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说一段对玉檀花了较多笔墨的一段。
中间有些对玉檀的小细节,我会慢慢分析,今天先分析一段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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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我问道:“玉檀,在想什么?”玉檀沉默了半晌,才轻声说道:“想起了家里的母亲和弟妹!”我说道:“难怪看你处事稳重,原来是家里的长女。”当年就是看她比别人多了几分老成,手脚麻利,心也细致,平常嘴又很紧,从不随其他宫女议论他人是非,所以才特特地把她留在了身边。
玉檀听后说道:“姐姐过誉了,只不过‘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又没了阿玛,比别人多了几分经历,多懂了几分世情而已。”我一听,不禁侧头看了她一眼,我一直保持着现代社会的不打听他人的个人私事的习惯,所以玉檀虽已经跟了我三年多,可我却只知道她虽是满人,却出身‘包衣’。‘包衣’虽地位低*,但也有时有显贵之人,比如八阿哥的生母良妃就是‘包衣’,顶顶有名的年羹尧也是雍正的包衣奴才,还有《红楼梦》作者曹雪芹的上祖也是正白旗汉军包衣出身。这时听她提到家里,才又知道原来还很穷苦。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穷苦这个词都离我很遥远。心中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默默陪她走着。
玉檀看我默默的,忙扯了个笑说道:“今日是姐姐的好日子,我却说这些不相干的话,真是该打。”我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道:“我倒觉得说这些,反倒显得我们亲近。你若不嫌弃,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姐姐好了!”说完,我轻轻叹了口气,想着,你虽然与父母难见,可将来放出宫后,也总是可以见到的,而我恐怕是永不得见了,沉声说道:“我也很想父母。”玉檀叹道:“是啊!自打进宫,谁不是父母兄弟难得相见呢!”她停了停,又说道:“说句不怕姐姐恼的真心话,姐姐比我们可是好得多。八贝勒爷是姐姐的姐夫,各位阿哥们平时待姐姐也很好。生日也有人惦记着。”说完,默了好一会,又轻轻叹道“在这宫里都是主子,谁能记得一个奴婢的生日呢?”我听后无语。
*两人走到水边,都默默看着水中的月亮,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我们和父母是在同一个月亮下的!”说完,心里问自己,父母能和我看到同样的月亮吗?
玉檀也随我抬头望着月,望了一会,她看着我说道:“姐姐,我想给月亮磕个头,全当是给父母磕头!”我点点头,两人都跪了下来,拜了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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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就是看她比别人多了几分老成,手脚麻利,心也细致,平常嘴又很紧,从不随其他宫女议论他人是非,所以才特特地把她留在了身边。”
这句话虽然是若曦的思想活动,但是却对玉檀的为人有了一个总结。老成、手脚麻利、细致、口风紧。这几个词,一下就刻画出了玉檀的形象。虽然从没有正面写过玉檀的长相,但是从这几个词中,就隐约感觉到玉檀温顺淡泊的形象。
这么多个褒义词连在一起,看得出若曦对玉檀的赏识。“特特留在身边”,特特,作者很少用这样的词。而用一个特特,表现出,以上品质在宫中是不多见的,若曦才会将她“特特”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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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过誉了,只不过‘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又没了阿玛,比别人多了几分经历,多懂了几分世情而已。”
玉檀的言辞之间,也能明显感觉到那份谦卑。一句话,将她的坎坷身世粗略带过,不矫情、不娇柔做作。玉檀的魅力于此可见一般。
而这里,玉檀并没有详细说自己的家庭环境。我认为有两个可能,一是因为玉檀为人小心,不想太张扬自己的过去。二是因为玉檀还没有完全对若曦敞开心扉,所以不必要多说自己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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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的一段可以说是若曦玉檀友情发展的一个契机。因为对父母的想念,所以玉檀和若曦在某种程度上有一样的心情。两个人同样的生日,同样的思念,在同样的天幕下诉说衷肠。
“八贝勒爷是姐姐的姐夫,各位阿哥们平时待姐姐也很好。生日也有人惦记着。”
“在这宫里都是主子,谁又能记得一个奴婢的生日呢。”
这句话放在此处并不显眼,但是细想之下却也值得推敲。从后文可知,玉檀心中是有99的,那么这句话读来,就有了自弃的意味。在玉檀心中,自己一直都是下人,而99是主子。所以后来的牺牲就显得无怨无悔了。
相比于若曦,玉檀知道,自己没有若曦的幸运,有人惦记。但是我绝不认为玉檀因此而妒忌,玉檀在骨子里是乐天知命的,她此刻说这一番话,一来是相信若曦不会生气,二来也是因为生辰之时,所爱不在身边,才显得更加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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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磕头,在我看来,玉檀的孝顺也可看出来。
然而后文也知道,玉檀最后并没有回乡与亲人团聚,而是选择为了99继续做一个卧底。由此可见,虽则对家人挂念,对99的爱更胜一筹。有对比才有真相,玉檀此刻对家人这般挂念,更加凸显出她对99的爱。
为了99,她放弃与家人团聚的机会,宁愿付出生命在宫中周旋。
一个谨慎小心、心怀朴素、乐天知命的玉檀。在爱的面前,她显得这样勇敢。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