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多年前某位网友的帖子:
拉克美里的bell song非常难,无论从技术还是风格上都是这样。从音域上还是花腔技术应用上,都充分发挥了花腔女高音的特质,我们在注意高音的同时,不能忽视其实开始后不久有一个对花腔女高音来说很低的音,尤其是从最高音区迅速滑落下的,我们知道,很多花腔女高音是很难有胸声的,勉强不得,尤其是从这么高的音迅速到达这个低音,声音位置很难调整。对于这一句,是唱连还是唱断?我们听到,迪里拜尔、Miliza Korjus是把这个乐句断开来唱的,其实难度是降低了很多的,而卡拉斯在最高音没有唱长音,而是一个很短的经过音,在到达低音时,我们明显的听到她的低音下不来,这是因为在中音和低音的换声区,是女声特别是花腔女高音的一大难点(前两天贴的卡拉斯唱的Rossini的Armida-D’amore al dolce impero也是这样),萨瑟兰在这个句子上也是差在这个音上。(有的人认为萨瑟兰以前是练次女高音的,所以就理所应当的有很好的低音和中低音声区的换声,甚至认为她能去唱戏剧女高音,我认为这是误解,因为萨瑟兰当初练次女高音时,也许她有了很好的低音和中低音声区的换声,但那时她还唱不过c’’’,所以当她转变成一个花腔女高音后,高音达到了f’’’,那么她的整个声区都发生了移动和改变,所以众所周知的,我们能应用的声音就那么一段,关键是练好中间那一段,如果一味去练两头希望扩充音域,那么另一头甚至中间一段都会受损。
以上这个句子只是个例子,在这首曲子中,这样的矛盾可谓比比皆是,连音和断音,高音和低音都是很难协调好的,刚开始的几个连绵的长乐句,怎么样唱得又长又飘,又不重复,又要富有层次感,虚实相间,营造出意境,不是单纯的技巧问题。
在风格上,这是一首法国曲子,但故事又是发生在印度,又有点异国妩媚的别样情调,如何合理运用技术,实现风格可谓更难。法国曲子都讲求连音圆而不滑,节奏很严谨,所以连接时要实现真正的连音,不要滑音,我们听到萨瑟兰可能滑音多了些(其实现在人们对待法国大歌剧花腔咏叹调滑音使用上,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例如曹秀美唱的法国花腔咏叹调),萨瑟兰有一种“阿阿哦哦”过分的腔调,她的音质当然非常美,但离那种法国风格要求其实是有一点点距离的,在法国花腔女高音mado robin和Miliza Korjus的演唱中,我们可以明显的听到她俩的连音和萨瑟兰的是不一样的,但由于快速乐句难度太大,所以我觉得她俩似乎还可以减少些棱角,更好的做到“圆”,尤其是有着长笛一般音质和花腔技巧的Miliza Korjus,离法国式的连音有着不小的差距。在节奏方面,在适度发挥花腔技巧的同时,速度上要有伸缩,又不能破坏节奏,两段铃声响起时的花腔速度不要放得太慢,而且两段间要有变化;在音质音色方面、声音力度强弱虚实方面都有太多的讲究,例如格鲁巴洛娃,我们听她的夜后,知道她其实有音质很利的大嗓门,但在这首曲子里她成功的把自己的声音调整下来了,在吉尔达中她也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