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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文]凌、君系列文之一《水仙花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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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泠西


1楼2011-09-17 17:06回复
    物语①敬意
      凌小若咬着手指甲坐在“安静”酒吧中央的圆圈沙发中,听同一桌其她四五个死党吵闹不休的争执已经有半个钟头了。她好几次都想要抽身找借口去卫生间抽一支烟,以平息下对她们的暗暗不满。
      这个酒吧就如其名,安静得完全不像一般的酒吧,反而像是一养老院般的死寂,酒水饮料虽然都很可口,却不是她喜欢的那个格调,整体都是温柔的色调房间搭配,加上背景音乐里女人低沉的嗓音,哼哼呀呀的简直快要死掉了似的,让她更是噌噌地冒起了另一股无名火。
      又忍了十分钟后,她决定要给身边仍旧喋喋不休的死党一个教训,双手从酒杯上拿开后放到了桌下托住,心里数了三个数,正要用尽全身力气把桌面掀飞让她们好看,不远处角落那桌却比她更早地产生了矛盾——
      先是“噗”的一下,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站起身,冲着她对面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泼出了一杯满满的鲜橙汁,然后她捏着杯子当腰,将它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
    


    2楼2011-09-17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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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男人恼怒了,一抹脸上的果汁就站了起来。
        酒吧中所有顾客的视线都立刻集中到这俩看上去很像情侣的人的身上。都狗血地期盼点爆料的事情发生。
        那个女人却不给他们希望,很淡定地又坐了下去,拿起了另一杯早就准备好的石榴汁。男人更痛快,瞪了她一眼后从西装口袋中拿出钱夹,狠狠向桌上拍了两张人民币,扭头就走。
        围观的视线中多少地增添了失望透顶的意思。
      


      3楼2011-09-17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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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小若精神好了点地缩回手,看了眼桌上自己喝剩下的半杯石榴汁,忍不住拿起来咬着吸管又喝了起来。身边死党的话题已经延伸到那个好身材的女人身上:“好拽!是跟男朋友分手了吗?”
          “莫非那个男人玩儿劈腿,被她给发现了,于是上演了一出痛快别离?”
          “哇咔咔,活该!”
          听着这天马行空的狗血剧情,凌小若翻了下白眼,对其中一个死党伸出手:“出门没带钱,先借我一百块钱!”死党愣了下,一边掏出可爱的钱包抽出两张五十的大票递给她,问:“你要做什么?这顿不用你请。”
          凌小若伸出手指捅了下她的脸:“废话,我才不会借钱请你们这群没心没肺的,我去找美女姐姐搭讪。”她拎起半杯石榴汁,绕出沙发圈,直接走向那个仍未离去的女人。
        


        4楼2011-09-17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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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我们在喝同一种果汁的份上,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她叼着吸管,厚颜无耻地问道。
            女人拨了拨耳后顺直的长发,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回答说:“君(jùn)雪。”
            “好奇怪的姓,哪个字?”
            君雪伸出细长的手指蘸了下桌面上的橙汁,倒着写出一个“君”字。
            凌小若笑了起来,也学着她的样子蘸了洒落的橙汁,想倒着在她面前写出自己的名字,却发现完全不行。
            君雪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弯起嘴角:“这可不是想写就能写出来的。”
            凌小若只好放弃,端着杯子敬她:“好吧,我叫凌小若。”
          


          6楼2011-09-17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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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着暗红色石榴汁的杯子轻轻地在半空中撞击了一下,凌小若咬着吸管嘬了一小口,又看向她,微低着声音问道:“唔……你是拉拉吗?”
              君雪脸色变了一小下,旋即恢复平静地回答:“如果你是,那我也是。”
              唔?这回答怎么有点像《美少年之恋》里K.S.对Sam的回答啊,凌小若顿觉得挺有意思,马上回答说:“很明显我是。”
              君雪终于笑了起来,右脸颊上有一点酒窝若隐若现:“不想再同你开玩笑了丫头,我有事先走了。”她站起身拎起旁边座位上放着的深灰色大衣和包包,不再看她。凌小若很淡定地单手轻敲着桌面,从她这个角度看,斜对面桌前的死党们正探头探脑地向她这边瞧,还不知道她究竟在跟一个陌生女子搞什么飞机呢。


            7楼2011-09-17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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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君雪穿好外衣开始拿出钱包往外掏酒水钱时,凌小若也站了起来,拉着细长的身子隔着桌子靠近她,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她露出一个无害到纯情的笑容,低声说:“能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一下吗?拜托了,这关系到我口袋里的一百块钱能不能变成两百块钱,或者它最终被放进别人兜里的问题。”
                她一边编着这个极其顺口的谎言,一边把貌似很紧张的眼神投射向死党那边。
                君雪不出她意外地沿着她的视线转头看了眼仍旧望向这边的那几个姑娘,旋即盯着凌小若小声地质问:“你在跟她们打赌我是不是……同性恋?”
                “不!完全不是!”凌小若脑筋转得飞快,“我跟她们说我会弄到你的手机号码,她们不信,于是就有了关于一百块钱的赌注。”
              


              8楼2011-09-17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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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还是学生吧?打个赌张口就一百块钱,太奢侈了点吧。”君雪瞧着她,眼神中却没有话语中的责备感。凌小若觉得有戏,就继续装可怜:“我错了,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别人打赌了。”
                  君雪抿了抿唇,酒窝又一次在她好看的脸颊上凹了出来,三秒后她坐了回去,掏出一个诺基亚的滑盖手机示意凌小若:“交换号码吧。”
                  凌小若脸上是一片感激之情,心中却如跳兔一样大呼“哦也哦也”,而后她十指交叉:“我没有手机。只有我大学宿舍的电话号码,但是我保证那绝对是二十四小时无间断开机状态,可以跟你交换吗?”


                9楼2011-09-17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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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分钟后,君雪离开安静酒吧,凌小若则捏着手心,带着得意的笑容同她那一批死党汇合,对于死党问她究竟做什么去了时,她只会诡异地对着死党笑笑,然后拿起自己的外套,放羊似的吆喝她们回宿舍睡觉。
                    一路上北风萧萧,凌小若在死党们依旧聊天时偷偷伸开右手,手心里是一串陌生的手机号码。她想起刚才手心被君雪用黑色水笔写上这一串数字时痒痒的感觉,还有她接过手机输入自己宿舍电话号码时,手机壳上保留的温度。
                    君雪走时她险些就要问:“你会打给我吗?”可脑子里一直占很大比重的理智和狡黠让她阻止自己把这句话说出来,彼此保留点神秘感,或者借这个打电话的由头,看看君雪究竟对这件事情在意还是不在意,是很重要的。
                    如果君雪真的会打电话来呢?凌小若白着眼睛看着头顶一片蓝天,兀自点点头:“那就真的该买一部手机了。”可怜的老哥的钱包,已经被她提早算进了以后的计划之中。


                  10楼2011-09-17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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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凌小若在心里喊了一大声,然后清了下嗓子:“嗯,我周末都有空,我们哪里见?”
                      “还是那个安静酒吧吧?去那里碰面,再决定下一步去哪里?”
                      “OK,那周六十一点在那里见!”
                      “十一点……那么晚?”
                      “……我是学生,我是要好好刻苦努力学习五个工作日的,周六无论如何你得让我睡够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了低低的笑声:“好好,我知道了,那周六,十一点我在那里等你……下次接电话不要使劲跳啊,你楼下还有其她学生呢。”
                      凌小若白了下眼珠,明显听出她语气中的小小嘲弄,装模作样地回答说:“是的,亲爱的表姐,我会吸取这次伟大的教训的,那周六不见不散哦!拜拜了哈!”君雪终于忍不住再次溢出笑声来,凌小若仿佛想象得到她右颊上的酒窝,忍不住也是一笑,轻轻地扣上了电话


                    13楼2011-09-17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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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对她的演戏丝毫不疑有他,挥了挥手让她们赶紧把宿舍收拾好就急匆匆地去别的宿舍视察了。
                        大八问凌小若:“你在这里有个表姐吗?以前貌似没看你们联系过啊。”
                        “是啊,远房的远房的表姐了,前几天刚知道的,就联系着互相有个照应呗。”凌小若对着亲爱的室友撒完这个脸不红心不跳的谎言后,惊觉对于君雪这件事,她从头开始就已经谎话连篇了。
                        可这些事情确实没必要让她们知道,反正她们也不会理解的。凌小若这么想之后,也坦然了不少。
                      


                      14楼2011-09-17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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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语②请不要忘记我
                          周五那天学校上级领 导来没来,有没有对整理过的学校发表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凌小若统统不关心,在盘算着周六到来的一分一秒间,她知道有很多的其他学生对于那件事情也不会注目到哪里去。
                          说是十一点见面,而当周六早晨不到七点就从睡梦中醒来后,凌小若在还不怎么明亮的寝室中眨了好几次的眼睛,尝试了半个小时的再次睡眠未果,她抓起枕头边的手表看了眼时间后,接着就开始低声咒骂自己的没有先见之明。
                        


                        15楼2011-09-17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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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小若叹息了一下,伸出手摸摸她的头:“乖,难得你这么在意姐,姐的感动无法言喻,啥都不说了,来,干了!”她端起盛着豆浆的大碗,豪气干云地同大三碰碗。
                            大四和大八感叹凌小若今天真有点神经了,以前没见她这么疯狂过。
                            回到宿舍才八点多一点,为了磨蹭时间,凌小若先是洗澡,又借用了大四的大宝SOD蜜,慢腾腾地把手和脸上的皮肤擦得舒服些。
                            大四惊呼:“哦,这是多么美丽的一朵出水芙蓉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大宝这种化妆品竟然还能这么拾掇人的脸啊!”
                            凌小若嗤笑:“那是你以前都不懂姐的优点。”转头收拾自己的小书包,挨样把东西清点一遍后,往背上一背,甩着小碎短,踏着凌乱潇洒的步子就走出了寝室。
                            半个小时后,大三在自己铺上看到一把蓝色的折伞:“是小若的?丫竟然忘记带了!”“没关系,她不还有表姐呢吗?”大八回道。


                          17楼2011-09-17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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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继续消磨时间,凌小若在走向往离学校不算近的安静酒吧时,步子一反常态地放慢,冬天的风吹到衣服上,好像能从衣服纤维的缝隙中钻进身体里,可她却浑然不觉的有多么冷,倒是被吹得异常清醒,并且开始询问自己:真对君雪那么喜欢吗?为了能和她见面,懒觉都能变早起,赖床都能变成吃早餐的时间,而自己实际上对君雪一点都不了解——当然,除了那仅有的一串手机号码。
                              胡思乱想着就快走到目的地之前,她看了眼手表:九点三十三。而走到酒吧门前时,她看到的是紧闭的酒吧大门和温馨的提示牌:本酒吧营业时间10:30——00:30。
                              “哦……Shit!”她对着告示牌忍不住骂了一声。
                            


                            18楼2011-09-17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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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促销员看到她咬着手指甲挪不动窝了,赶紧说道:“小姐是在看这一款机子吗?这可是一个月前我们厂家刚上市的,功能都很齐全,还有别的机子没有的……”他拿出那款样机放在凌小若手里后,巴拉巴拉讲了很多关于这个机子的优点。
                                凌小若本身是那种买东西时不太会拒绝的人,何况这手机本身就中意,但想起室友死党关于翻盖机的忠告,她又有点犹疑不决,看了眼定价是2350元,绝对不算是便宜,促销员说周末活动可以打八五折,她听了又心动,却还是觉得不敢轻易买下来。
                                捧着那精致的手机,正在天人交战中,身旁却有人说道:“就买它了吧,麻烦开票。”凌小若扭头就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君雪。
                                “你不是说要睡懒觉的吗?却这么早跑来买手机?”君雪弯着眼睛笑,没怎么化妆的素面好看自然得要死。凌小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店员把开票单递给了君雪,立刻醒悟过来说:“啊!我还没决定要买啊!”
                                君雪笑着说:“喜欢为什么不买下来呢?我今天这么早来,本还想买一部手机送给你的。”
                                “哈?”凌小若没想到她张口就要送自己手机,愣了半天才追上她前往结账台的脚步,问道,“为什么送我手机?我可以自己刷卡,不要你垫付!”
                                君雪见她一脸的决绝中又带点尴尬,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要这么坚持好吗?”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追了一个称呼,“表妹?呵呵……”
                              


                              20楼2011-09-17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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