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花儿爷崩了……= =
念
瞎子死了。
这是吴邪和张起灵下斗归来之后带给解雨臣的“见面礼”。同时还有一副残破并沾染着暗红色血迹的墨镜。解雨臣接过墨镜,放在手心呆呆的看着。
小花你……算了,我们不打扰了。小花你保重。吴邪说完,便拉着张起灵离开。临出门前,张起灵回头丢下一句话。
你好自为之。
重重的关门声惊醒了解雨臣。他握紧墨镜,任由尖锐的棱角扎破手心。他跌坐在地,缓缓地把自己缩成一个团,无声地颤卝抖着。
瞎子,你真的生气了么?
你真的……不回来了么?
之后的日子,解雨臣比以前更不要命的过。他把最爱的粉红手卝机换成了黑色的同款,在家里向阳的窗台上摆了一盆盛开的洛丽玛丝玫瑰。在花叶的阴影下,一副破破烂烂的墨镜和一部再也没有响过的粉红色手卝机静静地躺在那里。
有的时候他会揣着那副墨镜到戏园子包场,选上最好的座位将墨镜摆上,自己则到后卝台描眉画唇,换上戏服唱上一曲。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会在窗台前摆上张椅子坐着,看着那玫瑰那墨镜那手卝机,然后静静的流泪。
吴邪和张起灵到北卝京玩的时候去看过解雨臣,回想起见到解雨臣的时候吴邪到现在都感到一阵恐惧。那时解雨臣正在打理那盆玫瑰,站在逆反光影里的消瘦的他似乎眨眼间就会消失不见。
之后过了一年。当解雨臣接到吴邪的电卝话时,对方的语气甚是严肃。这通电卝话一共就讲了两句,手卝机就落了地。
小花,你先做好准备。
瞎子还活着,在XX县医院……
解雨臣撇开了手边所有的事情赶到了那医院。地方很偏僻,可以算得上是穷乡僻壤。医院里用的药大多数都是当地山野间的草药,西药并不是很多。那里民风淳朴,就算是像黑眼镜这样身份不明但身受重伤的人,也会医治。解雨臣气喘吁吁的推开病房门无视其他病人和护卝士投来的责怪与疑惑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看着靠窗病床卝上躺着的人。他走过去,伸出颤卝抖的手轻轻卝触抚卝着那人的脸庞。旁边的护卝士告诉他,一年以前这个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被乡民送来,救是救活了却成了植物人。
瞎子……瞎子你还活着……太好了……
瞎子我知道我误会了,我再也不会提分手了再也不会了,求求你别再睡了,求求你……
瞎子我答应你的求婚,西装婚纱凤冠霞帔你喜欢哪样我都依你……
解雨臣跪在床边抓着黑眼镜的手呢喃着,完全无视身边人诧异的目光。办妥了出院手续联卝系了解家的伙计后,解雨臣坐在病床边,把黑眼镜的头挪到自己腿上枕好,仔细的梳理着他长(zhǎng)长的黑发。不久之后,解家的伙计就来了。离开前,解雨臣带着淡淡地微笑向负责黑眼镜的护卝士道了声谢。
很多年以后,到了解雨臣和黑眼镜结婚的日子。两人只请了吴邪等人,包下那戏园子作场。那日黑眼镜穿着大红新郎服,解雨臣身着凤冠霞帔。黑眼镜仍会时不时的吃吃解雨臣的豆腐,挨上几个没什么力道的拳头。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没心没肺,却是溢满了幸福。吴邪倚在自家闷油瓶子身上看着解雨臣被黑眼镜气的自己掀了盖头,轻轻笑了笑。
他知道,自己这发小,终还是要幸福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