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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皓月惊鸿】整理原著绛雪出场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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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潭的那一回终于审核好了。


22楼2011-10-23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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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子版太坑爹,本来太白文艺就够坑的了。@樱桃红的哀伤
    


    23楼2011-10-23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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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 疯癫客不召自来
      原来群豪听得方兆南一番话,都觉得甚有见地,也只有此法。可以测出言陵甫究竟是真疯,还是故意装作,都急干早知结果,静坐相待。
        不大工夫,只见那小沙弥带了一个身穿破褂,满脸污灰,头戴毡帽的小童走了进来,那小童身后,又紧随两个身背戒刀的高大和尚。
        那小童衣着虽然缕破但胆子却是很大,在数十道冷电般的目光环注之下,竟毫无畏怯之感,缓步从容,直入殿中。
        大方禅师白眉微耸,说道:“小兄弟请过来两步,老衲有几句话问你。”
        那缕衣童子看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但神态沉着,严然像老走江湖之人,只见他微一颔首,直向大方惮师身侧走会。大方禅师是何等人物,看着缕衣小童从容神情,不禁动了疑心。
        大方禅师暗忖道:“这娃儿目如寒星,气度不凡。怎的会穿了这样一身破烂衣服,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阴谋不成?”当下暗中运气护身。
        那缕衣小童直走到大方禅师身前两三尺处,才停下来,目光缓掠了偏殿中群豪一眼,垂手而立。
        大方禅师直待他站了半盏热茶工夫之久,才微微一笑,指着言陵甫问道:“小施主可认识此人吗?”
        那缕衣村童连点了两三次头,却是不发一言。
        大方禅师皱起了眉头,沉吟了一阵,又问道:“你既然带他来此,可知道他的姓名吗?”
        这次那缕衣村童却连连摇起头来。
        大方禅师提高了声音道:“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哑子不成?”
        那缕衣村童反手指指自己嘴巴。又把头摇了几摇。
        大方禅师长长叹息一声,道:“老衲只是不愿出手伤害于你而已,像你这般装哑卖傻,岂能骗得过老袖双目?”
        那缕衣村童仍是一言不发,而泰然自若,似是根本没有听到大方禅师之言。
        他乃一派掌门之人,身份十分崇高,不愿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出手,虽然看出了很多破绽,但却拿他没有办法。
        九星追魂侯振方突然起来说道:“大师自恃身份,不愿对一个孩子出手,那就交给在下来问好了。”
        大方禅师道:“侯兄问他,最好不过,此子一脸聪明之相。不似聋哑之人,还得侯兄多多费心。”
        侯振方笑道:“凡是哑巴,定然要有些耳聋,此人听话清晰。
        如何会是个聋子,分明是假装无疑。”
        他微微一顿,举手击在桌案之上,大声喝道:“过来!”
        那缕衣村童满脸不屑之色,瞧了他两眼.但却依言走了过来。
        侯振方久在江湖之上走动,见闻极是广博,自己声色俱厉。
        他仍然观若无睹。细步从容,姗姗而来。不觉心中一动。候振方暗忖道:“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那里能够这样沉得住气,此中恐怕大有文章。”
        侯振方暗生戒备之心,待他相距三四尺时,突然大声喝道:
        “站住。”
        那缕衣村童两道清澈如水的目光,怔怔的瞧着他,毫无半点惊惕之情。
        侯振方冷笑一声,说道:“小娃儿,睁眼看看,眼下之人。
        都是些何等人物,岂能让你装哑卖傻的蒙混过去……”
        他微微一顿后,又道:“你如不肯说实话,今天有得你的苦头好吃!”
        那缕衣村童目光由方兆南脸上,转到陈玄霜脸上,再移目注回去,一直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似是根本没有听侯振方喝问之言。
        侯振方大力震怒,右手疾伸而出,猛向那缕衣村童手腕之上抓去。
        那缕衣村童看他右手将要抓到自己手腕之时,突然向旁边一闪。滑溜无比的刁向一侧,从从容容,避开他一招擒拿手法。
        侯振方出手一抓,不但迅快绝伦,而且暗藏几个变化,纵然是一般江湖武师,也不易闪避得过。
        而那小童却轻轻一闪避过,两道目光,仍然盯在方兆南的脸上,行若无事,灵动至极。
        方兆南心中忽生怀疑,暗道:“怎么这小童老是盯着我看?”
        定神瞧去,只觉他目光中含蕴着甚多情意,似是在那里见过那小童看方兆南回眸相望,若有所思,忽然展颜一笑,露出两排整整齐齐的牙齿。
      


      24楼2011-10-23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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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兆南只觉他笑容甚是熟悉,心中大生奇怪之感。
          他暗忖道:“难道我真的和他相识不成?”
          忽见萧遥子大步离开座位,走了过来,笑道:“小兄弟好灵快的身法……”那缕衣村童突然一晃双肩,身子倏然向一侧疾闪去四五尺,避开萧遥子的擒拿之势。
          全场之人,都已看出这缕衣村童不是平常之人了,以萧遥子那等深厚的功力,竟是无法抓得住他,不自觉都站起了身子,准备拦截。
          原来大家都觉出这是一条最为有力的线索,不但可以从这缕衣村童身子上查问出现在大会上的言陵甫是真是假?说不定会从这个小童身上追出冥岳的下落出来。
          群豪并无人提出此事相商,但却同有此感,是以偏殿中大部分的人。都站了起来。
          只有袖手樵隐史谋遁仍然端端正正的坐在原位不动,但他两道目光,却是盯在那缕衣村童身上,瞧来瞧去。
          只见人影穿插闪动,刹那之间,已组成严密无比的合围之势,把那满脸油污的缕衣村童围在中间。
          此等情势,纵然是久在江湖之上走动的高手,也不禁要暗生惊骇之情,但那缕衣村童,却仍然视若无睹,神情自若的站在群豪重重围困之下。
          九星追魂侯振方突然向前欺进一步,低声喝道:“小娃儿。
          再要装哑卖傻,可有你的苦头吃了!”
          喝叫之间,右手疾伸而出,猛向那缕衣村童右肩之上抓去。
          那楼衣村童忽然一挺身子,脚不见移步,腿不见屈膝,身子却疾向前面飞去,直向方兆南防守的部位冲去。
          群豪都已亲目见他力斗萧遥子的武功,知他本领高强,这楼衣村童向他防守的方位冲去,无疑自寻死路。
          方兆南看对方来势猛疾,低喝一声:“回去!”
          右手一招“推波助澜”平推过去。
          但见那楼衣村童展颜一笑,满是油污的左手,忽的疾拂而出,疾向方兆南右腕上抓去。
          这一招出手奇快,方兆南一念轻敌,再想闪避时,已自不及,只见对方黑污的手掌疾快如电光石火一般,拂中右手。
          不禁心中一骇,暗道:“此人出手这等迅快,内劲定然不小这一招被他拂中,右腕势必要受重伤。”
          他心中虽然想到,但却无法闪避对方突来的诡异袭击,只觉右腕一热,手指被人轻轻一握,待他运力反击之时,对方已迅快的飘向一侧,落在四尺之外。
          那楼农村童,在轻握方兆南右手之时,双肩同时摇动,衣袂飘飘,人影重重,挡住了偏殿中左右和身后大部份人的视线。
          他动作又迅灵绝伦,别人只当他被方兆甫运力反击的内劲。
          弹震开会,却未想到他一握方兆南右手之时,自行飘退一侧。
          陈玄霜和方兆南并肩而立,看的较为清晰,但她江湖阅历欠缺,一时之间,想不出个中原因,只道自己眼睛看花,也未出口相询。
          方兆南看自己右手之上,微沾的油污,不禁一呆,暗道:
          “这一拂之势,他明可以伤了我的右腕,不知何故,却是手下留情。”
          凝目望去;只见那楼衣村童脸上似笑非笑,也正脉脉相注。
          眉梢眼角,情意无限,心中大感奇怪,不自觉多瞧了几眼。
          只见那秀美的轮廓,似曾相识,娇小玲玫的身躯,好像在那里见过,但一时之间却又想它不起。
          忽听追风雕伍宗义大喝一声,呼的一掌、直向那楼衣村童劈去。
          掌势出手,忽然想到自己身份,岂可暗算一个十几岁的村童,赶忙大喝一声,喝声出口,掌势已到,强凌的破空劲气,震飘起对方的衣袂。
          就在掌风近身的刹那之旬,忽见那楼衣村童身躯随着掌风飘起,向后飞去,姿态曼妙,随风而舞,恍如仙子凌波。
          方兆南心中突然一动,暗道:“这楼衣村童难道是她装扮不成?”
          只觉脸上一热,回头向陈玄霜瞧了一眼。
          忽听神刀罗昆大声叫道:“小娃儿如若再不肯说出实话,可别怪我们以大欺小了”举手一拳,直捣过去。
          他自觉这把年纪,出手对付一个小小村童,虽然明知对方武功高强,只怕胜过自己,但仍觉有些不好意思,先自解自嘲般说了几句,才打出一拳。
        


        25楼2011-10-23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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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神刀罗昆除了爱说话外.心地甚是慈善,颇有豪侠之气,自觉以数十个驰誉武林的高手,对付一个小小村宣,实有失武林公道。
            那楼衣村童正向后飘飞的身子,突然中止下来,略一停顿,倏然向上升去,直待将要顶撞屋顶之上,才又冉冉落着实地。
            这等绝世轻功,只看得全场高手都为之一呆,半晌之后,少林寺主持方丈大方禅师才合掌喧了一声佛号,道:“好一招‘佛步莲台’!”。
            陈玄霜缓步走到方兆南身侧,低声说道:“南哥哥,这楼衣村童,刚才用的轻身武功,我也会。”
            方兆南正在用心思索那楼衣村童之事,断断续续听得两句,根本没有听懂她说的什么,转脸一笑,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陈玄霜涉世未深,也未注意到方兆南的神情,看他回头望着自己一笑,也不禁嫣然一笑。
            转脸望去,只见那满脸油污的村童,仍然睁着一双又大又圆的星目、盯住在方兆南的身上,不禁大感奇怪。
            陈玄霜间道,“南哥哥,他认识你吗?为什么他老是瞪着眼睛瞧你呢?”
            方兆南还未及答话,袖手樵隐已走近身侧,举手一把,抓了过去,方兆南骤不及防,被他一下子扣住了手腕。
            陈玄霜大喝一声,左手疾出,食中二指,分向袖手樵隐双目点去,口中娇声喝道:“放手!”她出手奇快,一闪而至,两缕尖风,直袭过去。
            她在情急之下,运劲极猛,以袖手樵隐那等武功也不禁为之心生惊骇,一提真气,向旁侧疾退两步。
            陈玄霜一击落空,立时随势而上,掌指齐击,倏忽间连攻四招。
            这四招迅快,诡异,着着指向袖手樵隐的要害大穴。
            袖手樵隐虽然身怀独步天下的“七星遁形”绝技,但因右手紧扣着方兆南的手腕,转身极是不便,无法运用自如,闪避稍慢。
            他被陈玄霜指尖扫中右肩,但觉右臂经脉一麻,扣制方兆南手腕的五指,忽然一松,方兆南立时挣脱了去,疾向旁侧跃开三尺。
            方兆南挣脱之后,袖手樵隐转动大见灵活,身子一闪施出“七星遁形”身法,倏忽之间,已脱开陈玄霜掌指绵密的攻势。
            陈玄霜掌指击空,怕对方借势反袭,娇躯疾向后面一仰,人已退出三尺。
            方兆南舒展了一下筋骨,拱手说道:“史老前辈乃武林中甚有地位之人,这等一语不发的突然施袭、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袖手樵隐脱开陈玄霜掌指攻袭之势后,觉得右肩被拂中之处,隐隐作痛,赶忙暗中运气调息,心中暗暗惊道:“这小小女娃儿.竟有这等功力!”
            他正在运气调息伤势之时,不便开口说话,对方兆南相询之言,无法答复,只能回过头来,冷冷的望了方兆南一眼。
            在场之人,大都是久走江湖的老手,个个见闻广博,都已瞧出那楼衣村童和方兆南似是相识,人人心中动了怀疑。
            大方禅师低声吩咐相随身侧的一个小沙弥几句,那小沙弥匆匆领命而去。
            萧遥子忽然向前欺进几步,逼到楼衣村童身前说道:“真的言陵甫那里去了?”
            此言问的大是突兀,饶是那搂衣村童极警绝沦,也不禁为之一呆,张口欲言。
            但他究是绝顶聪明之人,一张嘴巴,立时闭上,未出一点声音。
            萧遥子是何等人物,早已瞧出破绽,当下一笑,道:“小兄弟不聋不哑,身怀绝技,而且面目娟秀,纵然涂上油污,穿上楼衣,也难掩遮得住真正面目。”
            那楼衣村童,明澈的双目微一转动,扫掠了群豪一眼,缓缓闭上眼睛,仍然不言不语。
            大方禅师白眉一耸,大步走到呆坐在席位上的老人身前,合掌说道:“施主可是名满武林神医言陵甫吗?”
            那呆坐在席位上的老人,转过头来,望了大方禅师一眼,一脸茫然神情。:
            大方禅师暗暗叹道:“此人倒非装作,不是被人点了穴道,就是被什么歹毒的内功或药物所伤,如能把他救了过来,或可由他口中得悉个中隐密,此人如真是知机子言陵甫,自然会真相大白,了然全部经过,纵然不是,也可救个无辜受害之人。”
          


          26楼2011-10-23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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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时暗运功力,大喝一声,一掌向那老人“天灵穴”上拍去。
              这一掌出手奇快,那老人又呆呆板板,不知闪避,一掌正击在“天灵穴”上。
              大方禅师左手疾伸,疾如电光石火一般,抓住了那向后倒去的老人,拖了起来,右手疾快的在他胸前“玄机”要穴之上一按,飘身而退。
              这不过是一刹那的工夫,群豪定神看去,只见那长衫老人手中仍然握着竹杖,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之上。
              大方禅师静站一侧,顶门之上,微现汗水。
              原来大方禅师相救言陵甫这招武功,乃少林派中极上乘的心法“罗汉传灯。”
              历代之中,除了掌门方丈,连达摩院主持,监院首席长老之外.不传他人,连少林门下身份极高的弟子,都不知有此武功。
              偏殿中鸦雀无声,数十道目光一齐投注在那长衫老人身上。
              那楼衣村童却趁群豪精神分散旁顾之时,突然扬手一弹,一点白影,直向方兆南飞了过去。他弹出的劲道,全用的阴柔之力,丝毫不带破空之声。
              方兆南伸手接到,觉得软绵绵的,似是一团白绢,当下背过身去,打开一瞧,只见上面写道:“我缝在言陵甫衣襟上的“血池图”不见了。”下面署名:“妾雪”。
              这充满着柔情蜜意的最后两字,映入了方兆南的眼帘却似巨雷震耳一般,只看的方兆南心头大生震骇。
              方兆南暗暗忖道:“寒水潭对月缔盟之事,早成过去,她这般暑名称妾,难道还十分认真不成?”
              忽闻陈玄霜的娇婉声音道:“南哥哥,给我看看好吗?”
              举世之间,方兆南已是她最为关心之人,群豪都把目光投注在言陵甫身上之时,只有她还留心着方兆南的举动。
              见他瞧过那搂衣村童弹来之白绢后,呆呆出神的模样,心中大是关怀。
              方兆南暗道:“我如不把手中白绢给她瞧瞧,定然要引起她很多猜测。”略一忖思,举手递了过去。
              陈玄霜盈盈一笑,伸子接去,手指还未和那自绢相触,横里忽然疾伸过一支手来,一把抓住白绢。
              方兆南及时警觉,赶忙把手向后一缩,但那横里伸来之手。
              动作迅快绝伦,横里一抄,已把那白绢抢在手中双方各自抓了一半,用力一扯,但闻喳的一声,白绢被撕成两片。
              方兆南目光一扫字中剩下的一半白绢,只余下血池图,和妾雪两个字的一半。
              陈玄霜怒声骂道:“老樵子,抢人家的东西,要不要脸?”举手一掌直劈过去。
              袖手樵隐冷哼一声,左手一招“阴云封月”划起一股凌厉的掌风,挡住了陈玄霜的攻势,右手却把扯得一片白绢放人怀中。
              陈玄霜被他一招“阴云封月”,迫得向后退了一步,心中甚是气恼。
              她暗道:“我如不要看南哥哥手中白绢。这老樵夫也不致藉机抢夺,扯去了一半,我如不能把他抢去的一片白绢夺了回来。
              南哥哥心中恐怕将记恨子我。”
              想到气恼之处,油生拼命之心,暗提真气,疾向袖手樵隐冲去。
              在场群豪都为陈玄霜喝骂之声惊动,一齐转过头来。
              袖手樵隐虽然不知陈玄霜“生死玄关”已通,“玄天气功”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但见她疾向自己扑来,猛恶异常,形同拼命一般。
              袖手樵隐,当下施展出“七星遁形”身法,身子闪得两闪。
              让开了陈玄霜惊霆迅雷般的扑击之势。
              陈玄霜只见袖手樵隐身子一闪,迅快无比的避开了自己扑击之势,间不容发,心中亦是暗自震骇。
              赶忙一沉丹田之气,向前疾冲的身子,陡然停了下来,暗中却把全身真力,运集在右掌之上。蓄势待发。
              袖手樵隐闪避开陈玄霜的疾扑之势,身子刚刚停好,忽见眼前人影一闪,那楼衣村童突然欺了过来,而且来势奇快。
              待他惊觉之时,那楼衣村童已到身边,左掌劈脸击去,力道劲猛,带一股凌厉的啸风之声。
              方兆南迅快的把手中余下的一片白绢,放人怀中,纵身跃落到陈玄霜身侧,低声说道:
              “霜妹,此人难缠得很.且不可贸然出手。”陈玄霜年纪幼小,生平之中,很少和人动手,再见袖手樵隐闪避自己的身法,迅快奇奥,不可捉摸,只道方兆南担心自己打人不过,劝她不要出手,心中大显感激。
              陈玄霜轻轻叹息一声,回头说道:“他抢去了你手中白绢,我如不能把它夺回来,你心中不恨我吗?”
              说话之时,紧颦着两条秀眉,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方兆南微微一笑,道:“别想得大多啦!我怎么会恨你呢?”
              陈玄霜嫣然一笑,道:“那我就放心啦!”
              两人谈话之间,袖手樵隐已和那楼衣村童打了起来,掌来足往,打的激烈异常。
              群豪之中都知袖手樵隐史谋遁的武功,在当今江湖之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尤以“七垦遁形”身法更是冠绝武林,天下各大门派的奇奥轻功,无出其右。
              以少林派在武林中的地位,掌门人身份的尊崇,也对他青睐有加.在传柬相请天下英雄聚会泰山之时,特地派人士邀请于他。
              以他在江湖上的声誉身份,能在他手下走个十招八招,已该名列武林高手,但那楼衣村童和袖手樵隐力拼了二三十招,仍然未分胜负。
              只看的在场群豪个个心生震骇,暗道:“怎的今日这三个年轻男女,竟都是身怀绝技之人呢?”
              只见袖手樵隐脸色愈来愈是凝重,出脚落掌,变得十分缓慢,似是一招都经过一番寻思。
              那楼衣村童的攻势,也不似初动手时,攻得那般凌厉,但攻出的掌指招术,却是愈来愈诡异狠辣。
              忽听言陵甫大声喝道:“血池图,血地图……”
              霍然站了起来,直向袖手樵隐和楼衣村童冲去。
              九星追魂侯振方横身一拦,说道:“站住!”
              言陵甫突然举手一杖,击了下去,出手威势奇大,带起了轻微的啸风之声。
              侯振方想不到他一言不发,出手就打,疾向旁侧一闪,让过杖势。
            


            27楼2011-10-23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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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在史谋遁那儿绛雪说话也很霸气,我把这些转到那个霸气贴去


              IP属地:广东28楼2011-10-24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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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 无影拳初显神威
                言陵甫虽然一击不中,但却把九星追魂侯振方逼到一侧,直冲入场中,竹杖一举横向袖手樵院扫去,出手凌厉无比。
                  袖手樵隐正和那缕衣村童斗到紧要之处,当着天下高手之面,以他的声誉身份,不愿施展出“七星遁形”身法闪避对方攻势,想凭藉深厚的内力,和奇奥拳势,胜得对方。
                  那知事情大出了他意料之外,对方不但拳掌招术奇奥,而且功力竟也似十分深厚。
                  双方既成了骑虎难下之势,只有各出全力而拼,拳掌绵绵不绝的纷纷击向各人要害。
                  袖手樵隐虽然觉出一股劲风横袭过来,但那缕衣村童双掌也正一左一右的合攻过来。
                  左掌发的阳刚之劲,力道破空生啸,右手却发的阴柔之力,虚飘飘的毫无力道。
                  袖手樵隐前后受敌,但他心知当前的楼衣村童,武功高强,非同小可,只要中了他一掌一脚,势必重伤当场。
                  虽然明知背后有人施袭,但却不敢分心旁顾,双掌合一,平胸向前惟去,待双臂伸直,两掌忽然分开,掌心向外,分接那缕衣村童的双掌,暗中运气于背,硬接那袭来的杖势。
                  忽听一人冷笑说道:“言大侠乃名重江湖的一代神医,岂可暗中施袭!”
                  一支手疾伸过来,将那横向袖手樵隐击去的竹杖抓去。此人出手奇快,话出口,人已把言陵甫击出的竹杖抓住。
                  转头看去,只见那出手之人,正是被誉为“一代剑圣”的萧遥子。
                  但闻“砰!”的一声,双方掌力接实,那缕衣材童被震得向后连退了三步,袖手樵隐也被震得身躯摇了几摇。
                  两人这一招硬打,似是都出了全力,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再攻之力,各自静站在原地,运气调息。
                  言陵甫疯癫之症未愈,被人一把抓住竹杖,呆在当地,似是不知如何应付这突来之局,呆了好半晌,才想到运力夺杖。
                  但萧遥子功力深厚,抓到竹杖有如铁铸一般牢,言陵甫两次运力夺杖,不但未夺得竹杖,而且连萧遥子的身躯,也未带动分毫。
                  言陵甫连续夺了两次,未能夺得竹仗,突然一松双手,大喝一声:“血池图……”猛向袖手樵隐扑了过去。
                  此举大出了萧遥子意料之外,想伸手拦阻之时,已自不及。
                  袖手樵隐和那缕衣村童,拼了一掌,彼此之间,耗去真力甚多,正在运气调息之时,突觉一股急风,由旁侧冲了过来。
                  他真气刚在全身运转,受此一扰,不禁大怒冷笑一声,骂道:“自己找死,怪不得老夫手辣!”
                  立时施展“七星遁形”身法,疾向旁侧闪开三尺,反手一掌拍了出去。
                  言陵甫神志尚未复常,浑浑噩噩,但武功仍在,冲去之势,甚是快速,那知掌势出手,忽然不见了袖手樵隐的人踪。
                  他全力向前冲击,一时之间,收势不住,直向对面的方兆南身上撞去。
                  袖手樵隐拍出的一掌,正好向他背心之上落去,这一掌是含怒击出,威势非同小可,如若被他掌势击中,言陵甫势非重伤在当场不可。
                  忽听方兆南大声喝道:“老前辈手下留情!”纵身一跃,直扑过去。
                  袖手樵隐听得他大喝之声,不觉掌势一缓,就这一一缓之势,方兆南已自扑到,放过了知讥子言陵甫,拦住了袖手樵隐。
                  如以史谋遁武功而论,纵有方兆南出手相救,言陵甫也难逃一掌之危。
                  但他看清楚施袭之人,是被群豪疑认的知机子言陵甫时,心中忽然一动,暗道:“言陵甫名满天下,我如把他伤在掌下,只怕要引起公愤。”
                  心中已生犹豫,再听得方兆南一声大喝,不自觉的掌势一缓。
                  方兆南抱拳说道,“多谢老前辈常脸。”
                  袖手樵隐冷哼一声,道:“你可是要替他出头?”
                  方兆南笑道:“晚辈怎敢和老前辈动手,不过,此人神志混乱不清,虽然功力还未失去,但是疯疯癫癫,出手毫无章法,以老前辈的声誉,杀了他也得不偿失。”
                  袖手樵隐怒道:“他暗中向我施袭,如若我一时闪避不及,伤在他的手中,那我又该找谁说话?”
                


                29楼2011-10-24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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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兆南笑道:“史老前辈武功高强,岂能会伤在别人的手中?”
                    这两句话听在袖手樵隐耳中,心中大感受用,胸头怒火,登时消了一半,但仍然冷冷的说道:“老夫素不愿和人说笑。”
                    忽听陈玄霜娇叱一声,身躯一晃,欺了过来,说道:“谁又要和你说笑话,南哥哥不要理他!”
                    方兆南已认出那楼衣材童,是梅绛雪扮装而成,看她眉目神态间款款深情,似是对那日寒水潭对月缔盟之事,十分认真一般。
                    不管事情经过的情形如何,自己曾和她立下誓言,总算是有了夫妻之名,如若她认真起来,那可是甚大麻烦。
                    一时之间心念千回百转,不知如何自处。
                    言陵甫神志混乱,逃过了一掌之危,自己尚不自知,直向偏殿外面冲去。
                    大方禅师左手一摆,立时有几个和尚纵了过去,一字排开,挡住了去路。
                    言陵甫心中迷迷糊糊,一见有人拦注去路,举手一,拳击出。
                    几个阻拦去路的和尚,采用联手阻敌之策,言陵甫只要向外一冲,几人立时联合出手,把他迫退,但并未欺进抢攻。
                    这几个和尚,都是少林寺达摩院中高手,每人身怀一两种绝学,配合施将出来,威势甚是惊人。
                    言陵甫冲了一阵,闯不出去,回头又向大方禅师防守的方向冲去。
                    大方禅师低声吟道:“阿弥陀佛!”双单一合,平**出。
                    一股极是强猛的暗劲,撞了过来,言陵甫挥掌一接,立时被震得向后退了三步。
                    那缕衣村童经过了一阵调息之后,身体似已复元,突然一晃双肩,直向袖手樵隐前欺去……
                    萧遥子和袖手樵隐站的最近,听得衣袂飘风之声,反手拍出了一掌。
                    那缕衣村童看萧遥子拍出的一掌,势道异常劲猛,不愿硬接,身躯一闪,让到一侧。
                    大方掸师突然举手一挥,高吉说道:“诸位暂请安静片刻,听老袖说几句话。”
                    群豪虽都是一方雄主,大侠,孤做不群之人,但对少林方丈,都还存着几分敬畏,见他有了怒意,果然静了下来,。
                    大方掸师目光缓缓扫了群豪一遍,沉声说道:“各位肯赏老袖薄面,赶来泰山,为天下苍生效命,此乃大仁大慈之事,敬望各位捐弃门户之见,诚心一意,共谋消饵浩劫……”
                    他微一顿后,又道:“我们少林寺一脉,自达摩师祖羊创以来,虽然迭经变故,凶险,幸赖历代长老协力同心,谋度过重重关关……”
                    他轻轻的叹息一声,接道:“不过,此次面临之事,乃是我武林同道的一次空前浩劫,非一人之死活,一派之兴衰可比,因此老衲敬望各位,捐弃门户之见,和私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合力同心,共谋大局。”
                    这几句话说得诚诚恳恳,全场之人,都听得耸然动容,俯首无言。
                    但见大方禅师走近袖手樵隐身侧,合掌说道:“史兄声誉隆高,威震字内,老袖慕名已久了。”
                    袖手樵隐面对着少林派掌门之人,也不敢太失礼义,微一颌首说道:“好说,好说!老禅师有什么吩咐,但请说出就是。”
                    大方禅师道:“老袖斗胆乞请史兄把那夺得的半截白绢,赐借一观。”
                    袖手樵隐冷冷说道:“这个嘛?……”
                    萧遥子脸色一变,接道:“史兄既然肯来参加英雄大会,就该一心一意,坦诚相见,要知眼下之势,并非斗强逞能,争取个人荣辱地位,而是一次祸福与共,生死同命的大决斗。
                    不是老朽长他人志气,灭咱们自己的威风,昔年四大门派。
                    联合派遣的高手,都是各大门派中当时的**之选,但在追杀那妖妇一战之中,大都身受重创,伤亡逾半。
                    如果眼下的冥岳岳主,真是昔年以‘七巧梭’驰名江湖的妖妇,联合天下高手,能否是她敌手,还很难预料,如果彼此再不能诚心合作,祸福同当,其败无疑。
                    那不但有负大方掸师一番苦心,而且老朽可以断言,今后武林之中,必将掀起一场空前绝后的大屠杀,血雨腥风,满地哀鸿,无一门一派可以独存于江湖之上。”
                    这番话语重心长,而又是出自被誉为一代剑圣的萧遥子之口,在场群豪个个听得感动异常,齐齐把目光投注袖手樵隐身上,神色间怒容隐现。
                  


                  30楼2011-10-24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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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袖手樵隐轻轻的咳了一声,缓缓从怀中取出夺得一半的白绢,交到大方禅师手中。
                      大方禅师展开白绢一瞧,只见上面写道:“我缝在言陵甫衣襟的……”下面还有两字,但已被撕去了一半,一时之间,也看不出写的什么。
                      他缓缓抬起头来,瞧了那身着长衫,手握竹杖的老人一眼,心中暗忖道:“看来这人真的是言陵甫了!”
                      忖思之间,人却已缓步向方兆南身侧走了过去,缓缓伸出左手,说道:“请把另一半白绢,赐借老袖看看!”
                      方兆南心中大生为难之感,暗道:“我如不拿出余下的白绢,必将引起天下英雄的公愤,‘血池图’现在我身上存放,把这白绢借给他瞧瞧,原无所谓,但又怕她心中不乐。”
                      不觉抬头向那缕衣村童望去。
                      萧遥子忽的向前欺进了两步,冷冷问道:“大驾究系何人?
                      快请说出,如再藉词掩饰,那可怪不得我们群起相攻了。”
                      方兆南看缕衣村童神色间一片冷漠,心中暗暗忖道:“看来她倒是毫无不愿之意,我自是更不必为此引起群豪误会。”
                      当下探手入怀,取出那扯下的一半白绢。
                      忽听陈玄霜娇声叫道:“南哥哥,别给他们!”
                      方兆南回头说道:“不要紧,这白绢也没有什么见不得天日之事,给他们瞧瞧也无妨。”
                      忽然想到那白绢之上,妾雪两字的署名,不觉微一犹豫,但他已将白绢取在手中,如若再把那绢上妾雪两字署名毁去,定然要引起群豪猜忌。
                      方兆南略一沉思,说道:“大师乃有道高僧,在下相信得过……”伸手把白绢递了过去。
                      他本想把那白绢上妾雪两字的署名解说清楚,但转念一想,此等情形无疑掩耳盗铃,启人疑窦,说了一半,倏然而住。
                      大方禅师听得莫名其妙,又不好出口盘间,一皱两条白眉,伸手接过白绢,把袖手樵隐那里取来的一半,拼了上去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我缝在言陵甫衣襟上的血池图不见了,妾雪。”
                      围守在四周的群豪,有不少移动身躯,探头来瞧了,想看看那白绢上写的什么。
                      大方禅师乃一代武学宗派的掌门之才,心思何等机敏,一瞧那妾雪两字的署名,立时了然方兆南适才言中之意,低喧了一声:“阿弥陀佛!”
                      迅快的又合上手中的白绢,回头对袖手樵隐说道:“史兄夺得之物,老袖代你奉还原主了!”把手中两片白绢,一齐向方兆南递了过去。
                      方兆南接过白绢,躬身说道:“大师果然是一派武学大宗师的风度,在下佩服至极。”
                      大方禅师冷然一笑,道:“者袖很少在江湖之上走动,对‘血池图’传闻之事,了解不多,想请小施主一解个中隐密。”
                      方兆南暗暗付道:“我把绢帕交给大方禅师看过,梅绛雪心中定甚恼恨于我,如果再泄露她‘血池图’的隐密,只怕立时要翻目成仇。”
                      一时之间,想不出适当措词回答,愕然怔在当地。
                      转头望去,只见那缕衣村童,静静而立,神情之间,既无惕怒之意,也无欢愉之情,冷冷漠漠,叫人难以猜想她心中所想之事。
                      偏殿中一片静肃,鸦雀无声,但人人脸上都如罩着一层寒霜般,冷冷的眼光,齐齐盯在方兆南的身上。
                      要知“血他图”乃天下英雄关心之物,所以,大方掸师一提起,无不觉得心头一沉,每个人心中,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对方兆南的言行,更是处处留心。
                      方兆南也觉得情势已陷入最紧张的关头,自己的言行,稍畜差错,不但会影响大局,且将立时分出敌友。
                      心中千回百转,想不出如何处理这微妙的局面,情势在沉默中延展,充满了无比的紧张。
                      忽听伍宗义高声说道:“眼下局势已然十分明显,这小子即使不是冥岳中人,亦必和冥岳中人,有着关系,兄弟虽然未知原因问在,但推想总是和那‘血池图’传言有关,现下,血他图’既在此地出现,老禅师更不该把它拱手送人他说话之时,目光一直盯在方兆南手卞的两叶白绢之上,大有出手抢夺之意。
                      原来他把方兆南手中两片白绢,误认作了“血池图”了,大方禅师摇头笑道:“这位小兄弟手中的白绢,老衲已经过目,并不是传言中的血池图,如果是血池图,老衲怎敢作主奉还?”
                    


                    31楼2011-10-24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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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兆南心中暗感奇怪,但仍然毕恭毕敬的答道:“这位陈姑娘,对弟子有过救命之恩,我们已认作了兄妹。”
                        张一平冷冷一笑,道:“你有了这样漂亮的师妹,那就难怪你忘记了另外一位师妹了。”
                        方兆南听得怔了一怔,道:“师伯此言,弟子甚是不解……”
                        张一平接道:,‘这有什么难解,遇得这位师妹,忘了那位师妹,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只可笑我那义弟,误把你认作真诚的君子,不但把一身本领倾囊相授,而且临死之前,还遗书要我和垂钓逸翁林清啸作主把他膝下唯一的女儿,相许于你,只怪他有眼无珠,错看了人……”
                        方兆南愈听愈觉不对,急急接口说道:“师伯有什么教诲之处,但请明白相示,弟子无不遵从,这等曲转之言,实叫弟子一时间,难以想得清楚。”
                        张一平似是亦觉出自己几句话,说得大过慌急,使人费解,脸色稍见缓和,说道:“这么说来,你倒是还记得你那周师妹了?”
                        方兆南凄然叹道:“师门不幸,惨遭灭家之祸,唯一逃出毒手的师妹,又遭了俞罂花那妖妇的毒手,弟子已亲手将她尸骨葬在朝阳坪下,一处山谷之中。”
                        俞罂花,乃江湖上一代妖姬,在场之人,无不久闻其名,熟知其事,一听方兆南忽然提起此人,都不禁为之心头一震,凝神静听。
                        只见萧遥子独目中神光闪闪,逼近方兆南两步,问道:“她还活在世上吗?你在那里见到了她……”
                        忽然想到自己这等急急追问的神情,只怕要引起天下英雄的猜测,赶忙住口不言。
                        方兆南微一沉吟,道:“老前辈可认识玉骨妖姬俞罂花吗?”
                        萧遥子心中虽甚不愿答复此事,但口中,却不自主的说道:
                        “何只认识?就是她尸化白骨,我也认得出来……”
                        只觉心中一阵激动,冲口说出了来,待他惊觉不该说时,已自说出大半。
                        张一平突然接口说道:“俞老前辈生平之中,有功有过,武林对她的为人,迄未作论定,一个年轻孩子,岂可随便出口伤人。”
                        言词之间,竟是对玉骨妖姬,甚为恭敬。
                        大方禅师低声喧了一声佛号,道:“俞罂花月下生死未知,自是难以对她作最后定论。”
                        但见萧遥子身躯微微颤动了一下,望着方兆南道:“俞罂花还活在世上吗?”
                        方兆南道:“死了……”
                        萧遥子似是甚感震惊,呆了一呆,又问道:“她几时死的,尸骨现在何处?”
                        方兆南听他问话之中,充满着关怀之意,心中暗暗忖道:
                        “那山腹石洞之中的怪抠,虽有诸多迹象是玉骨妖姬俞罂花,但到底未听她亲口说逾身世,究竟是与不是,还难作定,一时间犹豫难答。
                        萧遥子大声说道:“我问她尸骨现在何处,你是听到没有?”
                        方兆南看他情急之状,故作镇静的说道:“那人究竟是不是玉骨妖姬,晚辈目下还难有肯定,只是相疑罢了!”。
                        萧遥子究竟是定力深厚之人,虽在极度的激动之中,仍可勉强保持着镇静,当下不再说话,暗中运气调息,使神情逐渐复常。
                        群豪都误认了萧遥子和玉骨妖姬之间,有着什么过节,也无人开口追问。
                        方兆南看他不再追问,启是乐得不说,回头望着张一平道:
                        “师伯别后可好?”
                        张一平道:“别后之事,虽只短短数月,但说来话长,咱们等会再说吧!”
                        也不待方兆南回答,又回头对大方禅师说道:“此人确实是周佩门下弟子,不但和冥岳之中没有一点渊源,而且还有着一股血海深仇,此点,老朽可以作证。”
                        大方禅师道:“人心难测,事态无常,这位小施主虽是出身周佩门下,但已和张大侠分手了有数月之久,难保在这分手数月之中,没有其他的变化……”
                        他心中已对方兆南猜疑甚深,对张一平之言,不敢相信。
                        方兆南道:“若禅师不肯相信,那也是十可奈何之事……”
                        大方禅师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那女扮男童之人是谁,纵然故作聋哑,但也难以欺骗得过老衲的双目。”
                      


                      34楼2011-10-24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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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在场群豪都为之一呆,齐齐转脸向那楼衣村童望去。
                          方兆南暗暗忖道,“梅绛雪女扮男装之事,这老和尚已然从她短简之上看到,只怕她心中定然要恼恨于我。”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他心中,虽然明明觉得那夜对月缔盟之事并非出自心愿,而为环境所迫,屈己下从。但潜在意识之中,又不自主的承认梅绛雪是自己的妻子,他心中并没有很明确的想到,只是一种隐隐的感觉而已,这感觉使他犹豫惶惑,无以自主。
                          那缕衣村童似是已看透了方兆南的尴尬之情,忽的嫣然一笑,对大方禅师说道:“哼!
                          你还不是从那短简之中,看出了我是女扮男装,如是早就看出,为什么早不讲呢?”
                          她装了半天聋哑,此刻突然说起话来,自是前功尽弃。
                          袖手樵隐冷冷的接道:“老夫初见你时,已瞧出你是冥岳中那穿白衣的女娃儿……”
                          梅绛雪举起衣袖,在脸上一抹,登时抹去了满脸油污,露出雪白艳红的本来面目,冷冷的说道:“老樵子就是爱说大话,你既然早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早说呢?专放马后炮……”
                          袖手樵隐怒道:“老夫就是要看你这女娃儿要作何等之事,故意不揭穿你罢了!”
                          大方禅师道:“史兄,这位女施主当真是冥岳中的人吗?”
                          袖手樵隐道:“不错,她不但是冥岳中人,而且还是自称冥岳岳主的亲传弟子。”
                          梅绛雪吃了一惊,暗暗忖道:“这老樵子怎的知道?”
                          心中虽想开口相询,但又怕被人顶撞回来,她虽从小在异常恐怖的环境之中长大,耳孺目染尽是血腥残酷之事,养成一副冷若冰霜,满不在乎的性格。但她潜在的一点善良人性并未完全消失,而且她究竟还是十八九岁的少女,对人对事,都还存着好奇之念。
                          是以听得袖手樵隐说出自己是冥岳岳主的亲传弟子之后,心中甚感惊奇。
                          大方禅师肃容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万望史兄勿作儿戏视之。”
                          袖手樵隐生性冷僻,也不禁为之气愤,当下答道:“在下之言,决错不了,老禅师但请放心。”
                          方兆南目睹大方禅师的庄严神情,亦不禁为之心惊,心中虽想替梅绛雪掩遮几句,或是用话示意她早些逃走,竟自难以讲出口来。
                          大方禅师合掌当胸,圆睁着双目问道:“不知史兄何以得知此女是冥岳岳主的亲传弟子?”
                          袖手樵隐似已被大方禅师追问的有些不耐烦,抬头望着屋顶,冷冷说道:“昔年四派高手,联手追剿那施用‘七巧梭’的妖妇,哄传江湖上惊天动地之事。但我史某人却单人匹马和那妖妇苦战了一夜之久,虽然伤在她手中,但却未得过一臂助力,自始至终凭仗我史某个人之力。
                          这女娃儿刚才和我动手时,和那昔年妖妇武功路子完全相同,这女娃儿年不过二十,所用武功,又和妖妇路子完全一样,自是那妖妇亲自传授无疑……”
                          他心中对梅绛雪的武功,虽甚敬佩,但却不肯出口赞扬,倏而住口不言。
                          大方禅师霍然转过身去,目注梅绛雪说道:“女施主既然敢来,自是不该再隐密身份,这位史大侠说的可对吗?”
                          梅绛雪缓缓举起右手,解开胸前钮扣,当众脱下上衣。
                          偏殿中人,大都是在江湖上有着甚高身份,看她当众解衣宽带,都不好意思瞪着眼看。
                          大方禅师低喧了一声,“阿弥陀佛!”首先别过头去,群豪随着转脸旁顾,只有陈玄霜瞪着一双垦图,凝神相注。
                          梅绛雪动作迅快,眨眼间,脱去了一身槛缕村童的衣着,打开挽在头上的男譬,抹去脸上油泥,松了挽系在身上的衣袂,片刻间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但见一个亭亭玉立长发披肩的白衣美艳少女,满脸冷漠之情,站在偏殿正中,一面举手理着长发,一面淡然说道:“对了怎么样,不对又怎么样?”
                          她在数十个高手重重围困之下,竟然气定神闲,毫无惊惧之情。
                          大方禅师微微一笑,说道:“女施主胆气过人,世所罕见,老袖十分敬佩,目下之人,大都是令师传梭所邀,赴会绝命谷招魂之宴,但老袖遍查天下名山大泽,始终未能找出冥岳所在,不知女施主可否一指去路?”
                        


                        35楼2011-10-24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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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梅绛雪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人妻者,首要孝顺公婆,顺从丈夫,你纵然骂我,打我,我也不会以牙还牙。”
                            方兆南忍不住停下脚来,回头望去,只见她静静的站在原地,神情木然。
                            梅绛雪的木然神情,实给人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方兆南略一犹豫,一提真气,跃入偏殿之中。
                            就这片刻的工夫,偏殿形势,已成剑拔弯张之状。
                            只听那矮胖老人低沉的一阵冷笑,目注三剑一笔张凤阁,道:“你那点微未武功,决非老夫敌手,还是站在一边看热闹吧!”
                            转头又望着大方禅师接道:“少林和尚的武功,倒非浪得虚名,但看你刚才拂袖震剑的内力,倒是真有几年道行,老夫能遇上你和尚这等劲敌,总算不虚中原之行。”
                            大方禅师暗暗想道:“此人不知何时闯入了偏殿,既不闻守在寺外弟子的通报,又未见他进入偏殿,来的无声无息,轻功实甚惊人。
                            眼下武林,正值浩劫临头之际,此人身怀这等奇奥武功,如能得他相助,实足一壮声势,至低限度,不可和他为敌。”
                            心念一转,合掌答道:“施主武功高强,老衲自知不是敌手!”
                            矮胖老人怒道:“咱们还没有动手,你怎么知道打不过我?”
                            右手微微一扬,发出无影神拳。
                            他已连续施展数次无影神拳伤人,在场之人,都知他那手势一扬,已把拳风发出,各人都替大方禅师捏一把汗。
                            但见大方禅师双掌一合,躬身说道:“施主这无影神拳武功,实是罕听未闻,见所未见之学,老衲怎能挡受一击?”
                            其实他早已暗中运气戒备,藉那合掌躬身之势,已把数十年精修的佛门般若禅功,发了出来,护住身子。
                            凝神旁观的群豪,只见大方禅师宽大的僧袍,无风自动,全身起了一阵波伏,但瞬即恢复了常态。
                            但闻那矮胖老人,呵呵一阵大笑,道:“少林寺的武学,果非浪得虚名,老夫有幸,得一斗威震武林掌门方丈……”
                            话还未完,双手连扬了两扬,又打出两招无影神拳。
                            这等奇诡武功,全凭着先天中一口真气,发出无声无息的阴柔之力,直待那击出暗劲,打中了人身之后,才生出强猛无比的弹震之力,伤人内腑。
                            因那暗劲事前来得毫无警兆,纵然武功绝世之人,也不能事先测知来势,全仗事先预防,此等武功,如果用于暗袭,最是狠辣不过。
                            大方禅师高声说道:“施主且慢动手,老衲还有话说。”
                            暗运般若禅功护身,双脚扎地如桩,一挺前胸,硬接了那矮胖老人两记无影神拳。
                            他口中虽然高声喝请那矮胖老人住手,但心中早已想到其人骄狂无比,如不让他吃点小亏,或是现露一点真实功夫给他瞧瞧,他决然不肯住手。
                            是以,运集了全身功力,想以强劲的反弹之力,给点苦头吃吃!但闻那矮胖老人轻哼一声,肩头摇了两摇!向后退了两步。
                            大方禅师却突然矮了下去三寸,口中高喧一声佛号,道:
                            “施主的无影神拳;老衲已经领教,果是罕绝世间的武功,老衲自知难敌,快请住手,容老衲说几句话,施主如若一定要打,那时再打也不迟!”
                            群豪仔细瞧去,只见大方禅师双足深隐入地中三寸多深,无怪他会忽然间矮了下去三寸。
                            那矮胖老人,原甚狂做自负,但自这两拳打出之后,心中狂做之气突消,暗自忖道:
                            “人传中原武林济济多才,看来传言不虚,我这无影神拳,已到两丈内碎石断树境界,不但难以伤得了他,反被强猛的反震之力,震得脚下扎桩不稳。”
                            萧遥子亦看得暗生敬佩,暗自赞道:“数百年少林派一直被推誉武林领袖,看将起来,实要比我们武当派高明不少,论年龄修为,这大方禅师只怕要晚我十年以上,但看他的内功,武学,只怕还强过于我。”
                            那矮胖老人胜人信念动摇,已不似先前那般狂做,果然停下手来,说道:“什么话快说出来?”
                            大方禅师提起深陷在地下的双足,向前走了几步,道:“施主万里迢迢,由西域来到中原,可是为了与中原武林同道争名而来的吗?”
                          


                          39楼2011-10-24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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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胖老人略一沉忖,道:“虽非为争名而来,但会会武林中原高手,也是老夫此次东来心愿之一。”
                              大方禅师道:“老衲斗胆相问,除了争名之外,不知施主另一桩心愿为何?”
                              那矮胖老人道:“这个恕难奉告。”
                              大方禅师修养工夫,虽然还未达到无嗅无念之境,但争名呕气之心,早已消去,当下微微一笑,道:“老衲幼年之时,曾听家师谈过天下各门武功,有一脉最为奇奥之学,伤入于无声无息之中,名叫无影神拳,老袖初闻师训,心中已暗生敬慕,梦想有一日,能得一睹无影神学的奇技……”
                              那矮胖老人冷哼一声,接道:“老夫现已在此,你不妨把少林派各种绝艺,尽量施展出来,给我见识见识。”
                              大方禅师虽受讥讽,但却毫无怒意,仍然满脸笑意接道:
                              “那时老衲年纪还轻,见识浅薄,心中确存有领教无影神拳之心,如今年已老迈,那一番雄心,早已随着逝去的岁月消失,化作乌有。”
                              矮胖老人冷冷说道:“可是老夫并未随岁月失去争名之念,今日咱们不妨拼个胜负出来!”
                              偏殿之中少林僧侣,听那矮胖老人连番顶撞掌门方丈,个个脸上现出怒容,大有蠢蠢欲动之意。
                              大方禅师却是毫无嗅怪之念,哈哈大笑道:“施主挟绝技东来,准备逐鹿中原,争霸江湖,使西域奇技,和中原武学交流,不管用心如何,但总是一件十分难得之事。
                              如在平常之日,老衲定全力赞助其事,邀请天下豪侠,共襄盛举,当可造成一场轰动江湖的大事,可惜施主来的时机不对,至负一片雄心!”
                              矮胖老人怒道:“我来的那里不对了,你们中原武林中人,正值泰山英雄大会,天下所有高手,尽集于此,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大方禅师接道:“不错,这泰山大会之中,虽然未必尽集大江南北武林高手,但至少与会之人,都是武林中久负盛誉的人。
                              但这次集会,一非以武会友,二非评论江湖是非,乃是我们中原武林同道,会商自救之策,试图挽救一次临头浩劫,眼下我们自救还来不及,自是无心和施主比武争名了!”
                              那矮胖老人略一沉吟,道:“你们中原武林道上自相残杀之事,与我何干?”
                              方兆南突然插口说道,“老前辈东来心愿,是希望能斗斗我们中原道上出类拔萃之人,是也不是?”
                              那矮胖老人被他拿话一扣,一时想不出适当措词回答,怔了一怔,突然怒道:“刚才老夫不过一时失神被你抢了先机,而且我已答允了你一件请求之事,早已恩怨两清,你如不服,咱们不妨再斗上一阵试试!”
                              此人年纪虽然已老迈,可是火气却是不小,不但不肯服输,而且对打架之事,似是兴致特浓。
                              方兆南微微一笑,道:“老前辈言重了,晚辈适才不过一时侥幸,取巧得手,岂足为例,事实上晚辈这等功力,如何能挡得老前辈的一击!”
                              那矮胖老人虽然专横,但因久居西域,日常接触之人,都是彪悍。纯朴的蒙回二族,心思不若汉族中人机敏,被方兆南连捧带激,说的哑口无言,冷哼一声,答不出话。
                              方兆南不容他多想,继续说道:“眼下之人,虽都是我们中原武林道上盛名卓著一时的高手,但如严格说来,都不是出类拔革的顶尖人物。”
                              此言一出,在场群豪个个脸色大变,一齐把目光投注到方兆南的身上。
                              方兆南已成竹在胸,淡淡一笑,又道:“那真正被我们中原武林同道目为武功第一之人,并未参与这次泰山英雄大会。
                              老前辈如想在中原武林中,留下英名,只须胜得他一个人,就强似胜过我们眼下在场的所有之人!”
                              那矮胖老人被方兆南激的豪气大发,哼了一声,道:“那人现在何处?我倒非得牛他一斗不可!”
                              方兆南道:“那人武功高强,被目为我门中原武林中第一高手,岂是轻易能够见得到他?眼下参与这泰山英雄大会之人,都是受他函邀,参与比武之人。
                              那场盛会距今还有两月时光,如果老前辈心中害怕,那就早些回转西域,别再在中原停留,如是抱了必争盛名之心而来,就请等上两月时光,届时一显身手,只要能胜得那人,那天下武功第一的荣誉,就算得了大半。”
                            


                            40楼2011-10-24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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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在场群豪都已听出了方兆南的话中用心,是想借那矮胖老人之力,抵挡冥岳岳主一阵,如是平时,在场所有之人,只怕无一人会同意方兆南这等示弱之言。
                                但眼下情势不同,群豪一番讨论之后,一直认定现下自称冥岳岳主之人,就是昔年以“七巧梭”造成江湖上无比恐怖的妖妇。
                                那曾被视为死亡标识的”七巧梭”,虽已在武林中消失了数十年,但那可怕的往事,仍在江湖上留着夺人魂魄的阴影。
                                这矮胖老人的武功,在群豪之中,也能算得数一数二的高手,如能得他臂助,实力呵增强不少。
                                连大方禅师,萧遥子、袖手樵隐那等身份高做之人,也不肯出言反驳。
                                那矮胖老人沉吟了良久,道:“两月时光,何等悠长,老夫如何能等得及?”
                                忽听一个脆若银铃,但却冷冰冰的声音接道:“你如想早一点死,那也不是什么难事,绝命谷中,早已备好了招魂之宴,诸位有兴,尽可早些赴会!”
                                方兆南不用回头,已知那说话之人是谁,不禁一皱眉头,说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群豪一齐转脸望去,只见那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的白衣少女,又缓步走了进来。
                                她淡然答道:“我为什么要走?你们个个死意坚决,我就索性做点好事,早些把你们带到绝命谷去,也是一件莫大功德。”
                                这等冷酷之言,出自一个美丽绝伦的少女之口,虽然目睹耳闻,也叫人难以置信。
                                大方禅师合掌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既自认是冥岳中人,不知可否见告那冥岳岳主,是否就是数十年前施用‘七巧梭’的那位……”
                                他本想说那位妖妇,但话将出口之时,突然觉得此言不妥,倏而住口不言。
                                那白衣少女冷冷答道:“是与不是,无关宏旨,你们眼下要紧之事是如何寻求出一条求生之路……”
                                她微微一顿之后,又道:“你,们在五月五日端阳之前,赶去赴会,对你们利多害少,我已替你们想过啦!想逃过这场劫难,既非可能,只有尽量把你们本身武功,传授给门下弟子,或是把它笔录下来,传给后人,免得你们全部死了之后,使得数十百种的绝技武功,同时失传……”
                                大方禅师微微一笑,道,“如果我们真的要送命在那招魂宴之上,女施主这办法倒是十分高明。”
                                白衣少女冷冷说道:“你们不肯信我之言,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萧遥子突然插口说道:“那自称冥岳岳主的妖妇,可是姑娘的授业师父吗?”
                                这次梅绛雪倒是大出人意料之外的点点头,道:“不错……”
                                萧遥子道:“令师和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却要设下招魂宴,为难天下英雄?”
                                梅绛雪道:“哼!这有什么稀奇,把你们这般人都杀了,世间再也无人敢和她作对为敌,天下武林尽在我冥岳统率之下,她要作皇帝,也无人敢阻止她了。”
                                一向不愿说话的袖手樵隐,突然插了一“句,说道:“武学一道,广博无边,你师父武功再好,也不能兼通天下所有武功,想一网打尽天下英雄,岂非梦想之事。”
                                梅绛雪不理会袖手樵隐之言,仰脸望着屋顶,思索了一阵,缓缓的说道:“也许你们把眼下各人的绝技,集于一人之身,或能和我师父对抗,不过,胜负的比数,还有一段甚大距离,以我看,你们取胜机会不大……”
                                她忽然凄凉一笑,道:“但如你们不赴那绝命谷中之约,自是更难逃个个被杀的劫难,我已经说给你们听的大多了,唉!可是我知道,这些话对你们并无多大帮助。”
                                大方禅师合掌当胸,躬身说道:“多谢女施主指点玄机,老袖等如能逃过绝命谷中一劫,女施主善功最大……”
                                她由群豪之敌,陡然间变成了个个敬重之人,全场中人,都对她另眼相看。
                                只见她缓步走到大方禅师身侧,缓缓由身上摸出一幅白绢,道:“这白绢上,是我亲手绘制的图形,把绝命谷中形势,画的十分清楚,你们按图索骤,即可在端午前赶到谷中,赴会时间,愈早愈好。”
                                大方掸师伸出双手接过,放入怀中,想说几句感谢之言,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41楼2011-10-24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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