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山东工商学院大二的学生,放暑假了,舍友们都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家,我也兴奋地打电话告诉爸爸我要回家的消息,可爸爸说他因有要事要去一趟外地,让我到姑姑家住几天。虽然在姑姑家生活得很愉快,但我还是想回自己的家,因为那里才有爱我的爸爸妈妈和可爱的小弟弟。我经常打电话说要回家,但都被爸爸以各种理由拒绝。想家的心,牵动着我的每根神经,那天我实在忍不住了,便拖着行李一个人回家了。
推门的一瞬间,我吓傻了,我的心揪了起来,差点昏厥。那一瞬间,我不想哭却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那一瞬间,我痛恨却肆无忌惮地苦笑;那一瞬间,我无助却不得不勇敢面对;那一瞬间,我知道自己开始真正长大。也就是那一瞬间,让我开始饱受有家不能回的煎熬和痛苦。
我终于明白爸爸为什么一直不允许我回家。是父爱的伟大,是一个强烈要保护我的心。一片狼藉的院子,破碎的门窗,被砸扁了的锅盖,被砸碎了的锅,一地的碎玻璃,满墙的血迹,空荡荡的屋子。愣在那里的我,浑身发凉。我的家怎么成了这样子?发生了什么?爸妈呢……这些疑问一股脑的冲到我的脑子里,我不想哭,但眼泪流满了我的面颊,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慢慢缓过神来的我,擦干眼泪,想到去奶奶家看看。
在奶奶家,我看到了爸妈和弟弟。他们对我的突然出现很傻眼,空气凝固了两秒钟后,妈妈嘘寒问暖,要做饭给我吃,我没有拒绝妈妈的好意。饭桌上,我问爸妈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妈妈哽咽着讲起了这段让他们心惊胆颤、悲愤凄惨的经历。
6月10日那天,天下小雨,熟了的樱桃在这种天气里最容易裂口,卖不上价钱,为了减少经济损失,爸妈就冒雨摘樱桃,连午饭也没顾上吃。晚上爸爸因为帮村中邻居卖过猪人家请客,就没回家吃饭。累了一天,又让雨淋了,妈妈感到浑身不适,头昏恶心,就早早(大约20点)带着弟弟睡觉了。就在妈妈熟睡的时候,感觉有人上了炕,妈妈以为是爸爸喝完酒回来了,就没十分注意,还没完全清醒的妈妈感觉有人爬到自己身上,妈妈意识到这不是爸爸的气息,睁开眼一看,惊吓一叫,那人的确不是爸爸,是我们村的村支部书记王云海。这时王云海知道自己被妈妈认出来了,他便威胁妈妈:“闭上嘴,不要叫,否则我就弄死你身边的儿子。”当时妈妈吓坏了,就奋力抵抗,用力往下推,用脚踢。他这人一看妈妈这样反抗他难于下手就恐吓妈妈说,“我既然能控制一个村的人,不信还治不了你一个女人,你也知道我儿子是黑社会的大哥,我黑白道上都有人,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妈妈挣扎着说:“云波(爸爸)去喝酒,一会儿就回来。”王云海自信满满地说:“我也去那家喝酒了,你丈夫不会马上回来,他去樱桃地看樱桃去了。”妈妈吓哭了,想起他以前用手打他自己的妈妈,用脚踢,用皮带抽,真是丧心病狂。尽管妈妈奋力抵抗,但是一个女人怎么能反抗过一个大男人呢,挣扎了十几分钟,妈妈体力透支就瘫软在炕上,在昏迷中遭到禽兽不如村支书王云海的摧残侮辱,他的目的达到了。这时候有人送爸爸回来了,爸爸一看屋内没开灯,就和来人在院子里说了一会话。流氓书记听到有人和爸爸在院子里说话,就用要杀死我弟弟来胁迫妈妈对爸爸说叫来人走。妈妈有点恐惧了,毕竟一个是村书记,一个是黑道上的混混,是普通农民惹不起的,妈妈就打发陪爸爸回来的那个人先回家了。妈妈的害怕是有根据的,曾经村里有人和他起了冲突,他便叫他儿子领人回来把人家揍一顿。再加上这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妈妈想就静悄悄的结束吧,继续平静的生活。但没想到,王云海走到厨房锅灶口时,和爸爸相遇,他居然给了爸爸一捶,妈妈见状便上前阻止,这个冷血的人又转过身给了妈妈一拳,直接打在眼上,这么折腾妈妈,妈妈当场就晕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被村民拉开后,他又打了电话给他那混蛋儿子王新耀(黑社会的大哥),他儿子带了三个小弟,拿着长刀冲进院子。现场有位村民看到爸爸被打的头上全是血,就上前拉仗,结果被其中一个小混混用刀把脖子割破了,他儿子又给了人家一拳,把他打昏在地。村里人见状,都惶恐遭及连累,纷纷散去。这时流氓书记等人更加疯狂的打爸爸,把爸爸打倒在地,这时王云海就趾高气扬地用手指着爸爸的脸恶狠狠的问满身血迹的爸爸:“你服不服?不服就让他们砍了你!”深爱妈妈的爸爸说,“你打死我,我也不服。”王云海就让这些小混混继续打!可怜的爸爸躺在血泊中,牙齿打掉了数颗,爸爸晕倒在地。他看爸爸快不行了,就命令小混混:“把他家给我砸了!”这群人,又是一通乱砸。锅碗瓢盆,家具全被砸了!我那八岁的小弟弟吓得直哭,浑身发抖,好几天精神恍惚,睡着觉就做恶梦,经常被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