦的嗓音,打破抚琴人的沉思。
      “那,公子又为何在这?”她反问。
      一时语塞,只好尽快的转移话题:“姑娘,我们遇了三次,也算有缘,敢问姑娘芳名啊?”
      她微微一愣:“沧月。”原本想说覃纾芫的,但,雍南王妃的大名路人皆知,这个时间不在房间里洞房花烛夜,却跑到湖边来抚琴,传出去岂不落下笑柄。只好拿自己的闺名来应付了事。
      继而,又寒暄了几句,奏了一首曲子,便散了。他们不知,这次的终点,也一样。
      


      3楼2011-08-24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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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房,安然睡下,心中又是一阵自嘲:堂堂暮罄公主竟沦落到了独守空房的地步,这就是命运吗?困意袭来,不禁沉沉睡去,不知多久,一个朦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紫发妖娆,红瞳深幽,似深不见底的沼泽。他?那个两年前在疆外听自己抚琴的男子,那个第一次来楼兰时邀自己饮茶的男子,那个让自己拿闺名来应付了事的男子,那个在人海中寻觅已久的男子,那个早已在自己心中定居的男子……醒时,天已大亮,泪眼朦胧,见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抚去上边的泪痕。惊坐起,妖娆的紫发,深幽的红瞳,一时,失了神。
        “爱妃为何流泪?是本王待你不好吗?”耳畔入得一语,**,像是蛊惑。
        爱妃?这么说来,眼前这人便是雍南王,昨夜让她独守空房的人,慕卿玄。“回王爷的话,臣妾只是想起了两年前认识的一位故人。”
        “故人?可讲给本王听听?”
        “那人名曰,慕卿玄。”
        他轻笑,将她揽入怀中。他们苦苦寻觅了两年,却不觉,命运早已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4楼2011-08-24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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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兰十四年,一月,太子慕卿黎染疾,楼兰王心急如焚,请了举国的名医前来治疗,太子自小体弱多病,再加上患病严重,不久便英年早逝。楼兰王悲痛欲绝,早早驾崩,楼兰十四年,一月二十,太子病逝,楼兰王驾崩,举国哀悼,众臣推举“雍南王”慕卿玄为新一届的楼兰王。楼兰十四年,二月,慕卿玄即位,封养母祁皇后为德雅皇太后,皇妃覃纾芫为皇后。楼兰,国泰民安。
          凤怜台
          “玄,为何邀沧儿来这里喝茶?”
          他望着烟雨蒙蒙的天,手捧香茗,轻言:“没什么,只是想听你抚琴,沧儿可否赏脸?”她嫣然:“沧儿不敢。”指尖滑过琴弦,音律随着雨丝,打在地面,敲打心弦。不知从何时起,她叫他玄,他则叫她沧儿,他们之间,俨然没有了帝王家的条条框框。
          “玄,你会弃了我么?”她喃喃,梦呓般。
          “沧儿何出此言?”他抚着那冰蓝的发,颇值玩味。
          “后宫佳丽三千,谁都想要一个承诺。”怅然,伸手去接台前的雨丝。雨,又下了呢。
          “哦,那朕就给沧儿一个承诺。”他浅笑,笑靥如荼,“汝若不离,吾亦不弃。”她笑笑,无言。雨依旧下着,凤怜台外,烟雨蒙蒙。
          


          5楼2011-08-24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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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漫步在花园,吻过每一朵花,戏过每一只蝶,纱裙的下摆摇曳,引得不少痴人驻足观望。她勾勾嘴角,欲将离去,忽觉下腹一阵抽搐,眼前一阵黑,昏厥过去。阖上眼眸前,只听见侍从的慌乱叫嚷。
            沧璃殿
            他踱着步,额前早已沁上许多细小的汗珠,手攥成一个拳头,关节泛白。不知多久,老御医走出,他冲上前,抓起御医的衣服,幽红的眸子透着丝丝杀气。她若是有事,他不会放过任何人。
            “禀……禀王上,王后娘娘她……她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只是……”老御医被拎着,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
            “只是什么?”声音很低,也很冷,唯一的不同,便是眼眸深处多了分柔情。手一松,老御医就落了地。
            “只是,王后娘娘她怀上龙嗣,又对花粉过敏,御花园还是少去为妙。”他诚惶诚恐的看了眼慕卿玄,随即退了下去。他蹙着的眉头一松,踏入内殿。
            坐在床沿,抚摸着那白皙的面颊,面色苍白,朱唇也没了往日的红润,心头一酸,吻似雨点般洒下。羽睫轻颤,阖上的眼眸也睁了开,喃喃着,好生怕他就这么离去。
            “玄,我怎么了?”
            将她扶起,靠在自己的胸膛:“你呀,都要做母后了,还是这么马虎。”宠溺地抚着她的发,缓缓吐出几句。
            她抚上小腹,曜石般黑的瞳仁望着我,眼里分明充满了不可思议:“玄,这么说……”话还未说完,就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6楼2011-08-24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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