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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幽兰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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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什么?眼前这块被风吹跑的佳人.  
竟是传说中名闻国际的雕刻家!  
看来他寻找已久的“宝”已自个送上门了,  
啥?想看他收集多年的钻石原矿?  
没问题,条件是先住个三天六日,  
外加增胖个八公斤再说,  
可谁知这小妮子一见矿岩就着魔,  
痴迷的程度害他直叫“宝贝”打水漂,  
拜托!那些死石头会比他这活人好看吗?  
决定待她完成举世无双的地狱菩萨像,  
就来个揭幕酒会顺便叫她许下深情显约,  
孰料平空出现的“变性”大盗竟来坏他好事……


IP属地:重庆1楼2006-08-23 20:35回复
    第1章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四周是见不到光的暗影,伸手不见五指,完全的黑暗就像窥伺的恶鬼潜行埋伏着,似有若无的喘息由四面八方压来,分化了理智和呼吸。

      死寂的静谧来自永无止境的未知。

      一条路,在前方。

      不清楚为何能感应到眼前暗无天日的方向,其实是条蜿蜒的长路,却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时间是静止的。

      一点一点莹亮的绿光逐渐成形,像透明的白雾飘浮,远看是人,近看却虚无。

      谁?

      是谁在呼唤我的名字,我认识你吗?

      冷,是她仅有的感觉,彻骨的寒意让她下意识地以双手环胸互搓取暖,却始终驱不散那不同于人间的阴风在身侧徘徊。

      好冷、好暗、好诡橘,她不知道身在何处,一道宏亮的粗叹声不断地叫着她。

      “来吧!来吧!拥有一双神斧之手的雕刻女向我走近,来到众生受苦受难的苦海道,看看他们在挣不开的业障中挣扎。

      “来吧!来吧,是我在叫唤着你,拥有慈悲救世胸怀的兰花仙子,倾听心的声音。”

      谁有慈悲,我吗?

      她很想笑,向来深居简出的淡情女哪来慈悲?她是个自私的女人,只为自己而活,连父母都能抛诸脑后,无情是她的别名。

      刚一这么想,四方即传来尖锐的低呜声,像是负伤的野兽在死前最后一嚎,凄厉而不甘,拖着即将断气的身子寻找活命的食物。

      七情六欲向来与她无关,悲欢离合,聚散无常,人是如此的卑微,要情何用?平添几许苍桑。

      走着走着,双腿似自有意识地往前走去,由不得控制,她看见一抹淡淡的幽光。

      嘈杂的声音……不,是妇人哭喊的凄厉声,一股很浓的尸臭味扑鼻而来,她差点因承受不住而打算后退,但是冥冥中有股无形的力量推了她一把。

      越来越诡异了,更多人形的白雾在她周道穿梭,有些好奇地停在她左右观望,有些企图扯弄她结起的发,有些则茫然地直接穿过她,一阵刺骨的寒冻了她四肢,几乎无法再前进。

      我不行了,我想念我温暖的被褥,及一锅冒着热气的麻辣火锅,涮着我最爱吃的牛肉,滚烫的青菜。

      唉!她叹了一口气,是她太敏感了吗?怎么听到如雷的斥喝在责怪她滞足不前。

      好吧!是你要我的,我就陪你走一回。

      像是谈好条件,眼前的景色忽而一变,不再是沉默的黑,而是类似古老油灯映照下的昏黄天空,她瞧见一条只进不退的桥,桥下的河污浊如墨,飘着载浮载沉的男男女女,一心要游上岸。

      突然,她又笑了。

      她做了一个好奇特的梦,牛头马面朝她走了过来,恭敬地请她上桥。

      既然是梦,何需畏惧,何不顺着梦境游历一番,磨肩擦道的人群毫无意志地往前移动,虽然走得非常缓慢,终于到了桥的彼端。

      有位婆婆在桥墩奉茶,口有点渴的她伸手欲取

      “仙子,盂婆好见,忘情水勿饮。”

      她吓了一跳,为何婆婆不肯给水喝,却频频催促她往前走,表情是模糊难辨,一个无情的人有情可忘吗?

      无可奈何,她继续异梦之旅。

      古中国式的建筑看来有些年代,亭阁水树十分凄凉,她不由得感伤地抚抚剥漆栏杆,红色染料已褪成朱铜,给人森冷的孤寂感。

      她真的好累,不常运动的竹笋腿快发芽了,于脆种在这里好了,省得天天浇水。

      说来好笑,此刻天空闪过一道响雷,不太高兴她的懦弱想法,宫廷式阁楼瞬间消失,骤起的一片黑令她很不适应,仿佛有更大的考验在等着。

      哀号声、求救声、悲痛声、凄厉声和哭不出声的呻吟,如播放录音带般同时响起,呼啸地冲击她脆薄的耳膜,心竟揪得紧。

      到底要她看什么,她有选择吗?此一刻,她想打退堂鼓,当只胆小的地鼠速离。

      “不行,你得上前,这是你的使命。”

      使命还是死命?给我个痛快别再戏弄,你不晓得我有多冷吗?她恼了,气愤无理取闹的梦老是做不完,她觉得好累。

      或许是指引她到此的声音听见她的心语,黑暗中的邪魔妖妖尽出,在她耳边狂吼着听不烂的咆音,某种尖锐的器具刺了她一下,反射性地往路旁一跃——
    


    IP属地:重庆2楼2006-08-23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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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奸”情爆发了,两个女人闹得不可开交,增妇那边的长辈出面了,逼着男人要负起责任,不然就召开记者会痛批他的薄幸与监憎。

        为了顾全名声和面子,二女共侍一夫的戏码于是上演,妻子是理所当然的正室,情妇自然屈居为小。

        大小老婆争宠,连带着教育下一代要互相仇视,因此相差两岁的兄弟便像敌人一样,每件事都要分个高低强弱,造成裂缝继续扩大,终至无可收拾。

        不可否认,齐父对能力较好的齐天豫多了一份私心,想训练他成为齐家的主事者,一开始就带他进公司学习,并大力地放手让他去改革。

        就在齐父打算发表下一任总裁是谁的前一天,载着未婚妻出游的齐天豫因煞车失灵而碰上火车,一条命差点送给鬼差。

        至于未婚变则毫发未伤,不过没多久还是解除了婚约,对方的家长不愿女儿家个有缺陷的丈夫。

        “爸爸决定在他生日那天宣布我是他的继承人,你这个私生子只能靠边站。”终于有赢他的一天。齐天琪笑得田都闪不拢。

        “然后呢?我很闲,可以坐一整天听你说故事。”他面无表情地扳起手指。

        “废物当然坐一整天,你要能站起来才是笑话。”可恶,他为什么无动于衷?

        一抹轻慢的冷笑扬在嘴角。“故事说完了吗?平淡得令人想开汽水。”

        “你……”他气愤的神情一转嚣张。“你心爱的未婚妻亦在那一天和我订婚,欢迎你来观礼。”

        前任。“想不到检我的破鞋穿还能这么快乐,你还真是不长进呀!”

        “你在嫉妒我,我拥有你的一切。”他根本不在乎娶的妻子是谁,只要能互相利用。

        反正外面心甘情愿的女人那么多,大不了学父亲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妻子是否完壁并不重要。

        “可怜的败家子,你能忍受妻子在高潮时叫的是我的名字吗?”他成功地给予一击。

        脸色发白的齐天巡冲上前去,抓住他的衣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原来是意气之争的口舌之战,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担地挖出一件令人矮了一截的羞事,他怎能不爆跳如雷。

        眼看着就要出现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兄弟正面大对决,急得头发快发白的秦东峰怕扯不动这两头爱斗的牛,心想要不要装死逃避凶杀案的爆发。

        突然,一道很轻很淡的兰香味飘来,让正在气头上的两人同时拧起双眉,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一位美如仙子的清雅女子微微一笑——

        “请问,你们谁是齐天豫先生?”

        走了好几间藏石颇丰的人家,看过不少私人收藏,甚至牡丹居的藏空里都大方地出借未婚夫秦狮……珠宝公司未加工的原岩,她仍是找不到令她感动的灵石。

        这是活百科全书推荐的最后一人,听说他收藏不少的黑榴石、黑阳石和黑色水晶岩。

        似乎和黑色有关的宝石都是他的最爱,因此她抱着微薄的希望爬山涉水,走了三百一十七个阶梯,绕过有狗追的民宅,花了七个小时才到倪小姐所说的世外桃源,台湾最后的一块净土。

        可是,说实在话,累得半死的何向晚看不出美在哪里,尤其是她发现房子的前方有条宽敞的道路直通山下,她就没办法愉快得起来。

        根本是整人嘛!好好的一条路明摆在前面,却又设下陷批让人以为高人都住在深山,必须徒步上山朝拜才有诚意。

        若不是到了房子前往下一瞧,平坦的路全叫高大树木给遮盖了,一般由山脚上山的人,是不会注意距离小径一公尺内的林木旁是条道路,还会以为是没路呢!

        不过,说来也真奇怪,大门居然没有关,她一路走来没人跟她打招呼,好像发现重大事件似的逃生,故作忙碌去帮一条……狼?

        洗澡。

        太古怪了,台湾有狼吗?该不会她看走了眼,把狗看成凶猛动物。

        进到人家家里照理说要有礼貌,可是等了老半天不见主人出现,左方的大房间似乎传来男人的讲话声,她只好主动点去问候一声。

        “请问,你们谁是齐天豫先生?”
      


      IP属地:重庆10楼2006-08-23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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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事业、女人和父亲的爱。

          “我身体不舒服,想去阳台吹吹风,你晓得孕妇不适合站太久。”她以怀孕提出借口。

          他恼怒地一瞪她腹部,微露一丝柔光。“再忍一下,待会你就能休息了。”

          每个男人都摆脱不了初为人父的喜悦,象征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在子宫里成长,那是他的孩子。

          “我真的很难过,反胃想吐。”按着胃部,她装出十分虚弱的模样。

          演戏,是身为企业家之女必学的课程。

          眉头一皱的齐天琪扶着她。“如果我告诉你那个杂种今天可能会出席,你是不是肯待久一点?”

          “天豫要来?”

          她倏然迸发的惊喜让他很不是味道,想毁掉她的希冀。

          “你别妄想他会拯救你,一个废物连自己都救不了。”他哪里比不上个残废。

          “天像只是受伤太重,能活着已是上天的思惠,你何必落井下石?”满腹的爱意无从诉。

          他不爱她,要她的原因只因她是一粒很好用的棋?

          “拜你所赐他才会成为残废,现在才来假惺惺不觉得丑陋吗?!”他冷笑地看着她骤然发白的神色。

          那场车祸的原因,是葛红霞亲眼目睹自己当时的未婚夫和其他女人上宾馆开房间,一怒之下前去抓奸,不分青红皂白地哭闹不休。

          齐天豫不耐烦地带她上车后,她仍是张牙舞爪地大发雷霆,惹得他一个不快扬言要取消婚约。

          她慌了,急得整个人失去理性地冲向他捶打,抢他的方向盘照油门,根本不理会他们正行驶在危险重重的马路上,非要他收回前言不可。

          煞车失灵并非她所能预料,平交道的栅栏已然放下,及时悔悟的她仍达不过命运的残酷,硬生生地撞上火车的第三节车厢。

          他从此无法站立,得倚靠轮椅过一生、而她因此流出了两人的孩子,一个她尚未得知就失去的无助生命。

          就算后悔,她一生也难以弥补,曾低下头求他原谅,而他只冷漠得近乎残忍地说要解除婚的,此后两人再无交集.他恨他。

          她最爱的人恨她,是不是很讽刺呢!而他们差点就结婚。

          “他……现在好吗?”

          齐天琪故意伤害地,报复地心不在他身上。“他好得很,有美女相伴,每天乐乐地当个废人。”

          “他有女人……”不可否认,实来的讯息仍剜伤她来不及设防的心。

          “不仅美丽动人还温柔善良,不用昂贵香水自拉出发一股兰花香味。”那味道让他记忆深刻。

          “你见过她?”意思也见过他。

          他不怀好意地接近她一吻。“美得没话说,我要征服。”

          见过两次面,到了第三次他就被拒于门外,他们居然用头狼来阻碍他的好事,他非得到她不可。

          “你有了我还不知足,何必去招惹无辜的第三者?”人为什么会心痛,她知道是为谁而痛。

          齐天豫,她至今依然深受的男子,即使沦为较劲的棋子也无妨.她仍自私地想拥有他,不愿他别有所爱,她嫉报他身边的女人。

          突然一笑的齐天巡眼神阴沉。“你瞧!坐在轮椅的废物不就来了。他的女人多美丽呀!叫人想亲一口。”

          “什么?”她惊得撞倒传者盘中的鸡尾酒,两眼震惊地着向大门口。

          那是一道光呀!她差点睁不开眼。

          好出色的他,风采依旧地令人迷恋不已,贪婪的眼在瞧见他温柔的眼光落在身侧绝白女子的脸上,那一刻的眼波交会彻底击垮了她的自尊。

          他们相爱。


        IP属地:重庆36楼2006-08-23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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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我了解了,她绝对不是那个何向晚。”她已经够引人注目了,不需要名声来添红加绿。

            秦东峰忍不住笑出声,右脚被雪儿的高跟鞋踩了一下,每个人都知道她是举世闻名的雕刻家何向晚,可是却要故意伪装不知道她的名气,实在令人好笑。

            “齐老,生日快乐,祝你得如东海深、寿比南山高,小小薄利不成敬意。”他不慌不忙地送出手中礼酒。

            “秦医生,人来了就好,何必破费?”他笑着接下礼物交给一旁的管家。

            “应该的,应该的,人生得意须尽欢。”哎呀,她怎么又捏他。

            “待会多喝几杯别客气,尽兴一点地玩。”他用主人的口吻要他别拘束。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的。”医生嘛,照顾别人之前先照顾自己。

            齐正思八面玲惑地招呼一下,心思回到久未下山的儿子身上。

            “你有什么打算,要回来公司吗?”他的才能是商界引以乐道的。

            “不一定。”他不直接回应,模棱两可的态度惹怒心不安的齐天巡。

            “爸,你不要为难大哥,坐着轮椅的主管可不风光。”他看似维护的口吻,实则暗讽同父异母的兄长丢人现眼。

            让人猜不透心机的齐天豫淡然一笑。“总要给残障人士向上的机会,我得养老婆呢!”

            他的明指让何向晚羞红了脸。“天豫……”

            “别害羞嘛!难不成我还要靠你的雕刻来养我?”他相信她养得起,如果她肯以市价卖出手中作品而不是低价廉让。

            知晓齐天豫有多富有的莫过于秦东峰,每个月三家俱乐部的收支都几乎破亿,而他还有意在北、中、南三处盖休闲中心和高尔夫球场。

            台面上的生意已叫人眼花撩乱,据说他私底下也玩起操盘游戏,在上升下跌的股市自由进出,趁机捞了不少油水,真正的财力难以预估。

            不然,哪来的余钱买一堆贵得要命的石头把玩,他一直想A那颗黑钻来做救命的酬劳。

            “站不起来当然要吃软饭,不过雕刻能赚几文钱,要不要我每月施舍个几万贴补家用?”沈曼妮嘲笑地抽出支票本,填了个侮辱人的数字。

            两万八,司机一个月的薪资。

            “不用了,你留着拉皮吧!眼角的鱼尾纹快进不住下垂的眼皮了。”他冷嘲地将支票赏给一位外烩人员。

            她眼底跳动着全然的怒意。“不知好歹的小杂种,我可不想将来听了人说你在夜市行乞。”

            “曼妮——”齐正恩声音一沉地警告她。

            “我是担心你这个残废的私生子无一技之长,好心地要给予资助,穷人的架子还真大。”敢当面让她下不了台?她绝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穷人也有穷人的志气,夫人的心更贫困。”唉!人为何要互相攻击呢?

            何向晚的轻唱像是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所有的心,当场一片静褴,仿佛世人的纷争亵读了仙子的圣洁,使她身上的光芒蒙上一层灰。

            很乱的家庭,她必须说活在这种环境下的孩子非常可怜,人格的扭曲造成下一代心理不健全,她在天豫眼里看到怨世的愤怒。

            人,生而平等,无谁轻谁重的殊分,死后不就一方净土,生前的浮华虚势转眼成空,带不走的。

            父子、夫妇、手足不全是最亲近的人,为何像世仇一样互相敌视,和睦相处具有那么困难吗?退一步海阔天空,少说一句彼此太平。

            “你……你说我的心穷困,你是谁家的野丫头,敢来嘲笑我?”沈曼妮恼羞成怒地指着她。

            “大妈,注意你的风度,贵夫人的仪态可别失礼。”冷冷的声音使室温降了十度。

            她优雅地咬咬银牙。“残废也来教训我,你以为齐家还是你的天下吗?”

            “在于我要不要而已。”他自信地说着。

            “凭你?”自大的废物。

            “我……晚儿,怎么了?”正要反唇相槽的齐天豫停了一下,望向摇着摇首的佳人。

            今天,她是他的骄傲。

            “别为我伤了和气,争吵的场面会让我气浮不定。”雕佛的人最忌心浮气躁。

            “抱歉,家族特性,劳你多包涵了。”拍拍她的手,他有些后侮带她来此污浊之地。
          


          IP属地:重庆39楼2006-08-23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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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我的天呐!你要大采购也用不着一次买齐,你在大卡车去载吗?”

              刚处理完家务事的齐天豫甫一人门,就被一屋子堆到天花板的绒布娃娃惊得说不出话,他记得她说过她一生最恨只有两样东西,一是芭比娃娃,一是绒毛熊。

              而现在只能用惊奇形容,有些娃娃已经停产,有些是限量生产,整体来说,每一个都出奇的昂贵。

              她不怕窒息吗?他要怎么转身,直接躺在绒毛娃娃身上还沉不下去,可见数目有多惊人,塞得相当结实,毫无空隙。

              “卡车根本装不下,是港口的货柜车。”她无力地说道,非常想哭。

              “呢,晚儿,你要不要解释一下,我的神经有点打结。”他快不能呼吸了。

              “别理我,我心情不好。”雕刻刀呢?她要去弑亲。

              他拉拉领带,失笑地丢出几个超大型娃娃,才得以见到窝在角落的情人。“有没有叫人来处理?”

              “我找不到电话……”她闷闷的声音像在哭。

              找得到才怪,一屋子的娃娃。“用我的手机好了,你别难过。”

              “不,我不难过,我只想杀了那对变态父母。”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有父母?”他惊讶地停下“清除”的工作,门外的走廊已被他丢出十来只的娃娃,而身后还有一堆。

              她瞪了一眼,在稍微可以走动的空间换个位置。“谁没有父母,你当我从石头蹦出来呀!”

              “一直没听你提过,我以为你是孤儿。”咦!她刚刚是不是说变态父母?

              从他开始收集“何向晚”的雕刻作品,他就做了一番背景调查,除了年龄、性别和名字之外一无所获,全是空白。

              幸好他把收集品搁在地下收藏室未受祝融波及,否则损失才叫大了。

              “我也希望自己是孤儿,可是未能如愿以偿,他们还活得好好的。”像是人妖。

              “没有人会诅咒自己父母早死吧!他们看来很爱你。”他继续搬出娃娃,好笑地见她吐了一口气伸懒腰。

              “无福消受,你要的话免费赠送,我可以帮你打包。”他们是故意整她,报复女儿的不孝。

              一早听见电脑通知她楼下有快递,因此她不疑有他地请电脑过滤有无危险性,确定安全了才放行。

              谁知她眼睛还来不及眨,一只只橘色工蚁就忙碌地用推车推进令她惊叫连连的娃娃制品,一车又一车来来去去,她挤到窗边往下一瞧,居然是辆货柜车。

              当场她有死了一遍的感觉。

              为什么她要当他们的女儿?老天给了她雕刻的天分,同时开了她一个大玩笑,让她拥有一对与众不同的怪胎父母。

              他苦笑着。“你忘了我的父母也好不到哪去?咱们半斤半两。”

              “你处理得怎么样?”她是比他幸运几分,不会有人想要她的命。

              “摊牌喽!让他们各安本位。”一切回到原来的最初,谁也得不到好处。

              “嘎?”她不懂地席地而坐,准备听他细说分明。

              齐天豫丢出第一百零七个娃娃,客厅空了一大半,他也坐下来接过她递来的兰花茶。

              “三年前叫人剪断车子的煞车线是我大妈主使的,也是她要人放火烧房子,希望一举烧死我这个杂种。”

              语气苦涩,他说起前尘过往,一幕幕不堪叫人心疼。

              搜集好全部的犯罪资料,他不急着转交各政单位,而是先将所有涉案人及关系人全聚集在家中,一口气解决长久以来的纷争。

              首先是谋杀部分,他公开沈曼妮和司机通奸的相片和录影带,让她羞愧得不敢大声辱骂,借此成返她和父亲离婚好使母亲正名,他不想将来的孩子被冠上私生孙的臭名受人指点。

              但她死也不肯签名霸住正位,因此他亮出司机的自供,以及她娘家企业的大半股份,迫使她在丈夫和坐车之间选择其一,不然他立刻让沈氏企业在一夕之间宣布破产。

              “为了娘家财势她屈服了,在离婚证书上签下名字,快三十年的婚姻终告结束。”

              “这样也好,不愉快的婚姻只会造成下一代的不幸,我支持你的做法。”缘尽了就该断,欲断不断最后人。
            


            IP属地:重庆47楼2006-08-24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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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认为我太狠了,赶尽杀绝不给人留一条活路?”他重视她的看法。

                她笑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嘛!人没有必须准依赖谁才能活得下去,她会明了的。”

                “像你只要雕刻就能活得有意义。”她是自主惯了头,成了无政府状态。

                “又吃醋了?”她将头靠在他胸前依偎着。

                齐天豫轻抚她的发。“你没闻到浑身酸味呀!我快恨死你的雕刻了。”

                “是汗臭味吧!你搬了一堆娃娃不流汗才怪。”她放作难闻地拧紧了鼻子。

                “不搬要和它们共存吗?我可不想你也变成绒毛娃娃。”要她动手是不可能的事。

                他未说完的是,母亲虽然同意和父亲办个正式婚礼成为正牌齐太太,但是和大房闹了一二十年竟心生不忍,决定搬出去和她共居,把房子留给两头落空的怔愕丈夫。

                指望由他继位的父亲也失望了,因为他当场把私下购得的齐氏企业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登记在弟弟齐天琪名下,明摆着不与他争继承人一位。

                而他也大方地公自己的财产,承认他是私心地想营管自己的事业,不愿接替父亲打下的江山。

                经此一释权动作,兄弟之间起了些微变化,齐天琪居然红着眼眶地喊他一声大哥,不包含嘲讽和讥消,抱歉他生母对他的恶意伤害。

                说开了,齐天琪对他的感情很复杂,他一直希望有个手足作伴,可是高傲的母亲怕疼不肯生第二个,因此突然有个兄弟他非常高兴。

                但是母亲不断灌输他着那母子是来抢父亲的,要他不能对私生子好,要心存仇视,直到把外侵者赶出去为止。

                再加上课业其他方面的表现都差人一等,于是他把手足孺慕之情藏得很深,以为自己是恨这个多出来的兄长,其实说穿了是想亲近他、模仿他,成为第二个齐天豫。

                他听了以后很难受,一旁的沈曼妮也哭得泣不成声,反要他母亲安慰她,两人的姐妹情顿时流露,姚春月又是二十年前那个温婉的善良女子,而沈曼妮也不再高傲,像个洗尽铅华的风华美女。

                惟一损失惨重的是他父亲,同时失去爱他的妻子和他爱的妻子。

                “天豫,你要不要去洗个澡?你身上有焦土的味道。”汗臭和焦味混在一起并不好合。

                “要臭死你……”他故意搂紧她问腋下的汗味。

                “哎呀!不要啦!呵……你好讨厌……”她钻来钻去地扭动身体。

                “还敢说讨厌,我特地上山看看房子重修的状况,难免染上一身味。”她好香!

                那股淡淡的兰花香气始终不散,那是她的体味,不加人工香料。

                “能修吗?雪儿说拆了重益还差不多。”烧成那样,要她住她也不肯。

                “外墙补强再上一层油漆不成问题,里面就真的要大肆整修了。”他要置一间新房迎娶她。

                “要花不少钱吧!需要我帮忙吗?”他好像没在工作。

                “你有钱?”他斜眼一睨。

                “几千万吧!不过我父母更有钱,你要A尽量A,兔得他们被钱压死。”她的存款不过是他们一年的零花。

                但她的币值是台币,而他们是英镑。

                “你父母到底是谁?”咦?多怪异的说法,他们不是不合吗?

                “听过英国的弗特家族吧!”她推推他,要他去洗个澡。

                齐天豫边走边点头,准备伸手打开卧室的们拿换洗衣服,“英国的十大首富之一。”

                “我父亲是弗特子爵,弗特家族惟一的继承人。”没落前最后一个盛世。她想。

                “什么?!”他整个人冻结在当场,她……竟然比他还富有!

                “还有。”她真不想提,可是又怕他无意间打死两个闯空门的贼。

                “别吊胃口,你一次说到底。”他扭开门把打算进人。

                “他们的副业是神愉。”她羞于启齿,英国最富有的人居然爱当小偷,身为他们的女儿实在没脸见人。

                “神偷——”

                突然一阵衣潮冲倒他,齐天豫拨开覆在脸上的蕾丝裙。

                “我妈的变态嗜好,芭比娃娃的变装服,成人尺寸。”忘了提醒他房间已塞满各式娃娃的衣服。

              


              IP属地:重庆48楼2006-08-24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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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1.136.222.*
                哈,那两老真好笑阿!


                51楼2009-07-08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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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5.109.155.*
                  6402656十二客花图6402656


                  52楼2010-05-19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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