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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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起我们的头发，苏音站起来，她背对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小鱼，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要坚持下去……我不放弃……这是我选择的爱情，我选择的路……我选择的人生……我不放弃……绝对不要……”

我相信呵，苏音……

我紧紧地和她拥抱，我想我们大概是一只鸟，没有安全感，所以不容易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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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时候我们雷打不动地去看琴姐。开学的时候，张君以大包小包地背着去学校旁边租的屋子，我一看见她的样子我就楞了。张君以把我抱住，轻声说：“小鱼。我搬到外面来了。再看到那个人我会发疯。他不敢说不。我还是瞒着我妈。” 

高二的事情混乱。因为路言也到这个学校读了。他来的第三天，就被评为班草。我想我眼光不错，盯上的都是高级别的。高孜廉呢，听说被一群花痴捧成级草。 

　　我下午去上课的时候，苏音的妈妈竟然来了。她看见我在，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知趣地离开，一个人赶去了教室。一直连上了3节课，苏音竟然都没来。我心里的确敲起了小鼓。 

　　自习课的时候，老班把我叫到办公室里面，心里马上就知道不好。果然，老班一进办公室就问我：“苏音，是不是在谈恋爱？” 

　　“她和谁谈啊？我俩一天形影不离的，她哪有时间啊？”我打掩护。 

　　“你别跟我贫嘴。都有人看见了。” 

　　“老师你可别说笑啊，谁不知道苏音是乖学生。你就算打死她也干不出那种事情的。” 

　　“成鱼。别仗着你爸是校长，校长的女儿说谎也有错的。”老班拔高了声调，那种轻视我的目光让我相当的不自在。 

　　“你跟我说说是谁看见了，他是左眼睛看见了，还是右眼睛看见了。你叫他来跟我说清楚。”我话还没说完，左脸上就挨了一巴掌。我很快听到一声怒吼，“苏音不要脸，你也跟着不要脸是不是？别仗着你爸是校长，要知道，没谁可以这样无法无天的。就是捅到你老爸那，你照样是错的。” 

　　挨完这一巴掌，我的左脸马上肿得老高，眼睛火辣辣地痛。我知道我不能哭，于是我咬紧牙关，楞是一滴眼泪没流。我笑着对自己说--我多勇敢啊，勇敢得跟一革命烈士一样。 

　　“我看你一天事情太多了是不是？你给我写份检讨。” 

　　我昂着头转身就走，那个时候我肯定走得很帅，就和电视剧里那骄傲的公主一样，抬起下巴，大踏步地往前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我看见苏音飞奔出教室，我一拉没把她拦住。我的火一下子就旺了，往讲台上那么一站，像维护小鸡的母鸡一样吼：“不管是谁惹了苏音,我肯定地告诉你,我们没完。” 

 

　　我带着苏音去找琴姐，我想现在没人能说动这丫头了，除了琴姐，她们是同样的人--为了梦想而奋不顾身。 

　　琴姐知道叶峻和苏音的事，看到我们这么晚来，虽然有些诧异，却也还是笑着点头，让成哥招呼我们。 

　　“我先出去了。”成哥站起身，帮琴姐把乱掉的头发理了理，又对我们说，“你们坐……要不要我带点消夜给你们？” 

　　苏音的眼神特空洞，跟丢了魂儿一样。我只能尴尬地代她回答：“不用了，我们坐一会就走。” 

　　琴姐一直看到成哥出去了，才转头问我们：“关于叶峻的？” 

　　“是……”我局促地点头。苏音还是一副呆样。我推了推她，她努力挤出一个笑问：“姐姐好些了吗？” 

　　琴姐不回答，她握住苏音的手，说：“苏音。有些时候我看见你，就像看见我自己一样。16岁，我遇上贤成的时候只有16岁。18岁我离家，所有的人都以为我疯了。我没疯，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一首歌是什么？天黑黑什么的？” 

　　“是孙燕姿的《天黑黑》，这样唱的……”我从故事中醒来，依稀记起歌词，便唱道，“天黑黑，要落雨……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想要的世界……爱总是让人哭，让人觉得不满足……好难过……” 

　　“这样啊……”琴姐闭了闭眼，像在回忆一样，“当年，我就是这样的心情离家。18岁之后，我开始和贤成在一起……我每天都很害怕，害怕哪天他就不再回来了……这样的结果是我们不停争吵……苏音。那种日子你想象不到……阳光离我们很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