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黄雅莉这晚的心情在经历了几个起落以后原本是往好转的方向发展而去的。而后旧情的出现,她迷迷糊糊的被周笔畅拉着站起来,然后又迷迷糊糊的被亲了脸,她本就混乱的脑袋里立刻浮现出几个词;侵犯、QJ、下圞流、犯罪……或许是她正在处理的一桩QJ案的关系,她本能的将周笔畅这一举动划分到罪犯这一行列里,然后处于自卫本能的反手就是一巴掌。
等到她冲出餐厅,被夜里的冷风吹醒,她才渐渐冷静下来。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她将前因后果综合分析,最后浓缩成一个简单的短语:滥情。于是乎,周笔畅再次与自己的初步印象吻合。她缓缓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并无任何不妥,毕竟自己也是受圞害圞者之一,被无辜利圞用的局外人。当然,那一巴掌的回报应该已经足够,自己的右手现在还生生的疼呢。只是李宇春那边不知该如何解释……想到李宇春,她又生出些怨恨来,要不是她的爽约,也不会有今圞晚的盛宴。
这是个糟糕透顶的夜晚,黄雅莉拦下一辆的士,然后带着一肚子火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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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中午,周笔畅带着未消的五指印到博筑楼下的餐厅赴李宇春的午餐之约。在她忍无可忍的注视着李宇春几次忍笑均告失败的惨状下,差点把杯子里的咖啡直接招待到那张此刻因缀满笑意而无比明朗的笑脸上。
“该死,你还敢笑。”她啪的砸下咖啡杯,就要去扯李宇春的脸。
“哈……呵呵……对不起……”李宇春好不容易止住笑,直起腰,伸手去摸周笔畅微肿的左脸颊。
“来,我看看。”
手指微一接圞触,周笔畅就喊疼,继而拍开她的手,“你死开。那个黄雅莉,亲一下脸,至于吗?”她端起咖啡杯往嘴里猛灌一口,脸部肌肉一被牵动,脸颊又生生咬了她一口。
李宇春笑笑也去喝自己那杯。
“人家动手有人家的理由,你别拿自己的标准去量周边的人。”
周笔畅瞪她一眼,自己的举措是有欠稳妥,不过她也是心气儿高惯了人,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
“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打我脸呢!”此话不假,她虽是打架打大的,不过她那身功夫有一半得自老头圞子的真传,还没人能碰得了她的脸。认识李宇春以后,她俩也时常打闹,不过都严格遵守“绝不打脸”的君子原则。她老头圞子倒是常打她,不过一般都是用藤条招待她的屁圞股。所以严格来说,她的脸还是块未开发的“处圞女地”。不对,现在不是了,这块处圞女地目前已经被黄雅莉一个巴掌给打没了。一想到此,周笔畅就无比郁闷。在她身上,为数不多的“第一次”又少了一个。
看她一脸郁闷的低头苦思,李宇春知道她不知又想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只得转头去安慰她。
“没事,就当被蚊子叮了,过两天就好了。”
“我就不明白了,求我亲她们的女人多了去了,这黄雅莉是哪根经不对了,对着张这么惹人爱的脸都下得去手?”
这下李宇春说不出话了,只忙着去扯纸巾,她怕自己控圞制不住,将入口的咖啡都喷圞出来。
周笔畅推她一把。
“滚!”
“不是所有女人都吃你那套的。”李宇春擦完嘴才笑笑的去接她的话。
“对,不吃我这套的女人严格来说还没有出生呢。”周笔畅对这一点无比自信。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女人曾经拒绝过她,一个是李宇春,另一个是她妈。在她的认知里,李宇春对她的拒绝源自于对于她本身更深层次的理解和包容,她俩的友谊就是证明。而她妈则在她还无法主动表示亲近的年纪就匆匆辞世,于是乎,也就不存在接受一说了。
黄雅莉的出现给周笔畅一帆风顺的感情生活扬起一丝不大也不小的波澜。就好比久经沙场的战士碰到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常胜的骑手遇到了难以驯服的良驹、说书的碰到了耳聋的,这是个挑战,特别是对像周笔畅这种没有困难也要制圞造困难来自我作践的主儿。
“你别招惹人黄律师,小心我妈抽你。”李宇春怕她使坏,只好搬出老佛爷来镇她。黄雅莉近年来已经成了李天琪的御用律师兼法律顾问,老佛爷对她很是赞赏。
周笔畅吐了吐舌圞头。
“你怎么说的我跟病毒一样。”
“你要传染也走远点,免得传到我妈那里,小心她让你病毒变病患。”
“你个白眼狼!”
两人又打闹一阵方吃完一顿简单的午餐。下午,李宇春回公圞司上班,周笔畅无事可做,便开着她的保时捷Boxster到城里晃悠。她的脑子是部停不了的永动机,一边开着车,一边漫无边际的胡思,一会想到小说的情节,一会又跳到老头圞子交代的功课,转头又去想晚上该吃什么好,然后毫无预警的闪入她脑海的是黄雅莉微蹙眉头,眼带怒火的生动面容。她微一闪神儿,立刻拨回险些要变道的方向盘。
黄雅莉是个让她只见一面就印象深刻的女人。在日后她俩相亲相爱的无数个日夜里,她总会无比怀念的对她说。
“宝贝儿,我真是爱死你当初的那一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