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3L未完。】
——时间静止的时候。
没有声音,没有动作,脑海里苍茫的白。
正臣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
只是对面的男人却不是这样。修长的手指捏着勺子,指上的银质戒指在灯光下闪出一个尖锐的光点,不断搅动杯里的深棕色液体,偶尔撞击在杯壁发出“叮”的轻响。愉悦地一如男人的心情。
掂量许久,正臣缓缓开口。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嘛,其实没什么事的哦。”男人轻笑地一挑眉,端起咖啡在唇边抿了一口,“只不过是想给你介绍一份工作。”
“啊,那真是感谢。不过很抱歉,我已经有工作了。” 无需明喻的拒绝。
“呀,别这么快就推掉嘛。我可是很需要你的帮助呀。”
“临也先生。” 正臣收起闪烁不定的目光,直视面前的人,“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不需要你的工作。”
折原临也没有接话,身子往前倾了倾,单手撑住下巴,他歪着头说:“这么说来,比起高酬劳的工作,你更愿意在这里当一个服务生咯?嘛,虽然我觉得这种决定没必要,确切地说,有点愚蠢。而且,你不是很需要钱吗?”
“还有,你承诺过的事情。不打算兑现了吗?”
正臣的身子有些僵硬,目光再次变得闪烁不定。 “如果没有能力去承受,当初就不要答应……”
“够了。”正臣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口气后,再度睁开:“是什么工作?”
临也看着他,唇角漾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
把手旋开的一刹那,正臣感觉闷热的空气消失了。从阳台吹来的晚风,清凉的感觉包裹住全身。
刚刚洗过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正臣走到客厅。没有开灯,只身笼罩在黑.暗中。
他走到门前,鬼使神差般,打开了门。门前空无一人,他却张开了双臂,像准备迎接什么人那般,静静地等待。
只是这个等待毫无结果。
就像是迎接他的人,也再也不会回来。
脑海里的记忆汇成潺潺的流水,他仿佛看见一个少女的身影,在樱花烂漫的树下,恬静微笑。不断清晰的片段,一阵风吹过,再次模糊。
犹如梦境过后,最终化成一声声细碎的呜咽。
无法靠近。
他站在彼端的位置,无声地,吐出几个音节。
——应该说的话。
——对不起。
少女却仍是望着他微笑。
沉陷回忆里,正臣的双眼闭着,启唇,说出一句话。
印象里有两个人都对他说过。
只是他们都离他太远了。
“欢迎回来。”
毫无征兆的,一直空荡的怀抱突然被人接纳。温暖的体温从胸口,蔓延到全身。脸颊蹭过柔软的绒毛时,他的睫毛轻颤一下,却没有睁开。
不知是谁的重量,终于支撑不住,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