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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提著行李上坡时,山下问。
交迭的臂膀底下,眯著眼缝看著眼前那双纤细的腿在窄管裤里不时交叉著向前快步走去。
--怎麼问这个?…在中顿了顿。
--纯粹无聊问问。吸了吸鼻子。
--喔。金在中连发音音节都粘在一起。
没啊……后来他追上我,结果发现他认错人了。
--唉!…山下智久丢下行李袋和机场买的GUCCI墨镜提袋。--你这没义气的家伙,我很认真的在问啊。
--是你自己说你无聊随便问问的。
--啊金在中你…。对方佯装睁大了深邃的眼睛,当然了,压根没有生气。
--你…你应该要诚实点,好吗。
--我…你确定是我?
--对。
--我一直都很诚实啊。在中直指著自己。
--让我们来说说你有那里不诚实好吗。
--好啊。在中不服气地盯著老友的眼睛,--你说。
--明明就是自己想买才硬拉我去逛免税店,明明知道我在韩国有通告才能来,什麼连休……是因为想陪我,才向老板请假的吧。…还有你明明很想跟我说和那个维吉尼亚初恋重逢的故事却死不开口。山下匆匆补上这一句。
--……什麼啊这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想听吗!?…
金在中对著他摇了手指抿抿嘴唇,可爱的那种。
两人打闹著,躂躂的脚步声回荡在楼梯口。
金在中租赁的公寓空间不大,小客厅、卧房、卫浴,还有间备用储藏室被他拿来当自己的工作间了,整体动线还算流畅,外头很整齐,工作间里像蝗虫扫境;偶尔他会在客厅沙发上依偎抱枕到熟睡,茶几上也许有喝到一半的啤酒也许有影碟,客厅里养著两只金鱼和一只俄罗斯蓝猫。
落地窗外的连绵雨声浮浮沉沉。
在中从卧室拿了心型抱枕和逛百货时赠送的凉被出来,跟著钻进沙发,两人互相依偎。山下洗完的头发也差不多干了,用小黑夹子随便的把刘海别到后面去,拿过遥控器转了转,把电视台都转了一遍。然后他切掉萤幕,重新缩回沙发。--我发现我还是想听初恋的故事。他对在中说,瞳仁亮晶晶的。
金在中开啤酒拉环的动作一顿。--山下智久、你好歹也是个国民偶像啊…
山下有些赧然。
金在中认命地揉了揉前额的刘海,口气轻得像在哄小孩。
--然后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