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民国十五年三月二十五日
,就是为十八日在WOW吧里遇害
的楼主君开追悼会的那一天,我
独在礼堂外徘徊,遇见3楼军,前
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楼主占2
楼什么没有?”我说“没有”。
她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占吧罢
;楼主生前就很爱看先生的2楼。
”
这是我知道的,凡我所占的2楼,
大概是因为往往有始无终之故罢
,排行一向就甚为寥落,然而在
这样的生活艰难中,毅然发帖的
就有她。我也早觉得有占2楼的必
要了,这虽然于死者毫不相干,
但在生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
。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在
天之灵”,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
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
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
所住的并非人间。六十万个青年
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难
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
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
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反WOWER
、4楼5楼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
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
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
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
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
作为后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献
于逝者的灵前。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
,尤使我耳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