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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辰文°洋韵。』我的老板是个P(改文)(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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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世界的人
和杨洋回到家,进了院子,突然有一只白色的萨摩耶跑过来,东嗅嗅西闻闻。她弯腰去抚摸它,并伸出手指任由它舔舐。
她说:想要找它来替代你?可惜,她不会做饭、洗衣、打扫卫生,还要我伺候它。
我也微微一笑,问:喜欢吗?
她说:和贝利一样,很乖。
那就好。我说。
这是我前几天,去狗园给她订的一只萨摩耶。只是,没有想到园主还没有送到她手里,我就这样离开了这里。
她说:花了不少钱吧?
我说:一直都想买给你,这几天才攒够了钱。
她说:谢谢。
我摇了摇头。我喜欢她这样安然地接受我送给她的礼物。那是我的真心。她接受了,我会高兴的。而如果她要拿钱给我,那是对我的拒绝甚至是侮辱。所以,我喜欢她这样理所当然地接受。
她说:辰辰,去睡觉!
你叫她什么?我问。
她笑,说:不是代替你么?
我无言以对。她是略带调皮地一笑,然后走进了屋子去。
躺下睡的时候,已经不算很早了。我打开了收音机,听妙龄主持的节目。没有想到主持人,暂且换了别人。听说,她感冒了。她的身体,总是单薄。作为朋友,我最多只是发一个简讯给她,请她好好地照顾自己。只是,没有收到回复。我不难过,我要的不是回复,而是我内心的安然。这是作为朋友应该做的。不是吗?
握着手机,翻到杨洋的名字,给她发了一个简讯:睡了吗?
她也没回。我的心,难过得近乎疼痛。这就是爱吧。多么明显的差异,在我的心里泾渭分明。
最后,还是起床。到楼下去看看辰辰。她第一天住这个新家,可能会不习惯。
我下楼来,却看见杨洋正坐在秋千上,摇晃着她的两只脚,逗着辰辰玩。我上前,坐到她的身边,也轻轻地摇晃起来。
她说:怎么还不睡?
我说:睡不着。
她点了点头,还是伸脚去逗辰辰。我看着她,月光下一张微笑的恬静的脸,让人不忍心再去打搅她。我起身,预备回房。
她突然说:怎么不再坐一会?
我点头,还是继续坐。
她看了看我,问:怎么想到一个人去看电影?
是路过。
她点头,问:怎么没有和别人一起去?
和谁?我问。
赵野、唐健、艺洁……都可以。她说。
我只想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去看。我说。
今天算是得偿所愿了?她说着,并不看我,只是漫不经心地逗着辰辰,逗着我。
算是吧。我说。
她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妙龄的电话。
我接起。
妙龄说起话来,有很重的鼻音。
她说:有一点感冒了,刚才去挂水了。
我说:好一点了吗?
她说:还没有好呢。我明天还得继续挂。明天,你有空陪我吗?
我说:嗯。明天联系。好好地睡觉。
她这才挂了电话。
杨洋问:是苏妙玲?
我点头,说:她病了。我明天去看她。
还是那样关心她?她问。也还是逗着辰辰,也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我说:那么多年的朋友了。还是那么不一般的朋友。
她点了点头,然后说:西西,快去睡了。
辰辰竟然真的那么乖巧地摇晃着她的身子去。而她也穿上拖鞋,顾自走。
杨洋。我叫住她,看着她。
她回头,也看着我,然后走过来,与我浅浅地抱。
她说:小辰,谢谢你。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就如同你希望我幸福一样。
我抱紧了她,说:喜欢我吧,就喜欢一天吧?
她说:对不起,小辰。我做不到。选择了,是要一辈子的。我没有办法像你那样,可以同时和那么多的女孩子保持或深或浅的暧昧。对不起,我只能说暧昧,包括你对我的那一份。
她拍了拍我的背,还是那样推开我,然后一个人转身回房去。我看着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那样地想要靠近我又这样狠心地拒绝我。
而她却不知道那是不一样的。只有我心里清楚地知道:那是不一样的。我不期待别人的爱,我只关注她给予我的任何东西,哪怕只是一个眼神。我常常裹着她的被子入睡。而她,不知道。然而,我也不可能为了她,而抛弃身边所有的朋友。
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能拥有一片天空吗?


50楼2011-11-02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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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愿意深陷不移
    杨洋依然去上班,而我依然照看着家。但是多了一份工作,那就是给萨摩耶洗澡喂食。弄好后,我打电话给苏妙玲。然后奔赴她的医院,去看她。
    我到点滴室,她正靠在椅子上听着音乐。
    她看见我,便笑,说:坐。
    我坐在她的边上。她说:你已经很久没有陪我了。
    我说:余东方陪你,就好了。
    她说: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了。我说。
    以前,你会买一堆零食,拎到这里来,还要喂给我吃。我那时候很害羞,都不愿意。她说,你记得吗?
    我点头,说:是啊。很久没有做,我已经不会了。
    她说:我不会怪你。
    她说着,看了一眼。我懂她的意思。可能杨洋是对的吧。有的事情,你以为只是好意,却会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此刻,我只能对她笑了一笑。当她把手伸过来像以前那样轻轻地放在我的手背上,我还是挪开了我的手。
    她看了我一眼,还是笑说:你以前说,如果有一天你写的歌,能出唱片了。你会请我来唱。
    我点头。爱情已经不再,何必还去提过去?如果要用一张唱片来固定一段逝去的情,对现在的又怎样交代?何况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她说:东方答应我和你合唱一支单曲。你该是不反对吧?
    我说:到时候再看吧,有合适的歌,才行。
    她点头,说:那倒也是。
    我们就是在这样的闲扯中渡过了她打点滴的2个多小时。眼看就要4点30,我得赶回去做晚饭了。
    杨洋的电话突然打来。接起来的,却不是她。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火燎火急地说:我是皇庭的办公室主任陈永泰。杨总她出车祸了。你赶快来医院。
    什么?!她出车祸了!我的脑袋有片刻的空白,怎么可能?她是那么小心的一个人。她……她会怎么样?我简直不敢往下想……
    快!在第一医院。他催我,说。
    我不知道她到底怎样了。但是,我必须立刻去见她。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但是,我要立刻见到她。我只想要立刻见到她。
    妙龄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我得马上走,照管不了你了。你好好的照顾自己。或者,打电话给余东方。
    说完,我就奔向大门,打车去第一人民医院。
    到医院,看到她,靠在病床上,头上包着纱布,脸上有被擦破了皮,留下几道血痕。其他看起来依然好。
    感谢上天,没有大碍。我紧着的心,松了松。医生为她做完检查,我才发现她的右手被石膏绑了起来。
    医生说:算是万幸,没有大碍。只是,胳膊轻微骨裂,在医院观察几天后,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你,姜叔叔。杨洋说。
    医生摸了摸她的头,说:以后自己小心,知道吗?
    杨洋点头,然后说:能不能不要告诉我妈妈?
    你啊!医生说着,还是点头。
    等医生走,我就坐到她的床沿,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只是看着她。她看了我一眼,又对那个男人说:陈主任,你先回去吧。酒店里有事,就打我电话。
    好!那洋总,你好好地休息。陈主任说。
    对了,你也保密。我不想把病房弄得像个花房。另外,就说我出差了。我休息一个星期也好。杨洋说。
    陈主任点头,然后走。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在小小的病房。我看着她的脸,那明显被玻璃刮伤的痕迹,还有着鲜血的痕迹。还有额头,我不确定是不是有个窟窿,但也一定流了不少的血吧。我看见扔在椅子上的血迹斑斑的衣服了。还有这被一层又一层的被纱布与石膏固定的手。她的胳膊本来就那么一点细,还能经得起摔吗?我看着,忍不住眼湿。但是,我不想让她看见,撇过了头去。


    51楼2011-11-02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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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干吗靠得那么近?你坐到椅子上去。
      我才忍不住含泪而笑。她真的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可以那样地镇定自若,那样坚强,完全不似于其他的女人。
      我说:我喜欢。
      她笑,说:看见我受伤了,就欺负我?!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我说。
      我已经强忍住不让自己的眼泪落在她的面前。可是,我那哽咽的声音还是出卖了我自己。她看着我,然后伸出左手,和我浅浅地拥抱。她拍我的背,说:没事。我很好。
      我抱她,却不能太紧。我只想告诉她:我好心疼她。她越是坚强,我越是心疼。她,是一个缺乏疼爱的人吧。然而,这样的甜言蜜语就是说不出口,我还是做不到唐健所说的那样。人和人是有差异的吧。
      我说:你得答应我,开车一定要小心。好吗?以后,还是由我来接你送你。
      她点了点头。
      我终于笑,说:乖!
      她也忍不住笑了,说:小P孩!
      这个小P孩也可以照顾好你。我说。
      半晌,她点头,说:给你一次机会。
      我抿嘴笑,抱着她依然不放。她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会失去她。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她,我会怎样?我来不及细想。可是,我知道刚才的我,就像陷入了绝境的困兽,六神无主,焦躁若狂。在我看到她的那一刻,那即将绷断的心弦是突然地松了下来。
      经历了仿佛生死离别的焦灼,就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所以,只要你好好的,怎样我都愿意。
      可以松开了我吗?她问。
      我笑,有一点难为情地松开她,说:要抱久一点,把今天没有抱到的,统统都补回来。
      就知道,你要趁人之危了。她说着“哎呦”了一声。
      怎么了?
      她僵直着身体,说:肩胛骨这里奇痒啊!
      她转过背去,我还是脱下的衣服来,看到那里依然是一片红色的湿疹。她,原来还没有去看过。我放在她包里的药膏恐怕也没有看到吧。
      她嘟囔了一句,说:刚才就是这里痒,注意力没有集中,栅栏上去了。还好,乡下路上人少啊。
      你包里的药,没有看到吗?我问。
      今天早上才看到。她说,然后又埋怨了一句:怎么放得那么隐蔽?
      呵!我笑,伸出手指点她的脑袋,说,你还想怎样?
      “哎呦”她了一声,我才记得她的脑袋也被撞了。我抱歉地看着她。她却笑,说:我撞车的时候,知道自己是不会死的。但是,我想如果能把部分记忆删除,该多好呢!
      特想删除我的那部分吧?是不是常常让你噩梦!我试探地问。
      这样的伎俩她一眼就看穿。她说:你以为你谁呢?你在我脑袋里的记忆,就三件东西:老鼠、吉它、萤火虫!
      我以为只有一样,就是合同。我无比感激地看着她,说,杨洋,谢谢你!
      她不理会我这些煽情的话,只说:我肚子饿了!
      我的肚子也饿了呢!我也这才感觉到。
      我去外面买。她在后面喊:我要好吃的!
      我回头,看见她正笑着对我说。她依然是那么美丽的女人,甚至比任何其他的时刻都要生动许多。杨洋,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就像一口陷阱,会让人越陷越深,直到不可自拔的地步!然而,我还是愿意就这样深陷不移……
      


      52楼2011-11-02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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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属于我
        这是我们开始——算是“开始”的第一顿晚饭,我没有想到会是在医院。但是,即便是在医院,一样可以弄得很浪漫。她去姜医生拿取一些药膏的时候,我就去护士小姐那借了两张凳子可以拼成一个小小的桌子,然后铺上新买的粉色花纸,花纸上是漂亮的心。放上店里刚送来的爵士牛排。她好久都没有吃到这个了,一定嘴谗了。因为不能喝酒,所以就买了鸡汤,倒进杯子里。然而,关了灯,在小小的病房里点上烛台。红色的蜡烛,调皮地闪着火,看起来就像是天使的眼睛。环顾四周,看着粗糙的摆设,但是这个房间看起来,已经不那么像病房了。
        嗯,一切都准备好了。这个时候,怎么可以没有音乐呢?我取出了自己的吉它——是我刚刚从她的后备箱里取出来的。这个,本来就是给我的,我坚信。而今天,用上是最合适不过了。
        我拨弄弦,弹起了《小小的萤火虫》,才拨了几个音。门就突然开了,是她,带着外面的灯光进来了。看到这样的场景,突然怔住。我看得见她脸上的表情,错愕与惊喜。我笑了,深情地对她唱。她把门关上,静静地,静静地,听……
        我站起来,走过去,凑近她,在即将碰触到她嘴唇的刹那,迅速地划过。她看着我,笑。当我弹完最后一个音,她轻轻地鼓掌。
        我放下吉它,说:请夫人落座。
        而她说:哎呀,我是老早就想要吃了。可是,你却唱那么久!
        啊!我真的被她打击死了!怎么会有这样不解风情的女人?但是,我知道她就是故意的!算了,谁叫她病号。而我又那样喜欢她。
        她问:你为什么这样的表情?
        我的艺术家的浪漫,全被人糟蹋了!我说,但是,我愿意。谁叫我喜欢她呢?谁叫她就是那么牛呢!她那么不解风情,还是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呢!
        她终于笑,说:快切块牛肉给我吃,我谗死了。
        我想把自己盘里的一块一块地切割好,然后端的到她面前。没想到,她急不可耐地说:快点啦!
        我只有叉一块,塞到她嘴里。她吃下,很美味地嚼。胡椒汁,涂在嘴角,看起来如此可爱。我看得有一点直愣愣的。
        她问:你怎么了,又这样看着我?
        我说:难道你要我那惊世骇俗的答案?
        她笑,连连摆手,说:不要了,不要了!
        我还是起身,凑上前,说:可是,此情此境,我真的很想对你说。
        她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拒绝的态度了,有一点害羞地保持沉默。我笑,再次从她的嘴角划过,舔去她嘴角的胡椒汁。
        她大叫:你好恶心!你太恶心了!
        哈哈!我说,我可不想便宜了餐巾纸!哈哈!
        我说完,把盘子端到她面前,让她自己用左手吃。她却说:我想利用一下艺术家的手,继续感受一下浪漫,可以伐?
        遵命,夫人!我笑。
        一块一块地弄给她吃。在她吃的空档,我才有的吃我自己的。
        她看着我那谗样,又来讽刺我了,说:你可别把口水滴下来,太煞风景了!
        我喜欢。我说。
        你这个人,皮真厚。她说。
        我看着她,是如此可爱的女人,她咀嚼的嘴角,那诱人的弧线,常常出现在我的梦境里。而此刻,就在我的眼前,多想吻住她。
        我说:我喜欢你,杨洋。
        她看着我,深情的。
        我说:我可以喜欢你吗?我可以心疼你吗?我可以让你知道我很心疼你吗?我可以让你知道我很……
        她突然起身,凑上来,吻住我的嘴唇,是这样柔软的嘴唇,令人渴望了很久的嘴唇。我终于可以用自己的唇去触摸她,去锁住她留下的芬芳。我闭上眼,享受这样的亲密,是毫无间隙的亲密。
        良久,我们分开彼此。她看着我,浅浅地笑,说:洪辰,谢谢你!
        我还是继续喂给她吃,不说话。
        她说:那天早上,我起来,看到你留给我的纸条,我心里的难过不会比你少。我是一个很贪婪的人,我要的是全部的完整的。我不希望看到谁谁来分享我所喜欢的人。可是,我知道你注定不会只是属于一个人的,就像余东方一样。我去找朋友帮忙的时候,犹豫矛盾了很久。这样做,我其实是在把你推向更多的人。但是,我知道你属于那个舞台。一旦你离开了她,你就不是真正的你。而我只有把你放回去。
        可是,我依然整个儿都是你的啊!我说,为她这样的说辞感到不公正。
        她笑,按住了我的手,说:傻瓜,我知道。今天一天,上班都是恍惚的。不然,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但是,就在撞车的一刹那,我突然后悔了,后悔昨天没有紧紧地抱住你。人,到了最后,都会走进坟墓。可是,谁能保证谁的爱情,可以亘古不变?我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后悔……
        我握住了她的手,亲吻她的手。
        从此以后,她属于我,这惊世骇俗的美丽!
        


        54楼2011-11-02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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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要给配得起的人。
          因为杨洋住院,所以我必须在医院和家里两头跑。所幸,医生与护士的照顾,所以我离开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人来看过她。一来当然和她的保密有关。然而,连她的亲人都未到过一个。我想到这些,会更加地对她好。把更多的时间,都拿出来陪她。
          但是,余东方来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猜想该是因为苏妙玲吧。事发的那天,我和温馨在一起啊。
          那天下午,我和杨洋一起在医院的草地上散步,享受秋天的惬意。余东方和苏妙玲一起来的。那个时候,我们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
          他们俩来,在我们的手上,盯了好一会儿。
          余东方还笑话她,说:一只手都弄成这样了,另外一只也不让她闲着啊?
          杨洋笑,说:如果不这样的话,也是要不断地签字。我宁可这样。
          杨洋说着,看着我笑。我们这样就算是出柜了吗?至少,他们一定知道了。我看着她,有一点感动。遇上这样勇敢而坚定的女人,是不是注定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哎呦!余东方笑,说,怎么样?还行吗?
          杨洋点头,说:过几天,就可以待家里了。是姜叔叔担心得多。要我住几天院。
          哈哈!余东方大笑,说,恐怕是想多见你几天吧。他那么喜欢你。
          我听他们聊,就知道他们一定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过去。是我短暂的日子所不能比拟的。我看着余东方有一点妒忌。然而,当我的眼神滑过苏妙玲的时候,她笑了笑,说:听东方说,你回酒吧了。是吗?真替你高兴。
          我说:谢谢。
          余东方又插进来一句,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生疏啦?不是好朋友吗?妙龄最近都在筹划一档节目,想要邀请你做嘉宾呢!
          我看着妙龄,心里已经不难过。只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享受她对我的好了。肖童看在眼里。她说:是啊。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而且妙龄的fans那么多,我也觉得是个很好的提议。
          余东方说:洪辰,你和妙龄聊聊?我想和小洋一起去看看姜医生。怎样?
          我回头看杨洋。她笑着点头,说:也好。
          看着他们俩走,我知道杨洋的意思。关于苏妙玲部分的情感,还是需要我自己来面对和处理。可是,叫我怎么说呢?
          我还是对她说:谢谢。
          除了这句话,我竟然一下子想不到什么话题来。
          苏妙玲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也走过去坐下。
          她说:杨洋,是一个很好的人吧。
          我说:是。
          她说:是应该好好地照顾她。她对你那么好。我听东方说,她花了很多精力与时间,才说服了唱片公司的老板。
          我说:我知道。谢谢你,妙龄。
          她笑,说:她为你做的,我也可以的。
          妙龄……
          她低头,拨弄她的手指,最后问:我还是原来的我。你呢?
          我看着她,不知道怎样开口。我很怕她难过,不是因为我爱她或者我爱过她,而是因为她依然对我那么好。我无法原谅自己狠狠地伤害一个对自己好的人,那太残忍。不爱,或者说抛却已经是一种酷刑,再加以语言的鞭笞,简直是伤口上撒盐。但是,我不得不说。
          妙龄,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你的身边多了一个余东方。而我也不是原来的我,我的心里有了……
          洪辰!妙龄突然站起来,看着我。她脸色煞白。她慌乱地看着我,说,我不想听了。我胸口很疼。头很昏。
          我扶她坐下,然后在她的包里翻找出药,喂她吃下去。她的心脏一直都不太好。过喜过悲都不好。我亲眼见她昏厥过两次,一次是她爸爸过世的时候。她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个星期;还有一次,是一个fans追着她,不肯松手。结果,把她吓晕了。而她的感冒应该还没有好。她啊,就是一个瓷娃娃,有一颗易碎的心。这是我迟迟不敢开口跟她决绝分开的原因。
          眼见她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我才安下心来。而先前想说的话,自然地放回去了。她靠在我的肩头,说:洪辰,你不介意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余东方,好吗?我也不介意你的身边多了一个杨洋。我知道你需要她!
          妙龄!我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妙龄,你怎么可以说那样的话呢?爱情,是这样的吗?我变了,不仅是因为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更重要的是我的心里多了一个人。我的确需要她,我需要她的爱,她这个人。而不是你所想象中的功利。我是这样的人吗?为什么那么多年,你到底还是不了解我呢?这对我来说,是侮辱。对你来说,也是。可是,你竟然还说了出来。妙龄,你叫我怎么办?
          这个时候,他们来了。
          我说:妙龄的心脏病犯了。
          余东方紧张地问:那现在好了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有心脏病?
          妙龄只是笑,说:我不想你担心。幸好,洪辰知道我的药,一直都放在包里。
          杨洋也上前,问:那现在好了吗?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妙龄点头,说:不必了。好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余东方说:也好。大概,是你最近太累了。
          余东方扶着妙龄走。杨洋看着我,我想解释什么。她牵过我的手,说:暂时什么都别说了。重要的是,我们知道我们两个。是吗?
          我感激于她的理解。于是,狠狠地点头。
          她笑,说:阳光真好。我是很久没有享受这样的舒服了。等我出院了,我们去旅行,好吗?
          我点头。
          她笑着,挽我的手,继续走在这草地上。我偷偷地看她。她始终微笑,看起来如此享受。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因为你没有爱上我,所以我爱上了别人;因为你这样爱我,所以我更奋力地爱你……
          我的爱,该是如此,不因任何而苟且,所有的爱,都给配得起爱的人。
          


          56楼2011-11-02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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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只要相爱就可以?
            杨洋在医院待了大约4天,就出院了。头上的纱布拆了,还好没有疤。她在镜子前照了足足有10分钟。最后,还是走过去,说:再照,就真的照出疤来了。
            她说:再有疤也比你好看。
            你看。这就是女人!确切地说这就是P(女同中较为阴柔的那个)的德性!我还只得点头哈腰,说:是。是。是。我哪能和你比呢?
            她说:等老板,等女朋友,都不能不耐烦,知道吗?
            记住啦,夫人!我说。
            她才终于愿意出门。我得把她今天的穿着再略加描绘。秋天来临,天气渐凉。她穿黑色修身的长裤,蓝色紧身的长袖TEE。TEE的布料很特殊,细致而柔软,上面还缀满星星点点的银色小点子,衣身较长。所以,她取一条浅黄色细皮带系在腰间。头发再盘成一个发髻。显得她身材尤为高挑,气质也是更加典雅。
            那么我呢?我就红色卫衣,深蓝牛仔裤,浅蓝板鞋,简单得要命。
            走出医院的时候,她挽我的手。
            我说:你说人家会怎样看我们呢?这样不搭调的两个人。
            她不屑地说:何必去想人家呢?
            我说:也对。
            我抬头看了看她。她穿高跟鞋,比我还高一点。我们的爱情,真的百无禁忌。我们已经跨越了性别、年龄、身高与地位,那么会继续到什么时候呢?我不知道。曾经我以为我找到了世界上最爱的人,就是苏妙玲。初恋的美好,就在于她以为爱情的世界没有失败。而今,我知道,不是所有的爱,都会有美丽的结局。也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要一个美丽的结局。我要的,只是现在,和她在一起。
            我看着她,心里依然是坦然与温暖的。未来的事情,等到未来去解决。于是,我们一起回家去。
            等我们开车到家,却发现家门大开。
            如果不是杨洋的爸爸从里面走出来,我们都以为进了小偷。
            杨洋看见他后,原本微笑的脸,曲线在瞬间变得僵硬。
            他走过来,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杨洋说:我们到书房里谈。
            杨洋看了我一眼,说:把衣服拿上去整理一下。我们就在客厅里谈吧。
            我于是上楼去。只是,我大开房门,依然可以听见他们在楼下的声音,只是还是模糊不清。当他们说话大声起来的时候,我还是可以听得分明。尤其是他。
            他说:不管怎样,下午嘉明的爸爸回来,晚上我们两家人要聚一聚,顺道吃个饭。
            她说:我不去了。手不方便。
            他说:有什么不方便?
            她说:其实,我不想去。
            他坚持说:非去不可。
            她说:你能不能别逼我?
            他说:那你能不能别逼我?
            是很长的沉默。最后,她说:也好。
            他说:嗯。晚上7点,你们酒店。
            为什么每次非要在那里?她问,我每次都有工作的感觉。
            他说:不是图方便。
            她沉默了一会,有些不耐烦地说:好吧。随你的便。
            而他终于愿意走。
            我听见有车子来了,是司机来接他了。然后又很快地离去。我回到房里继续整理衣服。杨洋上来,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说:晚上……家里有点事,我得去。
            我笑,说:是应该的。
            那么,你呢?她问。
            我得去唱歌。我说。
            她点了点头,说:也好。只是,下午送我去。
            我点头,说:当然。
            她笑,握我的手。
            当然是要送她回去的。
            车子拐进幽长的小道,两旁的法国梧桐,落叶飞舞。车子,缓缓地开,最后在她家门口停下。是一栋欧式的别墅,有很大的院子。墙壁上纠缠着许多的蔓藤,银灰色的铁门,有人把着。
            杨洋说:我得去了。
            我看着她,今天打扮得不像前几日那么漂亮诱人了,看起来有一点疲倦。我有一点心疼,伸手理她的发。
            她笑,说:怎么?
            我亲吻她的面颊,说:等你电话。
            她说:嗯!
            她下车,有人已经替她开门。他弯腰低头。而她回头,看着我。我朝她挥手,她转身走向那一栋豪华得让我觉得是如此遥远的城堡,是越走越远。
            我心里的慌,只有我自己知道。当门渐渐关上,我启动车子,掉头走。
            爱情,是不是真的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可以?而我,是不是只要她幸福就可以?我不知道。
            


            62楼2011-11-02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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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说:是。
              可是,我只想用自己赚的钱,给她需要的浪漫与幸福。
              我们后来到酒吧里面,歇斯底里地喊了几支曲,就走了。这时,已经12点了,我依然没有接到她的电话。我想她今天一定不回家了吧。没有想到才上车,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她说:我在办公室里,来接我。
              我听着,就笑了,只说:嗯!
              她说:开车小心。
              我说:嗯。
              然而,就在我预备开车的时候,却看到余嘉明朝我走过来。其实,我完全可以开车走人。可是,我不想这样逃避他。
              我下了车,看着他。
              他走到我的面前,说:谈谈,我等你到现在了。
              我说:好。
              他说:你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我笑,想起当初我们在杨洋的办公室门口遇上。他是那样好心地塞给我菜谱,却无意间成就了我和杨洋的一段情。如今,他想要要回去,我想我做不到还给她。
              我说:也没有你现在所想的那么复杂。
              他说:如果你需要钱,尽可以叫我帮助你。
              他一定知道了我和杨洋之间的事情吧。所以,才这样说。
              我说:我不需要。谢谢你的好意。
              他终于忍不住讽刺地笑,说:我们都不要遮遮掩掩了。只希望你离开她,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我说:你是把我看得太低了。
              他说:我不想他爸爸知道这些事,对她实在太不好。恐怕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灾难,等着她。
              如果你爱她,请你祝福她。我说。其实,我不相信他会去告诉杨洋的父亲。这对于余嘉明来说,实在不是一件足够光彩的事。如果连一个女儿都无法搞定,他还能搞定什么呢?至少他会这样想。所以,我不并担心他真的会去告诉杨洋的父亲。
              而他说:如果你……爱她,请你高抬贵手。
              这个“爱”字,对他来说,有一点难以启齿。是他不愿意承认,还是觉得对于自己的羞辱,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我不会轻易放手。
              他还是一如最初地说:你会后悔的。
              我看着他,也还是说:后悔,恐怕也是我的事。
              他看着几乎是无懈可击的我,终于咬了咬牙,说:把我的菜谱还给我!
              如我所料的来意,我从车里取出来,低给他,说:谢谢你。
              他气得脸色苍白,说:我们走着瞧!
              菜谱拿去了,又如何?一切的关爱,都在我的心里。这比薄薄的菜谱,更为重要!我想着上车,杨洋的电话又打来,说:怎么还不来?我已经在楼下等你了。
              我说:刚才差点与一辆车撞上,所以,开得慢一些。
              她说:嗯。小心。慢来吧。
              我挂了电话,看着前面余嘉明的车,飞速地走。我心里还是一丝隐约的担心。一个心胸狭窄的男人,一旦得罪了他,是一件可怕的事。
              


              64楼2011-11-02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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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外婆家
                我们一大早就去乡下外婆家。一来中秋要到了,给她老人家送点月饼去;二来接下去就要演出去了,可能也没有时间再来看她;三来我想带杨洋去见见外婆。外婆,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而今,我知道还有一个人可以像她那样疼我,这个人就是杨洋。
                晨风清爽,我们在乡间的小道上驰骋。杨洋穿得休闲,看起来也是俏皮的样子。她的手指随着音乐在窗沿上轻轻地敲打
                杨洋看着我,说:老太太是怎样的一个人?
                开朗、热情,喜欢能吃的女孩子。我说。
                能吃!她笑,说,我的外婆也喜欢能吃的,最好要吃得白白胖胖的。在老太太的眼里,那样是纯纯的,钝钝的,才是可爱与可靠,才算是漂亮吧。
                那我……她摸了摸自己的腰,说,在她眼里,不是真的是个“腰精”。
                是哦。要是她不喜欢你,给你吃雄黄酒,你就完了,岂不是要现了原型。我笑她。
                我现在笑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板起脸来或者也露出鄙夷的神情。她也会笑,还会假装委屈的模样,说:要是她不喜欢我,怎么办?
                我喜欢就好。我说。
                是啊。我喜欢就好。在这个世界上,恐怕难得有几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女儿领回来一个女人,对他们说这是你们的媳妇或者女婿。所以,我不奢望他们怎样地欢迎她。我喜欢就好。我喜欢,就会排除万难地和她在一起。
                她瞟了我一眼,说:牛哄哄的。
                只许你牛,就不许我也牛一下吗?我说。
                当然。当然。她点头,算是许我也牛一下。
                我笑着,加快了速度,驶向我的外婆家。
                到院子门口,就看见我外婆等在那了。她虽然70几岁了,可是仍是一头黑发。看起来,还是精神抖擞。
                我把车停好,下来后,外婆就笑了,摸了摸我的脸,说:洪辰,好像瘦了。
                那是因为我长高啦。我说,然后站在外婆身边,说,看我都比你高出很多了。
                杨洋笑,说:外婆,您好。
                外婆这才看到杨洋,是小小的惊讶,定了一定后,缓过神来,说:是因为和这位小姐在一起,所以变得那么高吗?
                我笑,说:她,是我的老板,杨总。
                杨洋在后面捅了我一下。我转脸,说:本来就是。
                外婆听到后,便没有刚才的随意了,说:原来是老板,手怎么了?
                没事。她说,被一只狗吓着了,撞到墙上。
                那可是要小心。外婆说,城市里的狗,怎么这样张狂!
                她笑,朝我挤眉弄眼,说:是啊。
                得用铁链锁起来,好好地管教才行!外婆说,走,去屋里坐。
                杨洋得意地对我笑,我凑上前,握她的腰,说:腰精!
                我们进了院子,院子里有两株桂花树,还有一株桃树。桃子是老早就没了。只剩下绿到最后发了白的样子。但是桂花却开得旺。
                杨洋深呼吸,说:好香。
                外婆说:是哦。这是洪辰和妙龄小时候种下的,10几年了。
                我看了一眼杨洋。她依然享受地吸着,说:改天,我们院子里也种上一株。
                剪上几枝,插进土里,她就会自己生根长大的。当年,他们俩就是这样种上的。外婆说。
                哦。原来是这样的简单。杨洋看我,瞪了一眼。
                我赶紧叉开了话题,说:外婆,你的蛋黄馒头做好了吗?我来端。
                杨洋在院子里的小石桌边坐下,我给她倒了茶,就奔进厨房去拿面包。外婆瞅了瞅外面,压低了声音,说:就是那个你妈欠了不少钱给她的那个杨总吗?
                我说:你怎么知道?
                别管。是还不是?她问。
                我说:是。不过,她对我很好。
                好!她说,好就不会让你去做她的小保姆了。
                哪是小保姆?分明就是小情人。我嘀咕了一句。
                外婆说: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没有。我说,她真的很好。你不觉得她很好吗?
                好什么?外婆说,不过,看起来倒也不坏。老太太嘀咕了几句,又突然问,她结婚了吗?
                干吗?我问。
                有钱人家的女儿,不好伺候吧?!外婆看了看我,心疼地说。
                我笑,说:哪有你们想的那样可怕?
                真的?外婆紧张地问。
                我笑说:是。外婆,我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我。
                外婆这才笑起来,牙齿也还是颗颗结实。看着,让人觉得踏实。她放心地点点头,说:那就好。
                我端了蛋黄馒头出来,还有外婆煮的稀粥,放到杨洋面前。
                她笑,说:让我尝尝外婆的手艺。
                我掰开面包,一点点地喂到她嘴里。杨洋边吃边点头。这时候,外婆出来。杨洋把我的手压下,迅速地抽去面包,自己吃。
                外婆用乡下人都有的客套话,说:都是粗茶淡饭,杨总吃得惯才好。
                杨洋说:叫我小洋吧。以前,一直也吃外婆做的蛋黄面包。好多年没吃到了。现在,尝到。味道真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啊。
                你外婆?
                杨洋点了点头,说:过世,很多年了。能够再吃到,觉得幸福。
                我看着她,想:她其实是想说“感动”的吧。只是,面对这样的一个老太太,她说不出那样感性的词来。
                外婆突然疼起她来似的,说:那就多吃一点。
                在老人看来,对自己过世的外婆如此地惦念,就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所以,作为母性的温柔,她对杨洋充满了怜惜。
                杨洋笑着点头。我伸手抚去她嘴角的面包屑。外婆看了我几眼,然后起身进去。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苏妙玲自己推门进来了。我以为还会有余东方,但是却只有她一个人。她进来,看见我们,也是定一定。
                实在是没有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再聚。这让大家都有片刻的尴尬!谁都不知道接下去到底会怎样。但是,我知道我永远都会站在杨洋的身边。因为我是她的。


                66楼2011-11-02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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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欺与欺人,都是自私。
                  妙龄看了看我,也看了看杨洋,笑说:洪辰,你请杨洋姐来做客,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看了看杨洋,她已经收起了她的笑。我很怕她会发飙。她不是一个温和的人。是与非,黑与白,分得太过清楚,有的时候会伤到人。
                  我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说:我昨天就回来了。身体不好,所以来休息一下。
                  她说着,就走进了厨房,和外婆在厨房里说笑。我们在院子里听得清楚。后来,她出来说:洪辰,你也带杨洋姐到处走走啊。
                  我说:也对。
                  起身,习惯地伸手给杨洋。杨洋看了我一眼,把手递到了我的手心里。我拽着她走,从妙龄的面前走过。妙龄有片刻地恍惚,而后低下了头。
                  我就是要告诉妙龄:我已经和杨洋在一起了。但是,我也知道只要我一天不正式告诉她,她就一天会自欺欺人。
                  杨洋还是把手松开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妙龄,然后走过去,说:妙龄,东方其实是一个很敏感很脆弱的人。大概所有搞艺术的人,都是这样。所以,你要好好地爱他。
                  妙龄抬头,笑,说:嗯。我知道。我不会让他再受伤害。
                  杨洋点头,说:祝福你们。
                  她说着走上来。妙龄一直望着前方。她抿了抿嘴,然后看向我的时候,她笑。只是,这笑,是那样难堪。我的心里,是难过的。我不知道这样纠葛的情感,到底错在谁那。
                  杨洋说:去看看你的房间吧。我很向往。
                  我点点头,带她进去。可是,我没法带她进去。在那个房间里,几乎到处充斥着我和妙龄的过去。我们小的时候一起在河边洗澡的游泳圈;学校里文艺演出时,我们拍的照片,照片上的我们,脸画得像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还有,我们去旅行时为彼此买下的纪念品……杨洋看着,没有说太多的话。我希望她心里不要太过介意,毕竟谁都有过去。但是,我知道不可能。如同当初我看到了她和余东方的照片一样。
                  杨洋到书架上,翻出一本书来,是昆德拉的《生活在别处》。我上前合起那本书,说:还是出去吧。
                  她还是拿过书,翻开,里面夹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妙龄娟秀的字迹:“洪辰,我们的生活是不是也在别处?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可以找到那里吗?或者,只是在我们的心里吧。妙龄。”
                  她看着我,说:能跟我说说你们的事吗?
                  我上前抱住她,说:无论过去如何,我只想要现在和你。所以,过去不会影响现在的我们,是吗?
                  她笑,问:是真的,可以吗?
                  这个房间,记录了我从童年到成年的一长段岁月。也许,如果没有这一段岁月,我们走不到一起。有时候,遇上一个人,往往是为了与另一个人的重逢。命运如此安排,我们无法抗拒。我说。
                  她浅笑,说: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好几个房间。我只要占一个就好。
                  她说着,把纸条夹好后,放回了书架。看着我,说:我想一个人在这待一会儿,如果你不介意。
                  我看着她,伸手抚摸她的头发,说:好。
                  我走出去的时候,看到她已爬上我的床,靠在那里看书。而我回头看她的模样,如此梳洗的场景,仿佛在哪里见过。呵……恍若如梦的感觉。她突然抬头看着我,说:干吗?又花痴了?
                  我还是走过去,冷不防地亲了一下她的唇,然后得意洋洋地走!而她一定在后面笑着摇头呢!
                  我走到外面,看到了妙龄正和外婆坐在院子里剥豆。
                  我也坐下,伸手剥几个。外婆的老花眼镜一直挂到了鼻尖上,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似的。我伸手,帮她弄好。
                  妙龄说:杨洋呢?
                  在看书。我说。
                  怎么不陪她呢?外婆说,她可是客人,还是老板。
                  妙龄是微妙地一笑。我说:外婆,我不把她当老板,也不把她当外人。
                  我只差没说:“外婆,她是我的女人。”她这样一把年纪了,我不想她多想多担心。或许她一辈子都看不到我嫁人,但是这样的担心好过她知道我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所以,来之前我就和杨洋商量好的。对于老人,我们都保持缄默。
                  妙龄说:外婆,我得回去了。妈妈还等我吃饭。
                  外婆说:不在这吃了吗?
                  妙龄点头。
                  嗯!外婆说,洪辰难得来,你不在这吃吗?
                  妙龄还是点头,然后看了看我。我说:外婆,我们在一个城里住着,有的是机会。你还是别操劳了。
                  那么……送送妙龄吧。外婆说。
                  我点头,送妙龄出门。妙龄走在前面,而我双手插进了口袋,跟在她的后面。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我开口说:记得准时吃药,要听医生的话。
                  她看了看我,说:还像以前一样关心我?
                  我点了点头。
                  她说:洪辰……以前你对我说过一句很重要的话,你记得吗?
                  太多了,记不清了。我说。
                  她笑,说:你说你永远为我存一颗后悔药。现在,我想要那颗后悔药。
                  妙龄。我看着她,说,其实,你知道我们回不到过去了。你变了,我也变了。
                  我没有变。她说。
                  我咬住嘴唇,说:对不起,妙龄。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她也咬住嘴唇,眼圈有一点红,说:不能送我到家吗?
                  杨洋在家里。我不太放心她……我说。
                  说完,我转身走。妙龄突然伸出手来,拉住了我的手。那么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拉我的手,也是她第一次那么直白地要回逝去的爱,可是,一切真的变了,妙龄!我于是努力地从她的手中抽出了我的手。
                  这一回,我终于做到了决绝。这杨洋给我的力量。无论杨洋会不会看到,如果我的三心二意伤害到了她,我会内疚与自责,我会无颜以对她温柔的目光。这一点,妙龄你大概永远都不知道吧?当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你还要伸手要我的爱,你有没有一次愧疚?有没有一次自责?呵……我的爱,成了你的后备,也就是这样一点点被你挥霍掉了吧。妙龄,如果你真的不曾内疚过,我希望那个男人真的可以给你幸福。
                  想着,我头也不回地走。然而,后面突然传来“扑通”一声。我回头看到妙龄已经倒在了地上……
                  


                  67楼2011-11-02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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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留的伤痕,隐隐作痛
                    在医院里,看着妙龄终于苏醒。我们所有的人,都舒了一口气。
                    我站在余东方的边上,看着她。她微睁的眼睛,看到我后,又慢慢地闭上。余东方上前,握她的手。她也就是那样让她握着。
                    我走出了病房,看到杨洋坐在那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树。我到她身边坐下,然后握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腿上。
                    她问:妙龄怎么样了?
                    我说:醒了。
                    她也吁了一口气,说:那就好。
                    我看了看她,想要伸手把她的头揽在我的肩膀上。她却说:洪辰,我们这样,是不是会伤害到很多人?
                    可是,如果不这样,我们会伤害我们自己。我说,还是把她的头揽在的肩膀上,说,有一些事,我们必须一起面对。不是躲避就可以解决。
                    可是,妙龄她……她说。
                    我想余东方会去找最好的医生替她治疗的。我说。
                    你知道这不是关键。杨洋说。
                    我沉默,说:相信我会处理好。
                    她沉默了片刻,说:我只是不想你成为一个残忍的人。
                    我抬头看着她,我爱的人,我心里的伤你一定也知道,正如我知道你心里的难过一样。可是,我想要让你知道——
                    杨洋,为了你,我愿意做那个残忍的人。我说。
                    她笑,伸手抚摸了我的下巴,说:洪辰,你做不到的。我也不要你做到。
                    她说的是对的。
                    当妙龄的妈妈叫我的时候,我不得不进去。我没有任何办法拒绝妙龄和妙龄的家人。他们其实就像我的家人一样,我没有办法去伤害他们。我看了一眼杨洋。她笑,然后推了推我,叫我进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还回头看杨洋。她还是那样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我,并且向我微笑。我也勉强自己笑,然后低头走进了病房。而她的爸爸妈妈和余东方都走出了病房,各自去办事了。
                    我走到妙龄的面前,她伸出了手,我上前握住她的手。
                    她用微弱的声音,说:洪辰,我以为你走了呢!
                    我看着她,心里还是难过。妙龄,为什么当我终于可以放下你,可以开始我真正的幸福的时候,你却牢牢地抓住我不放?我始终是那个弃之可惜的鸡肋吧?我应该恨你这样若即若离的爱情。可是,看到你为了我变成这样,我怎么会安心?只是,我的心里,真的有了另一个人,我不可以去伤害她。因为我知道被伤害的痛,会让人肝肠寸断。你是现在才知道,所以想要竭力的挽回吗?可是,真的来不及了。
                    我说:你好好地养身体,这最重要。
                    她扯了嘴角,说:是一惯的老毛病了。你也知道。
                    我点头,说:嗯。那也得好好地顾着自己的身体。
                    我一直都顾着自己的身体。她说,我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永远都不属于我的。
                    她直直地看着天花板,说:不是健康,而是爱情。医生一直告诉我:我不能情绪过于激动。我一直都在抑制自己。你知道吗?那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会明白。
                    我看着她,眼角渗出了一行眼泪。我伸手帮她抹去。她握住了我的手,说:洪辰,你知道吗?那些过去,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也永远得不会再有。
                    我低头,眼睛也是潮湿。
                    妙龄,我很难过。那些疼痛哽咽在喉咙,使得我无法说出话来。我只是听你说。那么多年来,你没有说得那样直接那样令人动情过。要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想你对我说这些话。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紧紧地抱住你,抱住你,告诉你:“那么多年,我都是为了你而活的。”可是,现在我做不到了。
                    妙龄,对不起。我说。
                    她摇头,说: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三个字?要说的人,恐怕是我。
                    妙龄……
                    她是惨淡地笑,说:快送杨洋回去吧。
                    我看着她,起不了身子,也无法挪开自己的脚步。
                    早点去吧。她说,我有东方照顾。尽管他不会让我幸福,至少也不会让我难过。
                    我看着她,终于起身,然后在她的额头是轻轻地一吻,说:妙龄,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是最重要的。一切都等到身体好了再说。
                    她点头,闭上眼睛,眼泪大颗地滚落。我狠心地走,没有回头,没有再望。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心门早已关上。只是,那些潜留的伤痕依然作怪,疼痛不已。
                    杨洋看见我,站了起来,我走过去,牵住她的手,一起走。
                    


                    68楼2011-11-02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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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爱了,还可不可以难过?
                      我和杨洋一起回家。
                      吃完了饭,我们到外面去散步。
                      我们在那些小道上缓缓地走着。西西在我们的前面欢快地跑着,跑得远了,她又会回头在我们的脚边转几圈,再又跑远了。
                      田野的风吹来,还夹杂着一些泥土的清凉。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杨洋的手指,在我的手里,还是凉的。我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
                      她问:晚上还要去唱歌吗?
                      我点头,问:你要一起吗?
                      她说:不了。我有西西了。她很乖,像你!
                      她调皮地说。我笑,点了一下她的脑袋。她笑着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还是握紧了她的手指。时间真的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我和杨洋,从认识到现在不过1个月。然而,这一个月竟然过得比前20年都要精彩得多。
                      或者,只有爱情才有这样的力量吧。只是,我依然无法完全地不去理会妙龄的感受,毕竟那20年的温情,也是经历了时间点点滴滴的积聚。20年?30天?有时候,谁分得清到底哪个更重呢。
                      我帮杨洋洗了澡,帮她穿好衣服后,然后背起吉它去酒吧。
                      这一天,都有一点精神恍惚。我看着艺洁大秀热舞的风情,而我只是静静地站在舞台的一角,弹自己的吉它。然后唱几支安静的曲子。
                      艺洁唱完,到下面喝几杯酒。我看见她那样游走在男人之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而我低头叹息。
                      掏出手机,给杨洋发一个简讯:睡了吗,亲爱?
                      她说:在看一些资料。
                      我知道她很快就要出差去。因为手的问题,所以耽搁了好多天了。而我只有再发给她,说:去忙吧。我也去唱了。
                      很久,她再发来一个简讯,说:看不进去,想听你唱歌。
                      我笑,说:乖,去睡。
                      她说:让手机通着,我可以听到你的声音。
                      我按她说的做。因为唱给她,所以我不想把自己心里的难受过多的流露。于是,选一首邹女的《指尖发间》,带一点倔强,带一点坚决,带一点摇滚的感觉。
                      人们摇摆着身子与荧光棒,用他们惯有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热情,却不知道我是唱给我爱的人听。最后,我想借着话筒,对她说一些很重要的话。可是,等我拿起电话的时候,却发现正好没电了。手机的屏幕在黑去的刹那,我突然有一点害怕。我看着电话,怔了怔,然后向大家鞠躬,退场。
                      夜半,到家,杨洋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我上前,亲吻她的脸颊。她笑着抱住我的脖子,说:刚刚好,听完那首歌,很好听。
                      我浅笑,那未曾说出的话,还藏在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说。或者,也不要说。是上天不给我机会对她说,“我爱她,无论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更改”。可是,时间却没有给我机会。
                      第二天,我把杨洋送去上班。然后,要去医院看妙龄。
                      她昨天晚上有发简讯过来,说:“明天来看我吗?”我当然答应她。能不答应吗?我怕她会再次昏厥。
                      按照妙龄所说的,我去了超市买了很多的棉花糖、巧克力豆与棒棒糖给她。那是她喜欢的。我把这些拎到病房里,只有她妈妈一个人在。而她妈妈见了我后,说:“我去外面买些东西来。”就出去了。
                      我坐下来,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在小桌子上一一排开。她也起身,把她们排成一颗心的样子。她笑,原本苍白的脸已经变得红润许多。她看着我,说:记得吗,我中考不理想,你就是拿这些到医院里看我。还把这些摆成这样的形状。
                      我点了点头,怎么会不记得呢?那些都在我的心里,不会轻易地忘记,却也不时时想起。毕竟,都已经过去。她拿一颗棉花糖给我,说:帮我剥了吧。
                      我照做。她张开嘴,我轻轻地塞过去。
                      往事席卷而来,那时候的她,是闭着嘴巴不愿意张开。而我是千方百计地引诱她张开她娇贵的嘴,然后把糖塞进去。她闭上的那一刻,还白了我一眼,说:讨厌!
                      可是,今天,倒过来了。然而,又怎样呢?时光无法倒流。她看出来似的,有一点难过。她说:为什么?
                      我沉默。
                      她说:我们认识有20年了吧。为什么还及不上那个只有认识30天的杨洋?
                      有的东西,或者不是用时间的长短可以计算的吧。我说。
                      她长长地叹息,看着我,说:你不能像以前那样哄哄我吗?
                      我看着她快要落泪的眼睛,真的不忍心。她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她说:洪辰……她看着我,嗫嚅着嘴唇,说:洪辰……你走吧。从此……都不要再来了……
                      我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然后站了起来,预备走。却听见她在后面饮泣,那声音细细碎碎,却一点点地蚕食我的心脏。
                      不爱了,还可不可以难过?
                      事实是——我很难过。我的难过,不仅是因为她病着。更重要的是,妙龄的身边从来都缺少一个男人。我可以理解那么多年来,她为什么一直想要找一个男人做她的依靠。在她的眼里,女人或许总是弱的,总是无法依赖的。所以,她要的不是仅仅是一个柔软的怀抱,更是一个力量的依靠。
                      


                      69楼2011-11-02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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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继续,我们这两天期中考


                        71楼2011-11-02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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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去睡觉的,但是微电影出现了危机啊……
                          真是悲催


                          73楼2011-11-02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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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期中考试结束,尽量在今晚搬完


                            79楼2011-11-03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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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抽出自己的胳膊,说:我去敬酒了。
                              不想去理会她,我是在赌气吧?就算是赌气吧!哪个人见得自己的女朋友坐在别人的旁边,谈笑风生?所以,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恰好艺洁的妈妈过来。看得出来,她看我的目光是别有用意的。但是,说话时却不露任何破绽。她说:祝福年轻人梦想成真。
                              然而,我看到艺洁时,与她目光相触的瞬间。她很快地滑过,我低下了头,喝了酒。我想我不应该再继续待下去。无论是杨洋还是艺洁,我都不想在这里继续这样要个尴尬的角色。
                              我起身想走时,却听见那边一桌上,突然爆笑起来。我回头,看见唐健正被那一群年轻人用红酒猛灌,从头上、从领口、从嘴里灌下去的都有。那个笑得最嚣张的女孩子就是杨洋的妹妹。她竟然要他拨掉他的衣服。
                              赵野,你去把唐健拉回来。我说。
                              赵野说:随他去吧,你看他玩得多快活。
                              可是,这让我很愤怒!我狠狠地看了一眼赵野,上前一把拽开了杨洋的妹妹。她穿太细太高的鞋子,鞋跟一弯就倒在了地上。而唐健也因酒醉而笑得白痴似的。
                              我想拉唐健,可是哪里拉得动醉酒的人。幸好赵野上来,扶起了他。要走的时候,杨洋的妹妹从地上起来,揪住我可不肯放手了。
                              她说:你得向我道歉。
                              我挥开她的手,说:可以。你先向我的朋友道歉。
                              呵!她笑,说:他根本就是**一个。他自己想泡我,他这是自愿的。我为什么要道歉?
                              我不想理她。于是,拽住她的手,仍然是狠狠地一挥。她差点再次被弄倒在地。那些人中有人叫嚣道:几个乡巴佬,你们想干嘛?欠揍啊?!
                              横什么?不就是酒吧驻唱的吗?创作的都是下三滥的东西,竟敢还拿出来献丑!还有人继续叫嚣。
                              艺洁这时候也上来了。
                              她说:你说什么?你有种就再说一遍?
                              我偏头看了看艺洁。哈!这不是我高中时代遇上的艺洁么?我们相视一笑,冲上前去。两个女人一起揪住那个丑男的头发。她扯,我打。我扯,她打。我们好像回到了高中时代,那一次也这样痛快。
                              给我统统住手!艺洁的爸爸大吼一声。
                              我和艺洁都如梦初醒。但是,仍然是相视一笑。我们拍了拍手,对地上那个混蛋,说:别拿你那低俗的趣味,来侮辱我们的作品!女人,也是可以这样当众揍人的!
                              艺洁!她爸爸气急败坏地说。
                              艺洁笑,说:我们走。
                              就在刚才,我几乎已经忘掉这里还有杨洋。然而,当她站在我面前时,我知道我给她难堪了。
                              她看起来还是很平静,只是走到我的面前,然后按住了我的肩,然后漠然地走。
                              


                              81楼2011-11-03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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