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无水的短篇
首发的雪华绮晶吧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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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在墨夜中看到星星，你会发现光明沉浸在黑暗中，懦弱的是那么不值一提。
星罗棋布的闪光，像是在死亡的深渊旁拼命挣扎，宛若即将要被卷入漩涡的落网之鱼。
嘘，不要发出声音。
为了保证你不在天明之前惨死而去，就请平静的沉沦在墨夜之吻中。
放弃你可悲的意念，四肢的提线由我的手指导演。
静静地充当悲凉木偶戏中的无名小卒。
安眠吧。
——题记。


当你在墨夜中看到星星，你会发现光明沉浸在黑暗中，懦弱的是那么不值一提。
星罗棋布的闪光，像是在死亡的深渊旁拼命挣扎，宛若即将要被卷入漩涡的落网之鱼。
嘘，不要发出声音。
为了保证你不在天明之前惨死而去，就请平静的沉沦在墨夜之吻中。
放弃你可悲的意念，四肢的提线由我的手指导演。
静静地充当悲凉木偶戏中的无名小卒。
安眠吧。
——题记。


Par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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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银河系里的所有行星拉上眼帘，暗夜墨色的巨手紧攥住天空，如硕大的蜘蛛倾吐出的细丝交织在初始之城时；一双宛若琥珀的金瞳总会在午夜睁开，扑朔着纤长的睫毛，像是寻觅猎物的野兽，抑或是闪着寒光的利刃。
总之，如上扑朔迷离的感觉，就像墨夜的吻，冰凉渗骨，与不详为伍。
花瓣像天使抖落的羽毛，乱琼碎玉，不知从何而来，不分昼夜的代替着鹅毛大雪。
雪华绮晶宛如一只慵懒的白猫，不自在的把身子蜷缩成一团，深深吸了几口沁凉的夜气，精瘦如荼的脸埋在臂弯间，透着淡粉色的银发如水般倾泻在拱起的后背，浑身上下渗透着堕落轻浮的气息。
长年累月积在地面上厚厚的花瓣，像一张软绵绵的白色绒毯，承托着她弱不禁风的身体。
衣袖上，头顶上，早已被飘然而落的点点白色点缀，但却不情愿抖落。
反正都是同病相怜的惨白，倒不如当做保护色，更好避免入侵者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看来你很情愿堕落至此，雪华绮晶。”狡黠古怪的声音从拉普勒斯的三瓣嘴唇里，带着拐弯的声调慢条斯理的吐出来。
雪华绮晶不改慵懒之态，慢悠悠的抬起头，齐眉的刘海微微遮掩着眼睛，但金瞳的寒光毫不怠慢，从稀散的刘海之间渗透出来，紧盯着那张恶心的兔子脸。
“有问题？”抿起的红唇慢悠悠的提了一下，不到一秒钟，又没了弯度。弦外之音就是不关你的事啊。
闻过雪华绮晶的回答，拉普勒斯的三瓣唇同样抿起来，挂着诡异扭曲的笑。“我是特地来邀请贵宾，参加Alice game的‘热闹’的晚宴。上一次的游戏您没有参加，不觉得错过了惊喜吗？”
“说过了，无趣。”
虽然拉普勒斯特意强调了“热闹”二字。
“给您带个妹妹来吧。”拉普勒斯在地面上划开拉链，洋装绅士的深鞠一躬，下沉在拉链裂口处的空间里。
雪华绮晶淡然一笑。
妹妹，我有妹妹么。


P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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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
回荡在这里的是一阵又一阵断断续续的，充满怨念的声音，微弱的像数日未食的蚊虫。
这是一个完全空白的粒子空间，也可以说是异次元，用什么奇怪的解释都可以。
总之这里什么都没有，宛若被悲伤冲击过后的大脑。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咕哝声的主人来自于蔷薇水晶，花苞裙异如往日的衣衫褴褛，好似刚被几千只弓弩射中。她抱着双腿，蜷缩着，在虚无的一片白色中漫无目的的来回浮动。
“明明……已经要赢了的。最完美的明明已经是我了……为什么……太不公平了……”泪水萦绕在左眼的眼窝里，顺着满脸裂纹艰难的滴落下来，小小的泪滴像是掉进了无底洞，直直的坠落到深不可及的一片白色下面。
微微抽泣了一下，脸上的一块碎片很快发出了轻轻的“咔”的一声，掉了下来。
“残酷的游戏，没有不可思议剧情是不会完美的。”吱呀一声，迷茫的空白中刺眼的扯开了拉链。
“拉普勒斯？”蔷薇水晶有些惊恐的睁着一双泪眼【其实只是为了顺口，只有左眼是泪眼啦。但不想写“睁着半双”，所以就……】，神情宛若在父亲的怀里崩裂时一般惊讶、悲痛。
拉普勒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无声的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有些殷勤的深鞠一躬：“左眼对感情的封印刚刚解除，就开始随意的哭了吗？”
“这样，您的父亲大人，会不开心的。”
父亲大人早已成了蔷薇水晶心中一块无法痊愈的伤疤，现在这块伤疤有意被拉普勒斯揭开，蔷薇水晶不忍再一次潸然泪下，布满裂纹的身体再一次无法制止的崩开了碎片。
“可不能再哭了，在哭，就真的片甲不剩咯。”拉普勒斯似笑非笑，像是在幸灾乐祸。
“……你来做什么？彻底消灭我这个落败品么？”
“不，是专程送来礼品的。”拉普勒斯收回标志性的古怪笑容，轻轻把一只握紧的手递向蔷薇水晶。
戴着手套的五指缓缓松开，一枚紫色光点如释重负似的摇摇摆摆的飞出来，在蔷薇水晶身边亲切地打转转，宛若迷路的忠犬找到了主人一样。
“……这是什么。”蔷薇水晶没有感到陌生，关节发出一阵腐锈似的“卡拉卡拉”的怪声，轻轻捧住那颗光点，紫色的光芒萦绕在她爬满裂纹的手心。
“是人工精灵。”拉普勒斯说，“有了它，您就拥有蔷薇少女的战斗力了。好好享受它吧，第八人偶——蔷薇水晶小姐。”
“第八人偶……？”蔷薇水晶有些惊喜，但脸上不见笑意，似乎是有惊无喜，“是我么？”
拉普勒斯发出了滑稽的鼻音，避而不答，白色的空间再次扯开拉链，他缓缓沉下去，又一次绅士的鞠了一躬：“另外，做好准备迎接一颗完美的蔷薇圣母吧。要好好对待把蔷薇圣母给予您的贵人哦，她，与您同病相怜。”
蔷薇水晶不说话，捧着人工精灵，若有所思。


——
另一边，初始之城的水晶宫殿里，角落的水晶镜子泛起了光芒，在一片昏暗的宫殿里显得分外刺眼，分外诡异。
雪华绮晶慵懒的抬起头，轻轻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
就在这一瞬间，一个熟悉的真皮匣子，像雨滴击穿了平静的水面，穿透了发光的镜面，“扑通”一声，几经踉跄，滚到了镜子外不远处。
是不速之客？
雪华绮晶似乎困意大减，苍白纤细的手在匣子沾了灰尘的皮面上来回抚摸，几个来回，洁白的指尖蒙上了一层污垢，匣子表面上被抹去了一小片灰尘，几个生了锈的镀金文字赫然呈现——“Enju Maiden。”
Enju Maiden，Enju Maiden……
槐少女啊……？
呆愣了几秒，打开匣子的锁扣，一阵铁锈摩擦的怪声过后，呈现在箱子里的东西令她不觉一惊，兴趣古怪的好奇心被大鱼钩吊住了。
一个浑身裂纹的人偶，关节朝着奇怪的角度扭曲着，要不是被褴褛的紫色花苞裙固定，那破的可以的身躯，恐怕早就散成一堆碎片了。
那相貌酷似自己，即使不堪入目，也十分神似。
如果能看到她原本的容貌，她们肯定就像一对镜像双子。
雪华绮晶凝视着那张脸，一动不动，足足5分钟，然后笑了笑，小心的将人偶托起来，没有楼下散在箱子里的任何一块碎片，整齐的放在地上，生怕稍一使力，花苞裙裹着的身躯会碎的一片不留。
接着，合上箱子，再次看着皮面上生锈的“Enju Maiden”
“莎比尔。”纤细的手指驱动着粉白色的人工精灵，绕着手指根部至指尖，对准了那几个单词，一阵朦胧的光芒稍纵即逝，将“Enju Maiden”取而代之的是一行“Rozen Maiden"
接着，雪华绮晶回过头，看着宫殿中央，桌面上一杯凉透的茶，和一个颇为神秘的水晶球。
水晶球里，两枚蔷薇圣母慢条斯理的浮动着，手掌缓缓伸进水晶球里，水晶球就像虚无的幻影，在穿透圆弧形晶壁的短短几秒钟，晶壁上漾起小小几圈水波，发出了几声微微的“咕噜噜”的气泡声。
手指，夹住了两枚圣母之中光芒较为闪亮的一颗。
碎裂的人偶，是为自己提供的、所能任自己摆布的最完美的，提线木偶啊。


Part.<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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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白色中，宛若明镜荡漾起几圈涟漪，随着妖媚的白色身影缓缓地穿透，涟漪中间绽放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漩涡。
“……这是梦境？因为具体的崩坏，梦境也沦陷于此了么？”雪华绮晶像一只气球缓缓的下降，漂浮，环视着这个异次元的白色空间，嘴角抿起一丝笑容，“真是有趣。”
缓缓而来的抽泣声仿佛是这空间里唯一的声音，很快，一个紫色狼狈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远处，因为只是一片白色，雪华绮晶也无法断定是自己靠近了身影，还是那个身影在徐徐靠近自己。
“谁？是谁……？”抽泣声的主人淡淡的问，两人之间逐步缩短的距离暂时定格了。
“是谁。”雪华绮晶鹦鹉学舌的重复着。
抽泣声戛然而止了，紫色的身影缓缓回过头，玉唇轻启：“我是蔷薇少女的第七人偶，蔷薇水晶。”
你是第七人偶，那我是谁？雪华绮晶想，有些讽刺趣味的看着这个自称蔷薇水晶的人偶。
“我是蔷薇少女的第七人偶，雪华绮晶。”
蔷薇水晶怔了一下，低下头，没说什么，始终面无表情。
“那么，我们两个‘第七人偶’中，总会有一个是低劣的仿制品呢。”雪华绮晶继续饶有兴趣的挑衅着，“是谁呢？”
“是我。”蔷薇水晶睁大双眼，爬满裂纹的双手紧紧抱住头部，有点丧心病狂，又有点神经质的重复着，“我已经被遗弃了，我只是落败的仿制品，只是仿制品……”
雪华绮晶不再说话，伸手搭在蔷薇水晶的肩膀上。“别碰我！”一声惊恐的尖叫，蔷薇水晶的身体猛地一抖，几块碎片掉落下来。
雪华绮晶轻笑出声：“真是高警惕。看来这个容器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了呢。”说着，一直藏在背后的右手，慢条斯理的伸向蔷薇水晶。手心里，竟然是一颗光芒璀璨的蔷薇圣母。
蔷薇水晶瞪大琥珀一般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直视着那颗梦寐以求，却是夺走自己生命的晶石。
雪华绮晶的眼睛轻轻眯了一下，轻轻将蔷薇圣母浸入蔷薇水晶的胸口，然后唤了一声“莎比尔”，粉白色的光点轻盈的出现了，在空中不停地环绕圆圈，一个精致的皮匣子从圆圈中掉落下来，被雪华绮晶拿在手里。
她的指尖一勾，莎比尔乖巧的落在她的肩膀上。
皮箱打开了，里面装着的不是蔷薇水晶的碎片，而是一具熟悉的身体。金色的短卷发，碧绿色的一双扑闪的眼睛空洞无神，粉嫩的公主裙，是雏莓的身体。
“容器。这是最好的姐姐，最乖巧的姐姐，甘愿献出的……”纤细的双手轻轻牵住爬满裂纹的双手，“如果你想要，她就是你的。既然相貌相像，就是缘分。”
“只要你愿意做我名义上的‘仆从’，用你的力量，换来爱丽丝的荣耀，那么，你就是我的妹妹，不是Enju Maiden，而是Rozen Maiden的第八人偶——蔷薇水晶。”
……第八人偶？


Part.<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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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色的眼眸缓缓睁开，呈现在眼前的，是取代了一片空白的，冰凉寒冷的室内，还有面前的白衣人偶，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身上不知何时已经换了粉色的裙子， 回头看一下身后落地镜里的自己，金色短卷发，绿色眼眸。
总和一下，金发碧眼，还是公主裙系的，煞是可爱。
不过自己可不是这副容貌，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样，水晶妹妹，合身么？”雪华绮晶双手抱胸，欣赏趣味的打量着眼前的“雏莓”，“看起来很不错呦。”
“雏莓她……”蔷薇水晶不自在的拨弄着从未穿过的粉色公主裙，似乎觉得很幼稚。
雪华绮晶微微一笑，轻轻把手搭在自己的胸前：“不用担心，她的意识和生命，在这里。”接着，指尖轻轻点着蔷薇水晶的心口，“而她的灵魂和力量，在你这里。”
“另外，还有这个。”人工精灵绕着雪华绮晶的胸前飞舞，一具身体渐渐浮现在半空，那是蔷薇水晶的躯体，虽然浑身依旧爬满裂纹，但关节和形态早已被修复，裂纹就像涂画在表面的花纹，不再碍事。
“虽然你现在的样子很不错，但是我可不希望你一直这么下去。把你的人工精灵叫出来转转吧。”
人工精灵，她怎么知道？明明没有提起过。
“艾丽娅。”蔷薇水晶有些疑虑的看着雪华绮晶，但还是唤出了人工精灵，一紫一白两个光点飘飘飞舞。
“艾丽娅？很美的名字呢。是和爱丽丝相近么？真是个聪明的妹妹。”雪华绮晶的双手轻轻松开，莎比尔和艾丽娅来回飞舞着驱动蔷薇水晶紫色的本体渐渐靠近储存着蔷薇水晶意识的，雏莓的身体。
“一切就绪，那么现在，就帮你锻造最完美的……容器……”
一阵亦紫亦白的光芒笼罩着两具躯体，雪华绮晶站在光芒之外，后退了几步，背后的缕缕银发因为光芒挟来的风，漂漂舞动起来，在被光芒朦胧的宫殿里，脸上的笑格外诡异。
紫色的身影在光芒中化做烟雾，像一簇流水，注入了粉色的身体里。
光芒散去，站在不远处的是和昔日一样完美的蔷薇水晶。紫色的花苞裙和银发相称，和雪华绮晶的相似可不止几分了。
“啊……真是太完美了……”雪华绮晶走上前，手指轻轻铲起蔷薇水晶的一缕细发，“美丽的第八人偶，蔷薇水晶妹妹……现在，我们就正式成为姐妹了。比那恶心的主仆关系，要美好多了。”
“那么，为了回报我，以及回报这个躯体……”白色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靠近，葱指轻轻扣住蔷薇水晶的下巴，“现在就用我给你的力量，听从我的命令……”


Part.<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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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样……”
蔷薇水晶轻轻抬起手臂，搭在雪华绮晶扣住自己下巴的手指上，示意她松开。
雪华绮晶以笑代答，很服从的松开了手，依旧面对着蔷薇水晶，只字未说。迈着倒猫步后退，两人之间拉开了一断距离，大概足以隔开心灵了。
光芒在这段距离的中心点燃起，恍惚中，初始之城的宫殿宛若被吞噬一般扭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以及纵生的紫水晶。
幽幽怨怨的感觉横生，似流水的空气沉重凝固，宛若有一首气氛诡异的古典音乐伴奏着。
蔷薇水晶的面貌不改，始终带着无感的表情环视着这里，只有犹如琥珀的眸子中带着应有的疑虑。
“这里，是属于第八人偶你的，N之领域。”
“是属于我的，N之领域。”重复别人说话是蔷薇水晶独有的语癖，雪华绮晶也是。这句鹦鹉学舌的话其实是个问句，只不过因为是语癖，所以那个问号就化为虚有了。
“是的。属于你的。”雪华绮晶很肯定，很悠然的回答，慢条斯理的踱步着，双手轻轻划过半空，而这么一划，空气似乎都活了，紫色的光芒在水晶柱上四射光彩。
“看一看那些连同这个领域一起属于你的，诚实的紫水晶吧。它们会告诉你，你最渴望的，和最应该打破的。”
缥缈的话音并不是虚无，雪华绮晶说的果然属实。
遍地横生的紫水晶，只要仔细看一看，就能发现上面闪动着什么影像。
在父亲的怀里无力的崩裂，毁灭；亲手将四个姐姐推向死亡；父亲大人往日在工作台上永无止歇的忙碌身影……以及，真红和媒介在温暖的家里，与其他姐姐，开心，幸福，过着人间天堂的生活。
蔷薇水晶默不作声的低下头，拳头无声的攥紧。
“你贪婪的父亲用你作替身，向爱丽丝的宝座攀登，他应该早就预料到你会死在六枚蔷薇圣母的手里。而这一切，包括你其实是Enju Maiden的事实，以及你根本没有蔷薇圣母，都是你父亲的欺骗啊，可怜的水晶妹妹——”
雪华绮晶早就注意到了蔷薇水晶的反应，像是劝服了一个固执的对手，她缓缓地走到蔷薇水晶的身后，两手故作亲切的搭在她的双肩上，一字一句的说：“你，就是他昔日野心的代名词。”
“我早就对他没有感情了。”
“呵呵，真是倔强的嘴巴。其实你还是放不下吧。也罢，被最爱的人欺骗真是一种莫大的痛苦呢。”
变着花样的揭伤让蔷薇水晶的下限有些承受不了，她默不作声的转身，准备离开，却被雪华绮晶叫住了。
“我的水晶妹妹，你确信你能从这里走出去么。”雪华绮晶反问，似乎没有一点“问”的语气，那是一种肯定，“你现在所使用的是雏莓的身体锻造的容器，她可以承受蔷薇圣母，意味着你也可以拥有蔷薇圣母。”
左手拽着淡粉色的衣袖，右手伸向前，那个诡异的水晶球出现了。里面依旧浮动着蔷薇圣母，不过只剩下一枚，不用想也不用问，那一定是苍星石的，是拉普勒斯在第二次爱丽丝游戏后送给她的。
“如果你帮我解决那些Alice game中幸存的懦弱者，你除了可以得到这颗苍星石的蔷薇圣母之外——”
雪华绮晶一言未尽，五指先一攥，水晶球的影像宛若被吹散的沙粒涣散在手心。紧接着，她做出了一个令蔷薇水晶意想不到的举动。
双手轻轻进入胸口，整个身体就像幻影一样被穿透了，当那双手再次拿出来时，手心里多了一枚光泽诱人的蔷薇圣母。
“这个，也是你的……”
随后，那枚蔷薇圣母，被拿出胸口若干秒后，就再次回到了雪华绮晶的身体里，毕竟即使是没有实体的幻影，蔷薇圣母离开身体的时间一长，还是会无法在别的人偶的N之领域里滞留。更不用说是有实体的人偶了。
这也是雪华绮晶每次都在自己的初始之城战斗的原因。


“当然，前提是，杀掉我。”
蔷薇水晶闻过此言，显得有些惊讶，但没有过多的在表情上体现。
“那么，就不好事多磨了。”蔷薇水晶淡淡的留下一句话，接着背过身去，双手在胸前旋转，梦之门的黑洞像巨兽渐渐张大的嘴，浮现在N之领域上空。
紫色的身影纵身跃进黑洞，再也没有回头。
从她模糊的背影，可以隐约辨别出她右手上紧攥着的一把寒光扑朔的水晶剑。


Part.<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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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的巨口缓缓收缩。
雪华绮晶看着被黑洞吃入口内的紫色背影，戏谑一笑。
周围的景色猛的定格，空气再次宛如初次步入时那样凝固紧凑。紧接着，紫水晶掺杂着蔷薇水晶N之领域的黑色调景物，渐渐扭曲，融合，宛若被巨兽吸噬，被徐徐而上的粉色布景置换，最后集中在天空上方的一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初始之城的一片粉白交加的茫然。
“呲啦——”拉链快速扯开的声音让人的牙床阵阵发涩。穿着西装的怪兔子从拉链的裂口缓缓上升，在大号的皮鞋接触地面的瞬间，拉链再次刺耳的合上了口子。
“明明知道她虽然能承受蔷薇圣母的力量，但却无法成为爱丽丝，为何还要让她去战斗呢。您可真狡猾。”
“谢谢夸奖。彼此而已。”雪华绮晶连续提了两下嘴角，表示轻蔑。
“您们肯定会有一次战斗的。到时如何？”
一阵风拂过，粉银色长发的三千细丝在背后飘动，风停了，微卷的长发徐徐垂落。“战斗那种事情，如果她不提起，我当然懒得去做。毕竟如果她不选择战斗，那些蔷薇圣母在她的体内过久，还是会死。倒是简便了不少，既清理了姐姐们，又少了一个烦人精。”
“是么？”拉普勒斯兔唇的弯度变大了，“您真的很会掩饰呢。明明还是很在意这个小妹妹的。”
雪华绮晶不再说话。拉普勒斯知趣的离开了。
蔷薇水晶这边，紫色的身影在小镇徘徊几圈，接着宛若鬼魅一般降临到了一座小洋楼的院门前。
屋里，数人欢声笑语，还有几个熟悉的身影在屋里追追打打，很是热闹。
“咚咚咚”葱指轻轻叩响了印着“樱田”门牌的大门。


Part.<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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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缓缓打开了，是一个打着哈欠的少年来开的门，那就是樱田纯了吧。
看到面前比自己矮一大截的紫衣人偶，纯惊得睡意全无。
“你？是你？！”
“闭嘴。”紫色的水晶柱拔地而起，像一只牢笼将纯围在里边，牢笼上方的空隙被内壁水晶上横生的几根小水晶堵住了。
这些水晶的隔音效果似乎不错，纯在里边敲敲打打，大声乱叫，声音却小的很，屋里没人听见。
蔷薇水晶不理会那个只能充当配角的人类，慢条斯理的踱步进院内，来到洋楼的门前，这次，没有敲门，水晶剑飞速的舞了一阵剑花，木制大门便被掏出了一个大洞，足以让她进去了。
真红和几个姐妹闻声赶来，看着眼前的身影，目光里也只有惊讶二字。
红衣少女的双手紧攥住糖果手杖；紫衣少女手心的水晶剑扬起。
红眸与金眸相对，战意浓浓。
——
请把目光转到水晶宫的大厅。
宫殿很昏暗，大厅中心的水晶桌上摆着的水晶球，是这屋子里唯一一个能发光的物体。
雪华绮晶借着这微弱的光芒，两手十个手指夹着几根尖刺横生的水晶，尖刺上，分别挑着细线。细线下面，连着五个制片人偶的四肢。
蓝色和粉色的纸人偶，被摆在一边。其他五个人偶在被局外的第七人操控着，上演着Alice game的傀儡戏。人偶的神韵、动作，惟妙惟肖，雪华绮晶在这一方面似乎很有才华。
被摆弄着的紫色人偶，握着小剑，一个接着一个的砍碎五个小纸人的身躯。这个傀儡戏平淡无常，没有特色，却是真实和残忍的。
真实。残忍。
水晶球里，花瓣、羽毛、音符、巨藤、水晶，疯狂的交织着，硝烟和鲜血的香味愈来愈浓。


结尾。
当圣洁的骑士将利刃刺入恶魔的胸膛，他圣洁的盔甲也沾上了恶魔的鲜血。
爱丽丝是不会诞生的，只要心中存在杀戮之念，无论如何，“完美”只是一个空想之梦。
这就是， Rozen Maiden，千年承载的意义。
是不是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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