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酱,我......}神乐的背上绽开了血花。
{银桑......}新八突然开始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艳的血红。
{新八!神乐!新八!神乐!}银时恐慌地伸出手,哪一个都开始渐渐离他而去......还有......
{住手!}
“住手!”喘着气从梦中惊醒,银时刚想抬起身体,锐利的伤痛感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消毒水的味道,送到医院来了吗......
“你还是少动为妙。”从床旁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儿多串君,真选组都那么闲吗?”
“你们房东和两个女仆刚走,我正好被总悟推出来。”
“说谎也不看看对象,黑眼圈也出来了哦多串君。”
“总比你三天来一直睡着要好。”烦躁地摩挲了下手指,啧,眼前这个人还受着伤......
病房里寂静了一会儿,“神乐和新八......”
“总悟在陪那个中国娘,还有一个伤势还好,昨天被你们房东接回去了,”倚靠在墙壁上,“你断了两个肋骨,内脏大出血,腹部贯穿伤,差点就去见阎王了。”隔壁房里不时传来大打出手的声音。
“那是阿银身体比较好,他们的精神很好我也放心了,”闭上眼睛,“喂,快点回去吧。”
“哈,”深蓝灰的眼里有不满,“你闹什么别扭啊。”
“快点走就是了,没看到新八和神乐变成怎么样了吗,你是想......”
“我土方十四郎是那种人吗,你太小看我了吧,”声音里掺入了笑意,“就算我可以走,我会走吗?”
“切,耍酷了不起啊,JUMP里有很多耍酷~的角色不缺你一个哦。”
“嘟嘟。”土方的手机响了。
“十四,快点回来,有情况。”
“了解,”站起身,“给我好好养伤,我先走一步。”
“白痴。”银时看向窗外轻声道。
“笨蛋。”走出病房才将烟抽出来点上,土方注视着那片烟雾迷蒙轻声道。
(注:日语里,白痴和笨蛋的发音,都是BA GA)
“是吗,这个天然卷又惹到麻烦了。”登势婆婆抽了口烟,手边摆着掩饰让神乐带回来的信。
拜托你暂时照顾这两个烦人的小鬼,我还有事。 银时
“银时大人一定是为了保护新八大人和神乐大人。”机械女仆小玉看着坐在登势酒屋一角的两人。
“打扰了。”酒屋的门被“唰——”地拉开。
“不好意思今天休......是你们啊,”登势婆婆偏过头,将烟斗持在了手上,“那些小鬼在那边。”
“桂先生!”
“伊丽!”
桂走了过去,长发在身后回了个旋,迎向了略显疲累的新八和神乐:“那么银时那家伙还在医院?”
“天然卷一直上演越狱大江户医院版,目前被青光眼死命看守呢。”神乐咬着醋昆布道。
“真选组的土方十四郎吗......”桂思索了一下,伊丽莎白举起了牌子“那不是很好吗?”
“那个,桂先生,”新八犹豫了一下,“我,在昏迷的时候听到那个男人被银桑喊作‘松阳老师’......”
“怎么可能?!真的吗?!”桂显然受到了震动,脸色一变,“松阳老师,已经在,十多年前就......”
“大概吧,也许听错了也说不定......”
“但是,那个男人很强,如果我不是夜兔族的话,可能已经死了。”神乐难得深沉了一下。
桂还想说什么,被新八拦截:“最近,桂先生有什么关于江户的新消息吗?”
“只有宇宙海盗‘春雨’在江户出没......等等,”桂沉吟道,“我听到‘春雨’的消息不过两三天,银时就来找我,随后就出事了,还有那个‘松阳老师’......”
那个名字是他们攘夷三人的禁忌,走上攘夷之路是为了他的托付,现在前进的道路变得四分五裂也是由于对他的思念......高杉那家伙的确是在“春雨”里,不过他怎么可能会拿“松阳老师”来做出这种事......
伊丽莎白举起了“难得看见桂(‘假发’两字打了大叉再写上)思考得那么认真”的牌子。
“你们,尽可能不要出去,”桂抿住唇,“他们可能已经盯住这里了,要小心,毕竟你们出了事是能直接......”
“他们,难道是‘春雨’?!”新八握拳愤愤道。
“是的,恐怕是想对银时做些什么,所以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们威胁到他的筹码,”桂站了起来,将平常不常扎的长发用发绳束起来,就像在攘夷的时候的扮相,“那么。还有多少人和银时有关?他们都会成为筹码!”
银时那个家伙,普通人也好无关人也好总是为别人操心,轮到自己总是满不在乎。
“有很多,婆婆!”新八立刻冲到登势婆婆面前,“给我笔!”
“那个天然卷就是乱好心,谁的事都好,看见了就全部扛在肩上,都说过了,不要乱出手,这个BA GA,死鱼眼,自己已经是......”写着写着,眼泪就开始蓄积。
那样漫不经心,无意中却做出那么多感化人心的事情的银桑......
“银时大人,很危险吗?”小玉看向桂。
“银酱......”神乐一头扑进定春厚实的白毛里,“如果我再强一点就好了,如果银酱有什么的话......”
那么他们也就失去了光芒。银色的光芒。银时,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留在这里不肯再为攘夷而拔刀,所以你也,别辜负了那么多人的心,一定要,安全无事啊......
如果桂现在站在银时面前,他一定会想刚才的感伤什么都是浮云之类。
“死税金小偷,你跟我有仇吗?!”
“哈?敢给我偷溜出病房就切腹死!”
“你居然对病人这么说你的脑子里除了美乃滋就是美乃滋了吧?!”
“你这个红豆控也好不到哪里去!乖乖给我躺回床上!!”
“什么?床上?大白天做这些会被和谐打马赛克的事情还是和男人会伤了你那少得可怜的女性群体的心哦!”
“闭嘴卷毛,就算我想也分场合的好不好!”
“哈你果然对阿银有什么企图吧?老实招来说不定......噗!”枕头100%命中银时。
“你这家伙......噗!”枕头100%命中土方。
“病房里要保持安静!”果然医院里的护士长才是神。
“是。”两人立刻正襟危坐作乖巧状。
待鬼之护士长消失后,两人才缓了下来。
“那么,你快点回去吧,阿银就要睡了。”银时揉乱卷发,一撩被子翻身躺下。
“别给我乱跑,出去买包烟。”土方看过去了那么多天对方也没有找上门来,最近这个家伙也安分很多,烟瘾也犯了有不想在银时(受伤状态)面前抽,这两天每每用此借口外出满足每日(尼古丁)需求。
“知道了,快点去、”被子里探出只手挥了挥作不耐烦状。
床头不知被谁摆上的透明花瓶空留了半瓶清水荡漾。
其中的花被抓在银时手里,那是一个讯息。
红得妖艳的曼珠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