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江波找到何昆, 说,我来找你是为了一个人.
何昆问: 为了谁? 江波答: 滕玉莲!
何昆瞪大眼睛问: 滕不是.....怎么她还活着?
江波说: 对她还活着, 她就是被你们抓起来的尤加丽!
何昆只觉得一股热血涌遍全身, 他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问道:
她怎么会成了日伪特务?
江波: 说来话别长, 现在首要问题是要先把她救出来.
何问: 怎么救? 她是军统黑名单里的日伪特务, 有严格规定,不能单独提审,更别说放人了.
江波: 你去给她做证,证明她不是!
何昆: 我怎么证明?
江波: 你还记得你刺杀汪匹夫的细节吗? 当初就是她利用自己的身份约曾兆君,你才见到曾, 才能在汪贼身边设下埋伏, 杀汪就能最好的说明尤不是特务. 这就是你的理由.
其他的,等尤加丽出来,她再跟你详细的说.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何昆: 好,我马上去南京.
江波: 事情办好, 把玉莲给我带回来.
何昆: 老同学, 我没忘你救我第七行动组的大恩,咱俩有仇报仇, 有恩谢恩!
江波: 好, 先等你谢恩!

二
1945年, 日本投降后,蒋匪军动用美国飞机,将大量的部队运往城市, 进行大规模的物质接收活动, 江波的117师收缴了大量的物质, 江波想把这些物质转移到敌后, 为日后的解放战争之用.
这天宣司令打来电话问: 江波,现在不打仗了,你和茂莉的孩子有没有找到啊? 老爷子老太太年纪大了,他们想念茂莉常常伤心不已,如果能让他们看看茂莉的孩子也是对他们的安慰呀,你有没有困难,不然你告诉我当年你送给谁了, 让我来找!
江波: 师长放心,我尽快找到给您送过去.
放下电话,江波和组织取得联系,一是希望他们尽快建立一个渠道, 把这些物质转移出去,二是希望他们帮忙把滇生送过来.
晚上,何昆打来电话,军统释放尤加丽的命令已下, 他明日会接尤加丽一起回上海.
躺在床上江波辗转反侧睡不着, 想到很快就要见到儿子了,江波有点不知所措.
11年了,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样子, 三年前匆匆一面, 他不知道那个烈士的孩子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他想起茂莉摸着肚子里的孩子柔声柔气的对自己说:江波,你马上就要做爸爸了,为了我们的儿子,为了我们这个家,我不想让你有危险,我可不想我的儿子一出生就是孤儿...
他想起茂莉大声的喊: 我要孩子,不然我枪毙了你...
想到这些,江波流下眼泪...茂莉,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六
这天, 玉莲来找江波,说组织上通知滇生明天就要到上海了.
江波:啊,我知道了.
玉莲:你为什么要把滇生接到身边,康英知道吗?
江波:交通站的同志说,康英去了华北战场, 她还不知道.
玉莲:把这么小的孩子接到身边,你方便照顾吗?
江波:滇生是我和罗茂莉的孩子,这个康英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宣太太的父母想看看孩子,我带给他们看看.
玉莲沉默了良久说: 你的孩子怎么在康英那里?她还不知道?江波,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江波叹了一口气说: 以后再说吧,现在我得想想怎么见好这第一面. 哎, 组织上转运物质的事情落实了没有?
玉莲: 东西太多, 组织上希望在上海就地卖掉,然后用得到的钱来买些战备需要的**运回去.
江波: 这也好,让我想想.
组织上派玉梅送回滇生, 由梦馨带来见江波.
想到马上就可看到自己的儿子, 一向理直气壮的江波不觉紧张起来...孩子11岁了,他懂得很多道理了吧? 他长的像谁? 他如果问我这么多年怎么没找他我该怎么回答....
江波不记得是怎样打开房门的, 只见一个虎头虎脑的白净孩子站在门口, 看见江波紧张的表情, 回过头问梦馨:阿姨, 这个就是很远很远的江波爸爸吗?
还没等梦馨回答, 江波已经蹲在地上,紧紧的抱着儿子说:孩子我就是江波爸爸>
孩子低下头,看了看爸爸说: 好爸爸不哭, 好爸爸不哭.这时候的江波跟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孩子看用手擦也来不及, 就一把推开江波说: 你这个同志怎么这么不勇敢啊? 遇到这么点小事就哭鼻子还能当**者吗?
孩子的一句话,让江波破涕为笑,他被儿子的男子汉气息给镇住了...也可能发现自己被儿子笑话了, 要强的江波可不能输给儿子, 他摸了下儿子的头说: 好小子,初次见面就给爸爸一个下马危!


七
梦馨看着这对可爱的父子,默默的擦掉眼角上感动的泪水.
敲门声, 会是谁呢> 梦馨打开门,玉莲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笑呵呵的出现在门口,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 玉莲就大声的宣布, 我是来迎接贵宾的.
江波对滇生说:这是玉莲阿姨,说阿姨好.
玉莲连忙制止说:不行,你要叫我滕妈妈,我是滕妈妈.
滇生很乖的说:滕妈妈好!
玉莲: 对, 有妈妈叫的孩子才幸福,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找滕妈妈好吗?
滇生:我记住了.
玉莲打开包包, 拿出里面的东西,除了吃的用的就是穿的,都是滇生的.
滇生生活在物质贫乏的延安,第一见到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开心的不得了.他的笑生和玉莲亲切的嘱咐声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 江波站在一旁, 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旅途劳累的孩子睡了, 梦馨也起身告辞了,屋里只有玉莲和江波.
江波沉默着,不敢看玉莲,也不敢说话, 他希望玉莲快点离开,他觉得自己的控制力越来越差.
玉莲打破沉默: 什么时候送孩子到北平去?
江波: 需要适应一下, 这孩子在延安生活了这么久,已经学会了一些**语言, 怕去了引起宣司令一家的联想.我要想想怎么对司令说孩子这些年的经历.
玉莲:好你想的很周到, 这些天我没有任务,我可以多和孩子谈谈心,了解一下.我们再商量
江波:那就谢谢你了,玉莲.
玉莲:江波,你儿子很漂亮,很像她妈妈也很像你.能和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
江波:玉莲,你听这个干什么>这样你会受伤的.
玉莲:这是你的经历, 只要是和你有关的,我都想听,况且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江波:你走了以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今天太晚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玉莲:江波,说说话也不行了? 你就这么狠心吗?
江波:我不是泥做的, 你再这样....赶快走...
江波知道, 走,只有让玉莲赶快离开才是保护玉莲最好的方法.....玉莲就这样在江波的强来硬拽下离开了江波的家.

(九)
1945年上党战役失败后, 蒋匪经过长时间的准备,撕毁和平协议于1946年开始向我解放区延安发起大规模的进攻.
我解放区军民奋起反击, 解放战争进入最艰苦的阶段.
根据上级要求在上海的各组织要积极的配合延安作战, 为前线将士提供粮食,弹药和越冬的衣服.
江波利用自己的势力, 和上海各商业机构,利益集团地方势力协作以多种形式为我军运输了大量的物质, 有力的支援了前线.这时候延安战场也捷报频传, 粉碎了敌人的一次又一次进攻, 有效的打击了敌人,保护了我军的有生力量.
对这样的结局老蒋镇怒,要求撤查相关的当事人.
一天, 姚刚报告, 南京记者团采访求见.风在雨先,政治风云,舆论先导,江波知道鹰犬的作用, 不能怠慢/
江师长一进采访室, 中外记者立即将其围的水泄不通,尖锐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聪明机智的江师对答如流,妙语连珠的回答引来记者一次又一次的掌声.
这时有个让江师似乎很熟悉的声音响起: 江师长,请问,在您的地盘上出现这么多走私舞弊的案件你认为您真能置身事外吗? 江波顺着声音望去, 只见一白晰高挑的长发女孩正在用明亮温和的眼神看着自己,江波楞了一下,当他定下神来再看女孩时,女孩一个眼神的示意让他确信了自己第一眼的判断---是我的女儿梅果. 江波很快调整了状态,微笑着说:这位记者小姐, 猫是抓鼠狗是看门的, 分工明确各负其责. 我们守备师是保卫这个城市不被敌人侵入, 而走私舞弊流氓妓丨女是政丨府的事,是保安团的活.我能这样为自己辩护吗? "论据被采信" 面对爸爸自信幽默的回答,女儿奖给爸爸一个最高分.
采访结束, 见到上峰一向不愿意"玲珑"的江师出乎意料的张罗着招待记者团的事宜,看得下属眼睛都直了.
吃饭时, 那位记者女孩举起一杯酒,来到江师的身边说:
江师, 您是人民的功臣,让我代表人民来感谢您!
我能有幸请教一下小姐的芳名吗?
汪梅!
汪梅? 江波心头一镇.
很好听的名字,能说说这名字的含义吗?
我是爸爸妈妈爱情的结晶,所以姓汪!
妈妈希望我像梅花一样活出气节!因此叫梅.
好好!
江师站起来说: 我提议,我们一起为有气节的梅干杯!

十三
北平守备司令部
江波风扑尘尘的走了进来, 让司令大吃一惊, 江波一脸怒气的对司令吼道: 这次是磨还没卸就想杀驴吗? 司令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这时参谋长听到声音冲了进来, 看到参谋长像见到救兵一样,忙说: 参谋长, 你说我什么时候又不小心踩到这头犟驴的尾巴了?
他这么远跑来对我呲牙咧嘴蹽脚子?
参谋长说: 江波,我没说错的话是因为玉莲吧?
这时江波才一脸委屈的对参谋长说:我和玉莲只是沤气, 这样给玉莲介绍对象不是要拆散我们吗?
司令说: 好了好了,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 看你江波那狂样,也有今天啊!参谋长,把玉莲叫来, 看他这次能不能让玉莲回心转意,能就归你,不能就别怪别人了.
果然是聪明过人的江波, 看何昆什么时候是你的对手!
一切如江波预料的那样, 他和玉莲顺利的过关.因为很久没看见孩子了,司令一定要江波留下陪孩子一天.
可是,这次江波显然是轻敌了, 何昆已经成长为咬住不放的烈犬了.
就在江波和玉莲带孩子出去玩的时候,他打电话询问司令身体检察结果, 司令恍然大悟...被江波一闹正事忘了.
玉莲被叫到司令部, 说南京要求他们坐飞机去参加紧急的防务会议,身为情报处长的玉莲必须得去, 坐飞机的人都要检查身体看能不能适应长时间的飞行. 这么巧,还要检查?不对, 肯定这是被敌人盯上了,这次该怎么躲避?
组织上想到江波的态度, 知道江波的顾虑所在,所以组织上找到康英,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康英没有推辞毅然同意去说服江波, 北京的故宫,留下了历代皇帝的风流往事, 可是今天一对**者却要在这里为自己的信仰割断的情丝. 不知道黄帝们地下有知,该是多么的汗颜,就是因为他们沉迷女色不不思国策,才让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受此磨难.
今天他们的子孙要给他们补上民族自尊的这一课.
看到江波依在石柱上哭的跟泪人一样, 康英心疼的把江波抱在怀里, 20年了,有多少思念和牵挂陪他们度过漫漫长夜, 20年来他们多少次憧憬着**胜利那一天的夫妻团聚....20年两夜的夫妻情份就要结束在今天. 难过,不舍..哭吧,让眼泪冲走所有的痛苦和思念, 以后我们是同志,是战友, 是亲人....我们是彼此的左右手!
就是这一夜, 玉莲成为了江波真正的妻子, 两个人紧紧的拥在一起, 这是他们长久以来多么渴望的一刻, 他们有多少爱要向对方倾诉, 有多少话想念要向对方表达?可是今晚不行, 他们有太重负担,太多的障碍, 他们需要时间.就让时间来弥补今天的缺憾吧.

十四
何昆办公室
报告!
进来!
何处长, 你的包裹!
包裹? 打开!
只见里面是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还有一封画着两只小白鸽的信.这是谁呢?
何昆满怀疑问的打开信件, 一行行娟秀的文字跃然纸上:
何昆爸爸: 您好!
我是梅果, 今天是您的生日,送上我的祝福,希望您能健康快乐.
收到我的信, 您很吃惊吗? 和您分开多年, 我常常会想起您, 是您让我体会到来自爸爸的关怀和鼓励, 我不懂事跟您怄气, 您总是很耐心
"梅果, 爸爸哪里错了,你说出来,对了我就改."
"梅果,让爸爸看看你的学习进步了没有"
"梅果,这是你最爱吃的菜, 多吃点身体才会好"
"梅果,外面很乱,不能单独出去,有事情告诉爸爸?"
"梅果,学习是为了丰富自己, 有了知识才能让自己更有力量?"...........
我知道您很想听我叫您爸爸, 可是因为我恨你杀死了小琴阿姨就不叫您, 可是您从不强迫我, 尽管我没有开口跟当您的面叫您一声爸爸, 可是我心里早就把您当成我的爸爸, 每次听到外面有枪声,有骚乱,我会很担心的到门口等待,等您回来我才安心.
爸爸,我敬重您的善良和民族气节. 是战争让我们成为父女,也因为战争许多的孩子失去了父母.现在日本鬼子被我们赶走了,可我们为什么要残杀自己的同胞?我们的民族正在遭受一场空前的来自我们自身的杀戮, 这是我们民族的灾难,我多希望爸爸能够停止杀戮,让国共两党共同协商建设部我们的家园!
爸爸再见了, 希望有机会我可以去看您!
您的女儿梅果. 1936年12月8日
看到梅果的来信, 何昆激动的走来走去,梅果,快十年了, 你长成大姑娘了吧,有学问,懂道理了,还知道叫我爸爸了, 好好......何昆拿起那盒精致的巧克力相个孩子一样甜甜的笑着....


十五
北平宣司令家
司令:吃饭了,那小两口怎么还没起来?
太太:久别胜新婚,别打扰他们让他们多睡会儿
司令:绮丽, 你还别说,当初江波说不喜欢罗茂莉我真以为这小子太狂, 原来他心里真是想念着玉莲啊!看他昨天跟我急的那样,我要把玉莲真嫁给别人,他还不把我吃了?
太太:女人啊,就是命, 你说那茂莉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 就是喜欢这个江波跟什么似的,不然也不能送了命不是?
司令:小声点, 这让江波听到可不好啊!茂莉难产是自身问题, 跟谁生孩子也有危险, 江波太忙了,哪里有时间陪她?
玉莲的房间里
玉莲睁开眼睛, 惊讶的发现江波睡她身边, 她本能的坐起来...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脸一红坐在那里不敢动怕惊动江波.
其实早就醒来的江波正闭目躺在床上,等着玉莲醒来. 玉莲一动,江波转过头坐起来低着头不敢看玉莲的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江波才低声说:
睡的好吗?
好,你呢?
好!
这时,江波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拉过玉莲的手轻轻的说:对不起...我..
玉莲拉住江波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泪静静的流了出来....说:江波,我以后会更想你的..
江波很心疼的把玉莲拉到怀里,轻轻的吻着....
司令家的院子里, 江波在和司令告别
司令:江波, 小两口分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团聚了调到一起工作吧.你看,对玉莲的工作你有什么想法?
江波:司令,你问问玉莲吧!
司令:哎呀,你小子看样子是真动情了,也知道怕老婆了?
江波并没有被司令的话逗乐,而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送走江波, 玉莲来到司令的办公室说: 司令,安排的体检是上午10点,我们走吧, 司令看着玉莲的眼睛,显然是刚刚哭过.
就笑着说:玉莲怎么哭了?是不是舍不得江波啊? 江波那小子我了解,别看嘴里不说, 他对你的感情那可不是一般的深啊,你是找对人了. 既然你们小两口两地分着彼此思念,还不如调到一起, 说说看,你有什么意见?
玉莲:干爸, 我昨晚就对江波说了, 想跟他一起回上海, 他说军务繁忙那样缠他影响他工作. 他这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知道工作,老婆都是多余的.
司令:哈哈哈, 这小子还真是能装, 还在那大丈夫气十足,好了玉莲,那咱们就不理他, 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体检的事情再过几天,南京那边这些天天气不好不能飞, 等能飞了再查,我这血压还真不稳定, 你也不用急.
混过司令这一关, 玉莲长出了一口气, 这两天突如其来的变故如遭遇了一场台风,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为了**的利益,为了这么多人的生命自己冲破了最后的人生底线.
赵教官, 这是不是你说的毫无保留的最后的牺牲?
江波,你是我最美的相遇还是最深的劫难?
你有什么样的磁场让我所有的指针都失灵? 为什么我的心指示背离你的方向,可是脚却任性的走向你?
为什么我的心明明在大喊:江波是同志,要保持距离,可我的身体却固执的倒向你?
为什么爱你让我遍体鳞伤,可是我的心却这么的甜蜜?
江波,偷偷的问一句,你爱我吗?
我知道你爱,我知道你很爱!从很久以前我就读到你的爱,这爱是无拘无束的任性, 是温柔的配合,是告别时不敢对视的目光,
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抵抗.
可爱如你,深情如你,守德如你!你骄傲,嚣张的外表下是一个高尚的灵魂.
读你, 是最美的享受, 爱你,让我灵魂升华!
江波, 不用沉重,不用抱歉,爱你, 就还你轻松的一生.
昨晚,你就当成是20年前那个初吻的命令吧, 它们的属性都一样,和爱情无关,和道德无关,我们那是在执行任务.
我不去上海知道你肯定懂, 别担心我会孤单, 我爱茂茂, 爱茂茂就是爱你.


十九
北平宣司令家
玉莲正在陪茂茂写作业, 茂茂说: 妈妈,你在给谁织毛衣啊? 是爸爸的!
我好想爸爸, 他什么时候来看我们啊.
爸爸很忙,不能来看我们.
那我们去看爸爸好吗?
也不行, 你要上学. 那你给我一张爸爸的照片,我要看.
你在哪里看到你爸爸的照片了?
在你床头的书里,我看见你还亲了爸爸的照片.
玉莲不敢再问了, 赶快转移话题
你明天想吃点什么?
我说我想爸爸, 你还没回答我呢!
想爸爸也要忍着,男子汉要坚强!
我爸是男子汉一点也不坚强,看见我抱着我就知道哭.
那我们一起给爸爸画一张画,告诉他不要想茂茂要勇敢不能哭好不好?
好.
两人正说着, 下人进来说:小姐上海来电话, 找龘小姐.
说我睡了.
我没睡,我没睡,我要和爸爸说话..不等玉莲反应过来,茂茂已经抓起了电话
爸爸, 我是茂茂
茂茂想爸爸了吗?
想了,妈妈也想你了,她说她睡了.
她为什么说她睡了呢
她一睡觉就可以亲爸爸的照片
..........
哎哟,爸爸肚子好痛, 快去告诉妈妈!
玉莲跑过来,一把抓住电话.急切的说
你怎么了?
玉莲,我不说我肚子疼我能找到你嘛?不接我电话, 你知道..唉...你想惩罚我吗? 我就是犯人你也得开个庭先审判一下,让我知道哪儿错了吧?
......我.....
跟你说,我这些天心很乱,想一个人白天想完晚上想都影响睡觉了,白天一点精神也没有. 你看怎么办?
江波....你.....
玉莲,那天晚上我知道我有错..可是我真是有话要解释.我是紧张..也不是...总之你再给我机会吧
江波,你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啊? 你还有错的时候吗?
有, 有很多次...玉莲
玉莲听到江波的声音,想象江波的表情,这样的江波真是无法抗拒啊.
江波, 我也很想跟你好好谈谈,等我们都安静下来再谈好吗?现在都不敢见你.
不..看不到你..我安静不了..
那康英...我是说..
那天我因为紧张...没有跟你解释..我们已经做好了选择,组织上批准了...对不起..我不知怎么跟你说.
我真的好有压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我怎么办你才能没有压力呀....玉莲, 你怎么也变成叶公好龙了?
........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把彼此都折磨的精疲力竭..
玉莲说: 江波,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吻你..
没收到, 再来一次.....
再来....
还是没收到...
你讨厌吧你...没了...快睡吧...玉莲红着说
江波甜甜的笑着很满足很开心


二十
北平宣司令家
玉莲, 明天我们要到南京开会, 你准备一下,顺路看看江波.你们小两口也一个多月没见了.去安慰他一下.
干爸,他....
玉莲, 我比你了解江波, 当初我们给他介绍罗茂莉的时候可是三番五次他都不同意, 非要把你的死因查清. 后来他俩都犯了错误,茂莉一个人把罪顶下来,把他感动了,这才结了婚
玉莲,江波就一个, 可是很多人都盯着呢, 你可不能任性, 要多体贴多关心他啊
我知道了干爸!
上海江波办公室
报告, 司令部电, 宣司令到,请准备迎接.
好,出去吧!
司令驾到, 同来的还有茂茂和玉莲...一番寒喧招待后,司令和江波把酒论天, 玉莲带着孩子出去了
宣司令对江波说:江波,听玉莲说,你不准玉莲来上海? 这可就不对了, 军官带家属是蒋总规定的,战局不稳这样可稳定军心, 减轻恐慌情绪.
既然爱人家就不能任性, 好好的做个让人满意的丈夫, 看看人家对茂茂多好啊, 你小子别犯狂啊.
嗯, 我听司令的.
东北战场形势不利,北平压力很大,我今天就回去了.这次带茂茂来,是因为他一直喊着想爸爸,他明天还要上学,我把他带回去, 玉莲留下,你们小两口多团聚几天.
好的....谢谢司令
当晚,江波和玉莲.........
第二天早晨起来, 江波表情郑重的说: 玉莲你记住,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想给你我的满5分,可是有时侯你得体谅我偶然的1.2分,因为有时候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比如那天.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玉莲, 你对我不仅是救命恩人, 是志同道合的战友,更是我的知心爱人,你懂我包容我, 是我此生最大的依赖,你得为我保重你自己.
江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是我心中的太阳, 看见你我的世界充满阳光,我知道我无法拥有你就想,太阳本来就不能独有,只要他每天出来,给我温暖我就够了
玉莲,在别人眼里我的名声.....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 有人在你脑袋的芯片上装了一个叫"道"一个叫"德"的小**, 他们过去负责保护康英,现在负责保护我.
还是我老婆懂我....
最想听你这样叫我..再叫一声...
老婆,老婆...老婆....看着白天桀傲不训的江波乖成这个样子, 一股爱意涌上心头, 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