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堇自、虐般死盯着叶言。
“莫姐。”林堇等待老板娘的答复。“呵呵，堇啊，你让我照顾她……也不给点报酬么？”“你想要什么。”“不然……”莫名祺细长的手指抚平林堇银色衬衣上的褶皱，踮脚靠近她的脸，“你今晚陪我啊……”
中文突然切换成了英文，周围的小部分人听见了，停了下来等林堇的反应。
谁不知道莫姐最想的就是把林家的少爷弄到手。

可以加引号，此林堇同学虽是T却一眼就知道是女的。长头发嘛……

叶言愣了愣，明白过来便飞红了脸：“莫，莫姐，不用照顾我的……我自己没问题，所以……”“成交！”林堇没让叶言说完，没礼貌地打断了，“先付定金。”
她伸手搂过莫名祺的腰，居高临下地吻了上去。周围顿时响起了狂热的欢呼和口哨声。
没想到今天这么容易就能把林堇弄上、床，莫姐今晚的客请的也算值得了。

木有滚床。

日后再说（无视

持续有一分钟的吻后，林堇松开了莫名祺：“怎么样？”“～”莫名祺舔舔唇上被咬出的血，坏心眼地笑着，“我就喜欢你这种样子……像只狼崽子～”

日后也木有滚床

她转过身来，想去挑叶言的下巴，却感觉到林堇要吃人般的目光，便又转移到了肩上：

“让我们少爷这么牺牲的……小姐贵姓啊～”“我叫叶言。”“小言啊～以后要是还愿意在这里工作的话就留下，这里没人敢欺负你了～工资什么的也不成问题～”说罢还冲叶言眨眨眼。叶言觉得这女人长得真好看的同时，不忘了回头看看走回卡间的林堇。瘦削的背影有点弓，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头发，那个唱歌的女孩子一路小跑追上迈着两条长腿大步前进的她。

“莫姐，我不需要您的照顾。”叶言出于死守的礼节，扭回头来看着莫名祺。“哦，这可是什么意思啊～不给我面子么？”“不，不是的……那个……”叶言怕自己会错了意闹出笑话，但刚刚莫名祺给林堇的暗示实在太明显了，于是还是红着脸说出口，“请您不要和林堇……那个……去……就是那个……”“……？”莫名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然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一点也不符合她妖精似的的形象，“真是的……原来我们小少爷喜欢这种类型的啊～孩子你太可爱了～”“？”
叶言满腹疑惑，只能看着名祺自己笑的颇HIGH。
“放心吧～”莫名祺帮她理理耳边的碎发，“那种不是自觉自愿的，我才不稀罕呢～”

听见莫名祺稍微有些没良心的话，叶言松了口气，但对方立刻就提出了别的要求。
“可是……”“啊？”“你要赔偿我今晚的损失。”“……”
损失，今晚的损失。先不说被那美国人打翻的一托盘洋酒，重要的是这位莫姐刚才十分大方地说：“今晚我请～”之类的。
“我怎么赔得起！！”
叶言并非想对谁发火，但也炸了毛。
“呵呵，那你就卖身给我吧。不然我就和小堇上～床～”
……你愿意和谁上床就和谁上床吧！
叶言很想这么说，这个妖精分明是趁火打劫！但她没真的这么说：“莫姐，我真的……没钱啊……”

“没钱啊……”莫名祺上下视、奸似的看着叶言，摸着下巴像在估价，“那就……”“就……”叶言去接她的话，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一首歌吧……”“好！”想都没想，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是啥要求就答应了，然后反射弧才慢吞吞地显示消息，“什么……？”

一首歌，抵上千美元么？
叶言奇怪，但已经十分为自己庆幸了。她站在台上看着莫姐，等她点歌。台下的人停下来看她，这个女孩儿一首歌值这么多？包括林少爷的一夜？
莫名祺靠在林堇身上，在她耳边吹着气，征求曲目。林堇紧皱着眉头，然后低喃了句。
莫名祺抬起头，示意叶言也是示意乐队：“As time goes by。”叶言握着话筒的手松了松，幸好不是什么怪歌。她礼貌地回头，请乐队离开，然后坐在了那台看上去有一定时日的酒吧钢琴前面，掀开了琴盖。

叶言适合唱老旧的歌。
林堇把背紧贴着布艺沙发，生怕没了这支撑自己就会瘫软下去。叶言的声音很好听，好听到让她的心脏阵阵抽紧。在这浮华的社会里，她就像放空的碟片一样，记录着还那么干净的声音。叶言的声音很适合老歌，即使是年轻人听来，也像是自己曾经历过那种萧条。
很痛苦地撕着旧伤疤。


林堇颓然地把头埋在手中，用手肘支撑着膝盖。叶言的目光扫过来，又对上了那猛然抬头间仿佛被豺咬掉了肉的幼狮的眼神。叶言猛地一惊，逃避地把眼神放回键盘上。她并不是很习惯这键盘，太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