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 格兰杰于9时左右因饮用剧毒乌头汁在寓所死亡,终年34岁。
这也许是自杀,意外也说不定。
但傲罗调查组几乎从看到尸体第一眼起就判定是谋杀。
她的胸前切开着十道纵横的血口,边缘的血迹已粘稠干结,最让人意外的是每一道切口里都夹着一颗樱桃大小的红玛瑙,被血液浸透的深红凝重。
没有人会在死前如此折磨自己。
众所周知,赫敏不是变态的人,她甚至都没有理由自杀。
夏日的夕阳第一次来的这么早,漫天黄灿灿的耀眼,往远看,却是一片涂抹不开的昏朦之色
“喂,你不能进去!这里死人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傲罗将面前的金发男子死死拦住。
“是我。”
“啊!德拉科,你呀!我还以为是谁没事的在这里溜达。”他拭了一下额角的汗珠“我们还想找你呢,你的嫌疑被解除了,多位证人作证你在案发时的确因酒醉被夫人搀到到书房休息了,不过他们谁也说不出来你在书房睡了多长时间。”
“那我还是有嫌疑。”他看了一眼腕表,5时43分
“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有怀疑你,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听说过去还是老同学呢。另外,她胸前的伤痕是用利刃划开的,手法还极不专业,伤口边缘模模糊糊,我想你还是愿意用魔杖吧。”
他的头轻轻偏侧过去,像是在掩饰眼角的泪花。
“现场处理了吗?”
“当然,明天她女儿就要回来了,可不能让她看见那种惨象,她会崩溃的。”
一声叹息在最后一点余晖下沉沉飘荡开来。
“这个凶手太狠毒了,赫敏那么好一个人,他怎么就能下这样的手,人家孤儿寡母的容易吗!等我抓住他……”
德拉科又看了一眼表,5时57分。
“哎,你的表换了。”
“那块摔坏了。还没修。”一滴泪珠滑落在表盘上。
“我看……”那个傲罗试探着问:“你还是回去吧,安定一下情绪在这里也是触景伤情,要不是工作,我说什么不愿意再来这里。”
“其实我也不愿意”他心里默默呻吟。
他离开了,但没有尽快的走,而是闪入周边一条小巷,投入的盯着腕表。
群鸟归巢,天际到处是翅膀纷乱的划痕,他感到自己的视网膜仿佛被割的淌了血。他的手不自觉的松了一下,好像要拂拭眼睛上本不存在的痛感,一颗红玛瑙从指缝间滑落,掉在尘土里,好像盛夏鲜艳欲滴的樱桃
6时18分,差不多可以走了。
他的步履急促的不可思议,风灌进他的胸腔,震荡的他心口微微发痛,脸上也泛出红晕来。
一幢洁白的宅邸隐隐出现,它也被染的金黄。
7时04分……
“不对呀,至少要两个小时才可以呀,二十分钟,无论如何说不通呀。”
他的手不自觉的探入口袋,这是他困惑时的习惯动作。
手指触摸到一块圆滑的金属,冰凉凉的。
拿出来,是一块表蒙破碎的腕表,表盘上十二枚小星星老老实实停在上一次走动的位置上。
他细细看了一会,脸上出现了顿悟的表情,发际的汗水凝固了。
原来如此……
一抹红光飞入眼角,侧身望去,太阳已滑落到地平线的最底端,红灿灿如鲜血涌动,直直向他飞坠过去,他猝不及防。砰然倒地。
扶住他的是一双轻巧的手,手的主人是一位目如深井的女子。她刚刚从那所庭院里走出来。
“这是怎么了,德拉科,你去了哪里,脸上这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