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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愿番外】勿忘勿失(短篇完结、送给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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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倾子!
话说果然不能在一楼放链接,一方就被吞啊混蛋


1楼2011-09-03 10:29回复
    倾子的《三愿》文址:http://tieba.baidu.com/p/1193473004


    2楼2011-09-03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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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音乐——

      放正文——


      6楼2011-09-03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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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年之前,他为他许下三愿;经年之后,他还他三愿。
        再见之时,他与他共求一愿;别离之后,他念他余生。
        剑在手,情系离人,暮垂渐黄昏,此间地老天荒。
        在他留给他的漫漫终年里,他唯愿与他——
        勿忘勿失,且共从容。
        ——如果在你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便知道你们最后会是这种结局,那你又会如何?
        ——我和他,自初见时就已知晓,我们之间终有一日会一战生死。
        


        7楼2011-09-03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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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弹指逝流年』
          公元前二零二年,十二月。
          又是一年冬,远空中的朵朵飘云变成了这个季节里特有的灰白色,密不透风的堆积在一起。偶尔卷起丝缕寒风,扑面而来的却不是冷冽与凉意,而是浓重的血腥味,能挑起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杀念、让人兴奋得轻轻发颤的血腥味。
          虽然此时的日光有些阴郁,但鲨齿上还是折射出了道道剑光,血液随着那低吟着的鸣音从剑身滑下,有种别样的蛊惑感。
          挥剑在一步之外的地方划出一条线,我收了剑,抬眼望向站在不远处瑟瑟发抖的士兵们,轻声道:“你们走吧。”
          那群士兵自然是如得大赦,而为首的将领却勒马厉呵一声止住他们的退却,尔后翻身下马,抱拳凛声道:“在下韩信,敢问阁下是否便是剑圣盖聂?”
          “是与不是,贵军师不是应该早已算到会有这一出了么?”撇开目光,我回望向江边渡口的方向,“西楚气数已尽,盖某并无力挽狂澜之意。”
          “……那盖先生也请好自为之,后会有期!”
          只听得韩信沉声道别,之后就是震耳的马蹄声。鲨齿这才安分下来,我沉下眸子,将它驻在地上,自己则顺势靠着身后的枯木站立。方才虎口出传来的震动竟有些让我停不下手,这样邪乎的妖剑,也难怪那人能看得上眼。
          不自觉的抬起手,摊开来,握剑厮杀时的温度还未散去,撩人心神。
          就好比,那人的手心里,惯有着的些微灼热。常令我欲罢不能。
          良久,又把手放回去搭在剑柄上。再度回头,却见一布衣青年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然而即使他再怎么魂不守舍,双手也还是紧紧圈着怀中那金甲银盔的男子。那男子脖间有着显而易见血迹在流淌着,只怕是……
          冷风就这般无预兆呼呼地刮起来,耳廓突地有了丝丝凉意,连同拄剑的手一起凉了下来。抬眼看去,竟是下雪了。
          布衣青年已然走到了我的面前,停住脚步,抬头怔怔的看着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零星白雪。琥珀色的眸子一如曾经的少年那般晶亮剔透,只是,愈发空洞了。
          暗自叹气,我伸出手轻轻搭到他的肩头,开口低声道:“天明,随我回鬼谷吧。”
          


          8楼2011-09-03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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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勿忘勿失』
            已入深冬的鬼谷时常整日整日的飘着鹅毛大雪,此间的寒酷就连习武之人都有些抵御不住。而深知这一切的我却没有去阻止天明的举动。
            即使他依旧穿着出谷时的那套不算厚实的袄子,即使他持着铁锹的手早已被冻得红紫,即使他已不得不在铲一锹土后又停顿一瞬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回来时我塞给他的棉袄被他小心翼翼地裹在少羽的身上,那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西楚霸王似乎还维持着上扬唇角的小动作,一如年少时惯有的痞气潇脱。
            站在枯木下注视着那般倔强的背影,我有些不忍的撇开了目光。前日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只是,此时的天明,却也全然没有了那日的朝气。
            ——————两天前——————
            “大叔,我要出谷。”
            “你想好了?”
            自五年前少羽火烧咸阳宫,天明趁乱逃出西楚军营被墨家送到鬼谷之后,天明就从未提过要出谷之类的请求。但我也知道他总有一天会说出要离开的话,只是,以他现今这般沉郁踟蹰的性子,我以为他还需迟些日子才能做好决定。
            “嗯!”天明重重地点了下头,然后就这样低头半响不语。
            细看之下可以发觉他的双手从好早之前就已紧紧地握成了拳状,突地双膝着地跪下身,天明依旧抿唇不语。
            “天明,不管你有什么事,大叔都一定会帮忙的。”我垂下眸子,伸去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你也不必如此。”
            “我……我想求大叔跟我一起出谷。”
            “这……”
            “我知道大叔你不欲出谷,我也知道我的事情不该一再麻烦大叔,但是,但是只有这一次……”天明抬起头,紧紧地抓住了我的一边衣角,眸中分明闪着粼粼泪光,“少羽他已经被汉军包围数月了,以我一人之力定是救他不得。”
            其实早就知道数十年前的那一别之后天明已是脱胎换骨,但今日这一番话却还是让我感触万分。那个事事都想要依赖我来帮他解决的少年已经不在了,现在站在我眼前的天明,已然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
            不过,我也确实没想到,已经知晓身世真相的他,还会再有开口向我寻求帮助的一天。
            如此看来,少羽于天明,是真的很重要。
            也就用了稍许气力止住天明想要再拜的举动,我淡淡的开口:“我以前说过会保你周全,而今看来,少羽的生命便相当于你的生命,大叔会帮你的。”
            “谢谢大叔!”琥珀色眸子里绽放的是多年未曾有过的喜悦,他整个人仿佛都再度鲜活起来了似的。
            “……那你先准备准备,我还有点事。”
            一路漫步走到鬼谷最为偏僻静雅的一处,我盯着那桃树下的墓碑瞧了很久,若是他还在的话,定然又要嗤笑我这般举动了吧。
            ——师哥,你又在妇人之仁了。
            终究还是没忍心对那般喜于声色的天明说出口。不知道他是否明白,从汉军手里救出少羽并不难,从西楚霸王手里救出昔日的那个项少羽,才是真正棘手的事。
            “小庄,我会离开一两天。”伸出手去摩挲着那不算光滑的墓碑,感受着石质在手心来回揉辗的细微粗糙感,心底里回味的却是那人结着层层薄茧的手指。
            ——我会想你的,也会,尽早回来。
            ——————两天后——————
            将青年男子的尸体放入土穴中,天明却久久的站在土穴旁,没力气再多动一下。
            当初,我埋下小庄的时候,似乎也跟他一样呢。那时候忽然有种想法,如果叫我亲手埋葬小庄,还不如让我陪他一起葬了来得干脆。
            但最后还是僵硬地一点一点将土撒下去,看那些色泽不一的土掩去那躯让我依依不舍的身体。埋完之后才惊觉花了一夜做出来的棺材还扔在一旁没用,假若之前将小庄放入棺木之中,或许就不会那么难以下手了吧。
            不过,如若那般,我就少看了他一眼。依小庄的性子,定然是不愿的。
            在这片寂静的雪中旷野里,铁锹挥动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的响着。三分迟疑三分眷恋四分狠心,如此情愫,当年我又如何不是这般……
            “大叔……有酒么?”
            良久,天明的声音才响起,干涩枯哑得吓人。满脸的惆怅,竟让我莫名的想起了多年前荆轲留给我的最后一个笑容,一个明显,一个隐晦,却都是这般,悲伤到极致。
            “有,你随我来吧。”
            


            9楼2011-09-03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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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击打空竹的声音在屋外愈演愈烈,却也降不下屋内源自火堆的烘烘暖意。即使,实际上在座的两个人早已没了什么温度。
              纵然周身被火光映衬得温暖无比,但那暖意却除了衣料之外再也探不进身体里一寸。
              天明喝酒的样子不似荆轲,酒坛被他高高举起倒向嘴里,大半的酒水却也顺着他的仰首丝缕成流的滑下,在地上洒出一滩一滩的晶亮。荆轲嗜酒如命,喝酒是享受;天明滴酒不沾,此刻饮酒,自然是借酒消愁。
              酒香熏然,浓郁得有些醉人。
              恍惚之间就想起了,多年前那桃花树下,几乎让我这一生都迷醉其中的「莫等闲」。只是那与我同醉归梦的人已然不在,而今往后,我也再无共饮之人。
              酒莫等闲,人莫等闲,情莫等闲。
              然这天下,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这“莫等闲”三字?
              无意错过,无意辜负,无意流失。
              所有的“无意”,总是能够轻易的将所有的“用心”全数抹去。更何况,我的“用心”也付诸行动得太少。
              “大叔……陪我说会儿话好么?”手指还紧紧地捏在酒坛上,天明半个身子趴在木桌上迷迷糊糊的问着,言语之间已有了醉意。
              “嗯。”我低声应承着,记得当年那个小小少年在那些无眠之夜,也是用这般语气说着如此话语,如同脆弱的小兽。
              “大叔,为什么,到最后我还是阻止不了呢?他说,他输得起的只有这天下和我,而今他已经输了天下,在五年前他输我一次,这一次,他再也不愿输第二次……
              “所以,他便以这般方式取胜了,可是,明明是作弊呢。”
              “……天明,今后的日子还很长,事情过去久了,自然会淡忘……”
              “忘?那大叔你呢?”先是朗声反问,尔后却又似低低的叹息,“你又何曾忘记过那卫庄?”
              其实也没有叫天明忘记少羽意思,只是安慰的话说来说去也就那几句,一不小心,便说错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执念,推之不却,只能承载。
              小庄之于我,少羽之于天明,大抵都是如此。
              “呐,大叔,如果……在你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便知道你们最后会是这种结局,那你又会如何?”
              目光瞥向那簇渐愈熄灭的火堆,我沉下声,轻声道:“我和他,自初见时就已知晓,我们之前终有一日会一战生死。”
              “这样么?大叔好大的勇气,换作是我,我大概会退缩吧…… ”
              “有的时候,即使你不愿,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起身托着天明的手臂将他拉起,我轻轻的把手按在他的心口处,“而所有的事,这里,都已经帮你做出最后决定了。”
              情是由心而生的,再怎么挡,也不可能挡得住。
              


              10楼2011-09-03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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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已经是烂醉的天明移至床榻,我取来棉被替他盖上。静得只听得到呼吸声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断续的呓语,无奈与悔恨早已在前半夜发泄完,最后的这南柯一梦,徒留的只有无助和祈求。
                我站在床边呆立了很久,直到最后一簇火苗熄灭才垂下视线收拾了桌上的狼籍一片,转而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
                平躺,侧卧,反复地翻身试图入睡,却再也睡不着。最后索性起身穿上衣服拎起一坛酒,拿起门边的斗笠扣到头上,独自出门去了。
                雪还在下。
                走到那里的时候,茫茫的白色已然铺满了那一方坟茔。晶莹剔透,像极了那人的发色。
                在那坟茔前席地而坐,又是长久的发怔。
                墓碑上的刻痕被凝结起来的冰晶弄花了几分,不由得伸出手覆上去,不消片刻那些冰晶便化作水渍从指缝间流了下去。
                冰冷的触感,这才让我记起来应该做些什么。
                将酒坛开封,出来时也没带酒碗,所以也就架着不算重的酒坛将酒水往嘴里送。
                仰首之间目光触及那落满白雪的桃花树,自天而落的薄薄雪片纷纷扬扬的顺着光秃的桃枝滑落,像极了春日里桃花灼灼的光景。
                ——小庄,今年桃花又开了呢。
                就这样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偶尔看着四周的雪景发会儿呆,我在他的墓前坐了很久很久。
                但最后,还是毫不留恋的起身沿着来时的路程往回走。漫天的雪地里,只剩下的那最后的半坛酒,凝结成冰,满是清冽的凛冬气息。而那浓郁熏人的酒香,却早已不知道散落在哪个时间了。
                ——《勿忘勿失》——
                ——THE END——
                


                11楼2011-09-03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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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爪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1-09-13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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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的我心肝痛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0-11-02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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