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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站在街边,目光随着街对面的她由远及近地移动着,等待着下一刻将发生的事发生。 
  雪白的长裙因急速的奔跑而向后飘起,仿佛一朵白云。 
  她很焦急。这从她脸上轻轻皱着的眉头便可看出来,过肩的长发伴随长裙飘动着,如轻烟般。 

  我抬头看了看天,一片阳光自楼房间的空隙中洒了下来,衬得未被阳光普及的地方更加阴暗 

。   现在才早上八点二十五分,这一段起来的人还很少,冷冷清清的,配着街道两旁满地枯黄的梧桐叶,情景萧瑟,突出了这深秋之晨的冷森。   我的目光由天上落到地下 

。   昨天还那么暖和,今天却已冷得连树叶都已受不住,气候的变化实在惊人。 

  莫非上天也在为下一刻将发生的事悲伤? 

  我把目光重新放到对面,白色长裙已到了街心,继续奔向这边。 

  今天一定是她今年最后一次穿裙子了。 

  我哑然一笑,料不到脑中怎会突然生出这念头 

。   这世界上总是那么多“突然”,有喜也有悲,更有许多无奈。 

  忽地一声惊叫传来,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她因脚扭了一下而摔倒了。这本该发生的事终于发生,她的悲惨命运即将开始。 

  剧痛使她坐倒在地上,再站不起来。就在这一刻,一辆红色桑塔纳自街口冲了过来,摇摇晃晃地撞向街中的她,醉汉一般,就和它的主人一样。 

  等到她发觉时已迟了,一切应在这刻发生的事发生。 

  一声金属与肉体撞击的声音响过,白裙飞上了半空,然后落回地上,一蓬惊心动魄的艳红从半空中洒落,车上、叶上、地上、白裙上,到处都是,在森冷的阳光下诡丽非常。 

  桑塔纳一刻不停地摇晃着斜斜冲出街道,撞到离我所立的阴暗角落不远的树上,然后停了下来,再无动静。 

  再然后,我拉了拉风衣的领口,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倏地奔向她,在附近的人来得及惊觉发生的一切前将她从血泊中抱起,闪没入了街旁小巷。 

  我拉上窗帘,将所有阳光挡在外面,这间租来的屋子立即陷入黑暗与阴冷之中 

。   若让阳光照在她的尸体上,会使她加速腐烂,那不是我所希望的。 

  打开电灯,我脱下风衣扔到一旁,走到床前俯视着她。 

  临死前的痛苦表情还留在她脸上,惊惧而狰狞,与她平时美丽而平静的面容截然不同。 

  默然片刻,我俯下身子开始脱她的衣衫。 

  血液早已凝成黑红的血块,这令我无比厌恶的东西使我颇费了一番手脚才完成工作。不过因粘得太紧的缘故,她的皮肤又被我扯坏了一些。 

  她一丝不剩的躯体展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她的右半边身体整个地被巨大的冲撞力弄得血肉变形,骨骼移位,臂骨横插入了胸口右侧,半边**更生生地被撕裂,样子足可将任何人吓得魂魄出窍。 当然,这只是针对“人”来说,对于我,正如任何美丽的东西都不能吸引我一样,任何恐怖的东西也不能让我感到害怕。 

  无论是“美丽”或是“恐怖”,都不会出现在饱尝黑暗的吸血鬼的情绪中,尤其是像我这样优秀杰出的吸血鬼。 

  我捧起她的头,将我冰冷的唇贴在她同样冰冷的唇上,然后吐出一口气,送入她嘴里——这方法只能让她的头回复一会儿的生命,但已足够让我进行实验。 

  轻轻放下她的头后,我慢慢走到屋角的真皮沙发坐下,静静地观察她。 

  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她的头终于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无意识地四望,倏地惊叫起来,惊恐异常,目光正定在自己的身体上。 

  我缓缓闭上眼睛,等待她惊叫结束。这地方远离市区,属于这城市的贫民窟地带,似她这种尖叫时常会有,故不虞会有人注意。 

  事实上,她并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她的神经系统早已瘫痪,只视、听、声三觉“活”了过来。现在她害怕、尖叫,只是出于视觉上和习惯性产生的恐怖,并非出自疼痛。 

  凄惨惊恐至极的声音在空间中回旋数周后,终静下来。 



1楼2006-08-10 13:59回复

      我睁开眼,看着她惊恐欲绝的脸容,淡淡地道:“喜欢死亡和恐惧的滋味吗?” 

      她骇然望过来,又是一声惊呼:“是…是…是您吗?吴……吴老师?” 

      我用长长的指甲轻轻地在沙发扶手上来回划着,平静至没有语调变化的声音慢慢道:“若你说的是我现在向人类展示的身分,我想我是的。” 

      她的声音颤抖着:“老师,您…您…说…说什么?我…我…我听…听不懂…   …“   

     我以不变的语调打断她的话,目光垂到我的手上,缓缓道:“你不用理会这些,”我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死人是不用理会这些的。” 

      她张大了口,却未发出声音,眼与脸的惊恐程度倍增。 

      我看着手,续道:“记起你之前的事了么?我想你该知道自己已死了。死亡的滋味是否好受?” 

      她的鼻与口一齐急剧地呼吸起来,显示出她的恐惧。   我停住手,目光缓缓地上移,落在她的眼中,然后慢慢站起身,走到床前,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和半边未坏的身体,梦呓般说着话:“这本来是一个多么美丽动人的身体,青春,成熟,娇嫩,诱人。记得么?它曾经是你的,让你享受到常人无法享受到的关怀、爱慕、幸福、快乐,让你无论在何处都成为人们目光的焦点,成为万人瞩目的中心。所有的光环和花朵都因你而生,为你而现,一切的赞美和荣耀都围绕在你周围。无人不喜欢你,疼爱你,因为你是天之骄女,拥有美丽与智慧。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多么美妙的形容!它们本就是为你准备的。可是现在——”我的手倏地横移,一把抓住她刺入胸部的臂骨,声音变得阴寒而急迫,“一切的一切将离你而去,只因为你已死去,只因为你的骄傲的身体变成了只有老鼠才理睬的烂肉!你最亲爱的父母将悲痛欲绝,而最亲近的好友将痛哭哀泣!还有你最亲密的男人,你的高材生男友,秦明源,想想吧!他会怎样?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变成了这样!”手猛地一拉,臂骨立时从血肉中被扯了出来,却没有血液随之喷出,因为她的血早已凝固。 

      其实这番话大可省去,我甚至连和她说话都不必,不须经过她的同意便可进行实验。但那势必会给我的心理带来不必要的障碍,因为这关乎我的原则——我不愿意强迫别人。 

      我不得不承认,这番话是在引诱她,要她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给我。 

      轻轻一挥手,臂骨被扔到她脸旁,她吓得一声惊叫,紧紧闭上眼不敢去看,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变了形。我知她还想转开头,但却办不到,单靠头部的肌肉她是无法完成这动作的。 

      我走到墙边,将早准备好的画架推到床边,上面有两张扩大的照片。一张是她身着长裙翩翩起舞的样子,另一张则是她近乎完美的裸体照片——对我来说,要拍这两张照片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它们存在的意义要比使它们产生的过程重要得多。这两张我精心选拍的照片应可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睁开眼睛。”我命令道。 

      不可否认,我的声音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她一震睁开眼睛,目光落到照片,脸颊竟红了。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想不到她的羞怯还未因身受的剧变消失,不过却更利于我引诱她。 

      我用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照片,眼睛却看着她,淡淡地道:“你很幸运,有别人永不会有的机会,因为遇见了我。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生或死,美丽的身体或腐烂的尸首,至亲好友的悲伤或是永久的快乐——”我停止抚摸,指甲放在她的照片中的咽喉处,“现在,给我你的选择。” 

      她永远不会懂得我的话中的真正涵意。“至亲好友的悲伤或是永久的快乐” 

      ,她不会懂得哪种选择得到哪种结果。 

      她惊异地望着我,我向她张开了口,露出最能表明我身份的獠牙。 

      这一刹那,她的表情变得很怪,由惊惧变成犹豫,随后又突然变为平静——她是个有智慧的女孩,否则我也不会选她作我第一个实验品,这样好的实验品委实难找。 

      沉默片刻,她忽然问:“阿媛是……是您杀的吗?” 
    


    2楼2006-08-10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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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1 00: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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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媛是她的同学兼好友,意外死亡,死时浑身血液少了一半,颈、腕的动脉处均有咬过的痕迹,典型的吸血鬼杀人手法。当然抓不到凶手,凶手早在阳光下化作灰烬——我干的,因为我不容许任何吸血鬼在我的地盘惹事。 

        在吸血一族中,没有人可比得上我,因为我是唯一能在阳光下存活的——当然,若她答应了我,且实验成功的话,将有第二个。 

        我慢慢走到床边,单足跪下,平静地道:“我不杀人。” 

        她惊讶地看着我,想说什么却没说,又垂下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忽一咬牙,决然道:“我选择生!” 

        我缓缓站起来,轻轻叹了口气。 

        她的心意怎瞒得过我这已拥有透视未来的能力的吸血鬼?但我不在乎,只要她是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实验品就可以了。   下一刻,我将开始实验,然后一切将改变。    

        吸血鬼是奇特的物体。 

        它拥有与人类同等的形体,五脏六腑、毛发血液、骨肉皮肤,无一不备。 

        唯一的不同是:它,没有人类最基本的生命特征——新陈代谢 

      。   人体是个庞大的细胞结合体,数以千亿计的细胞在水环境中和酶的作用下以惊人的速度进行着不断的化学反应,重复着吸入物质、积累能量和排出废物、释放能量的过程,从而使自己时刻保持在“活”的状态。这就是人类以及所有生命的最基本特征——新陈代谢。 

        而吸血鬼则不同。同样的细胞结合体,却没有同样的化学反应,也没有物质和能量的转化。数目惊人的细胞,都处在一种完全“静止”的状态下。从人类的观念来说,这种“静止”可视为“无生命”的一种。   

       但这种“静止”又与寻常的细胞死亡不同。寻常的细胞死亡后会失去保存物质和能量的能力,就若被炸毁的库房,再不能储存东西,以前储存的东西也被炸得荡然无存;而这种“静止”的细胞却像封死了的库房,同样不能再储存或取出东西,但却能保存着在“静止”前已保存了的东西。这也是吸血鬼不会生长和衰老的根本原因。 

        初为吸血鬼时我还不懂得这道理,直到近二百年间人类科学飞速发展,我在不断的学习和探索中才明白过来。可是直到现在,我也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只是隐隐约约感到这种细胞“静止”和吸血鬼独有的精神异力有关。 

        我是渴求知识的,因为在我存在的一千四百余年中只有它能如此长久地伴着我,为我略解寂寞和痛苦。也因为如此,在这千多年的时光中我所选择的行业大半都与知识有关,例如现在我就是市一中的语文教师。 

        对知识的欲望促使我尽力去开发关于吸血鬼的一切,不惧阳光和透视未来便是我从开发中得来的骄人成果,它们都是我通过吸血鬼所有的超越常人千百倍的精神异力改造自身的能量结构而成的。 

        在这世界上,生命是最高贵的。这是我经过上千年的观察和研究得出的结论。 

        我立誓要进化成为生命。 

        没有任何生命能了解作为一个非生命却有思想的物体是多么痛苦的事。   

       那包括了孤独、苦闷和万分的无奈。 

        这是我想进化成为生命的原因之一。   

       不惧阳光使我能如人般在白天活动,然而却不能使我进化成生命,那还需要花千年甚或万年的时间来研究和开发。现在,我只是刚开始了第一步。   

       任何一个吸血鬼的形成都必须经过“死”的过程。在这世界上,生命的存在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牢不可破的枷锁,紧锁住人类的精神力量。换言之,若要开发出人类庞大无匹的精神力量,首先必须结束生命。 

        然而即便是成为吸血鬼,所拥有的精神力量也还是非常有限,不过是人类精神宝库中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丁点儿而已。若要完全开发出人类自身的精神力量,必须回复到生命的状态。 

        因为精神力量的存在在这世界上必须依托于物质。   精神力量与生命物质相结合所释放出的能量是非常巨大的,一般的生命物质根本不能承受住释放这能量时产生的冲击。这就注定了必须有一个过渡阶段,先释放出一小部分能量,再利用这小部分能量改进物质结构,使它能承受巨大能量的冲击,为完全释放精神力量打下基础。 
      


      3楼2006-08-10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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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过渡阶段便是“死亡”。 

          然后才能“生”。   

         那并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只是我通过上千年的观察、比较及实验得出来的一种感悟,知道必是如此。 

          这是我想进化成为生命的原因之二。 

          仅这两条已够了。 

          吸血鬼所经历的“死”并非完全死亡,唯有利用生命的最后一缕气息才能保持所有细胞的完整。死人不能成为吸血鬼,便是因为它的细胞已完全毁坏。   我的实验便是使一个细胞已死的人“复活”,成为吸血鬼。 

          只要我能成功,向生命进化的计划便完成了第一步。 

          她是我用透视未来的能力搜寻到的绝佳的实验品。   

         我静静地站在床边,轻轻抬腕,然后用另一只手的指甲在动脉处慢慢划过,暗红的血液立时浸了出来,随即聚为一滴,自腕部滴下,落在她损坏的皮肉上。 

          她的骨胳早被我归位,剩下的唯一事情就是恢复血肉。   

         血液一滴接一滴地滴下,被血覆盖的部分在她惊异的目光中奇迹般迅速地恢复了平时的正常状态,皮肤缎子般光滑。   我故意让她看着我完成这一切,旨在使她相信我的能力。 

          当所有都恢复正常后,我把腕部的伤口凑到她的唇边,血液流入她的嘴中。初时她还一脸的厌恶,但片刻之后已开始用力吮吸我的血,眼中闪出渴望和贪婪的光芒。 

          我感觉着自己的力量随着血液一点一点流入她的体内,与她的身体结合在一起,她原有的、已凝固的血迅速地被我的血液包围、消解。   

         然后是心脏,是肺,是脾,是肝,直到脑,直到每一部分。 

          一股惊喜混杂着嫉妒、愤怒的情绪在以中升起。 

          她是幸运的,能够选择;她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这是她选择的。若我当初也有选择的机会,我发誓决不选择这条路。 

          为什么她有选择而我没有?    

        “这世界本就没有什么是公平的,”我对自己一笑,“只有靠自己来改变它。”   

         她忽地停止吮吸,发出一声原始的兽性低吼,猛地一翻滚落下床,痛苦地吼叫着拼命挤压地板,十指“吱吱”地用力而缓慢地划过冰冷坚硬的地面。   

         我立在一边,看着手上的伤口在意志控制下迅速愈合后,目光转向她,心中竟有一丝紧张。   

         这是我第一次在死人身上作实验,第一次将死人变成吸血鬼。这是从没有吸血鬼能办到的,我热切地渴望能成功。 

          只要她能过这一关,这将使吸血鬼的世界掀开新的一页。 

          吼声持续了半刻钟,终止息下来。我看着她赤裸的背部上的血块逐渐消失,长长地松了口气,狂喜淹没了我。   

         终于成功了!虽然我一直坚信能成功,但到了真的成功的一刻,还是不由自主地生出解决问题后的轻松感觉。 

          随着轻松来的是阵阵疲乏。我为了这实验花了太多心血,先费尽全力透视了未来,然后失去大量血液这吸血鬼最宝贵的东西,虚脱的感觉升起在心中。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般颓然走到冰箱前,拉开门取出一个密封的瓶子,然后坐到了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拧开瓶盖,迅速吸了一大口瓶中的液体,再小心翼翼地拧上盖子,闭上双目捧着瓶子惬意地靠在沙发背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能量随着入体的液体产生,我再次生出新生的感觉,就像以前一样。 

          我不能一口将它喝尽,要在人体以外寻找有活力的血液而不被人发觉是很难的事情,我必须珍惜到手的每一滴,慢慢享用。 

          两只手忽抓住我的膝盖,我一睁眼,便看到她正爬在我身前,眼中射出渴望的光,怯怯地看着我低低地道:“我……我要……” 

          我漠然看了她一眼,拧开了盖子,将瓶口送到她脸前。她一下扑上来,死命地双手抓着瓶子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吸得如此之猛,以致鲜红的血顺着她的脸流了许多出来,弄得地上身上到处都是。   

         我松开了手,没有喝止她。毕竟她刚成为吸血鬼,经验还不足,这可以慢慢培养。 

          直到瓶中的血液喝尽,她还意犹未尽,扔掉瓶子想去舔地上的血。我猛地坐起来,一抓掐住她的喉咙厉声道:“你想变成冻尸是不是!”手臂一挥,她已被我扔到三米外的床上,像只受惊的小猫惊恐地缩成一团望着我。   

         我站起来,立时吓得她往床内侧缩了缩。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冷冷道:“记住!不准吸死血,那对于吸血鬼正如砒霜对于人类,会把你的血液冻结。” 

          她惊恐地望着我,不敢答话。 

          我心中一软,转身走向门口,拉开门停住动作背向她道:“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回来。”然后闪身出门。 

          为了她,今次我只好破回例杀生了。 

          我用长长的指甲在刚抓来的鸡脖子上划破一个口子,然后把鸡扔到她面前。 

          她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就抓起扑腾着的鸡,猛咬在血口上,用力地吸了起来,像刚出生的婴儿吸奶一样用力。   

         我坐到床边,怜爱地轻抚着她的长发,温柔地道:“吸血只能在生物心脏停止前完成,否则血液一旦凝固变成死血会产生一种对吸血鬼致命的物质。像刚才那种保存在保鲜瓶中的血,不能在空气中暴露过久,那样血细胞会死去而使血液变成死血,吸了同样致命。还有很多规矩,不用担心,我会教你的。” 

        3721 的个人签名-_▁▂▃__    ﹋  
          __▁▂▁___ 〉 ●  很想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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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起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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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06-08-10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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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极有涵养地微微一笑:“我曾经当过兵,副校应该知道,履历表上写得很清楚。这种潜伏是我以前的例行功课,并没有什么。至于我没报警,则是为了叶同学着想。她还是学生,有很好的前途,这种事传出去,定会对她的名节有影响,对我们学校的名誉也很不利。”   我虽没有说得很清楚,但在场每一个人都明白了我的意思。叶家只是中产阶级,这就排除了歹徒意图勒索的可能;而叶然却是校内明里暗里仅认的校花,又是上一届市办选美活动的桂冠得主,容貌便可说明歹徒的动机和目的。若有人知道她被动持过,即便她未受过伤害,也会使她的名声败毁。   世界上最厉害的不是武器,而是人言——这道理谁都懂。   十一点十五分,会议结束,叶然父母和学校都同意不报警。   叶母想带女儿回家多休息一下,叶然却坚持要上课。叶母只得同意,同叶父自己回家。   没有人怀疑叶然,她是好学生,这么做自是自然已极之事。   只有我才知道,她是在害怕,怕自己做出什么伤害父母的事。   譬如说,吸血,杀人——她现在对于血液的抵抗力就像吸毒者对于白粉那样薄弱。   她需要有谁帮她,这人选就是我——她的第二个父亲。   叶父离开前很有礼地请我上他们家吃顿饭,以谢我救叶然的大恩。我知他其实是想让我这个当过兵的保护他女儿回家,何况我的身体根本对除血液外的食品排斥,于是谢绝了他。   学校拔有一间宿舍给我,我把它作为办公的地方,而住在校外。离开会议室后我径直回到宿舍,她跟在我身后。   我打开门,在窗前的书桌前坐了下来,桌上是一本摊开的精装古典文学名著《红楼梦》。   叶然低着头站在我椅后,不言不语。   我轻轻拂去书上的灰尘,淡淡道:“不用担你的食物,我会给你准备的。记住!不要伤人,也不要太过冷漠,你还是你,以前那个叶然。去上课吧!”   她“嗯”了一声,没有动。   我微微侧过头,古井不波地道:“怎么还不走?”   叶然慢慢走到我身侧,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老师……我……害怕……”   我重新把目光放到书上,淡淡地道:“怕什么?”   她垂着头低声道:“我……好怕自己会伤到别人……”   我轻叹一口气,坐直身体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眼睛望向窗外远处,伤感地道:“一千四百年前我刚刚由人转变为吸血鬼时,也曾像你一样怕过。我向别人求助,却没有能帮我,一直过了许久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有很多事是不能靠别人的,只能靠自己来完成。从那以后我就拼命抑制自己,强迫自己不去伤人,一点一点地积累自持力,只以动物的血度日,大至狮虎、小至老鼠、冷至蛇蛙我都吸过。最后,我终于能控制自己的欲望。”我再叹口气,目光又重回到书上,“记住:你只有靠自己,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叶然沉默片刻,忽然说话:“谢谢老师。”   她是个很聪明的少女,我想。她轻易地领悟到我的意思。   或许,她将来会成为比我更杰出的吸血鬼。   当她静静地离开时,我的心神已回到了书上。          这城市共有高等中学六所,计有语文教师七十三位,市一中占了十六位,我是十六分之一。   无可比拟的十六分之一。   没有敢在我面前自夸学识渊博。在我存在的一千四百多年中,我有一半的时间是靠学习来打发的,也就是七百余年。中国的教育制度可说是跟我一起发展的,从只有有钱人才能请西席,到官府的官塾、太学,再到平民的私塾,再到近代的学堂,直到现在的党校。在各种各样的学习形式或团体中,我都做过学生和教师,当然,每次我都是不同的身分。   我有聪明才智,也有常人十世也难学到的知识经验——这使我成为同行中的佼佼者。   我所教的三个班的语文成绩是全市其余班级望尘莫及的。有人向我求教,我毫无保留地把我的教学方法告诉了他们,然后他们便自叹没有我的才智聪明带着佩服离去,最终没有结果——我的方法不是他们所能学到的。


          7楼2006-08-10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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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冷笑着打断我的话:“对不起?你以为你所带给我的一切只一句道歉就完了么?你以为我还是像以前那样无知至可被你几句甜言蜜语就忘掉了一切么?” 
              她的声音忽变得轻柔而幽怨,“我那么爱你,甘愿为你付出一切。为了你,我与父母反目,与兄妹离别,被世人唾骂,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有你我便满足,可是,”她忽发狂般嘶声叫起来,“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永远不能见光的不死怪物,让我眼睁睁看着父母兄妹至亲好友一个个死去,让我去忍受失去亲人的痛苦!这也罢了,我只求与你永远在一起,就像你对我说的那样,长相厮守,永不分离。你完成了你的诺言吗?你所做的只是欺骗我的心!” 
              我静静地听着她说话,心里一阵疼痛,却没有分辩。 
              误会已形成多年,已没法解释清楚。 
              待她停顿,我才淡淡地道:“你想怎么样?”心中无半分怒火。 
              她狠狠盯着我,还没说话,郭其仁微笑着站到她旁边缓缓道:“简单得很,只要你自我毁灭便可以了。” 
              我冷冷一哼,目中寒光一闪:“吸血家族的事,怎到你来插嘴?滚开!” 
              他没有动怒,依然微笑道:“果然不愧为最优秀的吸血鬼!我已经用吸血鬼的血清把自己改造过,想不到还是瞒不过你。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你是怎样知道我不是纯种吸血鬼的?” 
              我冷冷道:“你身上的药味浓得大象都可熏死一头。”其实夹杂在他身上的异味只有极淡的一丝,若非我正全神戒备,且现在是夜间杂味较少,我未必辨得出他的气味与常吸血鬼的不同。 
              郭其仁欣然道:“不错,我确不是真正的吸血鬼。让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个生化学家,专研人体基因变异与进化。三十三年前我把研究成果注射到自己身上,后来又得到这位玉芙蓉小姐的全力赞助,使我得以破悉吸血鬼的基因密码。现在你看到的我,确切地说已不是人或吸血鬼,而是两者的合成,拥有人类的生命智慧与吸血鬼的精神力量。” 
              他眼中散发出得意骄傲的光芒:“我是这世上最伟大的生物!” 
              我声色不动:“你以为你胜得过我?” 
              他恢复平静微笑道:“不可否认你是吸血鬼中的天才,以个体论没有吸血鬼可比得上你——不过,那只是在吸血鬼中,并不包括我。只要你拒绝自毁,我马上可证明给你看。” 
              “试试看……” 
              我话尚未说完,蓦地迎面一物撞来,我刚看清是郭其仁的身体时,已被他撞得飞跌向后,“砰”地撞在地下室与上层相通的台阶上,又滚到地上。所幸手中的铁桶虽被撞得变了形,却没有弄坏。 
              我勉强爬起来,还没站稳,脖子上忽地一紧,一只大手就住了它。接着身子忽然凌空,片刻后我被抵在了墙上,他只用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轻蔑地冷笑一声:“不堪一击!” 
              我费力地一笑,挤出几个字:“你……去死吧!”左手倏地上抓,紧抓住他的右手时右手拇指将铁桶盖子弹飞,汽油的气味立时将整个地下室占据。 
              郭其仁神色“唰”地由惨白变为死灰,惊疑地望向我右手上的小铁桶,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我手一挥,桶中的液体已洒向他。他低吼一声想松手闪开,但我怎会让他逃脱?左手全力抓着他的手腕,任凭自己被他惊人的力道拖得东倒西歪。等到铁桶被我扔了时,我与他都已浑身沾满汽油。 
              他喘着粗气停了下来,终于放弃挣脱我掌握的念头,恶狠狠地盯着我。我同样喘着粗气却从容不迫地取出打火机,嘲讽地一笑道:“你的失败,就在于你高估了自己,而小瞧了对手。永远不要大意——这是我给你的忠告,不过你永远都用不着这句话了!” 
              “的”地一声响,火苗自气嘴飘起。我慢慢把火凑向他。 
              郭其仁突然狂吼一声,另一只手猛地打向我手腕,想把打火机打掉。我手腕一低,他的手刚好打在火苗上,“蓬”地一声,他的整只手掌立时被火焰吞噬。 
              火舌舔到我的前一刻,我已扔开了他的手,烈火眨眼间包围了他。 
            


            11楼2006-08-10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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