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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原创】续写《捆龙索》----作者:wooling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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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为保护小宝,中了涂善的毒箭,命在旦夕。此刻她躺在开封府客房内的床上,秀丽的脸上已是毫无血色,满脸的冷汗,显然毒质已侵入她的心脉。白玉堂站在床边,看着阿敏如此痛苦,生命正从她体内一点一滴的流失,而自己毫无办法,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无能为力。而他身旁的展昭定定地看着阿敏,心中的痛苦绝不比白玉堂少。与阿敏相识这么久,他一直默默地保护着阿敏和小宝,心中只希望他们能远离伤害,偏偏这次,他没能保护阿敏--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小宝的抽泣声不时传来。这时,王朝忽然自外走了进来,低声道:“展大人,外面有位孟老夫人说要见你。”  
 展昭一听,不由一愣。孟老夫人是他师父孟樵的妻子,也即是他师母。自师父死后,师母一直云游四海,以遣心怀,展昭已有几年没见到过她了。今日她却不知为何会来到开封府。  
 展昭看了阿敏一眼,出了屋子,来到外屋,只见椅中坐着一个老妇人,虽是满头银发,目光却是清亮有神,当即上前跪下道:“徒儿见过师母。”  
 那老妇人正是孟老夫人,她笑着道:“昭儿,快起来。转眼几年没见了,你在开封府一切可好?”  
 展昭此时心急如焚,有怎能说得上“好”字?他心中虽难过,却不失礼数,恭敬地道:“谢师母关心,徒儿一切安好。”  
 孟老夫人看着展昭,只见他脸色异常,眼神中满是忧伤,分明是有心事。这徒儿自小为人沉静,喜怒不形于色,如今这样,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孟老夫人当即道:“昭儿,几年没见,你怎么跟师娘如此生疏?你明明有心事,为何不对师娘说呢?”  
 展昭对孟老夫人简略讲了阿敏中毒之事,孟老夫人点头道:“原来如此。昭儿,你快带师娘去看看。”  
 展昭带着孟老夫人进了阿敏屋子。白玉堂心思全在阿敏身上,眼见走进来个陌生老妇人,也无心去管。孟老夫人径直来到阿敏床前,伸手去搭她脉象。  
 过了会儿,孟老夫人站起身来,展昭忙问道:“师娘,敏姑娘还有救吗?”  
 孟老夫人道:“常人中了此毒,现在已没命了。她能支持到现在,定是有人想法为她压制住了毒性。如今她体内毒性虽已侵入心脉,却也不是无法可救。”屋内众人一听,都是一震,似乎看到了希望。  
 孟老夫人又道:“我可以先用归息之术让她稳住元神,再为她驱毒。只不过为她驱毒需要走遍大江南北,采集各种珍奇药草让她服下,因此我需要带她同行。”  
 白玉堂急忙道:“老前辈,只要能救阿敏,你要怎么办都行。”  
 孟老夫人看了看白玉堂,道:“这位少侠是--”  
 白玉堂躬身道:“晚辈白玉堂,见过前辈。”  
 孟老夫人点了点头,道:“原来是白少侠。白少侠,老身还有件事要讲清楚,以我以往的经验,如敏姑娘这般重伤之人,就算救活了,也会元气大伤。我只怕她醒过来之后,对以前之事会全无记忆。若当真如此,你可愿意?”  
 白玉堂一听,如同当胸被人打了一拳。这些年他与阿敏多少次一起出生入死,他又对阿敏如此情真意切,难道日后阿敏苏醒过来,当真会全然不记得?甚至见了他白玉堂,也是相见不相识?白玉堂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场景。他平时是个果断之人,如今却犹豫难决。  
 展昭见白玉堂皱眉不语,道:“白兄,你不要再犹豫了!敏姑娘的性命比什么都要紧!你再仔细想想,她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失去了亲姐,带着太子亡命天涯,每日担惊受怕,没有一天快乐的日子。倘若她能醒来,就是再世为人,不记得以前种种痛苦,对她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倘若你和她有缘,到时自会再见的。”  
 白玉堂抬头看着展昭,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理。但一想到阿敏从此心中不会再有他白玉堂,白玉堂心中就如同刀割一般。  
 这时,一旁的小宝忽然一抹眼泪,道:“老奶奶,只要你能救活我娘,就算她不认识我也不要紧,因为她始终是我娘!”说着就要对孟老夫人跪下。孟老夫人已听展昭说了小宝身份,自是不能受他这一跪,当即扶住她,伸手摸着他的头,微微笑道:“小宝你放心,你娘不会舍得丢下你的。”  



1楼2006-07-31 17:58回复
    昏昏沉沉之中,白玉堂一直在做着恶梦,一片黑暗之中,阿敏被飞来的毒箭射中,痛苦万分,哀怨的目光一直在望着白玉堂,白玉堂拼了命地想冲过去救阿敏,可四周似乎有道无形的墙,硬生生得把二人隔开了,白玉堂无论如何也冲不过去。他心中绝望之极,不由狂叫出声:“阿敏!” 
     就在这时,有只柔软微凉的手覆在了他额头上。白玉堂似乎有些清醒了,微微睁开眼,只见面前出现了一个女子脸庞,明净的双眼正看着他。只是这张脸犹如水中的倒影,模模糊糊地看不清。白玉堂心中一急,用力甩了甩头,睁大眼看去。这一看之下,他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道,再也动弹不得。面前这个女子,眉目如画,浅笑盈盈,这张秀丽的脸庞不知在白玉堂梦中出现过多少次,她不是别人,正是--阿敏! 
     只见阿敏对他笑了笑,道:“怎么,你醒了?” 
     白玉堂这才回过神来,见阿敏神情中毫无半分久别重逢的惊喜,心中又是焦急又是不解,一下坐起身来,道:“阿敏,你怎么了,我是白玉堂啊!” 
     阿敏见状,急忙扶住他,道:“你别乱动啊,小心伤口!” 
     白玉堂心中一片混乱,看着她道:“阿敏,你是怎么了,既然关心我,为何不肯认我?” 
     阿敏对他笑了笑,神色甚是柔和,扶他躺下,这才道:“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是叫阿敏,但并不认识你。” 
     “真的?”白玉堂不愿相信,双眼紧盯着她。 
     阿敏点了点头,道:“我今日一早见你昏倒在我家门口,才救你进来。在这之前,我真的没见过你。你口中的阿敏,想必是另一个姑娘。” 
     白玉堂摇了摇头,仍是不愿相信。天下又怎能有如此相像的女子? 
     阿敏见他呆呆出神,道:“你昏迷了大半天,如今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来。”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白玉堂看着她的背影,心乱如麻。她明明就是阿敏,自己今生最爱的女子,他决不会认错人,但阿敏为何完全不认识自己了?难道--难道真的被那只猫儿的师娘不幸言中,阿敏一惊完全忘了以前的人和事?包括他白玉堂? 
     白玉堂一思及此,心中一阵酸楚。老天爷,你既让我找到阿敏,又何必跟我白玉堂开这样的玩笑? 
     白玉堂正思潮翻涌,阿敏已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只木盘。她走到床前,将木盘放在床边桌上,笑了笑道:“白公子,我这儿粗茶淡饭,你将就着吃些吧。” 
     白玉堂倚坐在床上,一眼看到木盘中放了一碗粥和几样小菜,还有几块米糕。白玉堂心中一动,拿起一块米糕吃了一口,没错,这是阿敏才做得出的味道。白玉堂看着她道:“阿敏,这米糕是你做的?” 
     阿敏点了点头,道:“味道还可以吗?” 
     白玉堂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喃喃道:“当然,这两年我走遍大江南北,还以为再也吃不到这样的米糕了。”他心中可以肯定,她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阿敏,但阿敏真的不记得自己了。两年前他就知道有这个可能,但如今真的面对了,白玉堂心中的伤痛还是超出了他自己的预料。 
     阿敏见他喃喃自语,心中不明所以,站起身来,道:“白公子,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说着想走。 
     “阿敏,等一下。”白玉堂道。阿敏回过身来,白玉堂目不转睛看着她,过了会儿才道:“你以后还是叫我白五爷吧。” 
     阿敏想了想,道:“你认识的阿敏姑娘以前就是这么叫你的,对不对?”白玉堂缓缓地点了点头。阿敏看着他,心中没来由地起了一阵亲切之感,叫了声:“白五爷!” 
     白玉堂受了伤,加之情绪激动,自是觉得疲累之极,这一晚睡得很沉。第二日一早,他睡得正香,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床上。他立时惊醒过来,还没睁眼,手已伸出,抓住了一样毛茸茸的东西。白玉堂睁眼一看,只见面前一对红彤彤的眼睛正瞪着自己,不由吓了一跳,失声道:“这是什么东西?” 
     “白五爷,这是兔子啊。”门口忽然有人道。白玉堂坐起身来,只见阿敏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白玉堂道:“我当然知道这是只兔子,可它为什么会跑到我床上?”说着看着那只兔子。而那只被揪住了耳朵的兔子瞪着一对红眼睛,貌似无辜地看着白玉堂。 
     阿敏走了进来,伸手接过兔子,道:“这只兔子是我养的,我叫它宝贝。它以为这是我的床,才会跳上来。”说着把兔子放在地上,那只兔子就自行一跳一跳地出门吃草去了。 
     白玉堂哭笑不得,自语道:“和你相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喜欢小动物。” 
     阿敏嫣然笑道:“白五爷,早餐我已准备好了,要不要给你送进来?” 
     白玉堂忙道:“不用了,我可以下床了。” 
     白玉堂受的只是皮肉之伤,休息了一日,已大有好转。他下床走到外屋,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是间竹屋,屋内摆设极为简单,却收拾得一尘不染。 
     白玉堂吃了早餐,来到屋外,只见阿敏一身素色衣裙,正在院中喂鸡。朝阳正好照在阿敏脸上,阿敏看着那些鸡,脸上带着单纯快乐的笑意。以前的阿敏,眉宇间总是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忧郁,白玉堂从没见她笑得如此开心过。他心中忽然想起了展昭的话:“倘若她能醒来,就是再世为人,不记得以前种种痛苦,对她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今看来,猫儿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3楼2006-07-31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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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12: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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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就在阿敏家暂住了下来。不过几天,他的伤势已好了七八成。阿敏又对他照料得无微不至,白玉堂只觉心中喜悦无限,这两年来心中的苦楚顿时化为云烟。他向来不信神明,如今却不由心中暗暗感激上苍能让他与阿敏再次相见,心中也一再发誓,今生都要好好保护阿敏,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不过话虽如此,他和阿敏同住一屋却始终有所不便。邻居王大婶每次来拿阿敏的米糕去市集卖,都会用奇怪的目光将白玉堂打量一番。白玉堂本是个潇洒之人,不会去理会世俗眼光,但事关阿敏名声,他却不能如以往一般潇洒了。于是他和阿敏商议了一番,在阿敏屋子旁又盖了一间木屋。白玉堂忙了足有七八天,那间木屋才盖得像个样子。 
       这天,阿敏见白玉堂这间木屋的门正对着自己屋子的门,相距只有咫尺之遥,觉得甚是滑稽,道:“白五爷,我们的屋子门对着门,你看着不觉得好笑吗?” 
       “阿敏,你不懂,这就叫门当户对。”白玉堂看着阿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阿敏一下涨红了脸,九分羞涩中带着一分气恼,道:“白五爷,你说话总是这么没正经!再这样,我可生气了。”说罢转身回到了自己屋中。 
       白玉堂这才想起,阿敏以前就最不喜欢别人开她的玩笑,看来今天自己是说错话了。他忙丢下手中的活儿,追到了阿敏屋中,只见阿敏正背对自己,忙着做米糕。白玉堂叫道:“阿敏!”阿敏只顾埋头忙碌,也不理自己,不知是在生气,还是在害羞。 
       白玉堂这下可急了,怎么样才能让阿敏理自己呢? 
       他一转头,忽然见到院中阿敏的那只宝贝兔正在悠悠闲闲地吃草,心中一下有了主意。白玉堂到院中抱起了兔子,进了屋,来到阿敏面前,举起兔子的两只前爪,连连作揖,道:“阿敏阿敏,别生气了,是我不该胡说八道。别生气了好不好?女孩子家常生气会变老的!” 
       这下阿敏想再板着脸也不成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接过兔子,道:“今天看在宝贝面上,我就原谅你。”说着看着白玉堂,又是嫣然一笑。 
       白玉堂看着阿敏如花般的笑靥,心中盈满了幸福的感觉。自己漂泊了两年的身心,终于可以在阿敏身边停伫了-- 
       白玉堂在这个村中住了下来,过起了一种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生活。每天上山砍柴挑水,回家后就帮阿敏做米糕,有空时还可以和宝贝兔培养一下感情。如今的他一身粗布短衫,谁见到他,都不会想到他就是那个“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白玉堂。这样的日子虽然清苦,但白玉堂心中十分清楚,能和阿敏过这样的日子,正是他白玉堂梦寐以求的。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这天,阿敏一早就来到了白玉堂屋中,说要和他进城去买些东西。 
       来到城中,两人在街上信步走着。阿敏见街边有家衣铺,道:“白五爷,你身上的衣服也旧了,不如剪匹布,我帮你做件新衣服吧。”阿敏的话,白玉堂自然不会有异议,两人走进了衣铺。 
       就在不远处的酒楼中,有一个人的眼睛始终紧盯着白玉堂和阿敏。他身处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一副阴沉狠毒的表情,不是别人,正是涂善! 
       涂善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自语道:“好命大的臭丫头,居然能活到今天!今日让我遇到你们两个,可真是天意!”说着手中一使劲,酒杯应手而碎。当年皇上会罢了他的官,就是因为他射了阿敏一箭,因此他心中对阿敏的恨意丝毫不比对白玉堂和展昭的少。 
       他身后一名手下站起身来,道:“将军,不如趁这个机会,一举除去他们两个!” 
       涂善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这只白老鼠绝非易与之辈,想杀他没这么容易。再说本将军落得今日如此田地,全拜他们所赐,就这样杀了他们,岂不是太便宜了这二人?” 
       那手下道:“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 
       涂善想了想,道:“先跟着他们,看他们在何处落脚。”那名手下应了声,走了出去。


      4楼2006-07-31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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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哭笑不得,自语道:“和你相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喜欢小动物。” 
        呵呵~~~~~~~~~~~~~~~~~~~~~~~~~~~~~~~~~~~~~~~~ 

        他一转头,忽然见到院中阿敏的那只宝贝兔正在悠悠闲闲地吃草,心中一下有了主意。白玉堂到院中抱起了兔子,进了屋,来到阿敏面前,举起兔子的两只前爪,连连作揖,道:“阿敏阿敏,别生气了,是我不该胡说八道。别生气了好不好?女孩子家常生气会变老的!” 
         这下阿敏想再板着脸也不成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接过兔子,道:“今天看在宝贝面上,我就原谅你。”说着看着白玉堂,又是嫣然一笑。 
        哈哈,可爱的小白哦!嘎嘎! 

        小W,和瑁姐姐的想法一样,觉得你写对门真的是神来之笔哦!我看你写叔豪,嘿嘿,嘿嘿~~~~~~~~~~~~~~


        8楼2006-07-31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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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白玉堂已在牢中过了两天。县令却不知为何再没传他过堂。白玉堂心中纳闷,又挂念在女牢中的阿敏,有时开口问那些狱卒,狱卒也只是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弄得白玉堂甚是火大。 
           这天,白玉堂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牢中,心中想着他和阿敏在山村中的日子。这时,地下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白玉堂对这声音再熟悉补过,心中又惊又喜,跳起身来,叫道:“二哥!” 
           他话音刚落,地上被拱起了一块,接着钻出个人来,正是韩彰。韩彰一见白玉堂,自是欣喜之极,上前一拳锤在他肩头,叫道:“好你个老五,这两年都跑到那儿去了?我们四个到处找你,你也不知道捎个信回来!你知道干娘有多想你嘛?” 
           白玉堂心中歉然,道:“好了二哥,是我不好。干娘她好吗?” 
           韩彰道:“你这两年音讯全无,她又怎能好的了?每次干娘都在我们面前骂你,骂过了又自己偷偷抹眼泪。这两年她的白头发又多了不少。” 
           白玉堂低叹道:“是我害娘操心了。不过二哥你放心,只要我到时带阿敏回去见她,她一定会开心的。” 
           韩彰一愣,道:“阿敏?她真的活着?你找到她了?" 
           白玉堂点头道:”这两年我四处流浪,为的就是找她。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她了。“ 
           韩彰见白玉堂一提到阿敏就双眼放光,心中暗自叹气,“重色轻友”四字也不好说出来,只得道:“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出大牢?” 
           白玉堂一愣,这才想到早就该问的问题,道:“对了二哥,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韩彰道:“是展昭差人来陷空岛送信,我们才知道你出了事。老五,你如今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我怕那些当官的会官官相护,对你不利。不如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你现在就和我走吧。” 
           白玉堂摇摇头,正色道:“不行,二哥。如果我这一走,岂不是成了畏罪潜逃?到时我白玉堂还如何堂堂正正地做人?再说阿敏也在牢中,我不能丢下她。” 
           韩彰知道白玉堂倔脾气一犯,谁也劝不了,只得作罢。 
           白玉堂又道:“二哥,我有件事拜托你。如今阿敏在女牢中,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你帮我去看看她。” 
           白玉堂话没说完,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白玉堂急忙道:“二哥,快走!”韩彰应了声,钻入地道。 
           白玉堂回身向外望去,只见几名狱卒正走过来,还有一个一身红色官服的男子,烛火映照下,只见他身形颀长,面容俊雅,竟是两年没见的展昭!


          10楼2006-07-31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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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来到牢门外,看着白玉堂,道:“白兄,久违了。” 
             白玉堂虽是身陷囹圄,在展昭面前仍是丝毫不肯示弱,冷冷地看着他道:“我可不觉得有多久。最好我们今生都不见面,这才合我心意。” 
             展昭道:“看来白兄当真不想见到展某。只不过如今林公子一案已交由开封府查办,我们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到时见不见面只怕也由不得你我。” 
             白玉堂冷笑道:“哦?展大人,你千里迢迢得从开封府赶来,只怕是想看看我有多狼狈吧?如今你也看到了,想笑就尽管笑吧,憋在肚子里当心受内伤。” 
             展昭也不多计较,道:“白兄,展某并非落井下石之辈。你的案子到了开封府,包大人自有公断。” 
             白玉堂讥讽地一扬嘴角,不再言语。展昭停了一下,忽然道:“白兄,敏姑娘如今怎么样?”他语音虽平静,其中的关切之意却是掩藏不住。 
             白玉堂一听,心中敌意更甚,道:“我早知道你会问这句话。展昭,你这不是假公济私吗?阿敏如今就在女牢中,不过你若是想找她重叙旧情,我劝你还是省口气吧。她不会认识你的。” 
             展昭看着白玉堂,低声道:“我又何必要她认识我?只要敏姑娘安然无事,展某已心满意足。”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展昭来到女牢,到了牢门前,一眼看到了阿敏。她秀发披肩,双眸如水,秀丽的容颜一如当年。这两年来,阿敏的身影每天都会在展昭心中浮现,只是没想到两年后见面,会是在牢中。 
             阿敏见到了展昭,站起身来,道:“你是--” 
             展昭强抑心中激动的情绪,道:“在下开封府展昭。” 
             阿敏看着展昭。她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子,为何心中会有种悸动不安的感觉?而这个男子双眸中似乎也掩藏了千言万语。阿敏不由有些失神了。 
             两人一时无语,过了会儿,展昭才道:“敏姑娘,林公子一案如今已交由开封府查办。到时你也须上开封府走一趟。” 
             阿敏回过神来,急忙道:”我当然要去!展大人,白五爷是冤枉的,你一定要帮他!” 
             展昭看了阿敏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展昭出了大牢,只见县令正恭敬地站在门外。展昭道:“王大人,县衙内一干人等展某会带回开封府。不过现在展某要先去看一下林公子的尸首。” 
             县令应了一声,带着展昭来到了殓房。展昭上前掀开白布,只见林叔豪颈中一道深疤,甚是骇人。展昭仔细检视了一下伤口,脸上微现惊异之色,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展昭当即带着白玉堂和阿敏及林福林禄回开封府。随行的还有几名差役。 
             到了开封府,白玉堂和阿敏仍是被押入大牢。包大人则准备升堂审案。 
             第二日一早,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及展昭正在商议案情,忽然有人来报:“禀大人,陷空岛卢方等人求见。”


            11楼2006-07-31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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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福和林禄被安置在开封府僻静的一角。差役带他们进了一间客房。两人见这房中灰尘堆积,蛛网密布,少说也有十年没人住了,不由心中发悚,林福问道:“差大哥,还有别的屋子么?” 
               差役不耐烦地道:“没了!你们当自己是开封府的贵客么?有得住还挑三拣四!” 
               林禄忙道:“不是啊,差大哥,你看看这屋子有多久没人住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那差役嗤之以鼻,道:“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包大人既然安排你们住这儿,你们乖乖留下就是了,那么多话干什么?还有啊,开封府夜间守卫森严,你们可别随处乱走,不然若是被当成刺客就地正法,可别怪没人警告过你们。” 
               那差役说完就自顾自走了。林福林禄没法,只得硬着头皮留在这间房内。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这房中连张床也没有,林福林禄只得缩在墙角打盹。睡到半夜,林福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一下惊醒过来,推醒林禄道:“喂,别睡了。你听到什么响动没有?” 
               林禄也醒了过来,仔细一听,这声音十分古怪,也说不出是哪里传来的,不由紧张起来,道:“别怕别怕,一定是老鼠。”这话也不知是在安慰林福还是在安慰自己。 
               这时,忽然“呯”地一声响,两人吓了一跳,跳起身来,四处张望,却见是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林福林禄忙走过去关窗。 
               林福关好了窗,一回身,蓦然之间大叫起来,声音十分惊恐。林禄忙回过身一看,只见屋中地面上竟缓缓冒出一个人影来! 
               林福林禄睁大了眼,想叫又叫不出,想跑又跑不了,只能站在窗前瑟瑟发抖。此时淡淡的月光正照在那个人影身上,只见他面容惨白,颈中还不停地流着血,林福林禄看的清楚,他就是林叔豪!


              13楼2006-07-31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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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阳王是听季高来报才知道白玉堂已被释放出狱,他又惊又怒,当即动身来到了开封府,见了包大人,开门见山地道:“包大人,本王听闻白玉堂已被释放出狱,此事是真是假?” 
                 包大人道:“回王爷,确是如此。此案真相业已查明,杀害林公子之真凶乃是涂善。” 
                 “哦?不知包大人可有真凭实据?”襄阳王听到涂善的名字,双眉一扬,不动声色地道。 
                 公孙先生在一旁道:“此事乃林福林禄二人亲眼所见,他们也亲口招认诬陷了白玉堂。此乃他二人的供状,请王爷过目。”说着将一份供状呈上。 
                 襄阳王见供状之上有二人的画押,自是无话可说,看着包大人,皮笑肉不笑地道:“包大人果然是断案如神,不愧有青天之誉。看来本王是多虑了。如今此案既了,本王也不多打扰了,就此告辞。” 
                 “包拯恭送王爷。”包大人道。 
                 待襄阳王走后,公孙先生道:“大人,襄阳王爷似乎对此案太过关心了。如今涂善虽是一届平民,只恐他暗中仍是受命于襄阳王爷。” 
                 包大人点头道:“此事不无可能,如今却也只能对王府多加留意。对了,公孙先生,展护卫如今怎样?” 
                 公孙先生叹了一声到:“依学生看,展护卫这几年来从未对敏姑娘忘情。如今敏姑娘回来了,展护卫却又将什么事都压在心底,不肯吐露半点,自是因为见敏姑娘和白玉堂在一起。真是叫人无可奈何。”包大人听了,也只得摇头叹了一声。 
                 襄阳王怒冲冲地回到了王府,季高道:“王爷,涂善在偏厅中,说有事求见。” 
                 襄阳王沉着脸,袍袖一挥,道:“带他去书房!本王倒想看看,他还有何面目见本王!”


                15楼2006-07-31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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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12: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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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阳王走进书房,一眼就看到涂善恭立在一旁,也不多言,径直走到桌案前坐下。涂善忙跪倒在地,道:“末将涂善参见王爷!”此时他身上的嚣张气焰尽数敛去,只有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 
                   襄阳王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道:“涂善,这几年你在外面四处东奔西跑,难得你还记得本王,也难为你了。” 
                   “末将不敢当。末将虽不能长随王爷左右,却仍是一心想为王爷效犬马之劳。”涂善忙道 。 
                   襄阳王“哼”地一声道:“所以你才杀了林敬轩的独子是不是?你本想借机除去白玉堂,这主意本是不错,只可惜你百密一疏,让开封府的人找到了破绽,如今白玉堂已被无罪释放,你的力气可都白花了。” 
                   涂善一惊,道:“末将只是想若是能借开封府之手杀了白玉堂,陷空岛与开封府必然势成水火,这对王爷大有好处,却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请王爷恕罪!” 
                   襄阳王冷声道:“这只能怪你将包黑子和他的手下看得太过简单了。如此轻敌,也难怪你在他们手中老是吃亏。涂善,日后行事你还是多加思量的好,不然再出什么事,本王也未必能就得了你。” 
                   “是!”涂善低头道。 
                   襄阳王站起身来,道:“涂善,没事你就快走吧,本王可不想让人见到你在王府中出没。” 
                   涂善心知襄阳王向来就是如此脾气,对他已没用的手下,他向来弃如敝履,若想得到他的重用,非要做出些大事来,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非除去展昭和五鼠不可! 
                   涂善在夜色中出了襄阳王府,看着繁华的京城。自己以前身为彪骑大将军,在京城之中是何等威风,如今却如丧家之犬般东奔西跑,都是开封府和陷空岛害他到如此田地!涂善心中怒不可遏,忽然一刀将一旁的树劈断了,咬牙道:“不除了你们,本将军誓不为人!”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名手下问道。 
                   “走!”涂善一勒马缰,驱马就走,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 
                   五鼠和阿敏回到陷空岛时,已是傍晚时分。五兄弟久别重逢,都是欣喜异常,在屋中有说有笑。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木拐驻地的声音,只见一名老妇人走了进来,白玉堂一见,几步跑了上去,叫道:“娘!” 
                   这老妇人正是白玉堂的奶娘江宁婆婆。她一见白玉堂,又惊又喜,眼睛不禁湿了,佯怒道:“你这个小崽子,还知道回来啊!还记得我是你娘啊!这两年你音讯全无,死到哪儿去了?你再敢四处乱跑,当心我用捆龙索把你捆在家里!听见没有?” 
                   白玉堂忙挠着她的肩,嬉皮笑脸地道:“娘,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别生气了。况且阿敏还在这儿,你好歹给儿子留些面子。” 
                   江宁婆婆这才看到了阿敏,心中惊喜交集。白玉堂忙拉着阿敏到了她面前,道:“阿敏,这是我娘,江湖中都称她江宁婆婆。” 
                   阿敏自是不记得她了,只是觉得这个老妇人十分亲切,看着自己的目光有如在看亲生女儿,心中一阵暖意,叫了声:“婆婆!” 
                   江宁婆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爱怜地道:“好孩子,玉堂总算把你找回来了。这两年你在外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阿敏心中不明所以,更不知如何回答,只得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白玉堂忙道:“娘,这事我日后跟你慢慢说。阿敏也累了,你让她进屋休息会儿吧。” 
                   “喝,五弟,你在外头两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体贴人了?还真是看不出来呢。”卢大娘在一旁打趣道。 
                   “大嫂,你这还不明白,当然全都是阿敏的功劳啊!”韩彰笑道。其他人都笑开了,只有白玉堂和阿敏涨红了脸,好不尴尬。 
                   卢大娘准备了一桌酒席为白玉堂和阿敏接风洗尘。白玉堂和阿敏各自回屋换了一身新衣,来到花厅中时,众人见了都不由心中暗叹,白玉堂一袭白衫,俊朗潇洒,阿敏一身浅色长裙,婷婷玉立,真是好一对璧人! 
                   众人在桌旁坐下,江宁婆婆看着阿敏道:“阿敏,这次你好不容易又回到了陷空岛,婆婆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这只玉镯是我的传家之宝,我一直留着,想日后亲手交给玉堂的媳妇,今天我就送给你了。” 
                   阿敏吃了一惊,道:“婆婆,这不行!这么重的礼,阿敏受不起啊。” 
                  


                  16楼2006-07-31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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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大娘在一旁笑道:“阿敏,你就收下吧。这是干娘的一片心意。再说你已经叫了‘婆婆’,这一声也该叫得名副其实啊。” 
                     阿敏涨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江宁婆婆笑着道:“孩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家这个小崽子配不上你啊?玉堂若是哪里对你不好,你尽管告诉婆婆,我帮你揍死这个小子!” 
                     阿敏忙道:“不是,婆婆,白五爷对我很好--”她话没说完,卢大娘笑道:“那你还不收下?”说着将玉镯塞进她手里。众人又笑起来。 
                     阿敏抬起头,正好看到白玉堂闪亮的双眸正看着自己,她却又蓦然想起另一对深邃的眼睛来,心中不由一痛,手下意识地握紧了玉镯。 
                     酒席散后,白玉堂又在江宁婆婆屋中留了会儿,对她讲了这两年来的事,出来时夜色已深。他路过阿敏的屋子,一眼见到阿敏一动不动地正坐在窗前。白玉堂到了阿敏窗前,道:“阿敏!” 
                     阿敏正在出神,忽然见到白玉堂出现在面前,吓了一跳,道:“白五爷,你这么晚还没睡?” 
                     白玉堂道:“你也是啊。这么晚了,在想什么?” 
                     “我--我睡不着。”阿敏低声道。 
                     白玉堂笑道:“既然这样,我们出去走走。” 
                     二人来到了屋外,在江边走着。此时夜凉如水,月光皎洁,四周一片寂静。白玉堂走了会儿,忽然道:“阿敏,我娘给你的玉镯,你喜欢吗?” 
                     阿敏看着他,停住了脚步,道:“这是婆婆的一片心意,我不能推辞。不过白五爷,如今要谈我们的亲事,我真的觉得为时过早。” 
                     白玉堂一惊,也停住了脚步,道:“为什么?你是怀疑我对你的心意,还是你心中不喜欢我?” 
                     阿敏忙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玉堂有些急了,道:“那到底是为什么?”他话没说完,脑中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是不是因为展昭?” 
                     “白五爷,我也不知道。我和展大人相识不久,对他了解也不深,只是觉得他这个人虽是外表冷淡,却是一副侠义心肠。看着他在公堂之上尽力为你洗雪冤情,我心中真的很感动。我总觉得自己以前在哪里见过他,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常常想的头很痛。今日到了陷空岛,你们又对我这么好,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我,可我偏偏又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如今心里实在乱得很,白五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事情都想清楚,好不好?”阿敏对白玉堂毫无隐瞒地说出了心里的话,双眼中满是祈谅地看着他。 
                     白玉堂没想到阿敏心中会有如此大的压力,心中虽是郁闷万分,也不舍得责怪阿敏半句,只得叹了口气道:“阿敏,不管你要想多久,我都会等你。” 
                     两人站在皎洁的月光下,都是满怀心事,久久无语。


                    17楼2006-07-31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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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善这一剑又快又狠,显而易见想置阿敏与展昭于死地。他的剑还没碰到阿敏,忽然之间,有个白色身影飞跃过来,伸手一剑架住了涂善的剑。涂善还没看清,那人又连刺数剑,逼得涂善手忙脚乱,他一个拿捏不住,手中的剑脱手飞向天空。那白衣人停了手,涂善这才看清,他正是白玉堂! 
                       涂善心中大怒,喝道:“你这只白老鼠,竟敢又冒出来跟本将军作对!” 
                       白玉堂伸手接住落下的剑,道:“你白五爷就是喜欢跟你作对,你能奈我何?涂善,你要杀了他们,先过我白玉堂这关!” 
                       这时,不远处又跑来数人,正是卢方等人。五鼠站在一起,白玉堂道:“怎么样,涂善,这一架打是不打?我们五兄弟奉陪!” 
                       涂善知道今日决讨不了好去,只得恨恨地道:“五鼠,今日这笔帐,本将军记下了!咱们走着瞧!”说罢一挥手,他的手下跟着他走了。 
                       五鼠急忙来到阿敏和展昭身旁,白玉堂道:“阿敏,你没受伤吧?” 
                       阿敏急道:“白五爷,我没事。可是展大人他--”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的伤势,当即点了他几处穴道,减缓血流。卢方道:“事不宜迟,快带他回陷空岛让你大嫂医治!” 
                       白玉堂架着展昭回到了陷空岛,扶他进屋躺下,卢方叫来了卢大娘为展昭医治。阿敏站在一旁,双目含着泪,怔怔地看着展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玉堂平日虽与展昭不和,但此时心中也正自焦急,他眼见阿敏如此伤心,明知此时不是吃醋的时候,却又不禁满心不是滋味。


                      21楼2006-07-31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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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大娘为展昭处置好了伤口,转过身来,阿敏急忙问道:“大嫂,展大人他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 
                         卢大娘道:“我已为他止了血,不过他失血过多,如今十分虚弱,依我看要有人为他用真气疗伤才行。” 
                         卢大娘此言一出,屋中众人都不由看向白玉堂。大家心中都明白,论内力,这里无人能比得上白玉堂,换言之,能帮展昭的也只有他,可是如今阿敏为了展昭如此伤心,白玉堂的心情可想而知,还要他耗损内力救展昭,会不会有点强人所难? 
                         白玉堂看了看阿敏,见她眼中全是企盼之色,心中深深叹了口气,道:“大嫂,我来帮展昭疗伤。” 
                         白玉堂这一进去就是一天一夜,阿敏一直守在外屋,根本没吃什么东西。直到第二天一早,白玉堂才从屋中走了出来。阿敏一见白玉堂,忙站起身道:“白五爷,展大人怎么样?” 
                         白玉堂低声道:“他已经醒了。” 
                         阿敏一直悬着的心这时才放下,两道泪水不由悄悄流下。她抬头看着白玉堂,喃喃地道:“谢谢你,白五爷。”白玉堂嘴角掠过一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阿敏这才注意到白玉堂脸色苍白,神情颇为憔悴,道:“白五爷,你没事吧?” 
                         白玉堂低声道:“阿敏,我没事。”说着深深看了阿敏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切全被卢大娘看在眼中。阿敏明明已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为何还是对展昭如此挂怀?看来这三人的感情还是像九年前一样纠缠不清。她不由在心中暗自叹息。 
                         阿敏亲自做了早餐,送到展昭屋中。此时展昭已经醒了,只是没力气说话。阿敏将一条薄被折叠起来,轻轻塞到展昭身后,让他半躺在床上,自己端了碗粥来到床前,眼神中满是亲切温柔,对他淡淡笑了笑,拿起勺子喂他吃起粥来。 
                         展昭看着眼前这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忽然想起几年前自己受伤之时阿敏也曾如此细心地照料过他,不由怔怔出神。 
                         阿敏扶展昭躺下,自己拿着碗盘出了屋。刚到外屋,就见卢大娘走了进来。阿敏叫了声:“大嫂。”卢大娘拉着她手坐下,道:“阿敏,大嫂有些话想跟你说。” 
                         “什么事啊?”阿敏道。 
                         卢大娘看着她,道:“阿敏,我看你对展昭如此关心,你是不是喜欢他?” 
                         阿敏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卢大娘,坦白地道:“大嫂,我心里也不清楚。可是我对展大人一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见他伤得如此重,我心里很着急也很难过,总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卢大娘想了想,又道:“阿敏,展大人受伤的经过我也听玉堂说了,我再问你一句,你别在意。若是当时涂善要杀的是玉堂,你会替他挡剑吗?” 
                         “大嫂,我会的。”阿敏几乎想也没想地道。 
                         卢大娘叹了口气,阿敏看似性格刚毅,心中却是温柔多情,又如此优柔寡断,看来是注定要为情所困了。展昭和白玉堂都对她如此一往情深,真不知对她而言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卢大娘道:“阿敏,说句实话,展昭和玉堂都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好男儿,也难怪你对他们都割舍不下。可是你到底只能嫁一个,到时总有一个会受到伤害。这件事拖得久了,对大家都不好。阿敏,大嫂这是为你好,你想一下。”说着轻轻拍了拍阿敏的手,起身走了出去。 
                         阿敏坐在屋中,脑海中不停地响着卢大娘的话,过了许久,她才将脸埋在掌心中,喃喃地道:“为什么?” 
                         这一切,白玉堂在屋外都看在眼中。他离开了屋子,带了一壶酒和酒杯,跃到树上自斟自饮起来,潇洒却又透出几多落寞。


                        22楼2006-07-31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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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阿敏经过堂屋,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徐庆的大嗓门:“什么,老五不见了?怎么会啊?” 
                           “是真的!哎,这个老五,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使性子,不声不响地一走了之。这一走又不知要多久。他不顾念我们兄弟几个也该顾一下干娘啊。”屋中又传出韩彰焦急的声音。 
                           阿敏大吃一惊,忙推门进去,道:“韩二爷,白五爷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天早上啊。我去他房里找他,却没见他人影,只看见这封信。”韩彰说着将手中一封信递给阿敏。 
                           阿敏急忙接过来,取出信纸一看,只见纸上潦草地写着:“我走了。告诉展昭,好好待阿敏,不然我不会放过他。” 
                           阿敏顿时脸色煞白,双手不由颤抖着,信纸飘飘然落在地上。卢方等人也都是愁眉不展。卢大娘走到阿敏面前,轻声道:“阿敏,我们这个五弟虽然看似浪荡不羁,甚至有些玩世不恭,但他骨子里却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他对你有多好,我们都看在眼中。你这么关心展昭,我们也不能怪你,但你这次真的伤了玉堂的心了。” 
                           阿敏看着卢大娘,心中一痛,泪水就纷纷落下。她再也忍不住,转身跑出了屋。 
                           阿敏回到自己屋中,在床沿坐下,默默地流着泪,心中翻来覆去地只有一句话:“白五爷,是阿敏对不起你!” 
                           这时,有什么东西跳到了阿敏脚边,阿敏低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宝贝兔。她伸手将兔子抱在怀中,脸颊依偎在它柔软的毛中,低声道:“宝贝,我真的做错了吗?是我害白五爷伤心了吗?他这一走,我们还能见到他吗?你想不想他?”说着话,泪水一滴滴地落在它身上。 
                           忽然间,阿敏心中灵光一闪,白玉堂会不会去了他们住过的山村?一想到这儿,阿敏再也坐不住了,放下兔子,匆匆留了封信,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了屋子。 
                           来到屋外,阿敏在展昭屋外停住了,对着屋子凝视良久,心中道:“对不起,展大人,我不能再照顾你了。我必须要去找白五爷,我不能让他带着满心伤痕浪迹天涯。展大人,你多保重!” 
                           阿敏坐船离开了陷空岛,一心只想早日回村子,能见到白玉堂。她日夜兼程,过了三日,终于风尘仆仆的回到了村中。 
                           阿敏走了会儿,看到了不远处自己和白玉堂住过的房子,心中“呯呯”直跳,既希望白玉堂当真在屋中,又不由有些怯意,不知见到了他该如何面对他。 
                           阿敏来到自己屋外,推门进去,屋中桌椅上已有一层淡淡的灰尘,不似有人来过。阿敏一愣,又转身走到了白玉堂屋中,这里的情形亦复如此。阿敏心中一阵失望,加之这两天旅途劳顿,心力交瘁地坐倒在地,不由黯然泪下,喃喃地道:“白五爷,你当真再也不想见到阿敏了吗?” 
                           阿敏想着自己以前和白玉堂住在山村中的日子,心中伤痛不已。她这才明白,自己对白玉堂的感情远比自己想的深。 
                           阿敏站起身来,走出了屋子,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阿敏,阿敏!” 
                           阿敏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跑过来一个村妇,却是邻居王大婶。王大婶几步来到阿敏面前,惊喜地道:“啊呀,原来真的是你啊阿敏,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上次你被官兵抓走,我还一直在担心那。还好你回来了。阿敏,你没事吧?” 
                           阿敏擦去泪水,轻轻摇了摇头。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王大婶,这两天你有没有见到过白五爷来这儿?” 
                           王大婶一愣,道:“就是住在这屋里的白公子?”阿敏急忙点了点头,王大婶道:“见过的。他昨天才来这里,在屋中站了半天又走了。我问他去哪里,他也不做声,神情古里古怪的。” 
                           阿敏心中一紧,原来白五爷真的来过这儿,自己却与他失之交臂。王大婶在说什么,阿敏也无心听了。 
                           中午时,王大婶拉着阿敏去吃饭,阿敏却食不下咽,吃了几口,起身出了王大婶家。 
                           阿敏在野外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得累了,就在小溪边坐了下来。她正愣愣出神,忽然见到小溪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倒影。她吃了一惊,忙回头一看,不由叫了出来:“老夫人!” 
                           来人正是展昭的师母孟老夫人。孟老夫人见了阿敏,笑着道:“阿敏,一年多没见了,你在这村中过得可好阿?”两年前她带着阿敏四处寻草药解毒,无意中来到了这个村子,就暂住了下来。后来阿敏体内毒性已除,孟老夫人向来喜欢云游四海,她担心阿敏的身子会吃不消,又见这个村中民风淳朴,就将阿敏留了下来。这几日闲来无事,孟老夫人记挂阿敏,就回到了这个村子。 
                           阿敏站起身来,看着孟老夫人。这些日子的事真是一言难尽,阿敏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23楼2006-07-31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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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善一行人从偏门进了王府,来到了后花园中。涂善看了一眼阿敏,对手下道:“给我好好看着她!”说着转身进了屋。 
                             涂善来到屋中,让王府中的下人通报。不一会儿,襄阳王从里间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名老者,正是季高。 
                             涂善忙跪下行礼,襄阳王皱眉冷哼了一声道:“涂善,好端端的你又来王府做什么?莫非你忘了本王吩咐过的话?” 
                             “末将不敢。只是末将今日有事禀告王爷。末将已经抓住了阿敏。如今她就在屋外。”涂善忙道。 
                             “阿敏?哼,只不过是一个没用的丫头,你抓住了她,也值得来向本王邀功?”襄阳王不以为意地道。 
                             季高在一旁想了想,道:“王爷,话倒也不是这么说,阿敏虽然只是个平民女子,和宫里还有开封府及陷空岛的关系可都不一般,如今她在王爷手中,王爷就多了一颗对付他们的棋子,这对王爷可大有好处啊。” 
                             襄阳王想了想,道:“季先生言之有理。涂善,你将阿敏押进大牢。至于你,就暂时留在王府中吧。” 
                             涂善心中大喜过望,道:“末将遵命!多谢王爷!” 
                             襄阳王又对季高道:“季先生,你跟本王进书房,本王有事与你商量。” 
                             
                             京城的大街上似乎永远是如此热闹。如意客栈是京城中最大的一家客栈,里面的客官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和那些来去匆匆的人相比,坐在二楼栏杆边的一名白衣男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已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半天,只是喝酒,出神,没与谁讲过半句话。他喝光了一壶酒,低头从怀中取出一只玉镯来,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着,随即又将它紧紧握在手中。 
                             这时,忽然有个人来到了他桌旁,道:“这位爷,你的镯子可真是上等货,不知你愿不愿意卖给小人?” 
                             白玉堂抬头看了看他,见是一个貌不惊人的陌生男子,冷冷地道:“我没说过要卖,麻烦阁下走远些。” 
                             那男子不慌不忙的笑道:“哦?不过小人这里倒有一只镯子,看着和公子你手中的好生相似。”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来,从里面取出一只玉镯来,送到白玉堂面前。 
                             白玉堂一见,不由脸色一变,这只玉镯分明是当日江宁婆婆送给阿敏的,和自己手中的本是一对,阿敏也一直戴在手上,如今却为何会在这个陌生人手中?白玉堂猛然一抬头,盯着那男子,道:“这玉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一名姑娘交给我的。公子若是想见她,就跟小人来吧。”那男子说着就起身往外走。白玉堂如何能沉得住气,忙抓起剑尾随他下了楼。 
                             那男子带着白玉堂走了不多会儿,已到了一座大宅外,白玉堂抬头一看,吃了一惊,这里竟是襄阳王府!他道:“阿敏在王府中?” 
                             那男子笑得有些诡异,道:“没错,公子若是当真想见她,就凭本事闯进来吧。”说着进了王府,将门关上了。 
                             白玉堂一心挂念着阿敏的安危,他又是艺高人胆大,明知这襄阳王府是龙潭虎穴,却也毫无惧意,当即身子一纵,越过围墙进了王府。 
                             刚进王府,就见数十名卫兵对他攻了过来。白玉堂抽剑在手,与他们斗了起来。白玉堂心急想见到阿敏,眼见这些卫兵纠缠不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长剑一挥,剑刃从数名卫兵身上划过。身后又有卫兵袭来,白玉堂跃起身来,凌空一个旋身,将他们踢倒在地。 
                             那些卫兵非死即伤,白玉堂落下地来,将长剑贴腕竖在身后,准备向里闯。 
                             这时,长廊中忽然有人哈哈大笑,白玉堂转身一看,只见一名男子走了过来,竟是涂善! 
                             涂善来到白玉堂面前,得意之极地笑道:“白玉堂,本将军早就跟你说过,咱们的帐还没算完那。你胆子当真不小,敢独闯襄阳王府,就不怕有来无回?” 
                             白玉堂冷冷地道:“涂善,白五爷这一生还没怕过什么,一个襄阳王府,就能吓倒我了吗?” 
                             涂善好似有恃无恐,到:“哦?白玉堂,若是你往后都见不到敏姑娘了,你怕是不怕?” 
                             白玉堂一听,心中又惊又怒,道:“你这卑鄙小人,竟然拿一个弱女子来要挟我?若是阿敏有何不测,当心我将你碎尸万段!” 
                             涂善冷笑道:“你放心,敏姑娘如今在王府中好好的。你若是想见她,就乖乖的将剑交出来。” 
                             白玉堂不由一愣,涂善明明是想缴去他的兵刃,自己该不该答应他?涂善见他犹豫,又道:“怎么,你来王府不就是想见敏姑娘吗?交出兵刃就行,这有何可为难的?莫非你对敏姑娘全是虚情假意?” 
                             白玉堂心高气傲,受不得别人激,听了涂善的话,当即将剑扔给他,道:“快带我去见阿敏!” 
                             涂善接剑在手,冷笑一声,道:“有胆就跟我来。” 
                             白玉堂跟着涂善七拐八弯地走了好一会儿,才在一处僻静的角落停住了。白玉堂一看,不远处的屋子似乎是个牢房。涂善道:“敏姑娘就在里面,你敢进去吗?” 
                             白玉堂不做声,走了进去。他走下几级石阶,一眼看到不远处的牢中坐着一个女子,正是阿敏! 
                             白玉堂几日没见阿敏,心中对她朝思暮想,此时一见她,心中激动之极,叫道:“阿敏!” 
                             阿敏一惊,站起身来回头一看也是又惊又喜,叫道:“白五爷,是你!” 
                             这时,外面铁门忽然“哐”地一声关上了,只听涂善的冷笑声传来:“白玉堂,本将军言而有信,让你们见了面,你们就在此地好好叙叙旧吧。”他竟是将白玉堂也囚禁了起来。 
                             白玉堂和阿敏却几乎没听到涂善在说什么,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对方。过了好一会儿,阿敏才哑声道:“白五爷,阿敏以为往后都见不到你了。你心中生我的气,你要骂我打我都可以,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白玉堂走上前,道:“阿敏,我从来没生过你的气,我只是不想让你左右为难。” 
                             阿敏的泪水滑过脸庞,道:“所以你就不告而别?你以为这样阿敏就能安心了吗?白五爷,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 
                             白玉堂心中震动之极,道:“你自己离岛找我?阿敏,你放得下展昭吗?” 
                             阿敏在白玉堂面前向来不会隐瞒,轻轻摇了摇头,道:“放不下。可是我更放不下我们在村中的那些日子。” 
                             白玉堂看着阿敏,无言以对,忽然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25楼2006-07-31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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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12: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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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阳王正在书房中,听得季高来报,白玉堂也已被囚在王府中,他心中不禁洋洋自得,笑道:“季先生这招果然高明。如今白玉堂和阿敏皆已在本王手中,开封府和陷空岛的人就算想要对付本王,只怕也要投鼠忌器。季高啊季高,你果然是技高一筹。” 
                               季高道:“王爷过奖了。这都是因为王爷受命于天,神明也在暗中护佑王爷。只不过--”说到此处有意停住了。 
                               襄阳王道:“季先生有何事?但说无妨。” 
                               季高这才道:“只不过如今涂善乃是朝廷通缉的要犯,王爷将他留在府中,始终是个祸害,只怕到时他会连累到王爷。” 
                               襄阳王缓缓点了点头,道:“此事本王心中有数。如今涂善对本王还有用处。” 
                               他话没说完,忽然外面有下人来报:“启禀王爷,开封府展护卫在外求见。” 
                               襄阳王和季高都是一愣,展昭为何会来襄阳王府?他断不可能如此快就知道白玉堂和阿敏被囚在王府中。 
                               襄阳王来到了大厅中,只见一个一身红色官服的年轻男子站在厅中,正是展昭。他身后的是张龙赵虎二人,另外还有数十名开封府衙役。 
                               展昭对襄阳王行过了礼,襄阳王在椅中坐下,不紧不慢地道:“本王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展护卫。展护卫,你带着这么多手下来本王府中,不知道所为何事啊?” 
                               展昭道:“王爷,下官此次来王府,乃是奉了包大人之命,缉拿朝廷要犯。” 
                               襄阳王脸色一变,道:“展护卫,你这话是何用意?缉拿朝廷要犯,为何到本王府中来?莫非你是说本王与朝廷要犯有牵连?你倒给本王说清楚,你说的朝廷要犯又是谁?” 
                               展昭道:“下官指的是涂善。他因为杀害林大人之子,已被开封府通缉。日前却有人见他在王府中出没,因此下官才奉命前来搜查。”他此时显然受伤未愈,说话也是中气不足,但从容自若的气度却一如以往,在襄阳王面前也是毫无惧意。 
                               襄阳王大怒,道:“哼,包大人向来有青天之誉,没想到他的下属行事却如此不问青红皂白,本王与涂善根本毫无瓜葛,展护卫你如此说,是何用意?再说你一个小小的四品护卫,有什么资格搜查王府?” 
                               展昭道:“王爷,此次事关重大,包大人特地请出了尚方宝剑。今日下官得罪之处,还望王爷见谅。”说着将尚方宝剑拿在手中。襄阳王一惊,还没开口,展昭道:“张龙赵虎,带人四处搜查!”


                              26楼2006-07-31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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