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入夜
陷空岛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好,星也亮了许多。
展昭漫步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抬头看着那点点星光,辉映着挂满小岛的灯火,倒映在水面上,倒颇有几分节日的喜庆。
他突然想起,似乎好多年,都没有好好过过春节了!这个“新年”似乎是第一次这么清闲,这么自在,并且是……与他在一起。
想到这儿,展昭到不觉得苏檀让人头疼了,她的这个稀奇古怪的想法,倒是颇有几分可爱。于是,他放慢脚步,回身拉住那不情不愿的白老鼠的手,紧紧地握了握,笑着对白玉堂道:“玉堂,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过新年吧?”
白玉堂听了便是一愣。
他与猫儿相视几年了?五六年总有了吧~
头两年里,两人争斗不休,春节自然也是各过各的,他回陷空岛,他的猫儿呢?少不得还要进宫护驾,保护大人吧?
再后来,两人心意相通,可这种身份又不可为外人道,少不得藏着掖着,有一年,五爷想陪猫儿过年,急急忙忙的从陷空岛赶到开封,可那猫儿却去了江浙一带查案。
接着便是襄阳之乱,两年的时间里,两人经历了多少悲欢、多少次生离死别,哪有时间去过年呢?可不是,今天,是他与猫儿,第一次这般悠闲的过节。
经历过那么多的悲欢,这般闲情来之不易,只有加倍的相爱,加倍的珍惜,才对得起自己!
回握住那双有些凉意的手,一把将人带到怀里搂住:“傻猫儿,从今以后,每个新年都有爷陪着你呢!”说罢,轻啄那人微红的脸颊,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轻轻地抚摸着那如水般柔顺的发。
远处,一簇烟花绽放,光焰四射,好不灿烂!
光火照应在如玉俊颜,暖暖的,带着笑意。
展白二人相携来到正厅,这里更是热闹非常。
院子里,有小厮在放烟火,这烟火都是韩二爷亲自做的花样,在别处可是看不到。各房的丫鬟仆妇加上苏檀带来的婢女站在一旁,说说笑笑。各家的孩子也在院子里开心的跑来跑去,真跟往年过年一个样。
“庄主,白五爷跟展爷来了!”那个名唤小碟儿的婢女眼尖,看到白玉堂便回屋禀告主子。
白玉堂看那小碟儿,模样俊秀,衣着华美,一副机灵的样子。他知道这是苏檀的一个喜好,她的丫鬟们不但相貌不凡,而且才华过人,再仗着苏家庄的财力物力,又把这些小婢打扮的美貌动人,有些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怕都比不上。
“你们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赏脸呢!”苏檀喜盈盈地迎到门口,将展白二人请到厅里。
“既然说是过年,我们怎么会不来呢?怎么也要讨个彩头!”白玉堂想到这是他与猫儿的第一个“春节”,也不觉得别扭了,感到满心欢喜。
卢夫人也格外高兴。与小师妹分别数年,虽说一直有书信往来,却也不比能时时刻刻见到的好。这次见面,卢夫人自然十分喜欢,所以,也就由着她那性子使劲的折腾。“既然人都到齐了,就都落座吧!檀儿忙了一天,也累坏了!”卢夫人招呼大家。
“师姐,先不忙!”苏檀说道,“咱们还没拜年呢!”
此话一出,徐三爷倒是先乐出声来。大家以为也就折腾着吃顿饭热闹热闹罢了,怎么还真当年节过啊?
苏檀也没因徐三爷的笑而尴尬,恭恭敬敬地来到卢氏夫妇面前盈盈一拜:“姐姐姐夫,新年新禧,万事如意!小妹这儿,给你们拜年了!”
“好好好!快起来!”卢夫人拉起苏檀,回身对卢方道:“当家的,红包!”
“诶!”卢大爷赶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包,递给苏檀。 苏檀边接边说道:“姐夫太客气了,还准备了红包,小妹怎么还意思收呢?呵呵呵呵!”说着,转身将红包放在了小箸儿手里拿着的托盘里,只见卢大爷的手似乎有点抖。
“小妹这儿还有两件礼物,想送给姐姐姐夫。”说罢,苏檀命人呈上一只精巧的匣子,打开后,里面竟摆着一套翡翠首饰,那翡翠晶莹剔透,翠绿可爱,明眼人一看 就知价格不菲。 “小妹觉得,只有翡翠才配得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